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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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式式都在想要他的命! 偏他顧硯的命值錢得很,沒那么好要! 就著躲避泥手、自地面騰空而起的動作,他于半空中擰身,腳尖在其中塊青石板邊緣輕松掠過。 如同白鶴展翅、松竹隨風(fēng)。 銀白衣袍在空中綻放如花葉,美不勝收。 手中玄鐵長劍憑空斬下。 只聽“咔咔咔”的石板破解碎聲響起,一聲連著一聲,伴隨著碎裂后的石板落地聲,連綿不斷,不絕于耳!顧硯的劍招動作太快了,玄鐵劍在他手中被舞出劍影,交織成天羅地網(wǎng),所過之處必有塊青石板被切碎擊落,不過兩招就化解了寧霜風(fēng)的攻擊。 他們之間畢竟隔著境界的差距。 筑基大圓滿也是筑基! 金丹初期也是金丹! 見自己搶先下手、暗中布置許久的攻勢被破,寧霜風(fēng)暗道不好,揮手繼續(xù)讓泥手抓向顧硯、自己則蹙著眉頭趕緊后退,邊退邊不斷的利用自身靈力塑造出盔甲加身,很快就將變成個身高過丈、尤其高大魁梧的土傀儡! 他與顧硯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自小交手無數(shù),自然知曉只守不攻、坐以待斃從來不是顧硯的風(fēng)格。 顧硯是劍修。 非常典型的劍修,渾身銳氣驚人,永遠都是先發(fā)制人,總能打?qū)κ謧€措手不及的劍修! 果然,沒等他后退兩步。 那副形狀猙獰的土盔甲也尚未完成,那道銀白身影已經(jīng)掠至跟前,玄鐵劍尖狀似輕飄飄地刺出。 如弱柳扶風(fēng),白絮飄舞。 直指他沒被盔甲防護的脖頸,寧霜風(fēng)不敢大意,抬起比平常粗了幾倍的胳膊去擋。 鐺! 玄鐵劍刃與土傀儡相交,火花四濺。 以力量和防御著稱的土靈力盔甲沒能擋住顧硯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寧霜風(fēng)只覺得他這一劍猶如排山倒海,攜卷著山崩地裂的偉力! 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十幾步,才勉強控制住身形,腳底的碎痕裂縫一路往后蔓延了數(shù)十米,才逐漸消弭于無形中。 是他隨身攜帶的法寶護甲卸掉、轉(zhuǎn)移了顧硯的攻擊,若非如此……寧霜風(fēng)看了眼背后那常而深的裂縫,那一劍若實打?qū)嵉穆湓谒砩?,恐怕他此刻早已?jīng)四分五裂、成了堆血漿爛rou。 顧硯的劍,向來都恐怖如斯! 寧霜風(fēng)面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瞪向顧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寧府想殺寧府的大少爺?!?/br>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顧硯反手將玄鐵劍插進劍鞘中,神色不屑的冷笑道,“總比你提前在此地設(shè)下埋伏,想偷襲我來得光明正大,你若是不滿意,只管去寧家主跟前告我的狀,就是不知道寧家主會怪我對你下手太重,還是責(zé)罰你小人行徑偷襲客人、不知禮數(shù)呢?!” 寧霜風(fēng)氣得牙癢癢,卻是不敢去告狀。 他兩從小打到大,互相了解頗深,顧硯敢如此囂張、毫不留情,也不過是因為他爹肯定不會出面保他?!詈揞櫝幃?dāng)眾提出退親、害他丟臉被人恥笑,心里氣不過就琢磨著在此地設(shè)下陷阱。 準(zhǔn)備打顧硯個措手不及。 偏生他跟顧硯從小交手的次數(shù)太多,招式尚未來得及展開,就被顧硯識破反打。那劍招雖然最后被卸了力,沒有傷及他的筋骨肺腑,留下什么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不了的嚴重傷痕。 卻仍舊震得他渾身酸麻、難受至極! 用力地一拳錘向院墻泄憤,沖顧硯怒吼道,“我看你是翅膀長硬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敢當(dāng)著楚家的人落我寧家的面子,顧硯你是瘋了嗎?!” “嘖嘖嘖?!?/br> 顧硯絲毫不懼他的怒火,將纏了紗布的雙手抱于胸前,“這話我也正是我想同你說的。我看你寧霜風(fēng)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瘋了,敢由著楚鈺逼迫楚月凝來給我敬酒認主母,看來我回小蒼山這段時間,你日子過得挺輕松,連渾身的皮都快讓你給過松了?!?/br> “當(dāng)初你們寧家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說只要我答應(yīng)同你結(jié)契,你日后絕不會納妾、跟其他人行周公之禮,有夫妻之事。沒曾想你們寧家枉為仙盟八大世家之一,居然連自己說過的話都能忘,莫非是真當(dāng)自己的承諾是放屁?!” “屁都比你們說話有存在感些!” “真當(dāng)我顧硯是泥捏的,沒半點脾氣是不是?!” 顧硯正憋了一肚子的怒氣沒出發(fā),想著寧霜風(fēng)結(jié)丹在即、打擾不得,他都沒去找寧霜風(fēng)算賬打架。 寧霜風(fēng)卻自己送上門來找打找罵。 這么好的機會他如何會放過?語調(diào)極快,話說的也難聽,一口氣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帶反駁的。 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贏。 寧霜風(fēng)氣得暗自直跳腳,半響才漲紅了臉憋出來句,“誰說話不算話了?!楚鈺逼楚月凝給你敬酒是他看不慣楚月凝,我跟爹何時說過要將楚月凝接回寧家的話,你平白無故的冤枉人,玩得真溜。” 就寧霜風(fēng)剛剛那副面紅耳赤的模樣,要說他沒對楚鈺的提議動心思,顧硯簡直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當(dāng)然如今時過境遷,寧霜風(fēng)咬死不認這回事,顧硯也沒有證據(jù)。 可他就是不想這么輕易放過寧霜風(fēng)。 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看著面前渾身戒備、擺出防御姿勢的土傀儡,“行,就算剛剛楚月凝的事是我冤枉了你,那綠珠呢?!你可別說她的朱砂痣是自己擦掉的?!?/br> “我給你留著面皮你不要,非得自己扒拉下來讓我踩上兩腳、踩進泥地里才高興是不是?!” 寧霜風(fēng)略愣,“綠珠?” 似是沒想到這件事會被鬧出來,臉色連著變了兩變,隨即咬著牙倒打一耙,“你自視清高,不還是去扒拉人家姑娘胳膊了!” 顧硯冷笑,“還用扒拉?人直接挽起袖子、炫耀到我跟前來了,是生怕我眼神不好、看不清楚呢!” 原來是這樣! 寧霜風(fēng)暗罵綠珠多事,她得有多閑得慌,才會去招惹顧硯這個心黑手黑的滾蛋???難道不知道顧硯雖然不打手無寸鐵的女人,對他卻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么! 他還是有些氣不過,“你就是因為這件事要跟我退婚?” 顧硯面無表情的看過去,“不然呢?!?/br> 他現(xiàn)在最后悔的,就是在前世被寧霜風(fēng)退婚后,因為過于震驚,居然忘了先打斷寧霜風(fēng)的腿,再去找他師父詢問退婚的具體情況。 倒是讓寧霜風(fēng)逃過一劫。 “我就不明白了!” 見他如此堅持,寧霜風(fēng)顯得很憤怒,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你為什么那么在意我有其他女人的事?!你又不是那種會愛我愛到發(fā)狂的性格,就算我睡了別人你也不會吃醋、嫉妒才對,咱們就不能這樣好好兒的么?! 為什么就因為我睡了個丫鬟,你就那么大氣性的要跟我退婚?!你但是出去看看,不說我們寧家,哪個世家里不是實力、天資足夠的人,就有為家族開枝散葉的義務(wù)!世家都是這么傳承下來的你知不知道!” 顧硯不耐煩的嘖了聲,“因為臟?!?/br> “臭不可聞。” “你的手但凡碰到我,我就會覺得惡心到不行,甚至怕你身上的臟東西傳染給我。世家是不是這么傳承下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做不到的事就不該答應(yīng)我,言而無信的混蛋最是令人厭惡至極。” 寧霜風(fēng)憤怒的瞪大眼睛,惡狠狠的反駁他,“你有什么資格嫌棄我臟?你以為你自己有多純潔干凈,你師父跟我爹攪和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年了,如果不是能滾上床的關(guān)系,我爹堂堂寧家的當(dāng)家人,憑什么對你師父那般有求必應(yīng),關(guān)系親密?!?/br> “難道你從小就沒拿過你師父的東西?!誰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我爹賞出來的!” 寧霜風(fēng)獰笑著,眼神里充滿了惡意。 “要說臟,我就算睡再多的人,也比不得你們小蒼山的!顧硯,你擱我這假惺惺的裝什么清白無辜呢?!” 顧硯蹙眉,“你再說一遍。” 寧霜風(fēng)張嘴便來,“我說你師父……嗚?!?/br> 啪。 玄鐵劍再次出鞘,這次是劍刃平著,在寧霜風(fēng)尚未好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重重地拍向了他臉頰,登時紅腫一片。 “我cao……唔?!?/br> 怒罵聲含糊不清的被咽進喉嚨里,滿口血腥亂竄著,厚重的玄鐵劍身已經(jīng)猶如條長鞭。頻繁而迅速地落在寧霜風(fēng)的臉頰,后背,大腿,軌跡詭異如毒蛇亂竄,快、狠、準(zhǔn)一樣不落。 任由寧霜風(fēng)怎么試圖躲避開去,都不能躲開劍身的攻擊,被憑空飛舞的鐵劍追著狠狠揍了一頓。 顧硯將力度控制得很好。 既能讓寧霜風(fēng)感覺到疼痛,又不會激發(fā)他身上的各種防護法器,硬是摁著寧霜風(fēng)將人揍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到最后寧霜風(fēng)的臉頰腫得老高,活像塊被烤熟的發(fā)面饅頭,被玄鐵劍逼得仰躺在地上,“顧硯!被我拆穿你裝模作樣的事實,你就惱羞成怒了是不是?!” 顧硯猛地一腳踩上他胸口,聽著寧霜風(fēng)疼的急促“嘶”了聲,胸中沉郁盡去,心情愉悅的低頭笑道,“你錯了,我自小還真沒拿過他什么東西,自然也就用不著惱羞成怒,我揍你,只是因為我想揍你……” 他輕聲笑著,在寧霜風(fēng)胸口踩了兩腳,“我勸你早點考慮好跟我退婚的事,不然以后我只要不高興了,就揍你出氣?!f揍你就揍你,我甚至連原因日子都不會挑,懂?你也別想等結(jié)丹了就能打贏我,畢竟咱們從小打到大,幾十年了你也沒贏過我兩回?!?/br> 確切的說只贏過一次。 他們第一次見面,兩人被雙方長輩安排著切磋,顧硯那會純純山里來的、沒見過丁點世面的鄉(xiāng)巴佬,渾身布衣,背著把鐵劍。 不知道世間居然還有防身法器這種東西。 更不知道有人居然是會在切磋中是用防身法器的賴皮。 被寧霜風(fēng)硬生生憑借著法器給耗贏了! 但也只有那一次。 后來再切磋的時候,他師父就會很溫柔的提醒道,“霜風(fēng)不許用防身法器哦,不然贏了也不光彩?!?/br> 再后來…… 一如現(xiàn)在,寧霜風(fēng)甚至沒機會激活法器! 寧霜風(fēng)從小到大早被他給打怕了,聞言沒忍住打了冷顫,渾身剛被揍出來的傷勢更是硬生生多疼了幾分。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嚷嚷著,“顧硯你個瘋子!你不就是要退婚嘛,我成全你就是了,等我結(jié)丹之后就去找我爹說退婚的事,搞清楚這婚事也不是我求著你訂的,你以后最好別后悔今天說的話?!?/br> 顧硯永遠不會知道他即將錯過的是什么! 遠遠不止寧家少夫人這個頭銜,他們寧家為了讓顧硯這個老祖宗喜歡的“孫媳婦”進門,提前準(zhǔn)備的聘禮里面,光是極品靈石都是四十萬! 其他的東西例如高級丹藥、靈植、煉氣材料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其中地階的靈植都足足準(zhǔn)備了五棵! 東西林林總總的加起來,足夠支撐著顧硯輕輕松松的從金丹初修煉到大圓滿,運氣好點的話甚至能突破至元嬰期! 那張單子看得他這個正經(jīng)少爺都覺得眼熱! 而顧硯只要跟他退親,那么多的資源靈石,就一絲半點都拿不到了! 他期待著顧硯知道這件事后的反應(yīng)。 肯定會直接瘋掉吧,肯定會的。 沒有誰能眼睜睜看著那么多的資源從自己眼前飛走還無動于衷。 就算是顧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