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56節(jié)
客棧里,嘉賓們正圍坐在沙發(fā)上聊天,除了溫稚和宋承宇,其他人已經全部到齊。 庭院里突然響起腳步聲,司明沉波瀾不驚的眼神泛起漣漪,視線朝外看去。 溫稚出現在門口,聲音中氣十足:“我們回來了?!?/br> 白襄看向兩人笑了笑:“看來小溫跟宋老師玩得不錯?!?/br> 這句話,明顯說給司明沉聽。 司明沉目光并沒有從溫稚身上收回,只是那份期待泯滅了些。 片刻,他站起身,獨自轉身打算離開。 “司司,你去哪里?我們今天去烤了披薩。”溫稚拎起披薩盒,獻寶似的跑到司明沉身邊,“金槍魚口味,你的最愛?!?/br> 司明沉接過:“謝謝?!?/br> 謝景這時開玩笑:“小溫做的披薩有我們的份嗎?” 溫稚支支吾吾看著披薩,想蒙混過關,不回答這件事。 他就是小氣,愛心披薩不想分給別人。 宋承宇在此刻為他解圍:“應該沒有你的份,小溫做完自己都沒舍得吃,一路抱回來的?!?/br> 司明沉摸著披薩盒,果然還熱乎,神色也稍稍緩和些。朝溫稚伸出手,他摸著涼涼的:“手怎么這么冷,衣服不夠厚嗎?” 溫稚羞答答得攥緊:“嗯?!?/br> 司明沉重新坐回沙發(fā),讓溫稚坐在旁邊。 周圍再次環(huán)繞著清新的薄荷味兒,溫稚感覺非常舒服,將腦袋瓜乖乖靠在司明沉的懷里,有種放出去的鴿子終于回家的歸屬感。 互換cp的有效期是一天,游戲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愛豆再香,也沒有老公香。 看著一切,宋承宇坐在對面,淡淡笑了。 盛柏和謝景他們還不知道溫稚和司明沉的真實關系,不由得佩服溫稚的敬業(yè)。那嬌羞的小眼神,不知道的真以為溫稚喜歡司明沉。 白襄蹺著二郎腿,對司明沉和溫稚的婚姻關系越來越好奇,偷偷讓他爸爸的助理調查溫稚。 拍攝結束后,嘉賓們準備回到各自的房間。桑祁這時一反常態(tài),匆匆忙忙走出去接通一個電話。 “你怎么搞的?拋頭露面上個綜藝,居然把公司的口碑上得越來越差,因為你,我們旗下的食品加工集團受到很大的連累,本月銷售暴跌!” 桑祁不忿:“集團銷量暴跌就去找營銷部和廣告部的原因,您找我做什么?” 桑祁的父親桑越吼道:“你在綜藝里的形象差,網上一搜全都是負。面。評價,連帶著咱們旗下的食品加工品牌因為你都上了熱搜,底下全是吐槽味道難吃?!?/br> 桑祁深深吸了口氣:“網友的腦子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您跟我著急也沒用?!?/br> 桑越捂著胸口,被桑祁懟得啞口無言,最后只能嚴厲地說:“人家明沉上綜藝,讓司盛的造船造車質量廣為人知,股價大漲。你上綜藝,盡給公司丟臉。我告訴你,如果你的形象還這么差,你就不要回公司上班了,公司的一切再跟你沒關系!” “啪”一聲,電話掛斷。 桑祁深深呼了一口氣,憤怒之間把手機摔出二十米外,狠狠踹了下柵欄。 司明沉,又是司明沉。 從小他的父母只會拿司明沉跟他比,從來不會鼓勵他稱贊他。 他就真的這么不堪嗎? 桑祁黑著臉,大吼一聲。 暗處的姜星南看到這樣一幕,緩緩退開,卻不小心踩到一個人的腳。 黑暗中,宋承宇嗓音低沉:“沒事吧?!?/br> 姜星南趕忙回頭:“抱歉,踩到你的腳了?!?/br> 宋承宇:“嚇到了嗎?” 姜星南搖搖頭:“沒?!焙退纬杏钫f話時,他始終垂著眼睛,不敢直視。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眱扇艘菜闶浅ο嗵幇肽甑呐笥?,為了表示禮貌,姜星南還是問了一句。 宋承宇身高大約一米九,縱使靠在墻上長腿微微曲著,和姜星南身高也有一定的差距。 他看著姜星南:“回國三天。” 姜星南聲音很輕:“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宋承宇:“門口地滑,小心?!?/br> … 這邊,溫稚回到房間,洗完澡只穿了件內褲便美滋滋地把披薩放在烤箱里加熱。 司明沉晚上沒吃飯,正好可以當夜宵。 當司明沉從浴室里出來四處尋找溫稚時,發(fā)現對方渾身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的反光,大搖大擺地站在廚房,絲毫沒有顧忌。 溫稚今天的內褲是奧特曼的,兜著兩團rou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抖動。 司明沉很好奇,溫稚這些幼稚的內褲究竟是從哪里買來,又土又可愛。 回想起過去四年,溫稚每天的穿搭十分精致,甚至襪子的款式顏色都要跟褲子搭配,挑剔得很,這種內褲溫稚寧可死也是不會穿的。 司明沉很想將這一幕照下來,等溫稚恢復記憶給他看。 他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 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溫稚猛地回頭,看見是司明沉后,松了口氣。 “你偷拍我干什么?不會是想等我紅了以后,要挾我為你做事吧?!?/br> 司明沉悠悠邁著長腿,從溫稚身后將他罩在懷中,手掌落在那白而軟的腰上。 “要挾你做事?你可以列舉一下,我能要挾你做什么事嗎?” 溫稚把披薩切成十角,眼神認真:“比如說想把我拴在你身邊,一輩子不能離開,或者要求我每個月必須完成十次的公糧,不交就懲罰我?!?/br> 司明沉低頭,白皙如瓷的皮膚就在眼前,手掌下細膩光滑,讓他壓抑許久的欲望像被一小簇火苗騰地點燃。 “披薩好香,你跟宋承宇做的?” 司明沉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溫稚:“我自己做的。愛心披薩怎么能讓別人做?!?/br> “愛心披薩?” 溫稚把披薩上的愛心展示給司明沉:“當當當!驚不驚喜?” 司明沉看著那一圈兒用魷魚拼湊而成的笨拙愛心,輕輕笑了。 把溫稚攬入懷,他撫著溫稚的脊背,將下巴靠在他的頸窩:“抱歉,知知?!?/br> 溫稚不明:“為什么道歉?” 司明沉沒解釋,摟著溫稚更緊一些?;蛟S這句道歉來源于他白天不明不白地吃醋,現在冷靜下來思考,他白天的行為確實幼稚。 溫稚琢磨片刻,似乎get到司明沉的歉意從何而來。 他剛才是不是算明晃晃的暗示? 司明沉覺得無法完成一個月十次的指標所以才跟他說抱歉吧。 溫稚環(huán)著司明沉的腰,非常大度道:“沒關系的,我會等你,咱們慢慢來?!?/br> 司明沉察覺到兩人似乎不再一個頻道,盯了溫稚片刻:“吃披薩吧?!?/br> 這個夜晚,兩人聊了很多。溫稚也將自己為什么選擇娛樂圈這件事告訴司明沉。 原來,溫稚的mama陳孟歆曾經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影后,在事業(yè)巔峰期和溫祁山戀愛,為了溫祁山甚至放棄了璀璨的星途和最熱愛的演藝事業(yè),專心退居幕后,相夫教子。 不工作那幾年,溫mama利用閑暇時間一直在撰寫劇本,想等溫稚長大一些,重回娛樂圈,將當年和好友未創(chuàng)作完成的劇本拍成電影。 天不遂人愿,溫稚還上小學時溫mama因病去世。 溫稚其實對娛樂圈興趣不大,但為了把mama親手寫的劇本演出來,一直在努力學習演技,想等自己有資格出演時,成立專業(yè)團隊拍攝。 但溫祁山對這件事并不支持,甚至非常反對溫稚進娛樂圈,溫稚雖然記不清相關記憶,但也能從其他途徑知道一些。 晴晚告訴他,四年前,也就是在和司明沉結婚之前,他的資源非常虐,明顯受人打壓,只能跑龍?zhí)住?/br> 現在一想,應該有溫祁山的手筆在。 司明沉聽完,心中騰起莫名的情愫。這種情愫來源于那份被信任感,讓他第一次感受到兩人的相愛這件事的真實感。 這些事情溫稚以前從未跟他說過。 司明沉摟著溫稚:“知知想什么時候把劇本拍攝下來呢?” 溫稚:“等我練練演技吧,等節(jié)目錄制結束,我想專門跟老師學習?!?/br> 司明沉點頭:“行,那這段時間,我先幫你組建電影團隊。” 溫稚翹起唇,故作矜持:“不用你幫忙,你工作那么忙,哪里有時間幫我組建電影團隊。” 司明沉:“沒事,司盛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涉獵娛樂圈,也算拓展業(yè)務?!?/br> 溫稚很開心,但同時唾棄自己,簡直就是個夫寶男小廢物,什么都要靠老公。 打量著溫稚多變的表情,司明沉彈著他的腦門:“想什么呢?” 溫稚:“在想我就是只懶米蟲。” 司明沉莞爾:“不算米蟲,這部電影我只負責出品,是否能掙錢還要看你的能力,最重要的口碑也由你來決定?!?/br> 溫稚突然對自己失去信心:“我能演好嗎?我過去的二十幾部電影,幾乎全部撲街了?!?/br> 司明沉:“不試試,永遠演不好?!?/br> 司明沉的話,點燃了溫稚的好勝心。他一腳踹開棉被,嚴肅地爬上飄窗前的榻榻米,打開劇本準備背臺詞。 望著明月,溫稚熱血沸騰。仿佛明天他就是宇宙超級大明星,隨便一揮手,就丟給司明沉一個億的零花錢,讓對方隨便花。 溫稚抹著眼角的濕潤,從第一頁開始背誦全文。 司明沉默默看著已經零點的鐘表,無奈起身把溫稚扛回來扔在床上。 “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