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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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跟長劍之間那種玄妙的親近感也越盛。 “師兄,你給它取個名字唄?!?/br> “劍名,凝青?!?/br> “楚月凝的凝呀?!逼萑厝匦χ鴨?。 顧硯沉默片刻,“嗯。” 戚蓉蓉立馬嘖嘖了兩聲。 “師兄你這點我是最佩服的,秀恩愛都能秀的這么理直氣壯,毫不遮掩的?!?/br> 凝青劍作為他的本命劍,比他以往的幾把劍更順手,也更鋒利些,顧硯專程給它做了劍鞘背著,看得戚蓉蓉直流口水,小聲嘟囔,“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本命劍。”總想著湊過來摸摸,被顧硯拒絕后仍眼巴巴的望著,顧硯也不多搭理他,繼續(xù)看楚月凝給他的信,信中提到了當(dāng)年他們在楚家見到的那個小男孩。 “阿硯若愿意,我就送他過來?!?/br> “若不愿,此事便就此作罷?!?/br> 平鋪直敘,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情緒。 顧硯也知道他對這個弟弟沒什么感情,既沒有嫉妒、恨意,也沒有身為兄弟該有的親近,并不是太想將人帶在身邊親自照顧,捏著信紙略想了下,抬頭問戚蓉蓉,“你想不想收個徒弟,單水靈根的資質(zhì),今年剛剛八歲,已經(jīng)引氣入體?!?/br> 戚蓉蓉只當(dāng)他是在說笑。 “這種資質(zhì)怎么會愿意拜我這個筑基修為的為師呀,還不得早就被那些大宗門給搶走了?!币婎櫝幧裆届o、眼神灼灼,不似在同她說著玩,戚蓉蓉明艷的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來,“還真有這種好事兒呀?!那我肯定要收哇,你快說我徒弟在哪里,為師這就去接他回來!” 顧硯低頭,“在溧洋,你且等著吧?!?/br> 說著又問她,“我看你天天往山下跑,是看上那個叫楠楠的小姑娘了,還是山腳下的飯菜真就那么好吃?” 戚蓉蓉蹭了蹭鼻尖,“兩個原因都有。” 跟著她師兄在山上待著,就只能吃冷面餅、放了兩三日的干冷烤rou、靈果也是一個塞一個的涼。山腳底下多熱鬧,熱騰騰的大rou包子、紅艷艷的剁椒牛rou、香氣撲鼻的湯湯水水,還有醇香味美的酒……不得不說山下那些大碗喝酒、大塊吃rou的使役們,說話做事都好豪爽,好對她的胃口! 楠楠還會特別乖巧的坐在她身邊,主動給她夾菜倒酒,在她跟人拼酒劃拳、掰手腕贏了之后,還會滿眼崇拜的看著她,夸她蓉蓉jiejie你真厲害! 嗚嗚嗚,小家伙也太可愛了吧! 想放在身邊養(yǎng),但又不好跟小家伙的父母搶人,她打算等到自己突破金丹后,就去跟楠楠父母提收楠楠為徒的事兒?!膶嵙π逓楦唿c,也能讓楠楠父母能夠放心將女兒交給她嘛。 顧硯對此表示支持,“挺好的。” 抽空從那堆典籍里找了本地階高級功法《排山?!罚蒙褡R拓印了份出來讓她修煉,給戚蓉蓉激動的滿臉通紅,語無倫次,“師、師、師兄!你哪來的這等好東西?!你該不會是像話本里說的那樣,墜崖遇到個白胡子老頭,對方見你骨骼清奇、資質(zhì)絕佳,將自己所有的財產(chǎn)……” 顧硯,“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 戚蓉蓉趕緊搶起就走,往山腳下去了。 深怕跑的慢了,她師兄就后悔了、拿根藤蔓將她吊回去讓她叫出功法來。 顧硯輕輕搖頭,給楚月凝回信。 說了自己給劍取名凝青,以及他想讓戚蓉蓉照顧楚星落,收他為徒的打算,道若是楚夫人不反對、這件事就這么定下。又說了他將金棕樹種滿了云浮山,山腳的靈田已經(jīng)引了流水、打算種最如同的靈米和菜蔬,供給山腳住著的使役們食用。只要他堅持用萬物決催熟金棕樹,想必等明年這個時候,那些靈田就能開始種入品階的靈植和靈米、換取靈石。 到那時,云浮山也就能自行運轉(zhuǎn)了。 最后說了仙宗宗主的事。 那位仙宗宗主的殘魂經(jīng)常在夜里出現(xiàn),時而呆立不動,時而隨風(fēng)滿山亂晃,不論何時都是身形縹緲,眼神空茫,總給顧硯種他隨時可能被風(fēng)吹散的虛弱感。但他分明比顧硯以為的結(jié)實得多,不論被風(fēng)刮出去多遠(yuǎn),隔兩天又會在涅槃果樹旁邊出現(xiàn),神魂也比剛出現(xiàn)時的支離破碎凝練許多。 慢慢的顯露出他的真實面目出來。 ——其實也跟剛出現(xiàn)的時候差不太多,渾身都是血rou模糊的創(chuàng)口和焦黑,臉上也不例外,半是黑灰半是血紅,發(fā)絲被火燎了多半,剩下的猶如枯草般胡亂披散在背后,看著要多慘有多慘,是能在月黑風(fēng)高時節(jié),半夜出來將戚蓉蓉嚇哭的水平了。 隨著其神魂凝練,會經(jīng)常望著麓山方向發(fā)呆。 顧硯暗忖在這位宗主的神魂里,是不是還留著跟越墨道尊有關(guān)的記憶,那些記憶可能還很深刻、幾成執(zhí)念,才能在這般情況時,還能對越墨道尊所在的麓山方向念念不忘,直到看著那道游魂在云浮游蕩半月后,突然像是記起來什么似的。 低聲呢喃了句,“問心……” 顧硯才終于明白,宗主惦記的不是越墨道尊。 而是他的劍。 是那把被收在麓山的問心劍。 不僅惦記,還不停的念叨。 仙宗宗主如今只是道殘魂,再凝練也只是道殘魂,不能進(jìn)行思考,感知不到外界的冷暖,只會反復(fù)的念叨著他記憶深處最惦記、最執(zhí)著的東西…… 問心。 問心。 問心…… 將這兩個字念叨了八百多遍后,戚蓉蓉看著在半夜出現(xiàn)的黑紅殘影,都不再害怕了。 反而忍不住感到心酸,覺得他可憐。 說他一個堂堂的仙宗宗主,為護(hù)佑天下人不被血魔宮和萬鬼宗的人肆意屠戮而死,舍身成仁、憑借自身血rou之軀護(hù)衛(wèi)蒼生,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境地。而他們這兩個“天下人”之一,竟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殘魂在山間飄蕩,整日念叨著心里最為執(zhí)念之物,無能為力,何其可憐可恨! 顧硯看了眼面朝麓山,整個兒沒有神智,只知道念叨著問心、問心的落魄殘魂,面色沉凝的端坐片刻,從坐著的藤蔓上站起來。 “我?guī)ヌ寺瓷?,拔劍?!?/br> 戚蓉蓉瞪大了眼,“師兄你說什么?” 顧硯低聲重復(fù)了遍。 “我說,去麓山,拔劍?!?/br> 戚蓉蓉差點被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師兄你是真敢說??!” 你知不知道麓山是誰的地盤?! 越墨道尊的! 你知不知道越墨道尊是誰?! 那可是仙盟公認(rèn)的天下第一! 你怎么敢,怎么敢說出去麓山拔劍的話。 如今誰都知道越墨道尊去了北疆,誅殺妖獸,不在麓山。 你現(xiàn)在去拔劍那是拔嗎?! 那是偷! 你怎么敢說去麓山偷越墨道尊的劍??! 她真的要被她師兄這突如其來的膽大給嚇?biāo)馈?/br> 顧硯并沒理會她被嚇到的驚愕表情,掐了個法決將那道殘魂拘進(jìn)鮫珠里,反手拔出背后的凝青劍,“首先,問心劍從來都不屬于越墨道尊,只是在仙宗覆滅之后,由他代為保管,那日我們齊上麓山參加試劍大會,越墨道尊曾出言邀請我拔劍,說他正在為問心劍尋找新的主人,在場的不論是誰,只要愿意者皆可上前拔劍一試?!?/br> 他當(dāng)時沒試,是因為他不需要問心劍。 他現(xiàn)在想試,是因為它的主人想要、需要它。 這并不矛盾。 說到底,問心劍本就該屬于他們道一。 “其次,仙宗宗主是為天下蒼生而死,才會落到如此只余半縷殘魂、甚至連意識都沒有的境地,我作為被他護(hù)佑過的蒼生其一,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br> “我總不能讓他在死后覺得悔之晚矣,怒罵一聲這特么就是老子死也要護(hù)住的天下蒼生?!” 要不是他打算要去麓山拔劍,戚蓉蓉都差點被他給逗笑了! 她當(dāng)然知道他們該為這位宗主做點什么。 不僅她師兄想,她也想??! 但是這個做點什么之中,絕不包括趁著越墨道尊不在,跑到麓山去偷、呸,偷什么偷,是拔問心劍! 她可沒有那捅破天的本事和膽子。 她是真的做不到呀! 顧硯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將凝青劍扔向半空,踏上飛劍之前,側(cè)頭對戚蓉蓉說了句,“你早點睡吧,我去去就回?!?/br> 戚蓉蓉滿臉驚慌,欲哭無淚,“師兄麻煩你別將私上麓山說的這么輕描淡寫行不行?!那可是麓山,是越墨道尊的地盤,不是可以任咱們隨意來去沒有設(shè)限的云浮……”她話沒說完,顧硯已經(jīng)踩著飛劍離開了,趕緊追著跑了兩步,“師兄、師兄——你好歹帶上我,有情況我能給你放哨??!啊啊啊啊啊,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話音未落,顧硯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留她在原地抱著頭抓狂。 戚蓉蓉哎呀了聲,拿起佩劍就往山下跑。 麓山跟云浮相聚不遠(yuǎn)。 以顧硯如今的元嬰修為,御劍不過轉(zhuǎn)瞬就到了麓山山腳,或許是因為越墨道尊不在的緣故。麓山的護(hù)山大陣沒開,他在山腳收好凝青劍,沿著石梯拾階而上,很快就到了佇立著問心劍的廣場。 問心劍還在。 偌大的廣場里也只有問心劍佇立著。 一如既往的鐵銹斑駁,縈繞其上的劍意卻大氣凜然,連綿不絕。 趁著夜色,顧硯在廣場口站了會。 隨即深吸口氣,朝著問心劍佇立的高臺走過去,一路都擔(dān)心自己會跟那日上來試著拔劍的人一樣,還沒等走到、伸手就拔就被問心劍上附著的劍意掃下臺。好在這些他擔(dān)心的事都沒發(fā)生,他順順利利的走到了高臺上,同樣順利的握緊了問心劍,然后毫不費力的拔了半截出來,顧硯正暗自欣喜,沒想到此次麓山執(zhí)行竟然會如此順利。 頭頂突然響起個聲音,“你在做什么?” 顧硯背后冷汗“刷”的下來了。 被嚇的。 他完全沒察覺到有人靠近! 當(dāng)然,以對方與他的實力差距……他也確實不可能察覺得到。顧硯握緊手中的問心劍,努力平復(fù)著胸口“噗通”、“噗通”亂跳動的動靜,盡量神色平靜的抬起頭看過去。 “回道尊的話,我在拔劍?!?/br> 奇怪的是,他在說出這句話后,居然還真就奇異的平靜了下來,思維也重新恢復(fù)了條理,“道尊曾說過想要為問心劍擇一新主,此事并未設(shè)置期限,論理只要我后悔了,隨時都可以上麓山來、試著拔劍,不是嗎?” 越墨道尊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對方是渡劫期修為,不需要依靠飛劍、飛行法器就能凌空飛渡,可以說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此刻這位道尊那么飄在空中,任由麓山的風(fēng)掃過他繡紋繁復(fù)的玄墨衣角,拿與往日沒什么不同的、悲喜難辨的眼神盯著他看。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向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