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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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道三千,沒必要為了修個劍道、連人都不做了。 數(shù)遍整個仙盟,恐怕也不過那么寥寥數(shù)個。 嗯,最出名、也是最厲害的就是麓山這位。 魚池哼哼兩聲,張嘴就來,“畫本里唄?!?/br> “不信你自己去看,今兒牡丹仙子為了求她修了無情劍的夫君回心轉(zhuǎn)意跳了崖,恰巧被山下的毒荊棘戳瞎了眼睛,孤苦伶仃的帶著孩子在凡世間艱難求生。 明兒就是桃花公子被他修無情劍道的好友祭了劍,等桃花公子徹底死透了,他那好的無情劍道也就大成了,從此打遍天下無敵手,要多風(fēng)光有多風(fēng)光。 要么就是碧湖仙子、蓮花仙子……就連無情劍修家里養(yǎng)的兔子、貍奴等小可愛們也難逃厄運!” “遲早有化成人形被主人荼毒的時候……” “好了好了?!鳖櫝広s緊出聲打斷。 他對這些畫本里的虐戀情深沒興趣,將手里端著的茶碗放下,“三更已過,我也困得很了,要不你還是早點回房間休息,明兒你不是還有場比試?” 魚池打著哈欠,“行,那我回去了?!?/br> 然而這一晚注定是不會平靜的。 先是魚池剛打開門,就瞧見天邊閃爍著顆極紅、極亮,比他拳頭也差不多少的碩大星光,嚇得他趕緊拿手背揉了揉眼睛,害怕是自己看錯了,撐著門框、牙齒磕碰著喊顧硯過來看,“你快來看看,是我眼花看錯了,還是那真是熒惑呀?!” 顧硯皺眉,起身過去。 只見在天邊閃爍著紅光的,正是災(zāi)星熒惑。 熒惑啊! 他深吸口氣,感覺身周的寒意更甚。 就那么兩息之間,魚池的臉色都嚇白了。 大顆大顆的冷汗順著他白胖圓臉滾落,很快在脖頸處凝起層潮濕,臉色難看的很,雙手緊緊拽著顧硯的袖子,“怎么辦?!” 那可是熒惑。 代表著不可躲避災(zāi)禍的熒惑呀! 傳說熒惑現(xiàn)世,必有災(zāi)禍降臨。 輕則滿城滅絕、雞犬不留,重則山崩地裂、毀天滅地! 而第一個看見它的人,必死無疑! 魚池都快被嚇哭了,“我還不想死??!” “沒人要你死?!鳖櫝幠樕⒊?。 熒惑降世,確實代表著災(zāi)難,但這災(zāi)難可大可小,或許只是場普通的洪災(zāi)瘟疫也說不定,且其發(fā)生的地點尚未可知,沒必要提前自己嚇自己,等事情到了跟前反而不知如何應(yīng)對。 他凝神盯著那顆熒熒如火、越來越紅的星辰片刻,心里那點不安終于落到了實地?!斑€一以為他的不安是被寧家老祖盯上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居然是應(yīng)在這顆熒惑星上了。 顧硯深吸口氣,拽著魚池出門。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了。 熒惑現(xiàn)世,還那么的顯眼奪目,幾乎能與日月爭輝,整個麓山都被灑上了層如血的紅光。有人比他們察覺的更早,有人是被身邊的人推著讓看天上,總之陸陸續(xù)續(xù)的都醒了,心底也都開始生出了憂慮神色,不知道那對應(yīng)的災(zāi)禍對應(yīng)在何處。 怕牽扯到自己。 也怕在世間某處血流成河,俯尸千里。 顧硯呆了會兒呆,拉著魚池去了廣場上。 寧白眉的尸體不見了蹤跡,應(yīng)當(dāng)是被執(zhí)法隊的人收斂走了。 問心劍仍佇立著。 縈繞其上的劍意一如既往的正氣凌然,恢宏浩蕩,連綿不絕。 顧硯沒在旁邊看到越墨道尊。 不知道是不在,還是不愿意顯露身形。 周予安搖著扇子朝他們走過來,“顧道友,魚少爺,你們也過來了?!?/br> 顧硯點頭,“想過來等消息?!?/br> 仙盟勢力龐大,遍布五洲四海的所有城池。 每個城池間都有他們獨特的傳訊聯(lián)絡(luò)方式,一旦哪個城池、或者宗門出事,他們都能第一時間了解情況,并且將消息傳遞出來。 與其在房間里干著急,各種揣測究竟是哪里出了事、遭了災(zāi)禍,不如來廣場這邊等著,一有消息仙盟的人肯定會直接通知他們。 周予安也是相同的想法。 隨手遞給他個草編的蒲團(tuán),自己在被籠罩了淡淡紅光的廣場里坐了,看著熒惑當(dāng)空的景象滿眼愁緒,“只希望是場普通的災(zāi)禍,不要牽扯到太多的人命才好,若是哪里出現(xiàn)了地龍翻身、海潮倒翻的災(zāi)禍,我們倒是能趕過去幫忙?!?/br> 顧硯輕輕的嗯了聲,心底卻越漸沉重。 在所有跟熒惑有關(guān)的傳說里,都是熒惑越紅、越亮、越顯眼,預(yù)示著的災(zāi)禍越是嚴(yán)重。他抬頭看向如同在天邊挑了盞紅燈籠的災(zāi)星,再看看自己被其鍍上了層血色的衣袖,恐怕不會如他們期待的那么簡單。 周予安也知道這點,重重嘆息著不說話了。 廣場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風(fēng)碧落帶著人過來,原地坐下修煉。 藍(lán)湄心還沒醒,不過群芳門也派了人過來。 沒人有心思交談,就這樣或站著、或坐著做自己的事,靜靜等著仙盟的人將何處發(fā)生災(zāi)禍的訊息傳遞回來。 他們從夜半三更,等到天色將明。 從那顆如同熒熒燭火的星辰無端而來,等到它滿身的紅光有盛至衰,再拖著微弱的尾巴消失在天際。 沒人說話交談,也沒人起身從廣場上離開。 直到將整個麓山籠罩在其中的夜色散盡。 日光從東方層層堆疊的云層緩慢地透出來,照亮世間萬物,也照亮了他們臉上、眼睛里的愁緒和擔(dān)憂。落針可聞的空寂廣場上,終于有人試圖打破沉默,“那個……今日輪到你們誰參加第二輪比試?yán)?,要不要先前往各自的試劍臺做準(zhǔn)備?” 眾人都循著聲音望過去。 說話那人笑著撓撓頭,不太自在的笑著,“試劍大會肯定是要繼續(xù)開的呀,咱們在這等著也沒什么用不是,不如該參加比試的人先過去,真出了什么事兒咱們再過去……” 突然有人打斷他,“來了!” 眾人顧不得試劍大會了,朝廣場入口看去。 只見麓山那數(shù)萬蜿蜒曲折的石階上,有個身穿仙盟弟子服飾的身影狂奔著、不斷往上跑,不消片刻就到了他們跟前。 早已經(jīng)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 到他們跟前時,腿一軟,直接“噗通”聲跪了下去。 廣場里眾多年輕弟子趕緊往旁邊讓了讓。 都是同輩論交,他們可受不起這般大禮。 避讓過后,又都齊齊盯著那喘著粗氣的弟子,拿眼神催促他有話快說,那上山來傳訊的弟子也不墨跡,邊喘著氣便跟他們說起仙盟收到的求救訊息,“極地冰原里的獸潮傾巢而出,連夜將北疆、臨岳、烏山屠盡,以此北地三城百萬人口為祭,展開血屠大陣,祭煉自極地冰原里出來的兩只九階獸王,試圖助其突破圣階!” “若兩只獸王突破成功,則天下必定大亂,盟主特派我等來請越墨道尊出山?!?/br> “破血陣、誅殺妖獸!” 嘶。 廣場上是一陣陣連綿不斷倒吸涼氣的聲音。 北疆、臨岳、烏山三城盡數(shù)被屠盡?! 百萬人的血rou為祭?! 九階獸王! 還是兩只! 壞消息來的猛烈而急切,每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應(yīng)付、坦然以對的,疊加起來的威力更是堪比渡劫時的天雷。 一道比一道兇,一道比一道狠。 一道比一道更讓他們震耳欲聾,臉白如紙! 眾人相互看了眼,無一例外的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愕和恐懼! 九階獸王??? 九階妖獸的實力,已經(jīng)無限逼近于渡劫期! 若是讓它們突破至圣階以上,只怕是普通渡劫期修士都不是對手!何況……遍數(shù)仙盟也就只有兩個渡劫修為,還有個修無情劍道、根本不愿與他們產(chǎn)生糾葛因緣的越墨道尊! 誰能阻止它們? 誰來阻止它們?! 日頭已經(jīng)完全從層層疊疊的云層中完全掙扎了出來,萬丈霞光自東方毫無保留的傾瀉而來,明明沐浴著溫暖又柔和的光芒,廣場中的眾人卻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 若那兩只獸王突破成功。 若它們自血羅陣中破境而出,順著河南下! 那仙盟如今的二百多仙門,有誰能抵擋得住它們的肆意凌虐、胡亂踐踏?! 沒有。 沒有人,也沒有宗門能。 唯一能阻止它們的人就在麓山。 但他修無情劍道,他的無情劍道還已大成! 他甚至……可能不愿意出手阻止它們。 他們都知道熒惑現(xiàn)世,必定伴隨災(zāi)禍降臨。 就在這個消息被傳遞上來之前,他們還在心里祈禱著、想這顆熒惑帶來的災(zāi)禍最好是極微小的,影響不到他們和家族的。 可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它攜帶而來的災(zāi)禍會如此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