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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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用完早膳,洛光自行出門,而洛雪和洛縈則慢步走向各自的房間,洛縈的房間較近,所以便率先進(jìn)房,洛雪獨(dú)自走幾步后便聽見洛縈的房中傳來琴音,洛雪在心中感慨-一大早就這么認(rèn)真練琴? 信步走回房間,忍不住打個大呵欠,昨夜看百毒集看到睡著,睡眠品質(zhì)極差,不過伸個懶腰后,洛雪還是撐著精神翻開昨夜看到的地方,繼續(xù)讀下去。 ...... 無形草,搭配桂花、荷花、百合花一同薰治,可使人神智清明,精神百倍,但切記勿與菊花、壇木等相混,否則易使人不孕。 ...... 「在看什么呢?」忽地,一道熟悉的聲響自身后傳來,洛雪手上的書被身后的人一抽,瞬間無影無蹤。洛雪驚異地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回過身,只見一名少年嘴角含笑,一臉滿足地品味著自己意外的表情。 「你怎么來啦?」洛雪又驚又喜地看向來人,正是傅林,心跳撲通撲通地加快。 「剛好有事情來風(fēng)鈴城,就順道來看看?!垢盗职褧诺阶郎?,自動地走到對面的椅子坐下,動作極其自然沒有斯和遲疑。 洛雪坐回位置上,疑惑地盯著傅林:「什么事情呀?」后者沉吟一會兒,忽地一臉凝重的表情:「我來這里找一位宮女。」 傅林看著洛雪一臉專注地看著自己,示意自己說下去,儘管如此,傅林還是想就此打住,低聲道:「這事情說起來復(fù)雜的很?!沽?xí)慣性地,他將洛雪放在一個需要保護(hù)的位置,不希望對方涉入太多,然而洛雪堅(jiān)定地眼神凝望著他,帶著不容拒絕地認(rèn)真。 「沒關(guān)係!不管多復(fù)雜我都要知道。你答應(yīng)過我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挂娐逖┮荒槇?jiān)持,靈動的雙眼透著堅(jiān)決,傅林忍不住揚(yáng)起嘴角,若自己再顧左右而言它,恐怕她就要生氣了。 「不說!」傅林忍不住想逗逗少女,果不其然洛雪臉色一沉,正要發(fā)作,便見傅林揚(yáng)起的嘴角和玩味的眼神,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戲謔了,雙頰一紅?!缚禳c(diǎn)!」 忍不住伸手捏一下洛雪通紅的臉,見對方真要惱,趕緊清一清喉嚨,淡定開口:「最近一個月,我大概摸清宮里的局勢,現(xiàn)今父皇最寵愛的妃子是十年前進(jìn)宮的麗妃娘娘,說起麗妃,確實(shí)是后宮的一代傳奇,她從個美人扶搖直上,短短兩年就成嬪,又兩年晉妃位,如今又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儼然是副后之尊。然而,十年前,其實(shí)最得父皇寵愛的是嫻貴妃,『嫻』為封號,取義柔美文靜,妖治嫻都,當(dāng)日榮寵之盛無人能及,幾乎是專寵也不為過,即使是今日的麗妃娘娘也無法相提并論。當(dāng)時父皇甚至昭告后宮,在自己有生之年,決不封除了她以外的第二個貴妃。那時話說得太滿,以至于即使如今麗妃榮寵,也無法晉位貴妃,畢竟君無戲言。」 洛雪忍不住瞪大眼,看著傅林一臉平靜的樣子,猜不透他此刻內(nèi)心藏著的真實(shí)情緒。 說著父親和其他女人的故事,心,不痛嗎? 讀出洛雪眼中的關(guān)切,傅林微微一笑,忽然語重心長地對洛雪說到:「不必?fù)?dān)心,我想了很久,覺得當(dāng)年我娘是極為聰穎且有自知之明的,父皇無法忘記我娘,是因?yàn)樗貌坏剿苑挪幌拢绻?dāng)年我娘隨父皇回宮,未必就能得到嫻貴妃那樣的圣寵?!?/br> 「......你的意思是,你父皇更愛嫻貴妃一點(diǎn)嗎?」洛雪目光閃爍,試著揣測傅林的言外之意,但傅林只是搖搖頭:「也不能這樣說,畢竟帝心難測,況且這嫻貴妃的下場不比我娘強(qiáng)?!?/br> 稍微頓了下,傅林繼續(xù)道:「六年前,父皇從我這里收到我娘的死訊,便在后宮多所留意可疑的人物,后來在嫻貴妃的屋子里找到毒藥,大怒之下廢去原本預(yù)定要在下月封后的嫻貴妃封號,更貶為美人,遷居北苑,此后,嫻貴妃成了凊美人,就此居在北苑凌云殿?!?/br> 「這么說,凊美人就是害死你娘的人嗎?」洛雪倒抽一口氣,整理一下傅林給出的情報。 沉默一會兒,傅林閉上眼,深鎖眉頭,洛雪盯著他因苦思而顯疲倦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不忍。 「我原本也這樣想,就沿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找到當(dāng)年服侍過嫻貴妃,還有當(dāng)時在場的宮人,問起當(dāng)時的情形口徑差不多一致,我稍稍整理一下當(dāng)天的情形,卻覺得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垢盗謬@一口氣,續(xù)道:「那時,大皇子將滿十四歲,父皇終于決定要立嫻貴妃為皇后,畢竟她是大皇子的生身母親......」 「啊!」洛雪忍不住叫出聲來,畢竟這與洛霜有關(guān),她的心禁不住一顫,傅林點(diǎn)點(diǎn)頭,確定洛雪沒有聽錯,把被打斷的話繼續(xù)接下去:「當(dāng)日,另一個妃子榮妃帶來消息說我娘就是被嫻貴妃害死的,我父皇自是不信,一氣之下本來要廢掉榮妃,可是嫻貴妃卻阻止我父皇。 當(dāng)時她自信滿滿地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要搜遍搜吧,臣妾絕沒有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弧?/br> 「什么!」知道嫻貴妃最后的下場,洛雪忍不住又叫出聲來?!改遣皇呛芷婀謫??如果真的是貴妃做的,她怎么可能這樣說......除非,她早就把東西處理掉!」 傅林同意點(diǎn)頭。「你說得很對,可是當(dāng)年除了搜出毒藥,還搜出一個和貴妃通姦的男人?!?/br> 瞪大雙眼,洛雪曚了。 「是個江湖上的殺手,他和貴妃的魚雁往返被搜出來,而且那殺手好巧不巧還全身赤裸躲在貴妃床下,一口咬定和貴妃行茍且之事已久,奉貴妃的命令去殺一個叫傅語嫣的女人。 這下人證、物證、事證都在,父皇大怒之下廢去嫻貴妃,還不準(zhǔn)她以后和兒子見面?!?/br> 洛雪的眉頭皺得更緊,呢喃著:「這......這到底......」 「你也覺得不對勁吧?」傅林揚(yáng)起嘴角,只見洛雪呆愣的點(diǎn)頭。 -太過剛好了。就像一個局,引人一步一步跳進(jìn)去。 「事情還沒完,不久之后,榮妃就跳井而亡,沒有人知道原因。而且,一年之后,當(dāng)年伺候過嫻貴妃的貼身宮女竟然被放出宮,居住在這風(fēng)鈴城,我今天就是來找她的。不過遺憾的是,她五年前出宮那年,就已經(jīng)難產(chǎn)生亡,我辛苦找來的線索又?jǐn)嗔??!褂行┌脨赖亻]上眼,試圖遮掩眼中所藏的戾氣。 「我不懂耶!這一切不是可疑至極嗎?你父皇就一點(diǎn)沒有感覺到不對勁?」洛雪不可理解地皺起眉?!笡r且他不是相當(dāng)喜歡嫻貴妃嗎?」 傅林微微一笑?!妇褪且?yàn)檫@樣啊,你不了解,如果只找到毒藥,或許父皇還能保有理智,然而當(dāng)那名赤裸的江湖殺手出現(xiàn)時,有多愛就會有多恨,所有的信任都會化為烏有。沒有一個男人忍受的了自己被背叛,懂嗎?」傅林的目光直直地望進(jìn)洛雪的眼瞳,直達(dá)心中,似乎有些不安,洛雪忍不住保證:「我不會背叛你的。」 彷彿等地就是這一句,傅林滿意地微笑,隨即像沒事一般繼續(xù)話題。 「嫻貴妃成為凊美人后,周天恩的太子之位仍存,但寵愛自然是今非昔比,有一次他冒險託人送信給美人被發(fā)現(xiàn),父皇龍顏大怒,決定處死凊美人。周天恩以太子之位交換她母妃性命,又保證以后絕對不和凊美人來往,這才平息父皇的怒火,不過,他從此在皇宮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一個失勢又失寵的皇子,卻是最合理的皇位繼承人,怎么不礙眼?據(jù)我的調(diào)查,不只一個宮人看過他被殺死?!?/br> 「你說什么!」聽到這里,洛雪激動地站起身來,顫抖著聲音問:「那跟霜姊成婚的是......是......?」可別啊......我最怕那些了...... 傅林站起身來走至洛雪旁邊,將雙手放在洛雪的肩上,安撫似地將她按回椅子上,兩人一上一下、距離極近,洛雪的雙頰有些微泛紅,聽見傅林低沉帶著安心力量的嗓音肯定地道:「放心,我料想,那大概是周天恩的替身,他恐怕長時間都不在宮里,去別的地方坐著別種事情。不過,我比較在意的問題是-究竟是誰一直派殺手暗殺他?」 「會不會是后宮的妃嬪?」洛雪的思緒飛快運(yùn)轉(zhuǎn)著,想不出除此之外更合理的解釋。 傅林點(diǎn)頭:「我也是如此猜測著。如果榮妃還活著,我大概會斷定她的嫌疑最大,是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只是......」沉吟一會兒,傅林嘆口氣:「唉!我還沒有足夠的情報,何況也不能斷定嫻貴妃是無辜的,可是若真的是嫻貴妃......撇開一切事情太過巧合不管,畢竟不可以排除做鬼做久了東窗事發(fā)的可能性,但是要當(dāng)皇后的人,有什么理由費(fèi)盡心思去害一個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人?我想不到個足以信服的動機(jī)?!?/br> 見傅林似乎是真的在苦惱,洛雪忽地笑出聲?!竸訖C(jī)嘛......其實(shí)很簡單,不是沒有的喔?」 「嗯?」傅林一臉期待的望向洛雪,后者揚(yáng)著嘴角說:「畢竟嘛,也沒有女人能夠忍受他的丈夫心里藏著另一個女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傅林確實(shí)忽略此種可能,默默將之記在心里,他看向洛雪,勾起嘴角:「這么小氣?藏著也不行?」 「這不是小氣!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共粣偟氐筛盗忠谎郏笳咭娝剖钦媾?,連忙拍了拍她的頭:「是。我明白了,我心里只能藏一個女人。」 「快點(diǎn)說正經(jīng)事啦!」洛雪嗔怒的樣子令傅林壓不住心底的笑意,但是卻不敢再逗她,話鋒一轉(zhuǎn):「你說的也有可能??傊?,我想握會從后宮妃嬪這兒下手,伺候嫻貴妃的貼身宮人一年后被放出宮也是疑點(diǎn)之一,能被放出宮地宮人大多都是有功或有錢,才有出宮的恩典,但她是罪妃的宮人,家里又不富裕,竟然能夠離開皇宮......想必里頭大有文章?!?/br> 洛雪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傅林忽然陷入一陣沉默,看著桌上的書,一本正經(jīng)地道:「該不會我心里有其他姑娘,你就要用這本書里的毒藥毒死我吧?」 「?。俊孤逖┤滩蛔樗祚R行空的想像力瞠目結(jié)舌,正要反駁,卻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如蜻蜓點(diǎn)水卻克制守禮地一吻,正在驚愕間,下一秒鐘,傅林已經(jīng)閃身至門邊?!?.....謝謝你。我知道的,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br> 留給洛雪一抹燦爛而會心的笑顏,傅林紅著臉,一溜煙便消失不見。事實(shí)上,洛雪的心臟跳得不比他慢,一道暖流在身體里流竄著,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竟然逃走了? 傅林的最后一句話在腦海中回響著,洛雪也揚(yáng)起一抹微笑。 -知道就好。笨蛋! 忽地,洛雪又想起方才說的話題,心念一轉(zhuǎn),決定寫一封信給洛霜,身在宮中的jiejie,恐怕比自己更需要知道這些吧? 大皇子會告訴洛霜這些嗎? -應(yīng)該不會吧。霜jiejie過的可好? * 往鳳山的頂峰攀爬上去,洛光氣喘吁吁但腳步不緩,一步一步往上走著,終于在半山腰之處看見一身素衣打扮的劉御,后者因看見洛光而意外瞪大眼,眨了眨眼,確認(rèn)不是自己眼花后,打量洛光因爬山而略顯狼狽的樣子,雙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洛光......姑娘?你怎么在這?」良久,劉御才勉強(qiáng)從驚訝中回神,擠出一個問句。 洛光瞬間愣在原地,剛剛看見畫室的悼母詞,腦中不自覺勾勒出劉將軍一人凄風(fēng)苦雨地在山林中抱著墓碑流淚的樣子,一時心慌便奔出來,但似乎......自己沒什什么立場說話? 總不能說自己亂翻畫室的東西知道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然后趕來安慰他吧?可一時之間,洛光又想不到別的什么藉口,只好含糊其辭:「啊?沒有啊......我......我散步......呵呵呵?!孤骞馊滩蛔〖t了臉,來山上散步?這實(shí)在掰不下去...... 劉御狐疑地望著洛光,輕易便能戳穿的謊言,但清冷如他,對方不想多言,自己也不會勉強(qiáng),于是別開視線,一動不動地望著眼前的墓碑。洛光思緒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墓碑,雖然心中已然知道答案,但為了搭話還是決定開口詢問?!高@是誰的墓呀?」 沉默良久,久到洛光以為劉御不打算回答自己時,對方才慢半拍回應(yīng)?!肝夷锏哪埂!?/br> 洛光偷偷用眼瞧著劉御,他眼里的溫度似乎仍像平常一樣冰冷,沒有特別的異常,就是此種明明在母親墓前,卻仍藏著悲傷情緒的隱忍讓洛光的心頭一緊,忍不住道歉:「對不起?!?/br> 劉御別過頭審視著洛光,幾不可見地左右晃動自己的頭,若不是洛光一直盯著他看,恐怕也會錯過的搖頭動作。「沒事。我十二歲時我娘就被朝廷賜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年,我也沒什么不可接受的?!贯輳肥钦f給自己聽一般,劉御在說話的時后眼睛停留在眼前的墓碑,而非放在一旁的洛光。 「朝廷賜死?」洛光以為自己聽錯,重申一次,劉御面對著墓,霍地一改站立的姿態(tài),坐下來,仰頭看向因?yàn)樯仙降穆烦潭艽穆骞狻!腹媚镆菹⒁幌聠???/br> 聞言,洛光點(diǎn)頭,走至劉御面前採用跪坐的姿態(tài)坐下。 -畢竟在將軍面前,還是充滿緊張感的呀!萬一坐姿被覺得隨便該怎么辦? 洛光正苦思著要說些什么,令人意外地,流域開口打破沉默。 「當(dāng)今圣上的兄弟是現(xiàn)今的靖王、羲王、康王,當(dāng)年我父親手擁重兵,支持如今的靖王登位,想當(dāng)然爾,如今圣上不是靖王,不必說,在當(dāng)年的帝位之爭,我父親上錯了船?!?/br> 睜著明亮的大眼珠,洛光盯著劉御,全神貫注聽著。 「即使后來我父親競競業(yè)業(yè),不敢有絲毫踰矩之心,但是還是逃不過帝王心中的那點(diǎn)猜疑。那時傳言靖王要謀反,圣上把心一橫,賜毒酒一杯,一道圣旨下來,上面寫著父親在戰(zhàn)場上光榮戰(zhàn)死,要我父親赴死?!?/br> 洛光心一跳,聽著劉御沒有半點(diǎn)起伏的語氣,心理的不忍又更加強(qiáng)烈。 「當(dāng)時我娘搶過那杯毒酒喝下,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于是搶過身旁侍衛(wèi)的劍自刎,當(dāng)時我大哥怒極攻心要?dú)⒘藖硇麄魇ブ嫉墓?,混亂之下被宮里的侍衛(wèi)給錯殺,之后我偷偷跟著埋尸體的人,看見他把我爹我娘葬在這里,我便在這做個記號。后來,等我考上武狀元成將軍后,才替他們立了碑。當(dāng)上將軍時我告誡自己,絕對不幫助任何一位皇子,捲進(jìn)帝位之爭?!箘⒂抗怆[含著無限情緒,有恨有怨但都被他化為一股清冷,看著眼前的墓碑,彷彿在立誓。 「你每年的今天都會來這邊嗎?」洛光問,似乎有些明白劉御目光之所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原因。 劉御點(diǎn)頭。「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人給他們上香的。」 「那,你有哭過了嗎?」看見劉御一楞,洛光心里暗嘆果然如此,深吸一口氣,目光堅(jiān)定對他說:「難過的時候就該好好哭出來,開心的時候就要大聲笑,我相信你爹你娘在天之靈絕對不希望你就這樣不冷不熱地藏著自己......」聞言,劉御面色一變,陷入良久的沉默,空氣間的溫度似乎驟冷幾度,洛光呼吸一滯,正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以為是時,卻看見劉御微微勾起嘴角:「或許吧?!苟潭痰囊痪湓拝s似有清風(fēng)拂過,洛光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劉御正對著洛光,目光專注,直想探入洛光的心底,后者頓覺無法呼吸。 「洛光姑娘要下山了嗎?」霍地,劉御話鋒一轉(zhuǎn),站起身來,洛光呆愣幾秒后點(diǎn)點(diǎn)頭?!付??!菇又榔鹕韥?,霍地,洛光心頭暗叫不好,原來是因?yàn)楣蜃年P(guān)西,不聽話的腳竟然麻了! 「姑娘?」劉御見洛光要動作不動做的樣子有些疑惑,聞聲,洛光一咬牙努力爬起身來,但是腳根本沒辦法站穩(wěn)往后就要倒,說時遲那時快,劉御一個箭步便接下要與地板做親密接觸的洛光,后者已經(jīng)覺得羞恥到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jìn)去,垂下頭不敢直視劉御。 「腳麻了?」劉御倒沒發(fā)現(xiàn)洛光異常通紅的臉龐和早己加速破表的心跳,一臉鎮(zhèn)定地打量洛光,試探性問道。 洛光尷尬地點(diǎn)頭,連忙道:「不然將軍你先下山吧,我休息一陣再......??!」說著,劉御默默地走到洛光前頭將她背起,讓洛光真正體會到心跳欲死的窘迫感覺。 「一個姑娘在山上很危險的,我先送你到山下吧?!箘⒂卣f,洛光聽他說的在理,就沒有拒絕,兩人一路無言地走下山路,只是無言的情況不同。 一位是淡然清雅,一位是暈暈然不知南北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