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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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凝伸手拽著顧硯,抬手在原地動作迅速的凝出道圓滑冰墻,將他先塞了進去再將冰墻搭建完,變成個圓窩窩頭形狀的冰屋抵擋風雪。 “在這里躲著,等風暴過了咱們再走?!?/br> “好。”顧硯扣著冰強進冰屋里之前,催生出跟雪攏果藤李將魚池卷到身邊,順手將他們搭乘的青玉舟給收了起來。被憑空凝結搭建出來的冰墻厚實圓滑,完全成形后能夠很好的避開風雪對他們的襲擊,就是外面的聲音半點不小。 除了大風在他們頭頂吹過時,格外滲人的“嗚嗚嗚”聲響,還有風里刮著的雪和冰塊或者是冰雹撞到冰屋,既然沉悶又清脆的聲響,熱鬧的不得了。 魚池靠著冰墻坐了。 抬頭將這座冰屋打量了兩圈,寬敞、厚實、冰塊明明同樣是涼的,但待在冰屋里,卻比外面要暖和得多、也要安全得多。 聽著外面風聲呼嘯里跟下冰雹似乎的、往冰屋砸出“噼里啪啦”聲音,他就忍不住松了口氣,“幸虧沒砸到我身上?!本瓦@風、就那冰雹砸出來的架勢,落在rou上也不知道得多疼呢! “顧硯?!濒~池喊了聲,打算嘮會嗑。 張嘴才發(fā)現(xiàn)聲音徹底被淹沒在風里,重新呸呸的兩聲后,從儲物戒里取出來個能隔絕聲音的陣盤,抬手啪貼到已經大致成形的冰屋內,嘿,風雪聲音瞬間就沒有了,耳邊重回安靜,“楚仙君的冰靈根在這種冰天雪地里真是怪實用的啊,這怪風刮的,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妖怪要出來似的,有那么點兒滲人吶?!?/br> “嗯,是有點?!鳖櫝庪S口敷衍著。 他守在門口,等楚月凝搭完冰屋進門封口時,就將人拉過來襲擊身邊坐著,冰涼的身軀直接貼過來,讓顧硯渾身都激起層雞皮疙瘩,同時也激活了他手腕處戴著的離火鐲,藏在鐲子里小火苗受到寒意影響,跳躍的動靜變大了些許,很快便將那點寒意完全驅散了。 楚月凝沖他笑了下,“好了,不冷了?!?/br> 顧硯點頭,“坐下休息會吧。” 在一邊小聲叨咕的魚池,“……” 他就不應該在屋里。 三個人的場景,他永遠是多出來的那個! 可他也不想出去被冰雹砸得滿頭包。 好疼的! 在出去被“噼里啪啦”的冰雹砸,吹風挨疼和躲在冰屋里孤影成雙,做最孤單的那個,魚池自覺沒得選擇,只能假裝這冰屋里還有對姿態(tài)親密的大腿,坐在原地抬頭數從屋頂上刮過的冰碴子。 一顆冰碴子,兩顆冰碴子,三顆冰碴…… 硬是數了好幾千顆咣咣砸到他們屋頂來的冰碴子,外面呼呼亂刮的妖風才稍微停止,他趕緊從地上彈跳起來,跟背后有人追似的往冰屋門口小跑過去。 “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楚月凝將封閉上的冰屋出口打開。 魚池將頭探了出去,被迎面刮來的寒風吹得哆嗦了下,隨即張嘴驚嘆。 “哇……臥槽!這里哪?” 那場奇異的暴風雪來得快,去得也快。 前后不過盞茶時間,外面的情景卻已經模樣大變,不是他們走了那么久,四周卻都大同小異的雪原了。 冰屋的外面,出現(xiàn)了一條河。 一條并不算太寬、也不算太深的小河,河里有活水潺潺流淌著,還有小魚小蝦的浸在水里,悠閑自得。河流兩邊生了些他們不認識的草,是少見日光的微微嫩綠色,看起來十分嬌弱鮮嫩,在河道兩側蔓延開去至少半丈。 看起來倒是與普通的小河沒什么兩樣…… 可是這里是極地冰原深處。 在這里出現(xiàn)條看似普通至極,緩緩流淌著,兩側河岸還生了新綠的小河,本身就是件極為奇怪的事兒。 怎么看都極為怪異。 而且這條河剛剛明明不在的。 至少暴風雪前是不在的,他們提前探過路。 魚池在離草地還有兩尺的地方蹲下來,從腳邊抓起團積雪,團吧團吧捏成個雪球,“啪”的聲便草地砸了過去,半尺來高的纖細草葉被雪團砸得稍微晃了晃,跟普通草葉沒什么不同,也沒有什么藏在里面伺機而動的妖獸、毒物鉆出來, 魚池轉過頭來看向冰屋方向。 看著顧硯一步踏出,金鈴搖晃,一步三響。 “也不是幻境啊,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突然出現(xiàn)了條河呢?!濒~池撐著胖下巴,正滿臉疑惑的感嘆,從他旁邊竄出去根細長的雪瓏果藤。沿著學面不停地生長著往河邊去,拽了把半尺長的嫩綠草葉后,繼續(xù)往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的水里栓了條魚,才迅速地退回到顧硯跟前。 三人圍著草葉和那條魚看了會。 顧硯拿金針戳了戳魚的尾巴。 一蹦三尺高,精神得很,倒是沒生出滿嘴獠牙或者其他奇怪的東西,就只是條他們不曾見過的魚。 “草跟魚應該沒毒,能吃。”楚月凝低聲猜測,又抬頭看了眼周圍,“或許這條河并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是我們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條河邊。” 魚池滿頭霧水,“……嗯?” 你在說什么玩意啊。 麻煩我說點我聽得懂的行嗎?! 但顯然楚月凝沒有替他答疑解惑的意思,說完這句就起身往河邊抓魚去了?!麄冞@一路上都吃著儲物戒里的食物,全是些提早準備好的面餅烤rou之類,沒壞,但放的時間太久了,也各種不好吃,有河魚這種新鮮的食材自然是不可錯過的。 兩人心意相通,見楚月凝往后邊走,顧硯熟門熟路從戒指里掏出烹飪用的鐵鍋,又拿出個能裝水的鐵盆遞給魚池,點點小河,“去打水回來?!?/br> 魚池,“……你兩反應需要這么快?” 看到魚就想到吃? 這不符合你兩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顧硯斜了他眼,“你就說吃不吃吧。” “當然吃!”魚池飛快的跑去打水了。 小半個時辰后,他們在冰屋里喝到了魚湯。 那魚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最大也只有半尺來長,最小的只有掌心長,細鱗白rou,rou質細膩,熬出來的湯呈奶白色、沒什么魚腥味兒,反而鮮香無比,旁邊架子上串著的烤魚已經兩面金黃,散發(fā)著淡淡的腥味,兩碗魚湯下肚,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魚池將碗里的魚rou帶骨頭都嚼吧嚼吧咽了,看著往火堆里添柴的顧硯,好奇的問道,“你為什么會想著在儲物戒里的裝柴禾的?” 顧硯疑惑抬頭,“帶柴禾不很正常么?” 魚池懵了,“正常么?” 誰家儲物戒指里正常會放那么大捆柴禾?! 足足有半人高那么大捆,顧硯將那堆干柴從儲物戒里掏出來的時候,他直接都驚呆了好嗎?! “挺正常的呀?!鳖櫝幚硭斎坏恼f道。 “這里可是極地冰原,你進冰原之前沒想過等靈力耗盡、又實在凍得太厲害,沒辦法繼續(xù)前進、甚至會被風雪吹傷的時候該怎么辦嗎?” 魚池表示他沒想過,“要怎么辦。” 顧硯指了指在冰屋里燃燒的火堆,示意他自行理解。 魚池盯著那堆火看了半響,“這樣也行?” 事實證明確實可行。 雖然他們遠沒到山窮水盡,當真需要縮在某個洞xue里、拿柴禾點著火堆驅寒的地步,但至少……喝到了味道鮮美的魚湯不是么。 魚池對他這招深感敬佩,準備以后也這么干。 兩人隨意的聊了會兒。 魚池突然從裝魚湯的碗里抬起頭,好奇問他,“那個蕊姬,你們真就打算那么放過她了啊?” “嗯?!?/br> 蕊姬同殘魂宗主有不共戴天之仇。 殘魂宗主都決定放過她了,他們這些沒經歷過那場大戰(zhàn)的,沒資格置喙他的決定,自然聽命。反正蕊姬被楚月凝傷的厲害,百年內不可能出極地冰原,等百年后……就算蕊姬受的傷完全恢復,跟他們的實力也都被拉開了,根本不足為懼。 她要是不怕死,倒是可以來找他們。 “就是有些可惜了,道一仙宗那么多厲害的前輩因她而死,她居然還能讓仙宗宗主放過她,手段也是非同尋常?!濒~池喝完了碗里的魚湯,自己起身去拿火堆上烤的魚,“要是我的話……” 他原本想說。 要是我的話,肯定會選擇跟她同歸于盡。 可話語在喉嚨里滾了兩圈,卻半響沒能說出來,一邊是與血魔宮勾結、殘害了宗門的叛徒,一邊是或許不到萬一可能的、宗門在日后重興的機會……這是個非常艱難的抉擇。 仙宗宗主不恨蕊姬嗎? 怎么可能呢,被屠殺的是他最親近的弟子朋友、被覆滅的是他最重視在乎的宗門。 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他眼前。 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他只會比他們這些旁觀者,這些從旁人嘴里聽得只言片語的外人更痛苦,更恨背叛了道一仙宗的蕊姬。 可他卻簡簡單單的被拿捏住了。 因為他心里在期待著。 期待著那些被他送出去的小弟子們,有朝一日能夠回到那片滿地焦黑的云浮山,期待著那屬于他們道一仙宗的繡旗,能夠再一次的飄蕩在云浮山頂。 是當場就替死去的宗門復仇。 還是期待那不足萬一的宗門復興……不論怎么選,對問心劍里那位前輩而言,都是難以言喻的錐心之痛。 魚池重重地嘆了口氣,“幸好?!?/br> “幸好我不用落到做這種選擇的地步,如若不然,我只怕是要瘋,選什么都不行……” “這世間,哪有什么雙全法呢?!?/br> 顧硯垂著眉眼,摸了摸手邊的問心劍。 楚月凝拿了條烤魚給他,低聲問道,“宗主還沒動靜么?” 顧硯搖搖頭,“沒有。” 他咬了口烤得金黃酥脆的魚rou,聲音有些低,“我有種感覺,他其實根本就沒想在問心劍中留多久,這次讓我進極地冰原,已經是在拼命一博了,他看到可道一宗重建的希望,所以即便是消耗掉他積累起來的力量后會真正的魂飛魄散,他也要利用那點力量,來告訴我靈脈和靈泉的存在?!?/br> “當我將它們都拿到手……” 或許是自覺任務已經完成了,又或許是沒辦法殺了蕊姬,替那些死去道一宗弟子報仇,或許心里也覺得自己不配看到他期待的、妄想著的,明明已經近在咫尺的道一重建。 從他在蕊姬那里拿到靈脈和靈泉。 寄存在問心劍里的宗主殘魂就沒再回應過他,也沒再接受過他輸進去的《萬物決》靈力。 就好像他真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