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地牢，除了孤獨(dú)只剩一室悽涼。

    通常，不會(huì)有人在夜里來到牢房里，審問時(shí)間一直都是傍晚，可今日惜福紅難得偷間，因?yàn)槁鍍A城沒有下來。好不容易稍微解脫，她開始覺得渾身疼痛，那些傷口雖有抹藥，但來不急癒合就又會(huì)印上新傷。

    這時(shí)，地牢入口處傳來開門聲，燭光搖曳的橘紅映入眼簾。

    來人正是一臉冰寒的洛傾城。

    ＂我最后一次問你，鬼婆在哪？＂她站在鐵攔外，劈頭就一句。

    ＂……我不知道。＂惜福紅同她所想不肯妥協(xié)。

    原本她不想如此，但是到如今，今晚已是最后期限，她定得從她口中問出些什么。所以洛傾城要威脅惜福紅，拿女人最害怕的事情來威脅她。只見她從衣袋里拿出鑰匙開門，惜福紅這時(shí)才注意到?jīng)]有小童跟來，因?yàn)槠匠６际切⊥瘉黹_門的。

    霎時(shí)心底漾起一抹不安。

    ＂你會(huì)后悔和我做對(duì)。＂洛傾城來到她面前輕聲說著。

    惜福紅全身顫抖，她見洛傾成打起一桶冷水，狠狠從她頭上澆去，再來是第二桶、第三桶，直到她身上所有的血漬和臟污都沖下后，她才回到冷得直打哆嗦的惜福紅身前，雙手一扯，破爛不堪的衣裳立刻化為碎片。

    ＂你做什么？！住手?。。⑾Ц＜t一驚，慌亂的扭動(dòng)身子想必開那雙玉手。

    洛傾城不理會(huì)她，自顧自將她上身僅存的衣物全都扒個(gè)精光，頓時(shí)燭光下春光外洩，惜福紅年僅十五的身軀尚未同女人豐韻，但緊緻光滑的肌膚卻讓人愛不釋手，由于她長年務(wù)農(nóng)，身材沒有多于贅rou，皮膚也不似普通姑娘家白皙，而是略為蜜糖色，看起來別有番風(fēng)味。

    ＂告訴我施翠煙的藏身處。＂洛傾城手指覆上惜福紅的頸子，放慢語氣說道。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被她騙出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Ш乐袇㈦s求饒，惜福紅不斷搖頭晃腦，好幾次都咬到自己的舌頭。

    ＂嘴硬。＂洛傾城雙眼危險(xiǎn)的瞇起。

    要逼她全盤托出，不到最后關(guān)頭絕不停手。洛傾城不再理會(huì)她的掙扎，手指來到惜福紅的腰帶，使勁一撕，剩下的遮蔽全都散落在地，倏地惜福紅瞪大雙眼，原本蒼白的臉面宛如死灰，她不懂洛傾城打算做什么，可是打從心底的恐懼讓她不斷求饒。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你饒了我吧？我只是陪婆婆的小僕童，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羞澀的夾緊雙腿，儘管地牢光線昏暗，她還是覺得全身上下都被洛傾城給看透了，那雙犀利不含情感的深遂眼睛，總是盯得自己全身發(fā)涼。

    ＂不，你定有什么還沒說，＂洛傾城左手抓住惜福紅的大腿，右手掐著她的腰拉近身旁，吐氣如蘭在她耳邊低喃道：＂只要刑求結(jié)束，我就會(huì)相信你說的話。＂

    只是過程她可知道慘忍？

    ＂……你會(huì)放過我嗎？＂惜福紅眨著眼期望最后一絲希望。幽暗燭光下，她密色的肌膚佈滿冰水，呼吸因求饒而急促，全身上下都有洛傾城幾日來的傷痕杰作，凌亂的青絲下，小臉乞求饒恕，剎那間竟有些不合乎她年齡的妖魅。

    胸口一窒，洛傾城難得地皺起眉頭。

    ＂我不會(huì)放過你。＂鬼使神差間她說了句連自己都沒意料到的話。

    不放過惜福紅和鬼婆是同黨的關(guān)係？

    還是不放過……惜福紅這個(gè)人？

    ＂只要你說出鬼婆或施翠煙的藏身處，我就不繼續(xù)。＂她抹去心中莫名的思緒，重新低頭望著惜福紅。

    ＂可是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我……??！不要?。。?/br>
    話語未完，洛傾城已經(jīng)大力分開她的雙腿，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小腹，指尖傳來的熱度幾乎燙手，可洛傾城并不在乎，她甚至冷著一張臉做著如此不堪的事情。耳邊是惜福紅聲聲哀求，手指毫不猶豫的探向她羞恥的禁地。

    ＂你說不知道，也可以……＂洛傾城傾身向前幾乎貼著她的耳朵道：＂只要在刑求結(jié)束前你一直說不知道，我就相信你。＂

    ＂求求你饒過我…饒過我……＂惜福紅喊得連聲音都啞了，無奈她雙手高舉吊在半空中，無論怎么掙扎都只有鐵鍊晃動(dòng)的聲響，她半?yún)级家撇婚_。

    嗅到身前女人施撒的胭脂香，輕柔淡雅的味道令她幾乎要嘔吐出來，惜福紅奮力擺動(dòng)身子想拉開距離，可洛傾城伸手一撈又將她禁固在懷里，柔軟的布料摩擦著光裸身子，惜福紅又羞又恐懼，直到身下傳來異感，她尖叫的拼命抵抗。

    ＂不要??！放過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合律眢w異樣的感覺，她恐懼得不斷搖頭。從未嚐過情事的惜福紅不明白洛傾城的刑求為何，她心中滿是羞恥、憤怒、悲痛，卻未落淚。

    ＂你只會(huì)說這些嗎？＂洛傾城柳眉一挑，乾脆撿起地上的破布堵住惜福紅的嘴。

    反正她也不肯說實(shí)情。

    煞那被貫穿的痛處蔓延全身，惜福紅痛得緊閉雙眼，她的眼睛濕潤，淚含在眼框不肯掉落。她全身僵硬，感覺下身好似被人撕裂，那強(qiáng)行侵犯的手指非常霸道，沒有輕撫也沒有警告，只是刑求的奪去女人重要的貞潔，毫不憐惜的傷害年幼的身軀。

    抽出沾染殷紅的手指，洛傾城低頭望著惜福紅出神的眼眸。

    這是刑求，并非歡愛……沒有任何需要憐憫的理由，因?yàn)樗凸砥攀枪卜浮?/br>
    取出惜福紅口中的布糰，洛傾城退了一步問道：＂鬼婆在哪？＂

    惜福紅愣愣的看向她，神情里滿是不解跟倔降。她不懂，為什么洛傾城不相信她的話？為什么要如此對(duì)她？虎龍窟？秘寶？黑龍環(huán)頭？打從一開始就和她沒有關(guān)係，她甚至連出穀都還需要?jiǎng)e人帶領(lǐng)，這樣的自己為什么要遭受如此侮辱？

    見狀，洛傾城居然笑了。

    瞬間的眉開眼笑，果然是傾國又傾城，只是那笑容里隱含的……竟是殘酷。

    ＂放心，我還有一夜的時(shí)間陪你玩。＂

    惜福紅的身體徹底體會(huì)了洛傾城所謂的”刑求”，各種不堪的姿勢、辱駡，甚至鞭打，她都承受下來，從原本嘶啞的求饒轉(zhuǎn)變成無聲吶喊，她被擺弄得神情恍惚，刺痛伴隨麻痺，她險(xiǎn)些感受不到痛覺，只記得在昏過去的瞬間，她聽見洛傾城說了。

    她說：＂我相信你。＂

    只是這四個(gè)字付出的代價(jià)太大，大得連惜福紅都哭不出來。

    沉睡過去時(shí)，惜福紅知道自己在作夢，因?yàn)樗氐搅遂F封穀，回到四面環(huán)崖不見天色，卻把所有江湖是非和惡人阻擋在外的霧封穀。坐在矮凳上，她看著茵綠的草地，感受搔腳的酥癢，呼吸混有土壤香的空氣，耳邊傳來瀑布水聲，這么美好又寧靜的地方，曾經(jīng)屬于自己……

    只是她悲痛得幾乎要忘了……

    原來我還待過這么平凡的地方。

    入穀處走來一抹身影，步履闌珊，但那搖擺的晃動(dòng)是她再熟悉不過。

    ＂婆婆?。⑾Ц＜t大聲嚷道，她幾乎從凳子上跳起來揮手。

    迎面而來依舊是她記憶中的婆婆。白發(fā)蒼蒼，神情嚴(yán)肅，身上總是穿著藏青色華美的衣裳，頸間長年戴著閃爍的銀飾，雖然年紀(jì)很大了，可樣貌在這十年間卻不曾變過，婆婆那雙眼眸里，經(jīng)常透著悲涼，以前她不懂婆婆為何經(jīng)常盯著白霧繚繞的山頂發(fā)呆，現(xiàn)在她好似有些明白。

    婆婆在想的……可是歐陽家的……她所愛的人？

    ＂您終于回來了，福紅等了好久。＂惜福紅站在婆婆面前，對(duì)方卻面無表情。

    因?yàn)檫@是夢。

    ＂婆婆，有好多人要抓你，可別再出去了。＂惜福紅拉她坐下，她依舊面無表情。

    因?yàn)檫@是夢。

    ＂婆婆，您……您和我說句話吧？＂惜福紅蹲在她腳邊，她還是面無表情。

    ＂我真傻……這是夢……婆婆又怎么會(huì)說話呢？＂

    屈膝坐在草地上，惜福紅拉著婆婆的衣角一同盯著不見天的崖頂發(fā)呆。也許這樣也好，沒有藍(lán)天至少還有云霧，沒有糖葫蘆至少還有小麥餅，沒有虎龍祕寶至少還有寧靜生活。若這夢能一直做下去，她是不是就不用再受苦了？

    ＂……不許死。＂

    不知何時(shí)消失的婆婆，聲音卻從山頂傳下。惜福紅閉眼聽著久違的聲音，只覺得滿腔苦痛和委屈。其實(shí)她好后悔出穀，本來她就很笨又很傻，出去穀外都被人欺負(fù)，婆婆說得對(duì)，谷外全是壞人，她只會(huì)被當(dāng)成妖怪，才不會(huì)有人愛護(hù)她。

    只有在谷中……只有婆婆才會(huì)愛她……

    ＂婆婆……救我……救救福紅……＂

    一次又一次，她跪在地上仰面嘶喊。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