第九章(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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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煒彤,金陵人士,洪武十九年六月二十七生人……」看著桌上這張墨跡未乾的宣紙,蘇煒彤一臉疑惑的問顏宇靖道:「你寫給誰?」 「皇太孫殿下?!?/br> 「做什么?」她吃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請他幫忙將你的新身份錄入戶部黃冊里去,這事由他辦起來很容易。」 「他不會問你為什么要做假嗎?」關(guān)係再好也需要解釋緣由吧? 「就說我想娶個賤籍女人為正室,剛好他又見過你,」還握著筆的顏宇靖不正經(jīng)的順手捏了捏蘇煒彤的臉蛋,「這段風(fēng)流佳話你認(rèn)為如何?」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br> 半個月前,決定讓錢桂花徹底離開人世的兩人精心佈了一個局,引錢三九父子眼睜睜看著她在他們面前墜下萬丈懸崖,想以此來斷開跟錢家的聯(lián)系與牽扯。 事情進(jìn)行得很順利,雖然收不回尸體但親眼所見之下再不愿接受現(xiàn)實也得接受。悲痛不已的錢瑞仁親自為堂妹做了法事埋了墳,香消玉殞五年多的桂花總算得到這遲來的安息。 本以為一切就此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過了十幾天,剛傷愈回營的顏宇靖就收到錢三九那邊傳來了更加悲痛的消息——他兒子殉情了。這個偏執(zhí)者終以最偏執(zhí)的方式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 「錢瑞仁的死不是我們造成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棺蛱炀筒辉摳嬖V她。 「我知道,」蘇煒彤從背后環(huán)著顏宇靖的雙肩懶洋洋的靠在上面,「我哪有資格責(zé)怪別人不珍惜生命啊?!?/br> 「那你在擔(dān)心什么?還是因為關(guān)在家里半個月出不了門太悶了?」 「是不是只有女人會對成親這種事感到緊張和焦慮???」男人就是不會懂。 「搞了半天你在擔(dān)心這個?」他笑了出來,「還有五天呢,現(xiàn)在太早了吧?」 「錯!」她故作兇狠的勒了勒顏宇靖的脖子,「是只剩五天了?!?/br> 五天后她就要蓋著紅蓋頭一路被花轎抬到魚河去,在那個沒人見過她的地方展開全新生活。 「這段時間我事情太多太忙,」他放下筆拉著她的手轉(zhuǎn)頭道:「都忘了該問問你那邊成親有何特別的講究?!箷粫亲约汉雎粤耸裁慈堑梦椿槠拮硬桓吲d了? 「再怎么講究都講究不過你們呀,」他們這已經(jīng)是簡化再簡化了都讓蘇煒彤覺得好繁瑣,又要請媒人又要合八字什么的,「倒是你這樣不聲不吭的瞞著家里娶我真的沒問題嗎?」 「也不是故意要瞞他們,只是一想到通知家里婚事就要再延后至少一兩個月就懶得等,」如果按照原先的計劃過完年才拜堂他是打算要告知父親和兄弟們的,「辦完再慢慢說吧。」 錢桂花已經(jīng)消失了,蘇煒彤的戶籍還在跑流程,如果不盡快成為顏夫人她作為純黑戶真的有點危險,所以他們緊趕慢趕的也要先把婚結(jié)了再說。 「你家有沒有齊大非偶的偏見?」蘇煒彤裝出一副受虐小媳婦的樣子逗他道:「將來跟你回家我會不會才一進(jìn)門就被亂棍轟出來?」 「怕什么?到時候我先教你兩招打回去就是了?!诡佊罹负芘浜系幕貞?yīng)著她。 「你這個不肖子孫?!顾χ檬持复亮舜了哪橆a。 「好說好說,」反正家里不像樣的也不止他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馀。」 「顏璃,成親以后我該怎么稱呼你?相公?夫君?」電視劇里還有官人之類的。 「我家里的女眷好像都是叫夫君的,你人前也這么叫吧,」顏宇靖不怎么在乎這種事,「私底下你一樣可以叫我名字?!?/br> 「好?!褂懻摰竭@個話題上的蘇煒彤終于找到點要嫁作他人婦的踏實感了,她重新抱緊心愛的人滿懷憧憬的說:「今后要請多指教啦?!?/br> 人生的新階段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