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戀綜修羅場后我爆紅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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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得澄清一件事?!背逃岩渍f,“雖然我說了報復(fù)……” 然而實際上真正想要報復(fù)一個人,會是他這樣的行為嗎? 會如同他一般糾纏難斷,說出來掛在嘴里,然而從沒實行過嗎? “我沒做過……雖然我那么說了,但從未那么做過,說出來,大概也只是為了過過嘴癮,在口頭上解氣罷了?!背逃岩渍f。 “是嗎。”安橋說。 兩個人之間沉默下來。他們都站在遠離路燈的地方,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 照耀在身上的只有靜謐的月光。 “我也有錯。”安橋說。 “你沒有錯?!背逃岩讚u頭。 “所以,程哥,你今天來是想要做什么嗎?”安橋問?!叭绻惺裁葱枰獛兔Φ?,你都可以告訴我,只要是能做到的,我絕對義不容辭?!?/br> “我本來有些事情想要問你的……” 程友易說。 他本來有很多事想問的,滿腔心事,一個又一個糾纏圍繞在心里的問題,還有他對安橋的感覺,那種混亂不堪的復(fù)雜思緒,沉甸甸地堆在心里,如同攪弄成一團的冒險。 他想問安橋究竟還記得多少事,想問那些過往的時光碎片,想問當初安橋坐下決定踏上一條新路時糾結(jié)的思考,想問自己這留下了什么影響。 想問她的經(jīng)歷,想告訴她經(jīng)歷。想看她有沒有保留下自己的東西,想重新加上聯(lián)系方式,想問問他在咖啡店坐了一個晚上時等待的那個夜。 想對她問問自己。 即使是在不遠處,等著她和安禮思吵完架,等她處理完和別人的其它事,再向他走來,也無所謂。直到他聽到她和安禮思的對話,那一句句爭吵,還有爭吵里沉淀其中的其它東西。 他本來有很多事想問的。 但現(xiàn)在,忽然又不想問了。 當一件事,你已經(jīng)知道結(jié)局,無論它是真是假,甚至是否存在,就沒有問的必要了。 他退后一步,隱約能看出安橋臉上帶了一絲迷茫和困惑,那張臉明麗動人,如同初見那樣,卻比那時候好看,也更加吸引人了。 雕刻她的,是這些年里他不曾參與的時光,時間或許真的把兩個人都變成另一副模樣。 但在程友易心中,不知怎的,覺得她還是當初的樣子。 但現(xiàn)在,距離他們初次見面,初次交往。在他們短暫激烈青澀,匆匆忙忙在一起的時光。 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了。 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 久到,也許沒有再去探尋究竟的必要了。久到安橋身邊,也不再缺他一個人。 “什么……” “再見?!?/br> 他笑笑,把這個疑問保留在安橋心里,轉(zhuǎn)身走了。 安橋靜默地站在原地,看他走進路燈的光里,離開的身影映襯月光,不知為何,莫名地寂靜和寥落。 和程友易聊完之后,安橋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小夏和經(jīng)紀人站在門口來回徘徊,就是不敢進去。 她莫名其妙,看見小夏和經(jīng)紀人支支吾吾,充滿暗示性地往里面一指。 她,突然意識到,今天來的是四個,剛剛只送走三個剩下。 ……很好,惆悵的心情自行粉碎了。 最后那位,沒來找她,貌似也沒有如她希望的一般自行離開,還在里面坐著呢。 最可怕的一個。 ……單獨。 作者有話說: sorry,因為卡文,所以先回歸日更…… 第62章 “顧……”安橋含蓄地發(fā)出一個音。 經(jīng)紀人和小夏沉重點頭。 本來吧, 看著屋里一個一個人站起來往外走,她們也都準備走了的。 但偏偏還剩一個,就剩那最后一個。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原地, 不走了。 ……這算什么,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小夏和經(jīng)紀人頓時就不好走了。 這時候就顯現(xiàn)出人多的好處了,至少尷尬也是集體的尷尬, 總會有人說話,而現(xiàn)在一個一個走了,偏偏留下的還是壓迫感最強的。 一個毫無情緒的眼神過來, 經(jīng)紀人和小夏頓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經(jīng)紀人考慮的更加深遠一點,這個時候萬一顧令璟忽然心血來潮,細細盤問安橋的私事怎么辦?這種可能性挺大的! 她是答呢還是不答呢? 萬一不問呢, 她要不要主動說話?總不能把人晾在那里吧。 種種考慮下, 經(jīng)紀人也開始體會頭皮發(fā)麻的感覺了, 提一句,“我去看看他們到哪了,把小安叫回來。” 然后提著小夏就走了。 “出來之后, 我和小夏就到處找你,結(jié)果沒看見人,問了門衛(wèi)也沒有, 只好先回來了?!苯?jīng)紀人唏噓。 安橋沉痛點頭, “你辛苦了,張姐你和小夏先走吧,今晚辛苦你們了?!?/br> 今晚還好經(jīng)紀人和小夏在, 至少還提供了個緩沖, 要是不在…… 小夏問, “安姐,要不要我們留下來陪你,這樣可能會好一點?!?/br> 安橋搖頭,“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你們先走吧……每天一早記得來接我就是了?!?/br> 打發(fā)走了兩人,安橋咳嗽一聲,走進家門,獨自面對狂風(fēng)驟雨。 一個人面對瘋批,固然恐怖,但既然是私事,也沒必要把其他人牽扯進來。 而且,更重要的是,經(jīng)歷今晚的風(fēng)雨摧殘,安橋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足夠強大,女心似鐵,不害怕任何困難。 安橋進來,先是對上顧令璟的視線。 第一句把那些已經(jīng)說到麻木的客套話,再說一遍:“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顧總,我這里招待不周,還請見諒?!?/br> 第二句提醒時間:“這么晚了,想必顧總你也累了吧,需要我給你端杯水潤潤嗓子嗎?” 第三句委婉趕人:“您今天還有什么事嗎,如果不是急事的話,我們可以后續(xù)再約時間商量解決?;蛘叽螂娫捯残小!?/br> 一套組合拳下來,顧令璟毫無反應(yīng),波瀾不驚。 相反,還單手支著下巴,含笑看她表演。 ……啊,也正常。 對這個人,不能用對常人的手段。 安橋習(xí)以為常,在顧令璟面前的沙發(fā)坐下,擺爛了,“有事嗎?” “今天真精彩,沒有白來,不虛此行。”顧令璟微笑鼓掌。 安橋……本該升起一絲,毛骨聳然感,或者害怕之類的情緒的。 但她已經(jīng)擺爛了。 這種一般水平的刺激目前已經(jīng)刺激不到她了。 她喪喪地說,“哈哈?!?/br> 顧令璟驚奇地看她一眼,“你很累嗎?” ……什么話。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有不累嗎??? “你不是都知道嗎?”知道的比我還早。 說起來。 現(xiàn)在的顧令璟,看起來居然出乎意外的平靜!太奇怪了,按理來說,他生點氣還正常些。 可看看他現(xiàn)在,雙腿交疊,嘴角含笑,是出乎意料的從容。 顧令璟原本是有點生氣的。 想一想,又釋然了,受歡迎又不是安橋的錯。 只要她不是一次性招來三四個野男人在家里,胡天胡地,那都沒事。 顧令璟的道德底線是很靈活的。 “那個心理醫(yī)生告訴你了嗎?”顧令璟恍然,“哦,難怪了?!?/br> 原本顧令璟這種出乎意料的表現(xiàn),是會讓安橋微微一驚的,但她在心里稍稍支楞了一下,又萎靡起來。 “顧總有什么事嗎?”她問。 如果不是眼前還有人。 她簡直想卸掉力氣,絲滑地癱倒沙發(fā),躺著一坨。 顧令璟更驚奇了,似乎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想想,“看來你真的很累了……那我也不拿那些煩心事去打擾你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br> 說罷,他站起來,看起來就這么準備走了。 安橋很不適應(yīng)“溫柔體貼版”的顧令璟,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渾身不對了。 但既然對方現(xiàn)在出乎意料的好說話,也不妨礙她抓住這個機會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