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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作精小姑子 第10節(jié)

    “本來就打不到東西還帶上一個瘸子,就這樣的還想打到野物,我看是去偷懶還差不多?!蓖跞帽緛砭筒幌胱尳靹?cè)ィF(xiàn)在看又帶上了江天強(qiáng)更是忍不住嘀咕。

    “三嫂這是認(rèn)定我們打不到東西了,既然這樣那三嫂和我打個賭咋樣,要是今天咋們打到了野物,三嫂可一口別吃,要是打不到野物,我不僅把三嫂上次給的一毛錢跑腿費(fèi)還給你,還給你加一毛咋樣?”

    王三妹眼睛頓時間就亮了起來,這山上的野物要是那么好打,那全村人都去打了,還能等著他們幾個?這幾乎是一樁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于是喜滋滋的搶著道:“我答應(yīng),小妹你可別后悔!”被江天剛瞪了一眼之后也毫無收斂:“是小妹自己說的,我又沒逼她?!?/br>
    “三嫂放心,我是一定不會后悔的,也希望三嫂不要說話不算話才好。”江瓷意有所指道,手握靈泉,她就不相信今天上山會一無所獲。

    因為有江天強(qiáng)在,一行人特意放慢了腳步,大約兩點(diǎn)左右才進(jìn)了山。兩點(diǎn)的太陽最是毒辣,斑駁的陽光透過樹林照射在人們的臉上,細(xì)密的汗珠開始不斷流出。江天強(qiáng)拒絕了大家的攙扶,咬著牙一步步往上走。

    “這里差不多了,再往上走就更不好上了?!苯靹傠m然沒怎么打過野物,但是山上來的勤,對于這里的環(huán)境很熟悉,他這么說就代表往上就真的難走了,于是大家靠著樹坐了下來。

    一眼望去,叢林倒是茂密,可是連野物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過。眾人頓時間覺得無從下手。在他們大量周圍的時候,江瓷緊緊的靠在樹上,手指背在后面往大樹旁邊的野草澆灌靈泉水,怕引來的野物太集中,她又狀似無意的起來轉(zhuǎn)了一個身換到了另外的幾棵樹下,給樹下的野草全部澆灌了靈泉水。

    現(xiàn)在只等著獵物上門了。

    “這地方看著不像有野物的樣子,要不咱們往兩邊再走走?”江天剛建議道,坐了半天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要想打到野物還是得換個地方。

    “等等說不定一會就有——”江瓷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四面的草叢里面都開始傳出了動靜,緊接著就是一撥野物接連出現(xiàn),一群人完全看傻了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咋回事,那些野物竟然直勾勾的朝著他們身邊的樹撲了過去。

    “野雞野鴨野兔子,二叔三叔趕緊抓呀!”大牛率先反應(yīng)過來,沖著身旁還在愣著的江天猛和江天剛就開始嚎叫。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拿著背簍就撲了過去,那些野物雖然被泉水吸引,卻還是被他們的動作驚了一跳,在兩個背簍蓋下去的時候逃走了幾只,可即便是這樣,兩個人的背簍里面加起來至少也有五六只。

    幾人眼中寫滿了欣喜,原來真的可以抓到獵物。第一波的動物走了之后,又來了第二波,幾人如法炮制,在一起竟然抓到了八只野物,幾人嘴差點(diǎn)都笑的咧來了。而江瓷也在混亂之中胡亂的把逃竄的幾只野物塞進(jìn)了空間,她的動作快速隱秘,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二叔三叔,我們今天晚上有rou吃嘍!”

    大牛盯著江天猛手里面拿著的東西眼神都在放光,幾人興高采烈的收拾著東西,一來就打了這么多獵物。他們準(zhǔn)備再沿路采點(diǎn)野菜就提前回去了。

    正在這時,樹叢里面又開始有了動靜,眾人以為又有獵物出現(xiàn),緊緊盯著那一處,眼神期待,只有江天強(qiáng)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神色緊張眉頭緊皺,臉色凝重的喊著,“走,快走,趕緊下山?!笨墒且呀?jīng)來不及了,隨著他這句話剛落地,一頭長著獠牙的黑色野豬沖著他們發(fā)瘋一般的撲了過來。

    第十九章 牙下亡魂

    站在最前面的人是江天猛,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反應(yīng)非常迅速,在野豬的獠牙要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他一閃身躲開了。野豬見撲空了,更是憤怒,獠牙上垂粘著粘絲絲的口涎,瞪著鮮紅的眼睛看向他們。

    江瓷不明白靈泉水為什么會讓這頭野豬如此的瘋狂,可現(xiàn)在卻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因為野豬又開始朝著他們發(fā)起猛烈的進(jìn)攻。

    “大家分開跑,趕緊爬到樹上去?!苯鞆?qiáng)盡量保持冷靜指揮著,手心里已經(jīng)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來不及考慮,大牛一下就竄到了樹上,確認(rèn)樹足夠粗壯能保證大牛的安全之后,江天猛一把拉起江天強(qiáng)把人背在了背上,江天剛也拉著江瓷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野豬看著分散的人群嚎叫了一聲,緊接著使勁撞著大牛所在的那棵樹,它身軀足足有半米高,不停的撞擊讓樹不停的晃動,大牛只能緊緊的抱著樹干才能不被甩下來,此刻他嚇的已經(jīng)臉色蒼白,臉上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只知道用手緊緊的摳著樹干。

    好在這棵樹已經(jīng)有年份樹干很是粗壯,野豬撞了十幾下除了搖晃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野豬發(fā)怒的扒著樹下的土壤,獠牙狠狠的插進(jìn)了樹里,使勁伸長脖子對著樹上的人叫了幾聲之后,黑色的身軀像箭一樣沖了出去,再也看不見影子。

    直到野豬的身影消失不見,樹上的大牛才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江瓷第一次從事這么高強(qiáng)度的運(yùn)動,簡直就是生死時速,超速的奔跑已經(jīng)讓她雙腿發(fā)軟,在加上山路不好走,她真的快要跑不動了。

    可是現(xiàn)在還遠(yuǎn)遠(yuǎn)不是停止的時候,他們必須盡快下山才算安全,“小妹上來我背著你?!苯靹傄苍缇鸵呀?jīng)汗如雨下,但是他還是固執(zhí)的要背起江瓷。

    “三哥,你先跑,別管我了!”山路本就陡峭難行,如果再背上她速度就更慢了,很可能兩個人都逃不了。

    “那咋行,我說啥也要把你安穩(wěn)的帶回去?!苯靹傉f著一把將江瓷拉到了自己的背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繼續(xù)往前跑。

    野豬的速度非常的快,在加上大型動物對于氣味的天生敏感,他追尋著江瓷的氣味,很快就跟上了他們的腳步,江瓷聽到動靜不對勁回頭一看,就見那頭野豬正在死命的向他們撲過來,“三哥,野豬野豬追上來了?!?/br>
    江天剛的腳步更快了,但是人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野豬,那頭野豬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追上了他們,用嘴扯住了江瓷的衣角直接把人給拖了下來,江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野豬見人倒下,立馬頂著獠牙去拱江瓷。

    江天剛手里面沒有任何東西,情急之下?lián)炱鹨粔K大石頭狠狠的朝著野豬砸去,可是一個石頭壓根就對野豬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更是激怒了它,他換了一個方向朝著江天剛沖了過來。

    發(fā)狂的模樣似乎要把江天剛撕成碎片,“三哥!”江瓷尖聲叫喊。

    江天剛看著近在咫尺的野豬,心越來越往下沉,看樣子他真的是在劫難逃了。江天剛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可是過去了幾秒鐘預(yù)料之內(nèi)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聽見“嗷!”的一聲,原本和他貼臉的野豬此刻已經(jīng)到了一米之外,它的眼睛上插著一只箭,此刻正在翻滾著不停的掙扎,鮮血順著箭鏃不停的流在地上,而在他們不遠(yuǎn)處,一個手里拿著弓箭的少年正冷眼看著這一切。

    江天剛認(rèn)識他,是下放到他們村的陸沉,以前只覺得這小子有一股超乎尋常人的冷靜,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好的箭法。

    發(fā)現(xiàn)野豬還在掙扎嚎叫,少年手中的箭一只接著一只的射出,直到野豬被扎成了刺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少年才慢慢走近,面無表情的拔下一根根箭。

    “三哥你沒事吧?”江瓷飛快的跑到江天剛的身邊上下查看著,生怕江天剛為著護(hù)著她受了傷,直到確定人沒事之后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別擔(dān)心。”江天剛直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怕meimei擔(dān)心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

    “陸沉,今天謝謝你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我就被這條野豬……”剩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卻已經(jīng)很明顯了,要是沒有陸沉,江天剛今天就成了野豬的牙下亡魂。

    “只是順手而已!”他起先就聽到山上的林子里面有動靜,可是他從來都是惹人不喜,沒必要上去自找麻煩,要不是聽到江瓷的聲音他也不會過來。

    不過這人倒是比她想象的膽子更大一些,也更蠢一些,沒有帶任何工具就敢到上山來,真是他見到過的第一人。

    “這么大的野豬你自己也不好抬,我叫幾個人幫你抬回去吧!”江天剛對陸沉從來都沒有鄙夷看不起過,只是到底是他是下放來的,也不好來往,現(xiàn)在人家救了自己的命,江天剛也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態(tài)度自然就熱絡(luò)起來了。

    “不用了,野豬你們抬回去吧!不要說是我打的。”陸沉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這不行,這本來就是你打的,我們不能要?!苯靹偧钡倪B連擺手,要是一只尋常的野雞野鴨野兔子也就算了,這可是一頭大野豬,能吃多少頓rou的。

    “你們不要就扔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闭f完看了深深一眼江瓷便轉(zhuǎn)身離去。

    “陸沉——”江天剛叫了一聲,可是他卻并沒有回頭。

    “算了三哥,別喊了,他是不會要的,這個野豬還是我們帶回去吧!要是村里人知道是陸沉打的,不知道又回傳成什么樣子。大不了等宰的時候我們再偷偷送點(diǎn)過去?!?/br>
    是了,他們一家人合力打死一頭兇猛的野豬倒是還說的過去,要是讓人知道陸沉一個人打死了一頭野豬,估計更是要把他傳成兇猛的煞星。江天剛無奈搖頭,現(xiàn)在只能按照小妹說的這么辦了。

    幾個人匯合,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后都對陸沉十分感激,統(tǒng)一好口徑之后抬著野豬下了山,一百多斤,幾個人抬著有些吃力,卻也堅持著能堪堪抬動,才剛剛走到山下,村里面就已經(jīng)傳開了。

    “聽說了嗎?江家?guī)仔值艽蛄艘活^野豬,現(xiàn)在已經(jīng)抬回來了,那野豬齜牙咧嘴,別提多嚇人了。”

    “真是一頭野豬,江家人可真是厲害?!?/br>
    “對啊!以前村長可是說了,打到的野物可以歸自家所有,那江家這次豈不是可以天天吃rou了,你說人家命咋就這么好呢!”

    “聽說足足一百多斤呢!那可是一百多斤rou啊!”村里人津津樂道著,但是卻有人已經(jīng)得了紅眼病,打量著四周往村長家里跑去。

    張友福也聽說了這件事,此刻正面色凝重的吧嗒吧嗒抽著煙袋,他擔(dān)心的倒不是江家人吃上了野豬rou,是擔(dān)心因為這件事情江天勇的名望超過自己,畢竟打野豬這件事,在他們杏花村乃至天秀鎮(zhèn)可都是獨(dú)一份。

    幾人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來到了張友福家里,這幾個人都是平常和江天勇不對付的,也有村里面八百年沒有吃過rou的的無賴混混,剛進(jìn)門就著急的開口道。

    “村長,江家從山上打了一頭大野豬,那野豬足有一百多斤,現(xiàn)在已經(jīng)抬著回家了,說是晚上要?dú)⒛?!周圍都圍滿了人,現(xiàn)在都是集體的東西,好事咋能都讓江家占了,照我們說,這野豬就得平分。”

    “對,就得平分,憑啥他們吃rou咋們吃糠野菜,這個山是大家的,打到的野物就應(yīng)該大家分?!?/br>
    “就是,那野豬這么大,要是分了,一家人最少能分半斤rou,這么久沒見過葷腥,我早就嘴饞的不得了了,村長你可是一村之主,得為我們做主??!”王三最知道張友福喜歡聽啥話,一個勁的嚎叫著。

    張友福終于動了動身子,放下煙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走吧!咱們?nèi)タ纯础!蓖跞沽藗€眼色給張四,一行人跟在了張友福后面朝著江家去了。

    打了野豬是大喜事,江老漢特意叫來了村里面的殺豬匠幫忙殺豬,等殺完豬之后再給他一塊豬rou當(dāng)辛苦費(fèi),不年不節(jié)的能吃上rou殺豬匠別提多高興了,聽到消息之后提著刀就過來了。

    “大家伙閃開一點(diǎn),等會別濺你們身上血,這野豬可真大,你看這獠牙,要是我看了估計都不敢動了,江家老三這膽量真是大?!?/br>
    “只是剛子啥時候?qū)W的射箭?箭法還這么準(zhǔn),直直的就插到眼睛上了?不會是撿了別人漏子吧?”李嬸子看著野豬雙眼發(fā)紅恨不得跑上去咬一口,酸里酸氣陰陽怪氣道。

    自家男人打到了野豬,那可是村里的獨(dú)一份,王三妹恨不得繞著村里面轉(zhuǎn)一圈,來一個人就要把自家男人打到野豬的事情炫耀一通。李嬸子這句話就像是踩到了她的尾巴,一下就沖著人嚷嚷了起來。

    “我男人啥時候?qū)W的射箭還要跟你說?管你啥事?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山上只有這幾個人,不是我男人打的還能是你打的?就你這個老八婆,你家男人一輩子都打不到野豬?!?/br>
    江瓷心里暗暗叫好,不得不說三嫂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發(fā)揮大用處的。這句話落地,原本還想打聽的人瞬間把話咽了回去。

    豬殺到一半,就聽見有人喊,“村長來了!”

    江瓷抬頭看去,只見張友福走在前面,后面還跟著嬉皮笑臉的幾個人,不知道怎么的,江瓷心里直犯“突突”總覺得他不僅僅是來看殺豬這么簡單。

    第二十章 想分豬rou?

    張友福一過來先是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喲!老早就聽人說剛子在山上打了一只野豬,這打眼一看野豬確實不小,剛子還真是有本事?!?/br>
    “沒有沒有,只是運(yùn)氣好而已。”江天剛很是汗顏,他哪里是能打到野豬的人,要不是沉小子,他這條小命都保不住了。

    “侄子你太過謙虛,咱們這十里八村的就沒有見到打到野豬的,你這哪里是運(yùn)氣好,當(dāng)真是厲害?!睆堄迅2煌?滟潯K劬πΣ[瞇的,又這般夸贊,怎么看都不像是來找茬的,難不成真是自己想錯了?江瓷不由腹議。

    可僅僅是在下一秒,他就話鋒一轉(zhuǎn)?!耙艺f咱們相親相鄰的都得謝謝剛子,要不是剛子,咱們大伙兒哪來的rou吃?”這話一出,不僅僅是江家人驚呆了,就連后面看熱鬧的人都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是啥意思?江家打的野豬跟咱們有啥關(guān)系?”

    “你傻呀!先別吭聲,村長這意思是要把江的野豬給分了,要是我們一家還能分到不少呢!今晚可就能吃到豬rou了?!?/br>
    “可是人家江家能同意嗎?誰愿意把打的野豬拿出來?”

    “那可不一定,別人說話不管用,村長說話還能不管用嗎?說不定今天真能分到野豬rou呢!”眾人竊竊私語,有的人臉上是欣喜,有的臉上是震驚。

    “叔這是啥意思?”江天剛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張友福的潛意思,但還是被張友福的這番不要臉的言論震驚了。

    張友福正要出聲,江瓷卻先他一步開了口:“三哥,你這話都聽不懂?還不趕緊謝謝友福叔,叔這話的意思是看著四哥腿傷沒錢治病,所以準(zhǔn)備破例讓鄰居們拿錢來買我們家的野豬rou,好籌錢給四哥治病,友福叔這么勞心勞力的替我們家著想,三哥咋就不能理解友福叔的苦心呢!”

    她一張小臉白皙透紅,模樣嬌憨,眼神中滿是單純與天真,就這樣歪著頭看向眾人,讓人忍不住開始懷疑是自己理解錯了意思,張友福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江天剛瞪大了眼睛,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錯了?

    “小瓷說的難不成是真的?我就說以前都說過村規(guī),村長咋突然說這樣的話呢!原來是好心想要幫助江家,那江家老四確實可憐,這都這么長時間了都沒有出過門,看來是真癱在床上了?!?/br>
    “對呀,村長要真是破例讓咱們買江家的豬rou咱們就多少買一點(diǎn),不管多少都是一份心意。正好買來給孩子打打牙祭,多少算是吃過野豬rou的人了。”

    “是呀是呀,江老漢為人也還算實在,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張友福聽到這里臉都?xì)馇嗔?,他壓根就不是這個想法,誰會讓村里人來買她家的rou,他腦子又沒有壞。偏偏現(xiàn)在又不能直接承認(rèn)是想要白拿江家的東西,一口氣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來好不難受。

    旁邊跟著的王三急吼吼的從后面沖了出來,可千萬不能弄巧成拙,豬rou拿不到自己還得貼進(jìn)去,“胡說八道啥呢!村長的意思是現(xiàn)在都是集體公社生產(chǎn)隊,打到的東西自然是歸大家的,你得分我們一家一塊才行。”

    王娟花在灶房里燒開水褪豬毛,一出來就聽見王三的話,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放你娘的狗/屁,村里一直有規(guī)定自家打到的野物歸自家,今天這野豬是我兒子打的,誰要是敢動我們江家的東西,看老娘不宰了他?!?/br>
    “村長真像王三說的這樣要占人家江家的野豬?這是做的可不地道,以前村里都定好的規(guī)矩,咋能因為打了野豬就壞了規(guī)矩呢!”

    “我看不一定吧!村長哪能和他們這群人攪和在一起,肯定就像是江家小妹說的那樣,是讓大家伙買豬rou?!?/br>
    “可真說不準(zhǔn),要是沒那個意思,咋就和王三他們一陣過來的呢!”村民們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張友福的臉也越來越黑,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是現(xiàn)在要是敢像王三那樣說,脊梁骨子肯定要把被別人戳破了,他這個村長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義正言辭的指責(zé)起身后的人,“王三,你閉嘴,我好心帶著大家伙來買豬rou,沒想到你竟然存了這么齷齪的心思,果然是偷懶耍滑不干正事,下次要是再說出這樣沒有道理的渾話,我一定饒不了你?!?/br>
    “可是村長——”王三傻眼了,明明一開始不是這么說的呀!還要開口,張四扯了扯他的袖子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就說村長干不出這樣不道德的事情來?!?/br>
    “就是,還得是村長?!焙竺娴拇迕窦娂娍滟潱墒撬麄兠空f一句,張友福的心里就堵上一分。

    幾人說話間豬已經(jīng)分塊分好了,江老漢拿著煙袋站起了身來:“好了大家伙,林屠夫已經(jīng)把野豬殺好分好了,大家看要那一塊,畢竟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就便宜賣,肥rou鎮(zhèn)上八毛,咱就七毛,瘦rou就給六毛就行?!?/br>
    雖然只是一毛錢,算下來可便宜了不少,原先看熱鬧的人也顧不上說話了,不停的往前擠生怕買不到了,短短二十分鐘,除了江家留下來的一條豬后腿和沒有人要的豬下水,剩下的都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