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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同歸于愛在線閱讀 - 18.重頭來

18.重頭來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菇懳虻溃该岫办?,所以蔽明;黈纊充耳,所以塞聰?!?/br>
    這是東方朔的話。

    水過于清澈就沒有魚,人過于嚴(yán)苛就沒有朋友。

    過往皇帝冠冕上會有所謂冕旒,是為了要讓人難以察覺帝王喜怒的,也讓小人難以揣摩皇上心思,可在東方朔嘴里,卻希望圣上不要太查明,而在冠冕兩面會有綿球用以保暖耳朵,東方朔則說,那能避免小人讒言。也能屏蔽一些言語。

    這都是讓帝王不要太苛刻。

    世間無完美之人,若凡事計較到底,則無臣子可用。

    為何他要突然說這個呢?

    貨倉的沙發(fā)區(qū)正好在冷氣口底下,風(fēng)很大,賀勤覺得頭痛。

    可那王輝茂不知怎的仍是熱出一身汗,到底是太胖了,身體動一下rou得抖個六七下,太他媽耗能又費勁,所以才汗流不止,他津津有味聽著姜賾悟的話。

    賀勤知道那表情,「他肯定裝懂?!顾核汲痰溃骸杆緵]懂九爺說什么?!?/br>
    「你懂了?」

    賀勤搖搖頭。只聽梁思程又嘆了口氣。

    那怎么聽都在嫌他,賀勤還來不及發(fā)作,又聽著九爺?shù)溃骸嘎犅勗诖呵飼r代,楚莊王有一次宴請文武百官,一起飲酒作樂聽歌賞舞。夜色來臨,便點起蠟燭,讓愛妾麥姬、許姬去跟大臣敬酒。很快一陣風(fēng)吹來,熄了燭火。此時許姬就感覺被摸了一把,她也是個意識強烈的女性,一回手用力扯下那人的帽纓。等她回到楚莊王身邊,就說:『老公有人摸我!我扯斷了他的帽纓,等會看看誰的斷了,就知道誰是那臭不要臉的咸豬手?!弧?/br>
    姜賾悟喝了口茶,那茶自然是賀勤泡的,隨后又道:「豈料那楚莊王也是個大方的男人,他聽了跟大家說:『我們這樣摸黑喝酒,不也挺有趣的嗎?』最后酒酣耳熱之際,楚莊王又說,不把帽纓扯斷的話,就不算盡興!于是大家紛紛把帽纓扯斷了。

    許姬被白摸了一把當(dāng)然不爽,楚莊王就急著哄,宴請大臣為同樂,酒后失態(tài)在所難免,如果為此處罰臣子,就失去意義了?!?/br>
    王輝茂一開始雖沒明白姜賾悟說什么,卻聽得入神,可聽到這里,他臉色一變。

    姜賾悟還道:「后來啊,楚莊王攻打鄭國,有一位叫唐狡就特別猛,衝鋒陷陣,使楚莊王威名大振,原來他就是那臭不要臉的。奮勇殺敵,也是為了報答楚莊王的……寬容大度?!顾聪蛲踺x茂。

    賀勤只見那王胖子汗如雨下。估計用力一擰手帕都能擠出水。

    「王總,有時候有些事做了之所以能得到寬恕是因為有的人做人不想那么刻薄。剛才那一大段,說白了就是凡事留一線,抓緊了這么條線,日后干嘛都方便不是嗎?」姜賾悟笑道,「有的寬容日后得還的。」

    賀勤總算耐不住,他看向梁思程:「九爺說什么?畫不是要給他嗎?他為什么這么緊張?」

    梁思程低聲道,「這王胖,之前非禮過你?!?/br>
    「???!敢情我是那許姬???」

    「許姬哪有你剛?你當(dāng)下就一腳踹爛他下面一整組?!沽核汲绦α?,「當(dāng)時他也喝了酒,九爺知道這事也沒說什么。畢竟你都踹爆人家了??僧?dāng)時還是很多人替那王胖后怕,當(dāng)時九爺在上游可是喊水能結(jié)凍。」

    賀勤仍舊不解,「那跟現(xiàn)在這情況又有什么關(guān)係?」

    「九爺把畫給他,與其說是給他,不如說是拖他。拖他賣,卻不給他仲介費,而且……」梁思程還沒說完。

    只聽九爺又道:「我記得印度那里有片菸草園挺不錯的?!?/br>
    王輝茂臉色一變,「九爺,您開玩笑吧?」他熱汗成了冷汗:「那片園子,可是蕭蘭茝的東西。而且……那是個麻園?。 ?/br>
    蕭蘭茝,這名字賀勤熟悉。

    以往只有耳聞,可前陣子還在姜賾悟桌上看過那人的資料。那是類似于資料卡的東西,a4大小,左上角有個人半身照,似是偷拍的,那人抽著菸,目光朦朧。

    「大毒梟。」

    賀勤喃喃這三字。

    那蕭蘭茝是個大毒梟,且是姜九爺?shù)暮献骰锇椤?/br>
    二人似乎合作過幾次,姜賾悟懂生意,也有客源,蕭蘭茝?fù)ο矚g他的。

    只不過姜九爺死了十年,要再搭上線便有了難度。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偷不搶,只是想說蕭總喜歡這些老東西,說不定會想買,但跟他那老朋友談錢傷感情?!菇懳蛐Φ?。

    敢情你是想談生意。

    王輝茂臉都白了,「姜九爺,您怕不是忘了當(dāng)年您突然消失,蕭蘭茝賠了多少?他那筆生意多虧你全黃了,貨還通通遺失。再說了,西北角少了您坐鎮(zhèn),后來頂了個范良上來,還不如一隻狗。前些日子把蕭總的貨全截了乾凈。」

    姜賾悟嘆了口氣,「我也是被人暗算,誰知道發(fā)生這種事,倒便宜了范良那狗官,東西全被他截了胡?!?/br>
    那范良賀勤聽過,那傢伙本也是混黑的,就跟蕭蘭茝混一塊,某天就不干了。當(dāng)起了官,前陣子跟蕭蘭茝鬧的不愉快,賀勤聽說他拿了蕭蘭茝不少好處,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傢伙就是那樣做事的,高調(diào)又不留情面,現(xiàn)在腥風(fēng)血雨的,道上到處都是想殺他的傢伙。

    賀勤聽說蕭蘭茝顧了個殺手殺那范良,結(jié)果上個月那殺手便突然失蹤了。

    還記得姜賾悟把姜家一部分人編列為專門替上流殺人的單位嗎?

    那蕭蘭茝雖沒再提生意的事,可卻在姜家易主后委託了姜賾悟的殺手幫忙處理范良。

    由此可見,蕭蘭茝是知道姜九爺回來了。只不過還不愿原諒那筆因為他丟失的生意帳。

    「蕭總也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那范良長得一副奶油小生,賊樣子,蕭總也敢相信他。那種花花皮囊。瞧,這下東西全被范良拿去了。狗東西?!雇踺x茂罵道。

    賀勤總覺得那傢伙是偷摸著幾句在罵九爺。

    姜賾悟也是長了個花花皮囊。

    九爺?shù)共辉谝猓骸肝壹椰F(xiàn)在缺了個人,被范良給挾持了。照理說沒能完成任務(wù)也就只能死了。不過那孩子對我們還挺有幫助?!?/br>
    被范良挾走的那孩子叫蘇惠全,辦事乾凈俐落,不著痕跡,很多上流都愛委託他辦事。每天幾乎有超過大半的餃子都是那蘇惠全提供的。

    現(xiàn)在丟了人,餃子也少了不少。

    那殺手單位的頭叫做方寧,已經(jīng)打電話給姜賾悟打了三天了,天天打來就是滿腹憂慮,嚷著一定得把蘇惠全帶回來。要不他們整個單位都得被遣散?;熘髅サ拐嫠麐尠炎约寒?dāng)勞工。

    姜賾悟老聽得不耐煩,總直接掛了電話。

    可眼下沒了蘇惠全的確也不是小事。

    「所以,我跟蕭總現(xiàn)在是同艘船的人了。我知道他經(jīng)常跟你往來對吧?」姜賾悟點了根菸:「我想跟他談?wù)勆?,順便聊聊范良。?/br>
    他總算點出了主題。

    王輝茂擦著汗:「唉……九爺,我就是個賣畫賣古董的,平常跟蕭總……我哪敢置喙什么事?。∧@是為難我?!?/br>
    賀勤不免有些同情那王輝茂,卡在九爺跟蕭蘭茝中間,但凡沒點心理素質(zhì)都能直接失禁。想到這,他便對這王輝茂也有了點敬意。起碼他除了汗,其他地方還算乾爽。

    「也不想太為難你,所以才把這些東西都給你。你拿著這些,蕭總會開心,但相信我,這些畫蕭總不會要的,對他而言生意最重要。到時候談成事,我真不跟你拿半點錢,以前什么不愉快我也就算了。字畫還是什么稀奇寶貝你都拿去?!菇艩敽芮?。

    賀勤突然想起他那句「殺頭生意有人做」。

    眼看那王輝茂也有些動搖。

    此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幾聲,王輝茂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他方才拍了堆照片給了他的鑑定師,現(xiàn)在傳了初略鑑定回來,姜賾悟那滿倉庫寶貝居然全是真品。

    那得多值錢?

    王輝茂也是被錢糊了眼,居然也就答應(yīng)了當(dāng)這傳話人。

    姜賾悟自己拜訪也不是不能,可畢竟他有錯在先,冒然登門沒禮貌。

    先派個先鋒看看蕭總那里態(tài)度怎么樣,再決定未來怎么辦。

    而這王輝茂就是個引子。沒引好就會爆炸。

    說真的當(dāng)中間人傳傳話這種事,乍看沒什么風(fēng)險,可講白了那中間人就是個倒霉蛋,要兩邊討好不打緊,還隨時可能掃到颱風(fēng)尾。

    他也算是見錢眼開了。

    談好此事的姜賾悟龍心大悅,安排了好幾臺車,替王輝茂把東西全帶上。

    「你為什么急著想搭上蕭蘭茝?」賀勤問道。

    姜賾悟心情大好,笑瞇瞇的看著他,「我只想要兩個東西?!?/br>
    「什么?」

    「西北角的生意還有蘇惠全?!菇懳蛐Φ溃溉绻夷苣没匚鞅苯堑纳?,那更多人便能投入這買賣。當(dāng)個純流氓成日打打殺殺已經(jīng)過時了。」

    賀勤愣了愣,「你這是想改革?」

    姜賾悟笑了:「寶貝你看不出來嗎?那樣血債血還的日子哪怕有九條命也不夠用。大家圖的都是一口溫飽飯,能不用賣命自然沒人想衝上去挨刀。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按規(guī)矩來總不吃虧,但有的老規(guī)矩該淘汰了。」

    「你老實了,也會有不安生的人?!官R勤道,「你以前不老實嗎?姜成民怎么對待你的?」

    賀勤說的尖銳,大多是心疼。九爺聽了也并不生氣:「人命越活越值錢。怕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賀勤,我為何殺了自己的手足?」

    賀勤愣住了。

    這問題過于酸澀,以至于太困難回應(yīng)。

    「因為革命從不是紙上談兵。」姜賾悟回應(yīng)道?!府?dāng)流氓卻不想染血,我還沒那么天真。曾經(jīng)也許天真過,但如今我已經(jīng)臟了,臟就臟我一個就好了,那些跟著我的人,那些相信我的人,我只想確保他們越來越好。不再擔(dān)心下一餐著落。我越骯臟,底下的人就越安全?!?/br>
    「……為什么偏偏得是你呢?」

    要他沒忘。那他便是九爺?shù)牡丁K転樗K。

    只可惜是他的忘害得一切都得落在姜賾悟頭上。

    「傻瓜。因為我姓姜。因為我爸是姜老頭、我哥是姜成民?!菇懳蛐α耍嗔巳嗨念^:「我本來就是自欺欺人在逃避,自命清高。這些事哪怕視而不見也依舊存在??傆幸惶於嫉妹鎸?。哪怕我三哥沒那么大野心,姜老頭一死,這些事還是得處理。只是沒什么不能處理的,只有怎么處理。這是我的辦法,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讓大家怕我,這么一來,才有本事談保護誰。以前的我沒辦法做到,卻口口聲聲「家人」,你看我的「家人」,為我喪命的有多少?血流成河,我險些連你都失去了。顯然我原本的方法不對。」

    賀勤垂下了頭。他的確幫不上忙。所以才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所以,十年前沒做好的事。我們再來一次,好嗎?」姜賾悟輕輕摟住他的腰。

    好。

    賀勤心里答應(yīng),卻推開他:「大家都在看?!?/br>
    「都說你吃了智慧果。」姜賾悟涼涼道,「突然就害羞了?!?/br>
    賀勤不敢細想自己原本到底多不要臉。

    「管你怎么說,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br>
    姜賾悟笑了,「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現(xiàn)在。害羞也很可愛?!?/br>
    賀勤跟著笑:「不過我很愿意再來一次?!?/br>
    不管是相愛,或是相守。

    重新認識,重新開始。重新走過漫漫十年,重新疊加滿滿回憶。

    把錯失的,錯過的,錯放、錯付的一切,再來一次。

    這次會好的。

    賀勤是這么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