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跟豪門前任聯(lián)姻了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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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辭垂眼,這盤被虞喬如此上心的番茄炒蛋,讓他頓時覺得一切意外的事或許都不算意外的事了。 他突然明白了虞喬為什么要裝作從前的事都沒發(fā)生,而是以這種方式明里暗里地暗示著自己什么。 從前他跟虞喬在一起的時候,番茄這個蔬菜就從來沒上過桌,因為自己不喜歡。 他當(dāng)然從來沒有要求過虞喬也不準(zhǔn)吃,但是虞喬卻自稱自己也不喜歡,所以從來沒有吃過,他并沒有對此做過求證,也沒有懷疑。 所以虞喬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告訴自己,曾經(jīng)他在自己身邊多么得委屈求全?是在委婉地譴責(zé)自己,讓自己明白他決定分手的緣由? 舉一反三,他讓駱辰稱呼昵稱,是為了暗示自己,當(dāng)初自己雖然作為他的男友,卻始終沒有走進(jìn)他的心里,沒成為最親密的人,也就沒有資格用那個親密的稱呼。 想到賀辭微微閉了閉眼,莫名的酸澀涌上心頭。 虞喬用番茄汁拌飯,吃得很香。 他甚至都沒騰出空來觀察一下賀辭的表情,當(dāng)然大概不會太好。 畢竟他在這整頓飯里都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連筷子觸碰碗碟的聲音都特別細(xì)微。 這種氣氛影響了桌子上的另外兩個人,駱辰和林秘書吃這頓飯吃得都有點如坐針氈。 駱辰甚至都有點后悔,干嘛要跟過來吃這頓飯了。 也是要感謝虞喬的撮合,他突然知難而退了,打退堂鼓了,賀辭這種大冰山一般人確實駕馭不來,現(xiàn)在告辭還來得及嗎? 最后一道雞湯端了上來,燉得香味濃郁,引人食指大動。 這是這家店的招牌菜,虞喬想也沒想就下了單。 林秘書主動拿了碗,給賀辭和駱辰盛了湯,然后再準(zhǔn)備給虞喬盛。 碗落在虞喬面前時,賀辭就看了過去,微微皺眉。 虞喬端起碗送到嘴邊,差一點真的要喝時,賀辭忽地開口:“等等?!?/br> 虞喬不明所以地從碗里抬起頭:“?” 一口還沒喝上呢。 “你……”賀辭顯得有些猶豫,像是在顧慮什么,但又不肯直白說。 “怎么了?”虞喬只當(dāng)他是有話對自己說,但是跟手里的雞湯沒關(guān)系,所以一面看著他一面抬起碗。 “這是雞湯?!辟R辭驀然開口,“你不知道?” 虞喬:“?” 虞喬心想這話問的簡直是廢話,他自己點的,他能不知道?? 賀辭像是實在考慮不了那么多了,脫口道:“你現(xiàn)在對雞rou不過敏了?” 虞喬:“……” 餐桌上忽地沉默了。 虞喬一個電光火石,呆住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賀辭這句問句,似乎不是一種試探的問句,而是很肯定的疑問句。 就像是,他確信自己曾經(jīng)對雞rou過敏,所以現(xiàn)在疑惑為什么自己敢喝雞湯。 當(dāng)然,作為一個完全格式化,一點也沒留下的人,虞喬對自己是否對雞rou過敏完全沒有一點概念。 過敏本身不奇怪,奇怪的是賀辭為什么會知道。 是虞家人告訴他的?查資料查到的?虞家人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章婷說的嗎? 就算是虞家在自己的資料上寫了這筆,他也不敢相信賀辭會記得自己對什么過敏。 虞喬難以置信地掃了一眼駱辰,明明賀辭連這位白月光前男友的口味喜好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怎么會記自己對什么過敏。 太不符合他的冰山大佬人設(shè)了。 腦內(nèi)千回百轉(zhuǎn),表面上虞喬還不能讓賀辭看出來自己完全不記得過敏這件事,于是像模像樣地放下了湯碗,滿臉遺憾:“哦對,我差點忘了。這個湯太香了,我沒忍住。” 駱辰笑道:“下次點鴨湯,味道應(yīng)該差不多?” 虞喬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心想那還是不一樣的吧,肯定不一樣的,光這個香氣就不一樣! 等一下。他突然一陣恍惚,香氣自己在賀辭家住了這么幾天,確實一次也沒看到雞rou上桌。 怪不得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對雞rou過敏。 意識到這一點,虞喬突然對賀辭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感,自己只是他協(xié)議結(jié)婚的對象而已,他居然就能把自己對雞rou過敏這件事記住,還能切實地履行。 虞喬長嘆一聲,像是頗有所感地?fù)u了搖頭。 這份心思用在駱辰身上,還有什么前男友追不回來的?真是心思用錯了地方。 看到他搖頭的賀辭:“?” 這態(tài)度什么意思? 嘲諷,一定是嘲諷,嘲諷自己現(xiàn)在還記得他對什么過敏。 賀辭眼眸冷了冷,暗暗咬了咬牙。 也怪自己不爭氣,干嘛要忍不住阻攔他呢?讓他過敏就過敏吧,癢也是他自己癢。 很突然的,賀辭驀然想起剛在一起不久時,虞喬意外吃到了幾口雞rou,渾身發(fā)紅,尤其是白皙的脖頸,大片的緋紅。 這副畫面很突然地浮現(xiàn)在腦海,像是帶來了某種巨大的刺激,讓賀辭忽地感到心底一陣不自然地戰(zhàn)栗。 虞喬把湯碗推到一邊,就見賀辭猛地站起身,面色冷淡:“各位慢用?!?/br> 接著他就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地冰碴子。 賀辭一走,包廂內(nèi)的氣氛rou眼可見般地緩和了下來。 駱辰表現(xiàn)得尤其明顯,甚至連挺直的脊背都松了下來,神色也輕快了許多。 因為跟虞喬速度極快地混熟了不少,他輕聲對虞喬抱怨道:“這么幾年過去了,賀辭哥還是這么讓人心生畏懼?!?/br> “有嗎?”虞喬眨眨眼,“你別看他的臉,就沒事了。” 駱辰笑了笑:“還能這樣?” “能啊?!庇輪坛酝曜詈笠豢诜殉吹埃墓哪夷业卣f道,“還有就是,如果你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你就會覺得他其實外強(qiáng)中干。” 駱辰笑了笑:“是嗎,那我倒是沒感覺出來?!?/br> 在一旁的林秘書,忽地眼眸一轉(zhuǎn)。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覺得這位小虞少爺說的話,暗含一些特別的意味。 就像……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很久了一樣。 林秘書站起身:“我吃好了,二位慢用?!?/br> 他打完招呼,就離開了包廂,來到了門外,酒店經(jīng)理很自覺地上來請示:“今晚是定四間房嗎?” 林秘書摸了摸下巴,以自己揣測圣意數(shù)年得出的經(jīng)驗和理解,說道:“不用,三間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嘴硬總裁身邊都有個上道的秘書 第14章 失憶 虞喬跟駱辰?jīng)]有立即離開包廂,而是深入地談話了下去。 虞喬:“你們當(dāng)時是誰先對誰……” 駱辰嘆息:“是他跟我斷了關(guān)系的。” 虞喬大為震驚。 賀辭先提的分手,現(xiàn)在反而把人家當(dāng)白月光?這當(dāng)時又為啥自作自受??? “為什么啊?”虞喬疑問道,這得是幾萬字的狗血故事都寫不完吧。 “為什么……”駱辰有些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可能有些誤會吧,當(dāng)時……算了,一言難盡?!?/br> 虞喬點了點頭,體貼地不愿意再問了。 一言難盡往往不是真得指一言難盡,而是有些不好說出口的。 駱辰看向他,反過來問道:“那你呢?你是怎么到賀總身邊做助理的?” “我……”虞喬摸了摸鼻尖,“一言難盡?!?/br> 畢竟聯(lián)姻的事,實在不好對駱辰這位“白月光”開口,搞不好要起反效果。 ……恐怕也不是“搞不好”,而是一定。 更何況如果他把這倆人撮合成了,那聯(lián)姻的事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自己的身份就很單純只是助理而已。 “不過當(dāng)助理的話,主要就是為了給賀總調(diào)整作息狀態(tài)?!庇輪毯芴拐\地評價,“照他這種折騰人的作息,估計再沒幾年就要英年早逝了?!?/br> 駱辰失笑出聲:“說真的,我從來沒聽到誰敢這么評價賀辭哥,大部分人都很……懼怕他?!?/br> 虞喬想了想,對這句話的真實性不抱質(zhì)疑。 不過他沒開口說,說自己之所以不怕賀辭,是因為反正已經(jīng)記憶全無仿佛死過一次了,所以就沒什么可以顧忌,可以牽掛的了。 他最近也慢慢意識到,身邊竟然一個值得自己牽掛,以及牽掛自己的人都沒有。 “我無所謂。”虞喬說道,“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也不怕他炒了我。” 反正現(xiàn)在當(dāng)助理只是為了錢罷了,賺夠了就跑了。 “賀辭哥的作息真得很差嗎?”駱辰說回了這個話題,“我有聽說過,自從他……分手以后,就開始變得非常不珍惜自己了。” 提到這里,駱辰垂下眼簾,也就是不知道那個拋下了賀辭的人到底是誰,如果知道是誰的話…… 如果能想辦法讓他答應(yīng)跟賀辭復(fù)合就好了,這樣就不用看著賀辭這么痛苦,甚至苦也不會跟任何人說。 虞喬睜大眼睛:“你都知道????” 駱辰一怔:“當(dāng)然……不是都知道嗎?!?/br> 虞喬合上張大的下巴:“沒,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