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年代文里成了祖國棟梁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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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禮堂里進去,林寬跟在后面,又被人喊成了林達的小林設(shè)計師。 他明顯對這個稱呼很無奈,只好把手里的糖瓜塞進了兜里,跟這些建筑界的老人們挨個握了手。 總算走過了應景的排場,最后一排,林寬在冷諾身邊坐下了。 冷諾咬牙切齒的,燈黑了也能看出來她還黑著臉。 林寬悄悄轉(zhuǎn)過頭,低聲說道:“建筑上的事兒,我沒大哥懂,幫不上你的忙。大哥告訴我了,你為他們改了設(shè)計在生氣?!?/br> 林寬遞上了一個糖瓜,聲音柔和:“有脾氣的時候,吃點兒甜的吧。能解壓?!?/br> 冷諾看都沒看,直接接過來了糖瓜,咔嚓咔嚓咬碎的聲音很有節(jié)奏。 作為一個合格的建筑設(shè)計師,即使隔著表面的墻粉,冷諾也能看得清每一根鋼筋骨架。 這就好像裝了x光的眼睛,一個穿著皮襖的人站在眼前,也能透視到他的骨架。 如今整個禮堂在冷諾眼睛里,都是透明的,她怎么可能有心情看電影。 不管把眼睛停留在哪個角落,圍墻里的骨頭架子都不是她設(shè)計的樣子。 冷諾不是小孩子置氣,她真的是要氣炸了,實在氣憤難平。 這——做建筑是人命安危啊。 冷諾有氣卻撒不出來。憋著難受。 咔嚓咔嚓,她幾口嚼碎了一個糖瓜。 果然吃得太快,品到了香甜里伴著的麥芽青澀。 若不是電影已經(jīng)開演了,她此時真想把毫無科學根據(jù),瞎改她設(shè)計圖的包工頭子揪起來吊打。 一顆糖瓜吃完了。 咬碎糖瓜的過程,還真是甜爽解壓。 她看了眼旁邊的林寬,林寬已經(jīng)開始看電影了。 低頭看了眼林寬鼓鼓囊囊的褲兜,冷諾帶著脾氣自己去掏了一顆糖瓜又放在了嘴邊咔嚓咔嚓。 很快吃完了,第三顆第四顆…… # 林寬還想問問冷諾,心情好些了么。 可是,林寬看她把一顆杏子大小的糖瓜,囫圇塞進嘴里,粉碎機一般嚼碎,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明顯還氣著。 他此時做不了什么,只能在黑色的熒屏前,默默看著自己的妻子。 冷諾突然轉(zhuǎn)頭過來。 林寬本能的猛然趕緊避開了冷諾的眼神,裝作在認真看電影了。 可就在轉(zhuǎn)過頭去的一瞬間,林寬就后悔了,心道:這為什么要躲呢。 還猶豫著,冷諾已經(jīng)手一伸,從他的褲兜里取走了一顆糖瓜。 咔嚓咔嚓,聽著有節(jié)奏的聲響。 之后是冷諾舌尖的攪動,猜想此時糖瓜已經(jīng)軟了。 林寬在心里默數(shù)。 數(shù)到29的時候,冷諾的手又伸了過來。 第三顆第四顆,冷諾的手就這樣插進他的褲兜,從他的褲兜里取走了一顆又一顆糖瓜。 林寬緊緊盯著熒屏,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嚴酷執(zhí)著。 一點點兒,他挺直了身子,離開了靠背。 突然又在這個時候想起來,林立告訴他,不能軍人坐姿。 林寬輕輕吐了口氣,又往后微微倚了倚,可是覺得靠背好像突然很遙遠,根本靠不上。 他內(nèi)心抱不平:我本來就是軍醫(yī)出身,軍人坐姿怎么就不行了。 忘記繼續(xù)數(shù)數(shù)了,冷諾的手突然插進了他的褲兜,讓林寬一個猝不及防硬咬著牙才止住了突然襲來的寒顫。 這次,冷諾的手沒有立即拿出去。 林寬在心中告急:左褲兜里還有一顆糖瓜的,求你了,快點兒找到吧。 任誰被妻子這樣摸著能抗得住,他一點點兒硬了起來。 林寬強迫自己好好看電影。 此時熒屏里,一個抗戰(zhàn)英雄正在敵人的烈火中屹立不動。 冷諾的手在他的兜里翻了個來回,最后隔著布兜抓住了,不拿走了。 林寬喉結(jié)輕輕抖動。 他不敢閉睛,只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 他不敢低頭,運動褲子布料太軟,里面裝著什么都遮不住——此時低頭,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不敢轉(zhuǎn)身,只能雙手緊緊抓住扶手,卻怕太用力把扶手捏碎了。 屏幕里的英雄也此時雙手插進了泥土里,指甲里滲出來了血。 林寬兜里,冷諾的手抓的更緊了,還似乎用力拔了下。 林寬咽了幾口唾沫。不然他覺得要再這么憋著得嗆死了。 就在找不到出口的時候,林寬的耳朵嗡嗡響著,像有一臺鼓風機在狠勁的吹。 風聲中,他隱約聽見冷諾在問他:“你還買了棒狀的糖瓜么?” 林寬咬緊了牙,一動不動。 雙鬢的汗水已經(jīng)順成了水流子,浸濕了他剛剛拉上拉鏈挽起來的運動服衣領(lǐng)。 熒屏里的抗戰(zhàn)英雄也一動不動,雙目炯炯,仿佛跟林寬對視。 終于炸藥包的導火線燒到了頭。 轟! 熒屏里一聲炸毀碉堡的巨響。 隨即 轟隆隆—— 好立體的環(huán)音效果,熒屏外也跟著一聲悶雷巨響。 林寬褲兜里,冷諾的手突然也跟著收回去了。 “不好,棚頂塌了?!彼宦犂渲Z如是說。 第56章 背鍋 塌了。 禮堂真的塌了。 整個禮堂瞬間陷入了一片混沌。 熒屏里的炮火已不足以掩蓋滿場的驚悚尖叫。 禮堂最前面是校方領(lǐng)導。 中間是學生代表。 驚心的慘叫是學生那里發(fā)出來的。 冷諾跟林寬坐在最后一排。 在驟變中, 林寬的兜里空了。 他瞬間恢復了清醒,本能地站起身要往中間跑過去救人。 可同一瞬間,又想起了大哥的叮囑。 他腳下猶豫了片刻, 伸手拉住了冷諾。 冷諾此時也并不平靜, 卻依然穩(wěn)住了氣場, 她簡單告訴林寬, “你去看看學生,我去疏通出口?!?/br> 林寬看得出情況危機,沒再婆婆mama。 他單手一撐, 從座椅上跳了過去。 數(shù)不過三, 他已經(jīng)幾步跨過去,走在了哭聲最慘烈的學生中間。 這不是個沖著誰發(fā)脾氣的時候。 冷諾被齊聲質(zhì)問怎么回事兒的時候, 她把內(nèi)心鼓著脾氣的氣球一個個捅破, 讓自己平靜。 她只是就事論事,用最簡單的語言,先告訴大家眼前的安危。 冷諾聲音依然鎮(zhèn)定地告訴楊教導主任:“橫梁支架斷一根了, 此時沒有其它附加承重, 塌頂不會擴展,面積不會增大?!?/br> 可此時根本沒人聽她解釋。 安排建筑界同行,教委主任,學校領(lǐng)導老師們撤離的時候, 幾個人的抱怨唏噓聲音不小, 像是特意讓冷諾聽見。 “這種華而不實的設(shè)計, 拿人命當兒戲?!?/br> “是啊, 這設(shè)計人, 也太不負責了吧。簡直豆腐渣啊?!?/br> “呸。豆腐渣工程還能挺一天,這哪配叫豆腐?!?/br> “林老沒了, 林達就是出來詐騙的,我看這次設(shè)計蓋章是林楓那個瘋子?!?/br> “……” 竟然林楓在躺列背鍋。 冷諾昨天鬧,是因為鬧起來能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