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寵 第88節(jié)
「能搞得起藝術(shù)、尤其是畫畫專業(yè)的,都有點家底吧?!?/br> 「樓上的,這叫有點家底?這特碼把在座的諸位加起來都比不上那一箱子黃金吧!這可是整整四大箱子?。?!」 「這么大一箱子,怎么著不得一百斤?」 「姐妹們我回來了,百科告訴我:100斤黃金也就一兩千萬左右吧?!?/br> 「也就一兩千萬?也就?這四箱黃金差不多也得價值大幾千萬了吧!」 「不止,你們看這是制成了各式各樣的海棠花、還有活靈活現(xiàn)的小兔嘰,就這精細(xì)工藝,絕對是老藝人手工雕刻。一個冷知識:有些手藝費用堪比黃金本來的價值,甚至更高。」 「這是我這個小窮逼可以知道的知識點嗎?」 「真……漲見識了!」 「哈哈哈哈哈,貴號果然是我窺探上流社會唯一的途徑」 「等等姐妹們,想法大膽點,有沒有可能是男大學(xué)生用富婆的錢,又送給富婆當(dāng)壓歲錢呢?」 「樓上姐妹不夠大膽,還有更大膽的——例如男大學(xué)生用伺候別的富婆的錢來送給顧美人當(dāng)壓歲錢?!?/br> 「我艸!樓上果然大膽!??!」 「這個懷疑很有道理,就顧美人那張臉,我也愿意犧牲自己的身體!大義凌然jpg」 「雖然但是,真的好甜啊啊啊啊啊!特意雕刻成海棠花,真的太用心了!」 「還有小兔子,眾所周知,顧美人最喜歡的動物就是小白兔,上次還看她點贊了某個兔子寵物博主的微博?!?/br> 「男大學(xué)生和小富婆,真的磕到了!」 這個時候,有粉絲忽然艾特顧星檀。 「@顧星檀,話說你送給男大學(xué)生什么禮物,才讓他對你這么死心塌地的?」 哪有被包養(yǎng)的小情人有了錢不存著,還折換成壓歲錢送給‘金主’。 修復(fù)間內(nèi)。 顧星檀休息時間,托腮看著微博這條評論。 對哦。 好像一直都是容懷宴送她這個、那個、又教學(xué)畫畫,也不收學(xué)費。 夫妻之間的房事游戲,當(dāng)然不能作為報酬。 頂多算是—— 互嫖罷了。 沒等顧星檀想好,便聽到姍姍來遲的南稚頹廢聲音:“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br> 顧星檀望著她今天倒是沒再穿那件辣眼睛的袈裟,只是眼下青黑,一副被掏空的模樣,戲謔道:“昨晚這是順便泡了第二春?” “讓我猜猜是誰?” “穿紅色內(nèi)褲那個小酒窩?” “還是你盯著看了足足十秒的八塊腹?。俊?/br> 南稚丟了魂一樣,幽幽道:“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昨晚……我們在警局待到半夜?!?/br> “嘖……” 顧星檀明顯是被容某人帶壞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警局play,你們玩得還挺花?!?/br> 南稚小臉通黃:“?。?!” “老師!” “是真的警局啦!” 然后把昨晚顧星檀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完。 往桌子上一趴:“又被我堂哥教訓(xùn)到凌晨六點!直到他準(zhǔn)備上班。” 顧星檀先是摸了摸她的狗頭表示安慰:“沒事,這次先見見世面,下次再讓徐姐重新給你約個相親局?!?/br> 畢竟徐姐手里優(yōu)質(zhì)‘好貨’比較多。 南稚:聽我說謝謝你—— 余光不小心瞅到顧星檀伸出的雪白手腕上,疑似捆綁的痕跡。 南稚猛地打了個哆嗦: “老師!” “你別cao心了!” “經(jīng)過這次,我已經(jīng)不打算墜入空門了!” 再看破紅塵下去,她怕老師下次要直接帶她一起去真的嫖鴨鴨。 她不行,她不可,她怕被堂哥打斷腿子。 顧星檀意猶未盡。 真可惜。 本來還想著順便再欣賞欣賞不同種類的肌rou線條。 容懷宴的美則美矣。 就—— 美得太像是無可挑剔的雕塑藝術(shù)品,用久了不會膩。 但欣賞久了吧,就想去欣賞點略有瑕疵的清粥小菜。 搞藝術(shù)嘛。 就得有這種探索精神。 怎么能止步于此! 她都是為了以后搞繪畫創(chuàng)作! 聽到顧星檀的心里話,南稚極其緩慢地補了句:“老師……您忘了,您不會畫畫?!?/br> 顧星檀豪言壯語被戳破。 哼笑了聲:“南小稚,為了讓你從失戀陰影中走出來,從今天開始,你陪我一起閉關(guān)修復(fù)。” “手機沒收,不許離開博物館半步。” 南稚:我死了。 …… 顧星檀說到做到。 等所有準(zhǔn)備工作做完后,再次開啟了不問世事,閉關(guān)修復(fù)古畫的狀態(tài)。 這次修復(fù)畫作有點多,整整持續(xù)了將近兩個多月時間。 久到冬去春來。 再次有心思欣賞外面風(fēng)景時,發(fā)現(xiàn)博物館內(nèi),閉關(guān)前還是沉沉積雪下的枯枝已經(jīng)冒了新芽。 春寒料峭。 除了那綠色的枝芽外,好像一切也沒有太大變化。 顧星檀披著那件她最喜歡的黑色毛線開衫,身姿慵懶隨意地靠在門上,把玩著指尖兩個月沒有開過的手機。 書畫修復(fù)室關(guān)門的大門,再次打開。 顧星檀剛走進(jìn)食堂,便吸引了其他修復(fù)館的人來圍觀。 自從去年年終那一段演講,顧星檀在大家眼中的形象有所改變。 最起碼不再像之前那樣,當(dāng)她是個不尊重書畫修復(fù)的花瓶。 “顧老師,年底出土的那一批古畫,就差你的了!” “聽說這批古畫要做展覽,也是國家博物館史上,最大的展覽,顧老師運氣不錯哦?!?/br> “……” 展覽? 顧星檀也就兩個多月沒出門,乍然聽到展覽。 想到自己那些雖修復(fù)完畢,畫意卻完全空置,需要摹畫師來接的作品,漂亮臉蛋上的表情,沒有任何喜意。 并非她單獨完成的修復(fù)作品,即便展覽,于她而言,也沒有半分值得驕傲。 這一瞬間。 顧星檀想要重新拿起畫筆的執(zhí)念越發(fā)強烈。 這時—— 之前避嫌,后來基本沒怎么見過面的唐旖若突然走過來,依舊是那副淡雅如菊的模樣:“顧老師,能麻煩你過來一下嗎?” “我有個朋友很仰慕你的修復(fù)技藝,想和你見個面。” 由于她們最近沒什么交集。 大家基本忘了年終總結(jié)上顧星檀那石破天驚的一句“性sao擾”。 將空間留給她們。 顧星檀坐在靠近玻璃墻的位置,漫不經(jīng)心地撩起眼睫,懶散道:“我對唐老師的朋友沒興趣?!?/br> 唐旖若環(huán)顧四周。 然后壓低聲音:“你別裝傻,明知道是蘇叢芫?!?/br> 正午陽光極好。 沿著透明玻璃,肆意地潑灑落在顧星檀身上,襯得少女原本極濃極艷的眉眼,卻越發(fā)慵懶散漫。 只聽她紅唇溢出一抹嗤然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