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xié)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41節(jié)
掛下電話,司明沉沉重的心情緩和不少, 但仍然帶有深刻的自責(zé)。 這份自責(zé)來源于對狗狗的,也來源于對溫稚的。 將車開進庭院, 司明沉一眼便瞥到坐在門口托腮等待的溫稚。 溫稚看見他, 小跑過來,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司明沉下意識摟住他:“外面這么冷, 怎么不在屋里等?!?/br> 溫稚:“我想快點看見你?!?/br> 溫稚毫無保留的赤誠感染著司明沉低落的情緒,他揉了揉溫稚的頭發(fā), 去副駕駛把那束花送給溫稚。 溫稚很驚喜:“為什么突然給我買花?” 司明沉剛要解釋, 被溫稚打斷。 “讓我猜猜, 今天是不是我們的某個紀(jì)念日?” 司明沉牽著他朝里走:“不是什么紀(jì)念日。以前我加班都會給你買花,可能你不記得了?!?/br> 溫稚一愣,抱住司明沉的胳膊使勁蹭蹭:“原來你這么愛我。” 司明沉反問:“買花就是愛你了嗎?” 溫稚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覺得今天的司明沉興致不太高。 黏著司明沉洗完手, 溫稚說:“你只有愛我才會在加班后那么累還不忘哄我, 你會哄別人嗎?” 司明沉:“不會?!?/br> 溫稚:“那就對了?!?/br> 熱氣騰騰的海鮮火鍋咕嘟咕嘟煮著, 溫稚幫司明沉盛好一碗海鮮湯后,將剛才那束花擺在餐桌一側(cè)。 司明沉不打算將他今天知道的這件事告訴溫稚,畢竟溫稚撒謊的初衷就是為了讓他不自責(zé)。 “司司,那對戒指在你那里嗎?” 溫稚吹著牛rou,忽然想到這件很重要的事情。 司明沉神色一頓:“在公司?!?/br> 溫稚沒多想:“你什么時候拿回來?” 司明沉:“馬上?!?/br> 他今天聯(lián)系了江乘書,那兩枚新的鉆戒已經(jīng)在趕制,明天應(yīng)該可以給他。 溫稚今天心情不錯,拍了一個餅干的廣告,又接到一場時尚晚宴的通告,覺得自己離宇宙級大明星的目標(biāo)又近了一步。 “我爸給我打電話,說明天是他生日,要我回家?!?/br> 溫稚小心翼翼看向司明沉:“司司,你要去嗎?” 其實今天溫祁山給溫稚打電話時,直接表明司明沉肯定不去,不用請他。但溫稚覺得,司明沉是他們的家人,就算司明沉不想去,也得和司明沉說一聲。 司明沉夾給溫稚一只紅蝦:“可以去?!?/br> 溫稚立刻笑了:“行,那我安排?!?/br> 第二天,溫稚將給溫祁山買的禮物裝上車,和司明沉前往溫家。 其實今天溫稚還有別的目的,他想問清楚溫祁山那天為什么要在電話里那么說。要知道,溫祁山的暗示將司明沉塑造成一個重利忘義的商人。 溫家是一座獨立的洋房,不算小,但是跟司公館相比,遜色不少。 傭人看見溫稚的車進來后,趕忙通知溫祁山,溫祁山剛出來,看見司明沉后,笑著的臉立刻變得微妙。 司明沉自然捕捉到了這份異常,但他沒有其他情緒,只是幫溫稚拎起東西,走在他身旁。 溫稚的繼母陳惠也從里面出來,非常熱情地說:“小稚和明沉回來了?!?/br> 溫稚對于陳惠只有一點印象,兩人大概是在他高一時領(lǐng)的證。 “回來了,阿姨。” 司明沉微微頷首,算作打招呼。 客廳里,飯菜已經(jīng)做好。溫祁山陰陽怪氣說:“先前我生日,明沉這個大忙人幾乎不來,這次怎么有時間了。” 司明沉:“今天不忙?!?/br> 溫祁山嗤笑一聲:“不忙嗎?香江和鄰水灣的項目都停了,司總確實不忙。” 溫祁山口中的兩個項目,是司明沉在溫稚與他離婚時主要停掉的兩家合作案,也是溫稚提醒他要提防溫祁山的項目。 司明沉假意沒聽出溫祁山的意有所指,淡淡道:“那兩個項目盈利不高,停了確實可以讓我少費些心神?!?/br> “你——” 溫祁山氣得吹胡子瞪眼,瞪溫稚一眼:“溫稚,你跟我進來?!?/br> 溫稚有些緊張:“嗯?!?/br> 進去前,司明沉顯得比較謹(jǐn)慎。他安慰溫稚:“別怕,你爸不會怎么樣的?!?/br> 溫稚點點頭,走進溫祁山的書房。 “你看看司明沉那副樣子。他把我們家的后路斷了,居然一點后悔的模樣都沒有,也絲毫不顧及你的面子。依我看,他根本沒把你當(dāng)回事,你們倆離婚算了?!?/br> 溫祁山的辦公室在一樓,震怒的聲音讓遠(yuǎn)在客廳的司明沉和陳惠聽得一清二楚。 溫稚:“我不離婚,我們倆很好?!?/br> 溫祁山越來越生氣:“他哪里好?結(jié)婚這四年,我看你一點都不快樂。和我合作,完全沒有女婿的姿態(tài),就像施舍乞丐一樣?!?/br> 溫稚對這些事情并不了解,更何況現(xiàn)在處于失憶的狀態(tài)。 “可是目前以我們家的地位,能跟司盛合作已經(jīng)算是高攀了,您想要司明沉有什么姿態(tài)?說不定這些合作案還是他力排眾議,頂著壓力才跟您合作的。” 溫稚查過目前溫家的情況,和他高中時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股票低得都快退市了,資產(chǎn)大幅度縮水,比一些未上市的中小型企業(yè)都不如。 而且這么多年來,溫氏所有的項目,都是由司盛集團牽頭,足以說明溫祁山那天的話有說謊的成分。 這番話將溫祁山徹底激怒,隨手抄起桌上的玉制擺件丟向門口。 “嘭”的一聲,擺件四分五裂。 “你媽去世后,我把你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br> 司明沉聽到聲音已經(jīng)沖進來。他看見門口碎裂的翡翠物件,來到被嚇到的溫稚身邊,語氣驚慌:“受傷了嗎?” 溫稚搖頭:“沒有?!?/br> 司明沉攥著溫稚的手,冷冰冰看著溫祁山:“您有什么不滿,就沖著我來,溫稚什么都不知道,您這是何必呢?!?/br> 溫祁山怒極反笑:“我知道,這么多年你從來沒把我當(dāng)過岳父,當(dāng)然,我也沒有把你當(dāng)過女婿。畢竟,我只喜歡桑祁那孩子。” 司明沉表情瞬變,拉著溫稚的手力道重了些。 看著司明沉說不出來話的模樣,溫祁山也算出了口惡氣。那兩個項目的暫停,讓他背負(fù)不少外債,如果不是桑祁幫他,公司差點宣布破產(chǎn)。 溫稚這時說:“爸,我不知道那天您為什么暗示我,司司對我們家不仁不義,但據(jù)我所知,不是這樣的。” 溫祁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溫稚繼續(xù)說:“同時我也不明白您扯桑祁干什么,但我跟他沒任何關(guān)系,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他?!?/br> 溫祁山板著臉:“所以呢?” 溫稚蹙了蹙眉,非常難過。 他不明白一向疼愛他的父親,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 滿口的利益謊話,沒有一點和藹的樣子。 “所以,以后我肯定會努力賺錢贍養(yǎng)您,但是跟司盛的所有合作,還是不要繼續(xù)了。” 說完,溫稚拉著司明沉快步離開。 身后,是溫祁山幾乎咆哮的聲音。 “溫稚,有種你就再也別回這個家!司明沉好,你就跟他走吧!” 鉆上車,溫稚眼睛徹底變紅,不爭氣地哭出聲來。 倒不是為了別的,他只是對于溫祁山的變化有些難以接受。 司明沉牽著他的手,將他摟在懷里:“抱歉,是我不好,讓今天的局面變得這么差?!?/br> 溫稚搖搖頭,輕輕啜泣。 “你爸的這兩個項目,跟過去我們合作得并不一樣。稍有不慎,整個司盛都要動蕩。而且,這件事是你提醒的我。” 溫稚淚眼婆娑,委屈巴巴道:“是嗎?我這么聰明嗎?” 司明沉溫柔地幫他擦掉眼淚:“嗯,所以我要謝謝你。” 溫稚擤了擤鼻涕:“原來是這樣,我爸太過分了,怎么能為了自己的利益,無限消耗司盛?!?? 司明沉輕輕用手順著他的肩膀,摟著溫稚的腰,讓他將頭靠在自己的頸窩。 “想去哪里玩,今天我不用上班,陪著你?!?/br> 溫稚終于露出笑容:“哪里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 司明沉:“去看電影吃飯?” 溫稚:“可以!” 其實,結(jié)婚四年,司明沉沒有和溫稚看過電影。之所以他能脫口而出,是因為他的員工們和男朋友約會,都是這套流程。 選了一家環(huán)境很好的skp,司明沉牽著溫稚去取完票后,主動提出去買奶茶和爆米花。 司明沉不喜歡吃甜的,溫稚知道。看著司明沉認(rèn)真挑選琳瑯滿目的奶茶種類時,溫稚突然有種第一次談戀愛的感覺。 買好一切,溫稚捧著爆米花,兩人檢票。 司明沉看著周圍隨家長一起看電影的小朋友都有爆米花,而溫稚也有,唇角微微揚起。 由于溫稚一直戴著口罩,感覺很悶。但作為超級大明星的自覺,溫稚樂在其中。等影院燈光變暗后,他才悄悄摘掉,把頭靠在司明沉的肩上。 好聞的薄荷味就在鼻間。 在電影院看電影和在家里,果然很不一樣,有那種比較熱鬧輕松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