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公子應(yīng)翩翩/美人得天下[穿書]、驕寵、豪門病弱長嫂開掛了、重生八零國營女廠長、藏鸞、炮灰親媽的兒子穿來了[綜藝]、愛意撩人[娛樂圈]、和大佬協(xié)議離婚后我失憶了、蓄意(h)、咬梨
魚池的比試在第二日。 不出意外的贏了,實力相當(dāng)于金丹后期的霜狼速度極快?!辽賹τ诮鸬こ跗诘年囆薅源_實如此,他的對手剛將陣盤放下,甚至都沒來得及啟動,就看到一陣銀光閃過,霜狼張嘴叼起那塊巴掌大陣盤跑遠(yuǎn)了。 陣修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打還是認(rèn)輸。 最終還是在霜狼和流星錘的兩相夾擊下,好歹撐了兩炷香,才手忙腳亂的舉手投降,讓魚池輕易收獲了試劍大會的第一場勝利,帶著霜狼趾高氣揚(yáng)、昂首闊步的從試劍臺上下來。 第三日的第一場是顧硯。 他的對手丁磊,是個金丹后期修為的體修。 單土靈根,身材魁梧,渾身肌rou糾結(jié),力量和防御都極為驚人,動作也不慢,手握兩個玄鐵巨錘沖顧硯抱拳,“我知道你,顧硯,他們都說你在北疆受的傷還沒好透?!?/br> “我敬佩你的膽量,但不會手下留情?!?/br> 顧硯拔出背后長劍,“試劍臺上的規(guī)矩,只分勝負(fù)、不講人情,道友請。” 兩人同時動的,不過眨眼間已經(jīng)短兵相接。 長劍跟玄鐵重錘的相擊,咔啦啦的擦出長串火星,這一交手,顧硯就察覺到不對,他的手臂被鐵錘傳來的巨力震得隱隱發(fā)麻,握劍的手更是虎口劇痛,長劍劍刃也被砸出來兩個小豁口?!@絕對不是金丹后期該有的力量! 他趕緊轉(zhuǎn)身后撤,不再跟對方的鐵錘硬剛。 “很驚訝么?”丁磊將鐵錘扛在肩上,左右活動著脖子,發(fā)出陣骨節(jié)摩擦出來的咔、咔聲脆響,隨即就著仰頭的動作、斜睨著顧硯,“我出生在西北蠻荒之地,我們那沒什么仙門、家族存在,我從小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荒獸嘴里搶吃的,又生來具備蠻力天賦,尋?;墨F都沒有我的力氣大,錘你們這種劍修還是很容易的?!?/br> 說著揮動雙手,將兩個玄鐵重錘舞得呼呼作響、招式連綿,將顧硯的四周堵得密不透風(fēng),退無可退,只能提劍硬擋,偏那兩柄巨錘也不知道是何材質(zhì)鑄成,砸過來的力道重如山岳不說,對他手中的長劍傷害尤其巨大。 兩人不過頃刻間就過了數(shù)招,只聽叮叮叮的脆響聲一串,顧硯劍刃上被砸出來許多大小不一豁口。 最嚴(yán)重之處豁口長度已然過半,眼看要斷。 臺下觀戰(zhàn)的人皆露出些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我就說顧硯在北疆受的傷還沒好全吧,你們非得跟我犟他的傷好了,他的傷要是真的好了,怎么可能被一個金丹期的體修壓著打?!” “既然傷還沒好,為何參加試劍大會?!?/br> “誰知道呢,估計是想在北疆守城時那樣,賭一把運(yùn)氣?” “呵,要我說顧硯之所以能在北疆強(qiáng)行破境成功,有九成九都是運(yùn)氣好的緣故,真論實力他其實遠(yuǎn)跟不上風(fēng)少主和藍(lán)少主,受了傷還敢這么膽大妄為、想在試劍大會上賭運(yùn)氣?以為自己是天道的私生子么,全天下的好氣運(yùn)都讓他一個人占了?!?/br> “不論如何,既然傷重未愈就不該來參加試劍大會呀,他堂堂元嬰,若是真輸在個金丹體修手中,連我都替他感到臊得慌!” “就是,丟不丟人呀!” 他們并不了解顧硯,也不知道他傷勢如何。 所有的一切都全靠自己猜測,卻擱那議論得頭頭是道,魚池聽得到只想給他們一人一錘!見身側(cè)站著楚月凝神色平靜,連眼里碎金都沒暗沉的驅(qū)使,氣得要死,“好煩呀這些人!你就不能讓他們閉嘴么?!” 楚月凝輕輕搖頭,“我不能。” 魚池也知道試劍大會期間禁止在臺下私斗,卻還是氣不過,煩躁的磨了磨牙齒,“氣死了!氣死了!我要把他們的名字都記下來,如果在試劍臺上遇到,一定讓霜狼狠狠地咬他們屁股!” 他擱這火冒三丈,聽見楚月凝輕笑了聲,語氣很低,“但是阿硯能。” 魚池以為戰(zhàn)斗出現(xiàn)了反轉(zhuǎn),喜出望外的朝那片作為試劍臺的荒地望過去,看見的卻是顧硯被那個叫丁磊的體修追得連連后退,手中長劍更是千瘡百孔、隨時可能斷裂的慘狀。 笑容頓時僵在了胖臉上,“你說真的?” 楚月凝沒有再開口,眼神卻始終是平靜的。 魚池被他影響得平靜了些,皺著眉頭觀察那個叫丁磊,“他到底什么來歷,怎么就能壓著顧硯打?!”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yīng)該來自西北。” 周予安搖著黑金折扇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聞言,楚月凝皺眉,“你的意思是……” “西北的獸血蠻族?” “對?!?/br> 西北地域遼闊,卻因苦寒荒涼,人跡罕至。 在那里只有荒獸和半人半妖的獸血蠻族生活,數(shù)量極少,向來是自成一界,與仙盟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人知道他們這個族群存在。但是據(jù)說見過獸血蠻族的人說,他們一族都天生巨力、防御力驚人,哪怕是三歲幼童也擁有抱起百斤巨石的力氣。 若是覺醒了蠻力天賦……那就更加不得了。 力量會成倍的增長不說,還根本不受境界的威壓壓制,若是在哪里看到有力氣巨大、又能越階戰(zhàn)斗的修士,例如試劍臺上這個明明只有金丹修為、卻能壓著身為元嬰的顧硯打的丁磊。 十有八九就是西北的獸血蠻族沒跑了。 周予安眉頭緊皺,輕聲嘆息著,“顧道友這次,看來是有危險了啊?!?/br> 獸血蠻族的特點可不僅是力氣大。 他們自小跟妖獸、荒獸生活在一處,生來就需要同它們爭食搶地盤,尤其兇狠無比,每個能活到成年的蠻族都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墐春?、又超級能打,都是殺神羅剎般的存在。 這個使鐵錘的丁磊便是其中佼佼者! “他不會輸?!背履裆届o的說道。 話音未落,臺上丁磊一錘揮出,顧硯手中的長劍咔咔碎裂成渣,自己也被那錘子的余力掃到地上,濺其蓬經(jīng)久不散的灰黃塵土來。 丁磊扛著鐵錘大步走過來,借著塵土的遮掩、屈膝靠近被砸進(jìn)泥里的顧硯,聲音壓得極低,“我認(rèn)可你的膽量,決定讓你死個明白,有人出三萬極品靈石想要你的命……嘖,你的命可真值錢,我本來還害怕你一見情況不對就喊認(rèn)輸?shù)?,沒想到你確實夠大膽?!?/br> 說著舉起手中鐵錘就要朝顧硯腦袋砸過去。 嗯? 怎么動不了。 丁磊斜著眼睛看過去,是根赤碧相間的藤蔓纏住了他舉著鐵錘的手腕,那根藤蔓也不知是什么品種,寸長的尖銳倒刺黏著他的胳膊,竟無視掉了手臂上的防御,在rou里扎出如同被針扎似的微癢疼痛。 “這什么東西?”丁磊的表情嫌棄無比。 顧硯輕笑出聲,從泥坑里坐起來,抬手擦掉嘴唇被震出來的血絲,“能要你命的東西,這根吸血荊棘是我耗費(fèi)了五年時間,才催生培育出來的新品種,本來還不想這么早暴露出來,讓其他人有了防備的。” “沒想到你竟然能到將我逼到這個地步?!?/br> 丁磊嗤笑。 只當(dāng)他是危言聳聽,根本不信,抓著那根藤蔓就要往外扯。 剛一使勁、就猛地變了臉色。 那根藤蔓竟不止在他毫無防備之下近了他的身、破開了他體表防御,將纖細(xì)如毛發(fā)的藤蔓探進(jìn)了他的手臂,還在他們說話這幾息之間,已經(jīng)順著手臂的經(jīng)脈蔓延至他胸口附近,將他心脈都覆蓋了大半! 而藤蔓上的倒鉤早牢牢勾住、將那些經(jīng)脈給纏緊了!他要是敢用力將這根藤蔓扯出來,可能會直接將那些經(jīng)脈拽斷成碎片! 簡直是自取滅亡! 畢竟經(jīng)脈可不如他的皮rou那般強(qiáng)悍柔韌! 丁磊深吸口氣,臉色鐵青,“你怎么做到的?!” 這根藤蔓到底是什么品種來路,怎么可能無視他體表根本不怕近身格斗、哪怕被山石沖擊也很難受傷的強(qiáng)硬防御、直接扎進(jìn)他體內(nèi),又怎么可能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蔓延生長出那么長、纏繞住了他那么多的經(jīng)脈! 顧硯笑著從泥坑里站起來,“怎么,讓你來殺我的人沒有告訴你,我雖然是個劍修,卻也最擅長cao縱藤蔓了么,我也是收獲了絲蘿藤后才發(fā)現(xiàn),藤蔓并不需要太粗,有時候越是纖細(xì)、不起眼的藤蔓,效果越能強(qiáng)到離譜。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 “主動認(rèn)輸?!?/br> “或者,讓我將你的半身經(jīng)脈絞碎!” 作者有話要說: 顧硯:感謝曾經(jīng)經(jīng)脈斷裂的楚仙君為我提供的新武器靈感和培養(yǎng)思路(點煙jpg) 第47章 試劍大會 “認(rèn)輸, 或者讓我將你半數(shù)筋脈絞斷!” 尚未完全消散的灰塵中,顧硯的聲音很低。 平鋪直敘,只如跟朋友的隨口閑談, 并沒有什么抑揚(yáng)頓挫、落地有聲的厲聲激昂,甚至連威脅意味都很淺淡,堪稱是輕描淡寫。 丁磊高大魁梧的身軀卻是當(dāng)場僵住。 黝黑粗糙的面皮極為難看的變了幾變, 并不太愿意相信自己打小腥風(fēng)血雨、什么大風(fēng)大浪的沒見過, 居然會在這根不甚起眼的藤蔓底下栽了跟頭,陰溝里翻了船。 偏事實又確實如此,不容得他說不信! 別看眼前這個叫顧硯的修士,生得面容白凈俊秀,和和氣氣溫溫潤潤的一張臉,此刻看著面色平靜、語氣聽著也溫和無害。 手上動作卻是與語氣截然不同的狠利毒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覆著他半數(shù)心脈、細(xì)如發(fā)絲卻柔韌無比的藤蔓猛地收緊些許, 試圖利用給他心口帶來的尖銳刺痛,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是真有將他半身經(jīng)脈、心脈都絞碎的本事。 而且動作只會比他舉在空中,即將砸下去的玄鐵重錘快,造成的傷害更是嚴(yán)重不少!畢竟他的半身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對方掌控在手中, 而顧硯卻不會乖乖站在那,任由他的玄鐵重錘落下去將人砸死! 厲害關(guān)系就擺在跟前, 丁磊幾乎在瞬息之間就權(quán)衡完了利弊?!孕∷幍碾U惡環(huán)境, 根本不允許他在這種時候有過多的猶豫,通常就是那么瞬間的猶豫就會要了人性命!臉色不怎么好看的將手中巨錘緩緩放下, 大聲朝試劍臺外喊道,“我認(rèn)輸!” 試劍臺外觀戰(zhàn)的人都懵了。 片刻的沉默后, 爆發(fā)出一陣喧囂嘩然。 似乎每個人的眼前、心底, 都被用碩大無比的筆寫下了三個漆黑大字: 為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 “為何丁磊會突然認(rèn)輸?” “發(fā)生了什么, 求告知!” “剛剛顧硯做了什么,怎么打得好好的、丁磊就突然認(rèn)輸了,莫非是其中有什么內(nèi)幕我們不知道的?” “笑死,怎么會有人占盡上風(fēng)時認(rèn)輸?!?/br> “顧硯顧道友,你究竟對丁磊說了什么,讓他變得這般聽你的話,不如也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唄,別藏著掖著的不敢大聲說呀!” “你們剛剛擱那小聲的嘀咕什么呢?!” 臺上的戰(zhàn)況轉(zhuǎn)變實在太快了些。 臺下絕大多數(shù)觀戰(zhàn)之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印象都還停留在顧硯被舉著兩個碩大鐵錘的丁磊追著打、不斷往后退的場面上,看得出來顧硯是完全處于劣勢、甚至因為斷劍不敢正面迎敵。 眼看丁磊一錘子將顧硯錘進(jìn)泥坑里,舉著重錘要過來收割勝利的時候,也不知道兩人在試劍臺上小聲的嘀咕了些什么,丁磊就突然沒了動作……那根纏繞覆在丁磊手腕上的藤蔓實在不甚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