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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吃完外送,衣服也差不多烘乾了,簡心雯也跟著一同下了樓,熟悉的司機正在那邊等著。 「太累了,今天大放送直接送你們回家?!购喰啮┖罋獾乇硎尽?/br> 「謝啦!我會記得你的付出的!」 千紀安不忘嘴炮一下,然后在說目的地時說的是自己堂弟家。 這樣更好,直接堵在千鳴安家里看他說不說! 開車就是快,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千紀安跟車內(nèi)幾人道了別,氣勢洶洶地走向千鳴安家按下了門鈴。 沒辦法,雖然剛才在車上用手機說過了,她mama跟嬸嬸林澄都同意,唯獨堂弟千鳴安連已讀都沒有完全就是在裝死。 林澄很快來開了門,笑著:「紀安吃過晚飯了嗎?難得你要來,鳴安那孩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躲在房間里?!?/br> 「我吃過了,謝謝嬸嬸?!骨Ъo安跟著林澄走進房內(nèi),換了雙拖鞋,放下書包,自動自發(fā)地往堂弟房間走:「沒關(guān)係,我自己去找他。」 「好,你跟他聊聊也好?!?/br> 林澄看了一眼千鳴安的房門,眼底有些不太明顯得擔憂。 「千鳴安,開門?!骨Ъo安敲了好一會:「是我,你堂姊,我們之間應(yīng)該有可以聊的吧。」 里面?zhèn)鱽硪魂噑ao動,然后又過了三分鐘,門才被慢慢地推開,依照推門的速度可以看出其人不情不愿的態(tài)度。 不過才沒幾天,千鳴安看起來竟然憔悴許多,與上次見面大不相同。 他將門推開到勉強容納一人的寬度后就停了下來,側(cè)身示意千紀安進來。 「你......去干什么了?!?/br> 千紀安看著他的臉,以及房內(nèi)多出的一些綠色植物不明所以,思考過后還是直接開口了:「你以前就知道魔法,而且很想要魔法,對吧?為什么?!?/br> 她想搬開盆栽給自己弄一個大一點的空間,沒想到千鳴安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然后用尖銳又刺耳的聲音:「不準碰。」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僵硬地回頭。 千鳴安似乎沒有發(fā)覺自己剛才的怪異,又恢復正常的語調(diào)說道:「你不要動,我自己來,安安不喜歡被人類碰到,我的話應(yīng)該會好一點?!?/br> 她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千鳴安把那盆叫作“安安”的植物動作輕柔又小心地移走,最后示意她可以坐了。 等她坐下后,千鳴安開口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對,我以前就知道。」他描述了一個彷彿童話中才會有的情境:「睜開眼睛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望無際的白云上,周圍是會說話的兔子跟倉鼠,想起床了就往下跳,有棉花糖做成的溜滑梯接住你,帶著你直接溜到餐桌旁邊,因為是秘密所以要在mama出來前把魔法藏好......」 「我小時候就是在這種充滿魔法的環(huán)境里生活?!骨Q安繼續(xù)說道:「他跟我約定過,魔法是我們兩人的秘密,誰都不能說。」 突然某一天,爸爸消失了好一段時間,而每次詢問都只會得到:他去出差了,很快就回來。 說好的出差時間是多久,他忘記了,他只記得某一天他在夢里見到了爸爸,而那時候說的話彷彿箭矢一樣直直射入他的腦海,哪怕醒來以后都深刻無比。 他說:忘記他,忘記魔法,忘記我們的秘密。 隔天醒來以后就傳來了他在出差結(jié)束要回來時失蹤的消息,車子就??吭隈R路邊,人卻不見了。 「你相信有這么巧合的事?」千鳴安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多么愛護“安安”,粗暴地扯下一片葉子,看著那片樹葉慢慢地飄落,說道:「我不信,爸失蹤跟魔法一定有關(guān),我還在找,跟伯父失蹤的時間差也有可能是關(guān)鍵?!?/br> 「你覺得我爸失蹤跟魔法也有關(guān)係?」千紀安沉思一會:「但是我從沒看過他用魔法,也沒有留話給我?!?/br> 老實說,她覺得情仇的可能性還比較高,都狠心拋妻棄子不顧不管的人會是什么好鳥。 「反正我還在找,你沒事不要找我,我在忙?!骨Q安不客氣地拒絕她這種想到就來找他的行為。 「不,我有事,很嚴重的事。」她抓了抓頭,苦惱了一會:「反正你自己看著辦,不要讓魔法暴走,不然我會來打爆你,說認真的?!?/br> 「嗯。」 千鳴安說了一下自己對于魔法的註解以傳達他對于魔法的熟練,最后將她請出了房門。 他說的大意就是:國文很重要,有時間多看點國文課本或字典,說不定還能考比較高分。 基本上是在嘲諷她的成績的意思。 「......」 這傢伙,不識好人心。千紀安握緊了拳頭。 在說到她影響了原本的軌跡以后,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千鳴安,只是現(xiàn)在看來,千鳴安只是想找失蹤的爸爸,暴走而毀滅世界的可能性不高。 不,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能是沒有進展吧,雖然他養(yǎng)了很多植物來靠芬多精舒緩情緒,但看來沒什么用。 她想了很多,一下是命運之子,一下是魔法,最后煩燥地撲到床上用枕頭悶住自己的臉,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隔日早晨,等她醒來后,林澄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放到桌上,烤得焦香的吐司涂著甜蜜又可口的果醬,旁邊放著一杯鮮奶。 雖然簡單,但盤子里的烤吐司有很多片,保證吃得飽。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千紀安咬下第三片吐司,抬頭看著堂弟的房門問道:「千鳴安勒,他還沒起床嗎?!?/br> 林澄也跟著看了一眼:「他又睡過頭了吧,沒關(guān)係不用等他,紀安你吃完就先走,免得遲到?!?/br> 「唔,好?!?/br> 這傢伙到底在做什么??? 失蹤啊......她有空也來練練占卜吧,要是能占卜出誰是命運之子就更好了。 因為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姑且還是先到了學校,簡心雯跟巫司命都已經(jīng)到了。 趁著老師還沒來,她提議:「要不然今天繼續(xù)請假吧,我想到了,我們可以去練占卜?!?/br> 「好主意,但是有困難?!购喰啮┠闷鹗謾C晃了晃。 「昨天一次請了三個,而且都是同學本人打電話太可疑了吧?!刮姿久忉尩溃骸改銢]看群組對吧,早上傳了新規(guī)定,以后除了簽假卡,打電話的也必須是家長?!?/br> 「嘖,可惡。」千紀安不甘心地坐下,發(fā)起抗議:「難道我們只能在翹課拯救世界跟上課毀滅世界中選一個嗎!」 「不要說的好像是我們上課就會毀滅世界好嗎?!刮姿久?jīng)過一個晚上,反而變得佛系起來:「順其自然吧,也沒人保證知道命運之子是誰就能阻止他?!?/br> 「你變了!」千紀安震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司命兄!」 巫司命友好地勾起微笑,呵呵兩聲,作勢要起身,「行啊,看來你對自己洗白命運之子沒什么信心,這就翹,走起?!?/br> 「......」她立刻壓下巫司命的肩膀逼迫他坐下去,「不,作為學生的本份就是唸書!就是上課!拯救世界什么的我只需要順手而為就可以了,簡簡單單!」 「呵?!?/br> 巫司命冷笑一聲。 他昨天晚上也想過了,既然千紀安是個變數(shù),那想維持原來軌道最好的方式就是照著原來的生活步調(diào)走,說不定能達到一定的效果。 嘴上說著唸書是學生本份的千紀安卻在上課時間思考著跟課本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 占卜占卜......要怎么搞呢。 而且—— 她的咒語小伙伴怎么有一個沒來啊。 屬于南風陣的座位空空蕩蕩,直到第一節(jié)都下課了,卻還是沒來。 巫司命冒著被沒收的風險點亮螢幕看了一眼:「他從昨天就沒已讀了,不知道去哪?!?/br> 幾人討論一下后跑到教師辦公室,得到的回答是:「南風陣的叔叔打來替他請假了,請了一週,聽說是要出國?!?/br> 「出國——」 回到教室后,巫司命嘖了一聲:「這傢伙,出國都不講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吧?!?/br> 「出現(xiàn)了,傳說中的分歧路線?!骨Ъo安指責地看向簡心雯:「因為你不帶他玩,我們現(xiàn)在面臨了友情危機?!?/br> 突然被指責的簡心雯:??? 她不滿地反駁:「我當下沒想那么多,要秘密潛入的話當然是人越少越好,更何況他也沒提出異議?!?/br> 巫司命困擾地抓了抓頭發(fā):「等他回來在說吧,請了一週,散心的話也太久了?!?/br> 他們也不是什么熱戀多年分手的情侶檔,不至于因為這個就要出國散心吧。 說不定是突然有什么急事,雖然他也不知道要出國辦的急事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