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xì)w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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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皇后道:“本是一名孤女,可誰讓她命好,有這么一個舅舅。不過,翃兒對她倒是太上心了些,本宮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睿王殿下,自然會平安順?biāo)??!?/br> “這是當(dāng)然?!?/br> 第4章 懷疑 夜,恒安王府。 房內(nèi),李思?xì)w負(fù)手而立,道:“派進(jìn)宮里的人如何了?” 侍從魏延在其身后道:“如今皇帝對那幾名女子甚是寵愛,接連召幸,已引起皇后不滿。他如今沉迷女/色,不思朝政,可屬下認(rèn)為物極必反,等他新鮮過了,也許便會拋到腦后?!?/br> 李思?xì)w淡淡道:“世間的美麗女子,只怕一半都已經(jīng)到了他的后宮之中。溫柔鄉(xiāng)待得久了,便會思慕白云鄉(xiāng)。” 魏延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聽了他的話,思拊片刻,便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主上高見,屬下明白了??梢獙傧卢F(xiàn)下就去安排?” 李思?xì)w轉(zhuǎn)過身來,燭光下他的神色極其冷淡,“不必急于一時。” 正在這時,外面守衛(wèi)稟道:“王妃求見?!?/br> 李思?xì)w看了魏延一眼,魏延立刻會意,隱在簾后。 王妃蘇荷一身淡黃色衣裙走了進(jìn)來,行禮后笑著道:“王爺,該服藥了?!?/br> 李思?xì)w一向體弱,臉色偏白,常年喝藥養(yǎng)身。 婢女雯兒將藥碗端了過來,李思?xì)w看了二人一眼,道:“先放著吧?!?/br> 雯兒回頭看了看蘇荷,蘇荷會意道:“太醫(yī)開了這幅藥,囑咐一定要溫服,還是莫要擱的太久,王爺要保重身子啊!” 李思?xì)w端起藥碗,置于唇前,幾口咽了下去。雯兒看著眼前藥碗空了,這才退到蘇荷身后。 蘇荷道:“王爺還是早些歇下,妾身就不打擾王爺了?!?/br> 兩人方一出門,李思?xì)w手指點(diǎn)在身前中脘xue上,方才所喝的藥湯悉數(shù)吐了出來。 魏延連忙出來,“主上?!?/br> 李思?xì)w抬起手,示意自己無礙。魏延卻忍不住憤恨道:“這些人百般加害,總有一日,主上所受的苦會加倍奉還。” 李思?xì)w卻看著房中花盆里一株鳶尾花,少有人知曉,被那藥湯澆灌的鳶尾花漸漸枯萎至死,而在它凋亡之前,他便命人再換一株新的過來。 恒安王府中,一人蒙面翻墻而出,一路往皇宮而去。 宮門處,那人亮了手中腰牌,小黃門一路領(lǐng)著到了皇后宮中。 高皇后拆了發(fā)髻,松散著長發(fā)坐于桌前,問道:“近來恒安王府可有什么異動?” 那女子正是蘇荷身邊的婢女雯兒,雯兒道:“回稟娘娘,并無異動,那些藥多數(shù)情況下也是奴婢親眼看著他喝下去,只除了有些時候放著,不過端出來的藥碗也是空的。” 高皇后道:“可還是太慢了,他活著,始終對翃兒是個威脅。縱然宮中太醫(yī)為他診過脈,說他天不假年,定然活不過三十歲,本宮還是不放心?!?/br> 雯兒低頭不語,須臾高皇后又問,“蘇氏那里如何?” 雯兒對蘇氏多有不屑,“她一向懦弱無能,娘娘交代的事雖盡力去做,但總是辦不好?!?/br> “李思?xì)w可有親近她?” 雯兒道:“這倒不曾,恒安王大概身有不足,縱然蘇氏容貌一般了些,可畢竟是名義上的正妻,恒安王從不踏足王妃寢宮,身邊更是連個侍候的婢女都沒有,想來是身子太弱,恐怕無法消受美人恩?!?/br> 高皇后心思縝密,“萬一是他有心做戲?” “那奴婢繼續(xù)監(jiān)視?!?/br> 高皇后嗯了一聲,看著自己的手指道:“他最好沒有子嗣,本宮實(shí)在不想再多要一個人的命?!?/br> 而另一邊,王妃蘇荷去而復(fù)返,李思?xì)w問道:“有事?” 蘇荷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冷漠,道:“主上,雯兒離開府,去了宮里?!?/br> 李思?xì)w并不怎么上心,在他身邊放眼線的人多了,可他總有方法讓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只除了高皇后,他既然不能除去,便只能順勢而為,讓她得到他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知道了,退下吧。”李思?xì)w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對他而言,蘇氏只是一個屬下而已。 可蘇氏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失落,“那主上早些歇著?!边@話她今晚說了兩遍,可每一句都是真心實(shí)意。只是早在最初,他就明白告訴他,這王妃的身份是真的,可是有些事情不要妄想。 —————————— 李翃的生辰轉(zhuǎn)眼即到,嘉禾坐于銅鏡妝臺前,看著打開的妝奩里放著各式華勝,鑫兒雙手在她的發(fā)髻上忙碌著,嘉禾忍不住提醒道:“聽聞有幾位公主也會過去,我這般盛裝出席,是不是太喧賓奪主了?!?/br> 平日里嘉禾妝扮素靜,鮮少這般打扮,銅鏡里的她,一身緋色衣裙,唇色瀲滟,青黛涂成遠(yuǎn)山眉,眼尾勾涂,比往常更為嫵媚。 鑫兒將流蘇金簪插/進(jìn)她的發(fā)髻之中,聽聞此言,忽地笑了,“小姐可不就是那里未來的主。” “又在胡說!” 鑫兒埋怨道:“小姐本就天姿國色,即便不打扮也比旁人好看的多,這可怪不得鑫兒,更何況,夫人前幾日還送給了小姐幾副頭面。更為華麗,鑫兒還沒曾動那些呢!” 到了睿王府,嘉禾甫一出場,便惹來不少人圍觀,眾人對她一向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即便聽聞睿王對她癡心一片,也覺得不過是那些人刻意美化二人感情,隱藏其背后意圖拉攏崔赟之心。今日一見,卻覺此女顏色果真艷冠群芳,想必那睿王也定是難過美人關(guān)了。 幾位公主都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看過來,云翎跑過來,嘉禾還未行禮便被她牽了手引過去,“府中方才有事,睿王兄一會兒便過來?!?/br> 只不過,嘉禾未曾想到李思?xì)w竟然也被李翃邀請了來,而她自從那日被李翃發(fā)現(xiàn)了香囊之后,便將香囊放了起來,嘉禾心中念道:還是早些還給他好,以免日后有什么誤會。 李思?xì)w仍舊一身白色衣衫,容顏精致,鼻梁挺拔,如同畫中走出的清冷公子,不少官員攜了親眷而來,那些未曾出嫁的少女皆把眼神投向他,再看到他身后的蘇氏時,不覺惋惜。有些官員帶了親眷本就是盼望著自家女兒能被睿王相中,不免警告地看向自己女兒,心中想道:男子生的再好又有何用,李思?xì)w的身份如何比得上睿王。 李思?xì)w和蘇氏落座,恰好便在嘉禾近旁,嘉禾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李思?xì)w腰間,那里掛著一個和那日一模一樣的香囊,李思?xì)w興許是察覺了她的目光,看了過來,嘉禾與他對視一眼,連忙將視線收回。 而這場宴會的主人卻姍姍來遲,李翃大步走了進(jìn)來,往席間看了一眼,便停在了嘉禾身上,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來,久久未曾收斂,嘉禾瞧他這般大膽,瞪他一眼,李翃笑的更開心了,眾目睽睽之下二人眉目傳情,惹得不少女子心念落空。 可即便是李翃的生辰之宴,待的久了,嘉禾也覺得無聊起來,想著離席出來透透氣,這才注意到李思?xì)w的坐席處也是空的。嘉禾無暇多想,那日李翃帶她看園中景致時,曾有一處蓮花池,她不知不覺便走到這里,可蓮花池的橋上已站著一人,正是李思?xì)w。 他凝神看向池中,身上的白衣與池中花色遙相呼應(yīng),嘉禾覺得這人周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清冷,難以生出親近之感。 嘉禾將踩在石階上的腳收回,剛要離開,李翃竟然找了過來,笑著走到她身旁,“看你離開,我便尋了過來,怎么,可是悶了?” 嘉禾道:“你是主人,你走了滿庭賓客怎么辦,還是趕緊回去。” 李翃牽了嘉禾的手要走,卻突然瞧見了李思?xì)w,“王兄也在這兒?!?/br> 李思?xì)w看了過來,“你園中景致不錯?!?/br> 李翃倏地笑了,看向嘉禾,“有人喜歡就好?!?/br> 李思?xì)w走了下來,看著二人緊握的雙手,嘉禾實(shí)在不太習(xí)慣在旁人面前同李翃親近,將手抽了出來,又怕李翃多想,剛要說些什么,卻見李翃眼神停留在李思?xì)w腰上系著的錦囊上,李翃伸手過去,仔細(xì)看了看,道:“這香囊怎么與你那日那個這般相似?”豈止是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李思?xì)w看著她,她不免有些慌亂,仿佛真的和李思?xì)w有什么私情一般,只能道:“是嗎?” 李翃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追問道:“你那日說那香囊是你親手做的?” 到了這種境地,嘉禾只能將錯就錯,繼續(xù)承認(rèn)下去,“是啊?!?/br> 可她話音一落,便察覺李思?xì)w唇角似乎微不可見的彎了一下,難道是在笑她堂而皇之的撒謊? 李翃又問李思?xì)w,“那王兄這個香囊呢?” 李思?xì)w不愿回答,他不喜歡旁人的質(zhì)問。 聲音突然從幾人身后傳來,“是妾身做給王爺?shù)??!?/br> 嘉禾回頭望了過去,是李思?xì)w的王妃蘇氏,只聽她道:“前些日子,云翎公主帶著蕭姑娘來府上,妾身瞧見蕭姑娘身上佩著的香囊十分別致,便仿著也做了一個送給了我家王爺,睿王殿下不會誤會吧,是妾身考慮不周了。” 李翃聽蘇荷這般說,心中那塊石頭突然落下,原來真相竟是這般,自己方才多想了,又連忙看向嘉禾,嘉禾臉上卻并無怪罪。 李翃同嘉禾一起離開了,李思?xì)w未曾看蘇荷一眼,也走了。 剛才蘇荷已經(jīng)到了一會兒,聽到了睿王的話,心中頗為詫異,她竟不知,蕭嘉禾何時同李思?xì)w扯上關(guān)系,可還是出來為他二人解了圍,只不過李思?xì)w對她做什么都不在意,是啊,不喜歡的人,是不會有心思關(guān)注的。 而嘉禾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把那個香囊找出來,拿起便要放到燭火前點(diǎn)燃了它,可最后還是不忍心地放下,便找一個日子,將東西還給他吧。這樣,她二人便不會再有交集了。 第5章 圍場(上) 只是沒過多久,嘉禾便再次遇到了李思?xì)w。 崔氏房中,嘉禾聽聞崔氏所說愣在原地,“舅母是說,是皇后娘娘特意囑咐要我一同前去?” 崔氏身有誥命,昨日宮宴上亦有出席,她回憶道:“昨夜宮宴上,皇上命人安排春獵之事,皇后提議讓幾位公主也跟著去長長見識,又對你舅舅說,聽聞他的甥女頗有膽識,又同云翎公主交好,不妨一同前來。你舅舅當(dāng)時便婉言推辭,偏偏皇后堅持如此,你舅舅只好謝恩?!?/br> 嘉禾心里一時拿不定主意,高皇后這樣明目張膽的要見自己,把一些私底下的謀算放到了明面上來,難道是為了立太子之事? 崔氏見嘉禾低頭不語,以為她是被這事驚到了,忙安撫道:“昨夜回府之后,你舅舅便道,要我今日告知與你,且無須擔(dān)憂,不論高皇后此舉背后有什么用意,你只管從容應(yīng)對,有些事自有你舅舅頂著。” 嘉禾淡笑道:“舅母放心,我應(yīng)付得來?!?/br> 嘉禾回了自己房中,卻又想起那香囊,此次春獵想必皇室宗親子弟皆會前去,李思?xì)w應(yīng)該也不會例外,到時候她可找機(jī)會將香囊還了他,日后便再不往來。 而打聽這件事毫不費(fèi)力,嘉禾從云翎那里得到確認(rèn)。云翎少有心計,即便是嘉禾多問了幾句李思?xì)w之事,她也沒曾放在心上。 云翎還打趣她道:“獵場上肯定是睿王兄拔得頭籌,到時候我們可以仔細(xì)地瞧,再沒有一個男兒有王兄那般風(fēng)采?!?/br> 嘉禾由衷道:“你們兄妹之間感情真好。” 云翎想起嘉禾好像原本有個哥哥,只不過英年早逝。不愿惹她傷心,岔開話題道:“聽母后說,這次高風(fēng)也會去,這個登徒子,恐怕又要惹是生非,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一些?!?/br> 嘉禾疑惑道:“高風(fēng)?” 云翎解釋道:“是母后的親侄,高府的大公子,仗著自己生的俊俏,風(fēng)流浪蕩不說,還最是沒有規(guī)矩,每次進(jìn)宮來遇到公主們,他雖不敢行為逾矩,但定會言語調(diào)戲幾句?!?/br> 嘉禾皺了眉頭,“竟還有這樣的人?” 云翎不好過多議論高皇后,只道:“那些人忍讓著,也不過是因著他有個姑母是皇后罷了。” 云翎又想起什么,低頭湊到嘉禾耳旁,低聲細(xì)語,嘉禾聽聞,驚訝出聲,“這人竟如此……”連男人都不放過。 ———————————— 皇城外圍場之中,浩浩蕩蕩而來,一行竟有七百多人。禁衛(wèi)軍將圍場守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生怕有刺客混進(jìn)來。 皇帝和高皇后坐于上首,嘉禾和幾位公主一道過來,在幾人身后跟著一同行禮。 嘉禾今日著了一身月白色宮裝,發(fā)髻綰成,左右各飾了一枚簪,流蘇垂墜頸畔,將人襯地更加溫柔大方,既不喧賓奪主,也不過分素凈,即便如此,因著容顏出眾,在一眾公主中仍舊是惹眼的存在。 皇帝笑著看過來,“這便是崔赟的甥女吧?” 高皇后也看過來,將嘉禾上下打量,笑著道:“早就聽聞蕭氏女傾國傾城,今日一見傳言果然不假?!?/br> 嘉禾恭敬行禮,“臣女拜見皇上,拜見皇后娘娘?!?/br> 皇帝輕聲道:“平身吧?!?/br> 高皇后向嘉禾招手,一邊對皇帝道:“臣妾瞧了這孩子就覺得喜歡,說不定正好應(yīng)了戲文里常說的緣分二字,來,和云翎一起坐到本宮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