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xié)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32節(jié)
為了確定桑祁的說法,溫稚偷偷用節(jié)目組的手機在陽臺給溫祁山打了一通電話。 經(jīng)確認,江乘書當(dāng)年確實和司明沉有過婚約。而自從兩家聯(lián)姻后,溫祁山事事都需要看司明沉臉色行事。 溫家的一切都要靠司明沉施舍。 最重要的是,溫稚向溫祁山詢問溫家破產(chǎn)的主要原因,溫祁山雖然支支吾吾,但還是告訴他,他們家現(xiàn)在這般田地,全是充當(dāng)了司盛的墊腳石。 不知不覺中,溫稚的心越來越?jīng)觥?/br> 浴室門忽然打開,司明沉吹干頭發(fā),發(fā)現(xiàn)溫稚站在陽臺正在打電話。 他眼神復(fù)雜,敲了敲門:“外面冷?!?/br> 溫稚驚慌失措地回頭,那雙腫成核桃仁似的眼睛徹底暴露。 司明沉無力地推開陽臺門,知道溫稚有事瞞著他,不會說實話。 “睡覺吧。” 他站在溫稚面前,聲音很輕。 溫稚埋著頭:“嗯。” 夜色降臨,司明沉頭疼得厲害,躺在床上毫無困意。 旁邊的溫稚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在身邊響起。 他起身幫溫稚蓋緊被子,咽下兩片止痛片后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溫稚拒絕交流的態(tài)度深深傷到了他。 司明沉仿佛墜入冰窖,冷意灌入全身。 視線模糊,他苦笑著。 看來他真的無法打敗桑祁。 每次他快要得到幸福時,桑祁總是會在恰當(dāng)時機出現(xiàn),并且輕易將這份幸福摧毀。 …… 當(dāng)司明沉逐漸入睡時,溫稚悄悄起床,開始收拾行李。 他的腦子很亂,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但當(dāng)他把行李收拾到一半時,又頹廢地停下動作。 他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任,不能像高中生一樣任性。 他現(xiàn)在在錄制節(jié)目,一走了之對觀眾不負責(zé),對節(jié)目組不負責(zé),對所有合作伙伴同樣不負責(zé)。 輕輕嘆一口氣,溫稚坐在冰涼的地上,回頭望著司明熟睡的模樣。 床頭柜上擺放著藥罐,溫稚披上外套悄悄過去,看到只是普通的止疼藥時,微微松口氣。 他現(xiàn)在很悶,想獨自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很快,他抱著小冬瓜悄悄出門。 外面氣溫很低,刮一陣風(fēng),殘留著冬天的蕭瑟。溫稚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大腦始終回放著桑祁對他說的那些話。 可能是天氣涼的緣故,反而讓他的心情冷靜下來。 不管桑祁那番話的可信度有多高,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他依然覺得他的司司待他很好,那種好根本不像演出來的。 剛才,在兩人這種冷戰(zhàn)的狀態(tài)下,司明沉依然會幫他蓋好棉被,甚至連腳都幫他掖好。 如果跟他說,這些行為都是逢場作戲,他一定不相信。 仔細算,他跟司明沉相處僅僅一個月,但可能有那四年的婚姻關(guān)系做基礎(chǔ),他對司明沉的良好人品深信不疑。 他并不覺得,司明沉?xí)龀霰∏楣蚜x的事情。 可是,他爸的話跟桑祁口吻一致。 這其中,不是有誤會就是有人說謊。 溫稚抱著小冬瓜,發(fā)現(xiàn)周圍越來越黑。他一定是個夫?qū)毮?,才一直幫司明沉說話。他爸會不會覺得,生他還不如生個叉燒? 不知不覺,溫稚已經(jīng)走了很遠。 再往遠處去他會害怕,所以打算抱著小冬瓜先回去睡覺。 溫家的事情,他暫且可以理解。但江乘書的事情,才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婚約是真的,那么什么是假的? 司明沉明明跟他說過,心里只有他一個人。想起江乘書,這顆心臟好像有感應(yīng)一般,那股熟悉的酸澀感漸漸襲來。 溫稚覺得很奇怪,以前的他也因為江乘書傷心過嗎? 溫稚抬頭看著冷清的月亮,好希望這件事是桑祁他們誤會了,其實司明沉跟江乘書只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但有那兩枚戒指作證,不可能騙人。 看著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溫稚又難過又嫉妒。 他們結(jié)婚四年,司明沉好像從來沒有送過他鉆戒。 不然他一定會愛不釋手,每天都戴。 想到這里,溫稚的眼淚掉在小冬瓜上, 他好像,沒辦法替司明沉解釋了。 獨一無二的戒指,送給特別的人,這是那兩枚戒指的寓意。 很可惜,那位獨特的人不是他。 這件事帶給他的難過,遠遠大于其他。溫稚腦海里不知不覺譜寫出一本虐文。 他就是小說里,被虐渣虐身的男主受,而司明沉就是擁有白月光,仍然不肯放過他的男主攻。 “江乘書有什么好的,你如果喜歡他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br> 溫稚用小冬瓜幫自己把眼淚擦干,越想越委屈:“你要喜歡別人,你就去喜歡,我才不做備胎?!?/br> “離婚后,我就去找個英俊多金的老公,只疼我一個人?!?/br> “比你帥,比你溫柔,比你威猛?!?/br> “你不行,我還沒嫌棄你呢?!?/br> “你要去找誰?” 黑夜里,忽然出現(xiàn)熟悉低沉的聲音。 溫稚猛地回頭,隨后被披上一件暖和的大衣。 司明沉倒是穿得比較單薄,只有一件高領(lǐng)黑色毛衣,下身是簡單的休閑褲。 溫稚眼淚瞬間開始在眼眶打轉(zhuǎn):“我去找個英俊多金只愛我的老公,跟你離婚?!?/br> 司明沉看著他,眼睛泛紅:“跟我離婚可以,給我個理由?!?/br> 溫稚憋著淚:“有人告訴我,其實我是個替身,你從小就跟江乘書有婚約,心里的白月光根本不是我,是江乘書。” 說完這段,溫稚哭得梨花帶雨,絲毫沒有形象。整條小巷都是他鬼哭狼嚎的聲音。 司明沉啞聲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溫稚繼續(xù)控訴:“有。你還和江乘書共同購買一對鉆戒,現(xiàn)在還在人家品牌方的官網(wǎng)上掛著呢?!?/br> 司明沉繼續(xù)問:“還有嗎?一次性說完?!?/br> 溫稚鼻涕不爭氣地往下流:“他們說,我們溫家被你利用了,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司明沉從口袋里抽出紙巾,幫溫稚擦鼻涕:“首先,我跟江乘書確實有過婚約,但——” 溫稚剛聽到這里,就已經(jīng)急得要躥出去,幸虧司明沉眼疾手快,才將他暫時抱住。 “但我在十歲那年,就跟他們家解除了婚約?!?/br> 溫稚仰起頭:“為什么解除?” 司明沉:“我mama說,當(dāng)年訂下婚約,也是一時興起。以后我跟乘書越來越大,可能會遇見自己的另一半,還是自由戀愛比較好?!?/br> 溫稚腦袋瓜開始不夠用了,軟塌塌地靠在司明沉身上,閉著眼睛:“我有點暈?!?/br> 司明沉順勢將他橫抱起來,朝回家的方向走著。 溫稚靠在司明沉肩頭,不滿道:“那戒指是怎么回事?官網(wǎng)上說,這是江設(shè)計師專屬設(shè)計,送給司先生。號稱獨一無二,全世界只有這一對?!?/br> 司明沉聽著他酸溜溜的語氣,認真解釋:“那是他給我們兩人設(shè)計的四周年鉆戒?!?/br> “真的?”溫稚拍了拍司明沉的肩膀,伸著脖子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 司明沉低聲回:“嗯,上面還刻著我們的名字?!?/br> 聽完這句話,溫稚嘴角逐漸揚起,但還是故作矜持的雙手抱臂,緊緊蹙眉:“那戒指呢?你如果能立刻拿出那兩枚獨一無二的戒指,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司明沉:“…戒指?!睉?yīng)該在江里。 第21章 口嗨 寂靜無聲的夜里, 司明沉顯得有些沉默,似乎被溫稚的問題問倒。 溫稚瞧著他,語氣迫切:“在哪?” 司明沉:“在家里。” 溫稚靠著司明沉的肩膀, 明顯信了:“我們明天就回家了, 記得拿給我。” 司明沉:“嗯,好?!?/br> 剛才說的三條原因,司明沉只剩一條沒解釋。 溫稚猜測,司明沉應(yīng)該礙于他們簽訂離婚協(xié)議那件事, 不方便告訴他。 “我——” “你——” 兩人同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