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夏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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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學(xué)校的課,她跑去事務(wù)所加班,到家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diǎn)了。 電梯壞了,顯示正在維修中。她住九樓,一層一層地往上爬,聲控?zé)粢粚訉拥亓痢M饷嫦缕鹆擞?,雨勢很大,手機(jī)里收到防汛辦的提示,今日夜間有大到暴雨,請市民合理出行。 她爬到九層,燈亮起來,她抬頭,看到樓梯口處坐著個人。 那人頭低著,垂下的額發(fā)快要遮擋住眉眼。兩條長腿往前伸,上身前傾,胳膊搭在腿上,指間夾著煙,煙灰積了很長一段,直到掉下去。 白色的煙霧在昏黃色光線里往上飄。 他身上透著股讓人看不真切的頹靡和低沉,毛絨絨的發(fā)頂都能讓人覺出一股陰郁氣息。 空氣里襲來一股清清淡淡的酒味,在他腳邊是熄掉的好幾根煙頭。 并不知道他在這里坐了多久。 沈半夏有幾秒鐘的遲疑,幾秒后收回視線,繼續(xù)旁若無人地往前走。 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shí),手腕驀地被扯住。 段融抓得她很緊,她幾乎在瞬間就感覺到痛意。 段融碾滅煙從地上起身,往她面前走,把她堵在自己和樓道墻壁之間,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她:“你之前說分手?!?/br> 他聲音很啞,每個字都很沉,凌厲地打進(jìn)人耳朵里:“我現(xiàn)在告訴你,老子不同意!” 她驀然抬頭,下一秒唇被封住,凌冽的酒氣從他嘴里渡到她唇齒間。 段融毫不費(fèi)力地把她抱起來,幾步抵到門上。她手里的鑰匙被拿走,一聲門鎖被轉(zhuǎn)動的聲音,她人已經(jīng)被抱進(jìn)屋。 門砰地一聲被摔上,燈啪地開,一切開始混亂而無序。 唇上濕濡的觸感更強(qiáng)烈,她往后躲一躲:“段融……” 原本一句怨怪的話,被他親得有了媚音,更像是在撒嬌。段融把她放在門口玄關(guān)柜上,鑰匙早不知道扔在了哪兒,他一手握住她臉,壓著親她:“是我?!?/br> “段融,”她覺得他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就會這樣:“你怎么了?” 段融并不回答,急切地親著她觸碰她,讓她每一處都屬于他。 屋子里很暖,兩人很快出了汗,皮膚黏膩著。 沈半夏頸窩里黏著幾縷發(fā),段融伸指撥開,唇覆上去吻。 “小啞巴,”他突然這樣叫她,呼吸很重,嗓音極啞地說:“我愛你。” 只這么一句她就不行了,身上軟得像泥。聽到他解皮帶的聲音,她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后面不管他繼續(xù)做什么,她都半推半就著配合,主動把他摟緊。 從玄關(guān)到沙發(fā),沒多久她就受不了了:“熱,開空調(diào)?!?/br> “你會感冒?!彼豢下?。 “我好熱,”她快哭了:“去開空調(diào)?!?/br> 段融只好去找遙控器,期間沒有跟她分開,實(shí)在找不到,把她往上托了托:“遙控器在哪兒?” 沈半夏無力地指了指電視柜。 段融又把她抱過去。 屋子里終于涼了些,段融怕她感冒,把她從客廳抱去臥室。 燈開著,一直沒有關(guān),段融不喜歡關(guān)燈,非要看著她。 厚厚的窗簾拉著,能隱約聽到外面不知何時(shí)下起了雨,世界翻覆著潮濕的雨聲,屋子里的聲音比雨聲更密。 沈半夏睜了睜汗?jié)竦难劬?,又一次叫他:“段融?!?/br> “我在。”他每次都會無比溫柔地回應(yīng):“哥哥在。” 他噴在她頸間的呼吸灼熱,雖然喝了酒,但比以前每次都要節(jié)制,沒有再惡趣味地故意讓她痛,見她眉間稍微蹙起就自覺地放緩,每一下都極盡溫柔繾綣。 沈半夏覺得自己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這一晚。手指握起,無措地揪緊床單,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帶了層濕潤的霧氣。 段融始終照顧著她的感受,伏著她細(xì)細(xì)的腰,一次次不厭其煩地跟她說:“我愛你?!?/br> 像是要把這三個字像他的人一樣,深深地刻印到她靈魂的每一處,讓她永遠(yuǎn)都不要忘記。 段融抓住她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緊緊地交握。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臉上,下巴上的汗墜入她頸窩。 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很快唇又碰到一起,粘稠地接吻。 最后她被抱去浴室清洗,浴缸里的水溫?zé)?,她趴在段融懷里,累得閉著眼睛睡,鼻子上汗?jié)窳艘粚?,小臉滑膩白皙?/br> 段融看不夠似的看她,在她挺翹的鼻子上親親,拇指摩挲著她耳朵。 “半夏?!?/br> 他叫她,小姑娘輕嗯了聲,確實(shí)累得連話也不想再說了。 “以后哥哥不會再走了?!彼灰氲竭@幾年里她一直在想念他,心里就抽著疼,只有把她抱得更緊才能緩解些。 他深深地看著她,嗓音很沉,帶著無盡能溺死人的溫柔:“這回?fù)Q我先愛你,好不好?” 第91章 各取所需 沈半夏睡到中午醒來。 清醒以后, 昨晚的事瞬間涌入腦海。她能記得段融跟她說不同意分手時(shí)強(qiáng)硬的語氣,記得他手心的溫度,記得快要昏睡過去時(shí), 他在她耳邊說的情話。 他說了很多次愛她。 她從床上翻身坐起來,起得太猛,感覺到一陣酸痛。她吸了口氣,抱著被子緩了會兒,眼睛緩慢地眨。 她回想了一遍, 昨晚的一切都很混亂, 到了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了會兒。 明顯感覺到他情緒的異常,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 墻角垃圾桶里扔了幾個打過結(jié)的,他即使是喝醉了的情況下都知道提前準(zhǔn)備好,怕她會有意外。 現(xiàn)在冷靜下來想想, 她怎么能在這種時(shí)候跟他做這種事, 為什么一點(diǎn)兒誘惑都抵抗不了, 他只是親她幾下她就投降了。 她煩躁地揉揉頭發(fā), 扯開被子慢吞吞地下床。 洗漱后換了身衣服,拉開門往外。一人迎面過來, 跟她走了個照面。她抬頭看,臉立刻紅透, 睫毛顫了幾下,難堪地低下頭。 “睡醒了?” 段融無比自然地問了一句, 把她拉去餐桌那邊:“先吃飯。” 沈半夏有點(diǎn)兒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明明說過要跟他分手, 昨晚卻跟他荒唐了一夜,在他哄騙下甚至開口叫了幾聲哥哥, 想想就沒臉見人了。 這個房子里的空氣也濕, 到處都還留著兩個人的痕跡似的。 該怎么解釋昨晚的情況? 沈半夏頭重得抬不起來, 段融在她身邊坐著,隨意地揉了把她頭發(fā):“吃飯?!?/br> 沈半夏終于抬頭,索性先把話說清楚,不然越拖越復(fù)雜。 “我昨晚、其實(shí)我也喝酒了,所以我腦子不太清醒。你也喝了酒,你知道的對吧?” “我沒喝醉?!?/br> “可你還是喝酒了啊,”她說:“酒精對人就是有影響的?!?/br> “你覺得那玩意兒對我有影響?” 他說著往下看了眼,暗示意味很明顯。沈半夏瞬間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臉更紅:“你別老跟我不正經(jīng)?!?/br> “你就說對我有沒有影響?” 沈半夏急了:“我是說你是因?yàn)楹攘司?,我們兩個都是因?yàn)楹攘司?,所以才一時(shí)、一時(shí)沒把持住……就……” 她說不下去了,唇抿了抿。段融低了點(diǎn)兒頭,笑,再抬起頭時(shí)把她后面的話接了下來:“就做/愛了?” “……” “傻瓜,編瞎話也不會。”段融把她臉捏住,虎口抵著她下巴,眼睛看著她紅潤的唇:“昨晚你喝了酒?” 沈半夏撒謊:“嗯?!?/br> 段融回味似的輕蹭著她的唇:“那怎么嘴里還是甜的?”說完壓上去親。 他從來肆意慣了,想做什么就做,想親她時(shí)從來不忍著,一定要在她口腔里搜刮一遍才罷休。 他離開了些,舌尖舔了舔唇角:“還是甜的,跟昨晚一樣。” 沈半夏把他手打開,正色了些:“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我說過了,我不同意?!?/br> “你不同意也已經(jīng)分了。” “那我們昨天晚上算什么?” 一句話讓她的臉騰地?zé)饋恚蛲淼囊磺腥寄芮逦鼗貞浧饋?,他每次使力,每次最后關(guān)頭時(shí)在她耳邊性感招人的粗喘,包括他因她皺眉而問過許多次的:“疼?” 越想臉越燒,她干脆豁出去一樣地說:“各取所需?!?/br> 段融沒再說什么,只是看著她,神色晦暗不明,慢慢地,又讓人察覺出一絲濃厚的危險(xiǎn)。 莫名覺得如果不躲就會掉入他的陷阱里,沈半夏從椅子里起身,后退,段融隨之而來,往前邁了半步,手從她腰后橫過將她一把抱起。她驚叫了聲,人被抱著仰躺在客廳沙發(fā)里,段融牢牢將她制住。 他上身直起,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襯衫扣子。 襯衫被扔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男人分明緊實(shí)的腹肌露出來,往上看是堅(jiān)實(shí)的胸膛,寬闊的肩。她佩服自己這個時(shí)候還能分得出心思去看,之后眼睛就黏在了上面,不舍得移開。 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被段融這副皮囊拿得死死的。 段融壓過來,手捏住她下巴,把她臉抬起來,聲音里染了啞意:“別看那,看我?!?/br> 沈半夏猛然回神,現(xiàn)在這種時(shí)候不應(yīng)該饞他身子吧。 “你干什么!”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生氣點(diǎn)兒。 段融掰著她下巴開始親,聲音很低:“各取所需?!?/br> 他兇得很,但跟以前相比依舊收斂了很多。 好像她是這世上最值得珍惜的易碎的珍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