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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佬協(xié)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80節(jié)

    溫稚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司明沉在國外?!?/br>
    明焱棠安慰他:“我給俱樂部的老板打電話,別擔(dān)心?!?/br>
    這件爭端,是溫稚惹出來的,害怕牽連別人, 他朝明焱棠和喬倦說道:“實(shí)在不行,你們倆先撤吧?!?/br>
    明焱棠瞪他:“瞎說什么呢?”

    溫稚:“我喊管家叔叔過來, 家里有保鏢, 能立刻過來?!?/br>
    明焱棠:“我也有, 一起叫來,好好說說這件事。”

    本來三人只是小聚,也沒帶著人,畢竟這里的環(huán)境隱秘性不錯,屬于高端俱樂部。

    正當(dāng)兩撥人僵持不下時,俱樂部的方老板匆匆趕到。弄清楚剛才發(fā)生的事,他賠笑道:“江少爺,給我個面子,這件事我們坐下好好聊聊行嗎?”

    江淮得理不饒人:“坐下聊?”

    方老板安撫他的情緒:“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時更是少不了生意上的往來,我們和平解決,以后還能做朋友?!?/br>
    江淮如此氣急敗壞也是因?yàn)樵谛值軅兠媲皞嗣孀樱嚼习宓哪翘渍f辭,他也不是不懂。于是,他朝溫稚說:“行,溫少爺,我們進(jìn)去聊聊吧?!?/br>
    溫稚和明焱棠他們權(quán)衡之下,點(diǎn)頭答應(yīng),并暗中給管家發(fā)消息。

    很快,大家走進(jìn)俱樂部的貴賓休息室,方老板也派人給江淮冰敷。

    面前的圓桌上,是方老板準(zhǔn)備的甜點(diǎn)和咖啡。江淮翹著二郎腿,拿起一塊點(diǎn)心:“說說解決辦法吧?!?/br>
    溫稚目光注意到白廷琛不屑的目光,沉聲問:“那我們先理清對錯。江少爺橫行霸道,說話難聽在先,我沖動在后,如果非要負(fù)責(zé),各自都要負(fù)責(zé)?!?/br>
    江淮突然笑了,開始耍無賴:“我說什么難聽的話了?溫少爺不要血口噴人?!?/br>
    見江淮不肯承認(rèn),溫稚說:“你這不是好好談的態(tài)度?!?/br>
    江淮一拍桌子:“這樣吧,我給你指一條明路。你把桌上的三瓶紅酒喝了向我賠罪,這件事就算過去了?!?/br>
    明焱棠看著酒冷笑:“江少爺,您這行為是不是過了?”

    江家的名聲溫稚有所耳聞,近兩年發(fā)展得還算不錯,是做海外貿(mào)易。

    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江淮敢這么囂張,無非是仗著自己有保鏢。

    溫稚看了眼門外:“江淮,你有保鏢,我們也有,我們不怕?!?/br>
    江淮眉心一皺,下意識向后看一眼,突然有些忌憚。

    司明沉的手段,他聽說過,但兩家有合作,身份也算差不多,現(xiàn)在司明沉在國外,遠(yuǎn)水解救不了近火。

    他又聽圈里說,溫稚跟司明沉的熒幕形象都是假的,感情一般。

    所以他跟溫稚強(qiáng)硬一些,應(yīng)該沒什么。

    江淮突然拍了下桌子,唬溫稚:“我就這一個條件,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等司明沉從英國回來,當(dāng)面跟我賠禮道歉,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溫稚頭一次看到這種無理取鬧的人,被氣笑了。他淡淡道:“司明沉跟你道歉?你也配?至于我跟他怎么交待,你是不是忘了,你嘴里說過什么臟話?司明沉不相信我,難不成相信你?”

    江淮繼續(xù)耍賴:“臟話?你可別血口噴人。不然你把我說的那些話重復(fù)一遍,幫我回憶回憶?”

    溫稚冷臉瞪著江淮。

    那些話讓他重復(fù),擺明是想再羞辱司明沉一次。他看了眼手機(jī),管家他們已經(jīng)快到了。

    這時,醫(yī)生們已經(jīng)替江淮冰敷完,江淮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直勾勾盯著溫稚。

    “不然讓你爸過來也行,讓他給我賠禮道歉?!?/br>
    旁邊的朋友們笑著諷刺:“溫祁山嗎?他們溫家都破產(chǎn)了,江少還是別指望他了?!?/br>
    笑聲越來越響,江淮站起來,讓服務(wù)生把三瓶紅酒擺在溫稚面前,俯身看著溫稚:“選吧。”

    溫稚握住紅酒瓶,朝服務(wù)生道:“也給江少爺上三瓶,他一會兒也得賠禮道歉?!?/br>
    江淮臉色變了:“你是不是有毛???”

    溫稚抬起頭看他:“怎么,江少爺在生意場上混了這么久,敢做不敢當(dāng)嗎?”

    江淮:“溫稚你別給臉不要臉!”

    溫稚:“我的臉,可不是江少爺給的?!?/br>
    江淮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喝不喝?”

    溫稚:“按照時間線來,誰先找茬誰先喝?!?/br>
    其實(shí)江淮在氣頭上,本來沒打算把溫稚怎么著,也沒真想讓溫稚把酒全部喝掉,討回面子就行。畢竟溫稚再跟司明沉關(guān)系不好,名分也在,不能不給面子。但溫稚這么犟地跟他對著干,讓他非常惱火。他雖然顧忌司明沉的地位,但今天這口氣也必須咽。

    白廷琛在旁邊挑撥:“江哥,依我看溫稚就是不給你面子,他到底在牛什么?”

    “是啊,我聽說他跟司明沉前段時間還鬧離婚來著?!?/br>
    江淮一怔:“離婚?這就有意思了?!彼⒖毯氨gS過來:“請溫少爺把酒喝掉?!?/br>
    宋微這時起身:“江淮,三瓶紅酒喝下去,過分了?!?/br>
    江淮冷聲道:“宋微,需要你教我做事嗎?”

    宋微無奈地看著江淮,不再說話。

    溫稚掃了眼身后的那排保鏢,認(rèn)真地說:“離婚?我跟司明沉關(guān)系好著呢,不知道是誰造的謠?!?/br>
    看著白廷琛,他若有所思:“上次你不是見識到了嗎?”

    白廷琛瞪他一眼,沒再說話。

    這時管家已經(jīng)抵達(dá)俱樂部,給溫稚發(fā)消息。溫稚回復(fù)管家后,翹起腿:“江少爺,不要以為不承認(rèn),就是沒做過。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如果司明沉真的聽到了這些話,你覺得他會不聞不問?”

    江淮臉色瞬變:“你威脅我?”

    溫稚:“我只是在陳述事實(shí)?!?/br>
    江淮徹底被溫稚的態(tài)度激怒,朝著保鏢吼道:“讓他喝!”

    白廷琛瞬間得意起來,甚至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把這一幕拍下來。

    他溫稚也有今天?

    當(dāng)初在休息室欺負(fù)他的那股得意勁呢?

    他要把這段錄像永遠(yuǎn)保存,給那些覺得溫稚背后有人撐腰的人看看。

    就當(dāng)幾人靠近溫稚時,木門被陡然推開。沖進(jìn)來的二十多名保鏢,動作迅速,將房間包圍起來。

    察覺到場面失控,江淮努聲吼道:“你們一幫廢物!”

    溫稚朝明焱棠他們挑了挑眉,正準(zhǔn)備起身奚落江淮,才發(fā)現(xiàn)管家身后站著一個人。

    他愣住,小跑過去:“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英國嗎?”

    司明沉牽起他的手:“提前回來?!?/br>
    溫稚雖然沒受江淮的氣,但見到司明沉,眼圈倏地紅了,嘴撅得老高,就差能掛醬油瓶。

    對于溫稚的突然變臉,江淮感覺像吃了屎。

    司明沉檢查完溫稚的情況,終于放心,隨后與溫稚坐下,直視江淮。

    為了能提前回國陪溫稚,司明沉特意加班四天,加急處理完工作才匆匆回來。

    一下飛機(jī),他便收到管家的電話,知道溫稚跟江淮發(fā)生沖突,快馬加鞭趕過來。

    他非常不安,擔(dān)心溫稚出事,一直到進(jìn)入房間前,他的手都是抖的。

    幸虧,溫稚沒事。

    溫稚這會兒完全不像剛才那么強(qiáng)勢,垂著腦袋,軟嗒嗒地靠在司明沉懷里,直視著江淮,眼睛里迸發(fā)出復(fù)仇的小火苗。

    司明沉眼神幽暗:“江少,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了,談?wù)劙??!?/br>
    說話間,屋外又進(jìn)來十幾名保鏢。

    江淮被司明沉的勢頭唬住,說話明顯底氣不足:“司總,既然您明白了,看看這件事怎么處理吧?!?/br>
    司明沉反問,指尖輕輕扣著桌面:“江少想怎么處理?”

    江淮咽了口唾沫,對上司明沉犀利的眼神時,有些推卻。

    本來他也沒想撕破臉,就想趁著司明沉不在,爭回面子。

    怎么司明沉突然回來了?

    “我們倆剛才都有些沖動,不然…這件事就算了。”

    司明沉緩緩從口袋里拿出眼鏡戴上:“那這酒什么意思?”

    江淮下意識看向他的朋友們:“剛才我太生氣,想和溫稚喝酒和平解決,”

    司明沉看向溫稚,還沒開口,溫稚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將江淮說過的話小聲跟司明沉重復(fù)一遍。

    司明沉再看向江淮時,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江少說我的那些話什么意思?”

    江淮心虛:“我說什么了?”

    司明沉臉色愈差,冷若冰霜:“給你十分鐘,考慮考慮怎么說?!?/br>
    江淮底氣越來越不足:“我什么都沒說?!?/br>
    “很好?!彼久鞒撂挚粗蟊?,視線掃著江淮的朋友們,“聽說前段時間你們江家財(cái)務(wù)出現(xiàn)問題,也不知道調(diào)查進(jìn)展如何,我倒是可以做個善事,幫助大家早點(diǎn)查明真相。”

    江淮瞬間愣住,沒料到司明沉竟然會知道這件事:“你!”

    “江少這么多年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真以為無人知曉?至于你那些朋友,看來你們打算站在同一陣營了?!?/br>
    同桌的人,互相對視,剛才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

    江淮越來越不安,但仗著自家的地位,做最后的掙扎:“司總別太唬人,那些東西你有證據(jù)嗎?”

    司明沉冷淡地看著他:“小文?!?/br>
    文特助頷首:“司總?!?/br>
    司明沉居高臨下審視著江淮:“江公子沒見識,讓江家做個示范?!?/br>
    文特助:“沒問題。”

    江淮徹底慌了,就連白廷琛都不再膩歪著他,能躲到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