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跟豪門前任聯(lián)姻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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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品一一放好,在桌子上擺了一大片。 虞喬接過許晝遞來的料碟,擼袖子開吃。 “你還從來沒對我說過你是做什么的呢?”虞喬看向許晝。 這其實是他失憶后第一次跟許晝見面,所以他面對著這張生面孔還有些不自在。 “開了家店,自己瞎折騰?!痹S晝把煮熟的rou片挑出來,在自己的料碟里狠狠沾滿才放進口中,“你呢,你怎么樣?上班生活還好?” “挺好的?!庇輪桃渤粤艘豢?,覺得味道難得正好,“就是單位食堂不大好吃?!?/br> 許晝沒接話,而是轉了話題:“領導怎么樣?” “領導?”虞喬想了想,腦內浮現(xiàn)起賀辭的身影,“挺兇的,他的下屬們都怕他,不過……” 他頓了頓,回憶起這幾天賀辭對自己的態(tài)度,雖說有時候也兇巴巴的,但是細想來從來沒為難過自己:“不過對我還行吧。” “那就好?!痹S晝有些齜牙咧嘴的,老實講這種往料碟里加很多鹽的方法確實味道不咋地,“是什么部門啊?” “總裁辦?!庇輪陶f。 許晝正要夾菜的筷子猛然一停,他抬起頭:“總……總裁辦?” “對?!庇輪檀驍嘣S晝還想繼續(xù)問的話頭,“能不能不談工作?不是說來喝酒嘛。” “哦……行,不說就不說?!痹S晝起身去拿了酒遞給他,“來來來,不醉不歸哈今晚!” . 晚上九點半,會議室終于散會,賀辭是最后一個走的。 他按了按太陽xue,稍微緩解了一下酸痛感。 最近這段時間,他突然開始有些不適應加班了。 從前這種程度的工作強度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反正到深夜也是睡不著,不如工作。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 賀辭對跟在身后的林秘書問道:“……虞喬呢?” “嗯?哦對?!绷置貢脖粍倓偟臅h弄得有些暈頭轉向的,一臉“差點忘了”的表情,說道,“他傍晚下班就走了,他說今晚要跟朋友聚餐?!?/br> “朋友?”賀辭的眉頭一皺,“聚餐?” 賀辭扯了一下系緊的領帶,沉默不語。 如果放在正常情況下,聚餐到這個點不算什么,但是問題就是虞喬已經失憶了,這時候豈不是誰說是他朋友他都會信,如果是虞家的人真得見自己一直沒表態(tài),利欲熏心發(fā)了瘋,急著要把他送給誰當聯(lián)姻工具…… 賀辭只覺得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 “知道位置嗎?”賀辭語氣急迫,問林秘書,“有沒有送他去?” “沒有,小虞少爺堅持自己去的?!绷置貢曇粼絹碓叫?,因為驀然感覺到了賀辭身上冰冷的不悅,“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br> 賀辭沒再說什么,腳步有些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拿起手機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沒有虞喬的聯(lián)系方式。 賀辭把手機重重摔在了桌面上,看向已經緊張得小臉煞白的林秘書:“快聯(lián)系他,快?!?/br> . 許晝掙扎著把虞喬手里的酒瓶子奪下來,迷迷瞪瞪說:“喝什么喝!你都喝得站不直了你還喝……” “沒事,我沒醉!”虞喬一雙手臂胡亂揮舞,“說不定再多喝點就恢復記憶了呢……” 許晝笑得不行:“那可真成醫(yī)學奇跡了……算了吧,記起來不一定是啥好事……” 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機一個勁震動,許晝緩過神來,說:“你的手機響了?!?/br> “沒聽到啊。”虞喬耳邊嗡嗡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黏黏糊糊嘀咕,“再者說,誰會找我?” 許晝無語了,起身過去,接起他的手機。 “喂?”許晝大聲道,“???我是誰?你又是誰?” 他只聽到對面一陣聲響,似乎換了人接電話。 聽到下一個聲音的瞬間,許晝的身體忽然就僵直了。 他眼睛的醉意仿佛也被嚇沒了,直愣愣的:“你……你是……” “位置?!蹦腥说穆曇衾淙绲度?,“馬上?!?/br> 許晝慌亂地掛了微信電話,趕緊把位置發(fā)了過去。 見備注是“林秘書”,許晝慢慢反應了過來。 他回身看向在沙發(fā)上躺得七扭八歪的虞喬,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原本以為虞喬在賀氏集團工作,只是恰巧偶然而已,現(xiàn)在居然…… 所以虞喬說的總裁辦,就是賀辭的總裁辦??? 許晝眼睛都瞪大了,過去的事情一下子涌了上來,這是什么意思,賀辭把失憶了的虞喬放在身邊是打的什么主意? 房間里的燈很昏暗,許晝坐在地毯上,點起一支煙。 沙發(fā)上的虞喬已經睡得人事不知了,他也沒有叫醒他。 不出半個小時,門鈴就驟然響起。 許晝猛地抬頭,趕緊只吸了幾口的煙給按滅,起身開門。 在開門的瞬間,他往后退了兩步,像是警惕著什么。 他看到了門外站著的男人,一身深黑色西裝,領帶已經去掉了,高大冷峻,神色冰涼。 許晝有些不安地吞咽了一下,脫口道:“沒……沒喝太多,他非要喝的,我沒攔住……” 說到一半,許晝忽然停住了。 等下,他現(xiàn)在跟賀辭交代這些干嘛? 這男人已經不是自己發(fā)小的男朋友了!沒有權力管他了!喝多少也輪不到這姓賀的上門質問! 許晝意識到了這一點,腰板立馬就挺直了,態(tài)度也囂張了些:“賀總,有何貴干?” 賀辭沒應他的話,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沙發(fā)上窩成一團睡得正香的青年,神色略微一松。 他知道許晝跟虞喬的發(fā)小關系,之前在電話里他不知道對方是誰,現(xiàn)在見到了許晝,就知道虞喬沒有錯踏陷阱,緊繃的一根弦才松了松。 “你好?!辟R辭微微低了低下頜,饒是有些著急還是保持著體面的禮節(jié),“打擾你了,我來接他回家?!?/br> “?”許晝眼睛慢慢睜大,就像聽見了什么古今奇聞,震驚道,“你說啥?你接他回家??” 賀辭神色一頓,沒有立即接話。 “你不會是……”這下輪到了許晝懷疑賀辭,他聲音也大了點,“你干什么,你趁著虞喬失憶了,想報復他是吧???” 賀辭微微抬了抬眉,似是沒想到許晝會這樣聯(lián)想。 他往里邁了一步,把房門關上,等許晝意識到他不請自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人已經站在了面前,高大身量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許晝沒忍住,偷摸往后退了退,以免被這種氣場壓了氣勢:“你干嘛?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帶他走的!你們好聚好散,你不能……” “抱歉?!辟R辭終究沒忍住打斷了他,“你誤會了?!?/br> 他再次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虞喬,說道:“現(xiàn)在我們是即將聯(lián)姻的關系?!?/br> 許晝:“?” 賀辭繼續(xù)道:“他當初是自愿的,雖然是在他不記得我的前提下?!?/br> 許晝:“??” “所以,我現(xiàn)在對他的人身安全負責,直到他恢復記憶?!辟R辭頓了頓,像是覺得不必要解釋,但還是耐著性子多說了一句,“而且,我也絕非趁虛而入報私仇的小人?!?/br> 說完,賀辭又覺得荒謬得很,于是又說:“而且,我們之間也沒有仇。” 許晝聽傻了。 不得不說,他知道賀辭是什么身份的人,所以在賀辭站在自己面前,十分有耐心地一一解釋的時候,他第一感覺是自己簡直是在做夢。 第二感覺是,草了,這男人好像還惦記著小魚,他媽的怎么這么溫柔。 “所……所以你……”許晝憋了半天才說出口,“你是怎么打算的?慢慢幫他恢復記憶?” 賀辭沉默半晌,點了下頭。 “記憶……記憶……”許晝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味覺紊亂,是因為你?” “是?!辟R辭答道,“他失憶之后,飲食基本都在我的安排之下,所以他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br> “可是……為什么?”許晝不解地干笑,“你不是因為他生病,才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嗎?” 賀辭原本已經恢復平靜的眼眸猛然一晃。 “什么?”他聲音低啞,幾乎發(fā)不出來,半晌后才又重新問道,“你說什么?” “不是嗎???”許晝眼睛瞪得像銅鈴,“他說,他說你因為他味覺失靈,覺得跟他在一起生活會很難受,而且他做的蛋糕也不再好吃了所以你……” 賀辭神色凝滯,半晌后才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簡直氣笑了:“什么?” 簡直沒有一個字他聽得懂。 怎么幾年過去,最后成了自己提的分手?當初不告而別的人是誰,聯(lián)系方式全拉黑的人是誰,不給他任何機會挽回的人是誰? 許晝也懵了,這啥情況,看賀辭也不像在說假話,那震驚無言的表情不像假的啊。 兩人正在僵持時,沙發(fā)那邊穿了一聲哼唧。 “賀辭?”虞喬黏糊糊的聲音傳來。 賀辭看了一眼虞喬的方向,轉而看向許晝,放低了聲音:“請先讓我?guī)厝??!?/br> “哦哦……好。”許晝也放低了聲音,“以后再說,從長計議?!?/br> “嗯?!辟R辭淡淡應了一聲。 現(xiàn)在虞喬還什么都不記得,許多事情說了也沒有意義。 賀辭朝沙發(fā)那邊走過去,還沒等反應,便被整個撲上來熊抱。 虞喬埋在他脖頸間蹭了蹭:“老公,你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