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xié)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141節(jié)
溫稚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盡管被司明沉摟得快無法呼吸,還是極盡耐心道地用手輕輕順著司明沉的后背:“放心放心, 我沒事,我已經(jīng)來了。” 司明沉依然沒有松開他, 將臉深深埋在溫稚的頸窩, 想要證實眼前的人并非夢境。 帶著從未有過的懼怕, 汲取著溫稚的溫度。 溫稚非常緊張, 但還是繼續(xù)安撫他:“司司,不難過了?!?/br> 說完他踮起腳,越過司明沉的肩膀看向桑昱和文特助,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桑昱說道:“剛才桑祁和杰夫打電話,說他們把你綁架了?!?/br> 溫稚大驚:“把我綁架?我乘最早的航班過來,一切都很順利,路上也沒人堵我。” 司明沉松開溫稚,但仍然牽著溫稚的手:“你來這里,大家怎么都不知道?定位你的手機也沒有消息,我很著急,以為你真的被綁架了?!?/br> 溫稚突然臉紅,弱弱道:“因為要給你個驚喜,保鏢和助理將我送到機場后,我囑咐他們暫時不要告訴你?!?/br> 桑昱被氣笑:“你這驚喜夠驚的?!?/br> 溫稚自知犯錯,垂著腦袋躲在司明沉身后:“我錯了,下次我提前說?!?/br> “不怪你?!彼久鞒翆⑺o在懷里,聲音沙?。骸澳阆虢o我驚喜沒有錯,錯的是心術(shù)不正的人?!?/br> 溫稚將頭埋在司明沉懷里,使勁蹭了蹭。 桑昱看到這樣一幕,雖然很想立刻離開給他們騰地方,但迫于情況危急,說道:“打擾你們倆一下,現(xiàn)在時間緊迫,那邊還在等著明沉行動?!?/br> 司明沉看著溫稚,將這件事的原委悉數(shù)告知他。 溫稚聽完,眉頭緊皺:“我原本以為,桑祁只是惡毒,沒想到他已經(jīng)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居然假裝綁架我用下三濫的手段逼你讓出利益?!?/br> 司明沉思索一會兒:“我覺得,他們不一定是想假裝綁架你。” 溫稚立刻睜大眼睛,司明沉繼續(xù)說:“他們只是沒有得逞,或者跟國內(nèi)存在信息差?!?/br> 桑昱緊接著問:“溫稚,你出國的機票是什么時候購買的?提前幾天做的決定?” 溫稚回道:“我提前兩周有這個打算,但誰都沒告訴,昨天臨時決定過來的?!?/br> 司明沉順著這條思路推測:“很有可能是,他們也沒料到你會突然出國,但我被叫到警署的時間點他們已經(jīng)算好,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將這場戲演下去?!?/br> 溫稚點頭:“是的?!?/br> “還有一個可能?!鄙j艈问植逶诳诖?,表情沉思:“他們想綁架你,但你的臨時出國讓他們一時半刻找不到你的行蹤,所以他們才啟動了另一個方案?!?/br> 溫稚仔細回憶他出國前與往日有什么不同,想了半天,突然頓悟:“如果他們想綁架我,一定要就會觀察我每天的行程?!?/br> “嗯,你接著說。”司明沉道。 “我出國前與平時唯一不同的,就是晴晚他們是開著商務(wù)大車將我送去機場的。因為我討厭商務(wù)車的汽油味兒,每天折返劇組也都是乘坐你給我買的邁巴赫,但唯獨那天,因為我的行李很多,我上了商務(wù)車?!?/br> “所以——”司明沉語氣緊急:“趕緊聯(lián)系溫稚的司機,看看他有沒有危險。” 溫稚立刻急了:“他們可能會對那輛邁巴赫下手,那輛車里面只有新來的司機!” 溫稚越來越愧疚,慌忙 掏出手機想給助理打電話,文特助那邊已經(jīng)提前接通。 電話里,阿寧的聲音顫顫巍巍,帶著強烈的恐懼和不安:“您是司總的助理吧?我在警察局。” 溫稚立刻焦急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阿寧聽出溫稚也在一旁,語氣愧疚:“我沒有受傷,但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昨天晚上,我開車回家,周圍都是荒山野嶺的,我臨時尿急下車解決??僧?dāng)我回到最初的地方時,那輛邁巴赫居然消失了。我在周圍一直找到現(xiàn)在,剛剛才在江里發(fā)現(xiàn)了它?!?/br> 阿寧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邁巴赫的錢我會慢慢賠給哥,但我暫時還不起那么多,剩下的從我工資里扣可以嗎?” 溫稚嘆息:“你人沒事就好,那車不用你賠,你趕緊回家?!?/br> 司明沉在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提醒阿寧:“這段時間,你先回家休息,別讓任何找到你,也先別報案。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溫稚在那輛掉進江里的車上?!?/br> 阿寧萬分感激:“行!” 安頓好一切,司明沉朝文特助道:“讓所有的人立刻去公司,我要開會?!?/br> 文特助頷首:“收到?!?/br> 桑昱這時說:“所以,桑祁他們覺得,溫稚掉進了江里,下落不明?” 司明沉:“有極大的可能?!?/br> “所以他們才敢肆無忌憚地恐嚇我們,篤定我們找不到溫稚?!鄙j耪f道。 司明沉:“事不宜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溫稚剛來到這里,司明沉就打算去公司加班,他自然想跟著。 但司明沉考慮到要保密溫稚目前的行蹤,拒絕了他的請求。 “門外有人守著,你乖乖等我。我會盡快處理好一切,回家陪你?!?/br> 望著司明沉疲憊的神態(tài),溫稚很心疼,甚至覺得短短一個月,司明沉清減許多。 他緩緩道:“反正我在飛機上的覺沒補夠,我先去休息,一睜眼你就回來了?!?/br> “真乖?!彼久鞒廖橇讼滤念~頭,轉(zhuǎn)身時神色匆匆。 “司明沉——”溫稚將他叫住,小跑著將愛心餅干送給他:“你拿著,路上餓了或者開會餓了吃?!?/br> 司明沉打量著手上的透明愛心玻璃罐,溫聲問道:“你做的嗎?” 溫稚驚訝笑著:“你怎么知道?” 司明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xù)問:“臨時決定來,還有時間烤餅干?” 溫稚不情不愿道:“提前一周做的,不過還是很新鮮的,路上我吃了兩塊?!?/br> 司明沉刮了下他的鼻子:“走了,等我回來。” 礙于桑昱和文特助在,溫稚沒好意思跟司明沉膩歪,忍著小別勝新婚的想念,跟司明沉揮揮手。 幾人走后,屋里只剩下溫稚。他坐在沙發(fā)上,漫無目的地打開手機,瀏覽微信消息。 這次他來歐洲,請了六天假,再回禁春庭劇組后,將連續(xù)拍攝一周直至殺青。 司明沉目前的處境有些棘手,冤屈不洗脫前,會始終被限制出境。 溫稚搜索了一些霸道總裁的商戰(zhàn)小說,想從里面找找靈感,但內(nèi)容狗血沒有考究,應(yīng)該幫不上什么忙。 他其實有些害怕,司明沉萬一一直被限制出境怎么辦。但他又立刻安慰自己,司明沉這么聰明,一定會逢兇化吉。 丟掉手機,溫稚開始打量司明沉落腳的公寓。這間公寓是復(fù)式,面積不算太大,但一個人足夠住。 桌面上擺放的花瓶和走廊里懸掛的壁畫都比較符合司明沉的審美,簡約干凈,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裝飾。 溫稚輕輕推開臥室門,探頭走進去。 雖然兩人互為伴侶,但他是第一次來司明沉歐洲的家,有一種窺探秘密的禁忌感和神秘感。 床上用品幾乎都是灰白搭配,上面只有一只枕頭,床邊疊著司明沉的睡衣。 溫稚躡手躡腳走過去,將外套脫掉,視線在睡衣上停頓片刻。 過了一會兒,他已經(jīng)換上司明沉的睡衣,鉆進被窩。 一瞬間,周圍被熟悉的薄荷味道擁滿,溫稚脫掉襪子,在里面打滾兒。 折騰好久,他將行李箱里的三只瓜拿出來,依次擺在床頭。 可這些對于溫稚來說,遠遠不夠。 他難得勤快一回,將行李箱中的 衣服掛在司明沉的衣柜中,整齊擺好。 這間臥室,仿佛瞬間被他的東西填滿。 溫稚很滿意地點點頭,戴上眼罩睡覺,打起輕微的鼾聲。 而此刻,司明沉已經(jīng)抵達公司。 桑昱跟在他旁邊,不忘調(diào)侃:“你的餅干分我一塊唄?!?/br> 司明沉一言不發(fā),用沉默拒絕。 心腹們已經(jīng)聚齊,這幾乎是司盛在國內(nèi)所有的精兵良將。 司明沉簡短地將目前發(fā)生的事情告知大家,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將杰夫和桑祁一網(wǎng)打盡。 大家的觀點都比較統(tǒng)一,假意同意讓出歐洲所有市場,將司盛的歐洲分部讓給杰夫,在杰夫警惕心松懈后,抓住這次杰夫的把柄,趁機并購杰夫的公司。 桑昱一個非司盛人笑道:“你們野心還挺大?!?/br> 司盛副總勢在必得:“既然要搞,就要搞個大的。他們會派內(nèi)jian在我們這里,我們也可以?!?/br> 司明沉點頭:“那就按照行動進行,一小時后我會跟他視頻通話。” 文特助派人準備好所有設(shè)備:“ok?!?/br> 司盛歐洲分部早就被公司外部勢力入侵,已經(jīng)不能信任。所以司明沉他們開會的地點,一直都是分部地下一層的秘密會議室。 一小時后,司明沉和杰夫開始第二次通話。此時的杰夫和桑祁在一起,畫面中兩人同時出現(xiàn)。杰夫看著司明沉身后的會議室,絲毫不畏懼:“想知道為什么我敢這么開誠布公地和他談這件事嗎?” 司明沉眼神中刻意掛著焦躁:“為什么?” 杰夫道:“你這邊只要敢報警,我就會安排那邊的人撕票?!?/br> 司明沉:“我不會的,我要的是盡快進行交易?!?/br> 杰夫挑眉:“我也正有此意。” 彼時,桑祁的表情不怎么好,帶著幾分心虛。因為他聽說,溫稚因抗拒追捕,被杰夫手下的人打暈,腦袋血流不止,現(xiàn)在正被私人醫(yī)生搶救。 司明沉死死盯著桑祁,語氣急躁:“收購協(xié)議給我發(fā)過來,國內(nèi)所有汽車制造廠和科技實驗室已經(jīng)出了停產(chǎn)的公告,你不信可以去官網(wǎng)查詢,協(xié)議簽完,我希望你能立刻放走溫稚?!?/br> 看著唾手可得的公司,杰夫覺得司明沉答應(yīng)得太過痛快,有些不正常。 杰夫問:“為了這么一個人,值得嗎?” 司明沉:“如果你覺得不值得,何必要抓他呢?” 杰夫哈哈大笑兩聲:“多虧了桑祁,我才知道你們感情很好。” 司明沉看向桑祁:“是么?!?/br> 桑祁神色慌張,將視線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