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戀綜修羅場后我爆紅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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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接頭暗號。 安橋摁滅屏幕,垂下眼,債主來了。 半夜11點,安橋披上外衣,走出房間。 別墅的頂樓有一個大露臺,從那向下俯瞰,可以看到整個整片別墅的風景。夜晚周圍裝飾了一盞盞小燈,將四周映照著璀璨明亮,美若繁星,不遠處的游泳池里的照明燈也亮起來,粼粼的水光下,湛藍一片。 因為是深夜,四周極靜,只能聽到低低的蟬鳴,和飛鳥略過樹林的撲簌聲。 墻邊靠著一個男人。 橘紅的火光在他指尖一閃而過,他夾著煙一抖,長長的煙灰簌簌落在地上。 風卷過泳池,將氣味吹拂過來,煙草和淡淡的水汽,這一小片的風,在空間中融化蒸騰,化作融融夏意。 他咬著煙嘴,轉(zhuǎn)過頭,在燈光下露出半張俊美的混血顏。 “好久不見。” 是顧令璟。 第8章 縱使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真的見到他的時候,安橋還是忍不住心里毛毛的。 安橋有點怵他。 安橋到現(xiàn)在還記得和對方的初次見面,那是幾年前,她第一次被封殺的時候。 當時她還年輕,人也熱血,還沒有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在學校時就出演了電視劇,又順利簽約了公司和經(jīng)紀人,長得好追求者多,一路順風順水的,沒什么波折。 直到后來有一次她去參加一個私人的宴會,在宴會上被一個姓吳的浪蕩公子哥看上了,對方托人給她轉(zhuǎn)了一張房卡,明里暗里的暗示,跟了他好處多多。 安橋自然不會答應(yīng),很干脆的拒絕了他,硬氣回答說,“我更喜歡靠自己的實力?!?/br> 誰知道她硬,那公子哥更硬,可能是因為對方自身也算條件優(yōu)渥,之前的獵艷很少遭到拒絕,又看她沒有后臺,索性逮著她一個小明星出氣。 那段時間里,安橋明里暗里吃了無數(shù)的虧,丟了很多片約和代言,剛剛起步的事業(yè)也慘遭打擊,但勉強還算能撐過去。 公司的人,也不愿意一個未來的搖錢樹中途腰斬,派人牽線了一場酒局,讓她與那個公子哥當面賠個禮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安橋雖然年輕,但是并非不懂這些,和中介人去了酒局,咬著牙說了一場漂亮話,還給那個公子哥彎腰端酒,以求和解。她遠遠沒有想到對方的無恥。 她被下了藥。 說實話,她至今也沒有搞懂那個藥,究竟公子哥下的,還是中間的人牽線的人也默認了,推波助瀾,把她作為禮物給出去。 她只覺得憤怒直沖大腦,在裝作迷迷糊糊的被帶到附近一家酒店房間的時候,捏著拳頭,把湊上來的人揍了一頓,打進醫(yī)院。 于是她本不富裕的從業(yè)生涯就此雪上加霜。 那公子哥斷了三根肋骨,拒絕和解,放話說要搞死她,說是倒要看看她的骨頭究竟有多硬,能不能比得過他這條大腿。 安橋那段時間完全是靠之前攢的積蓄啃老本,最糟糕的情況下,連之前接的合約也全部被解約了。 安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最后還是經(jīng)紀人張蕓想出了辦法,找關(guān)系求人辦事,半個月后打聽到了最近某某大佬要舉辦私人宴會,于是托關(guān)系要來了邀請函吧,安橋塞到了宴會里。 安橋還記得那天她穿了一條香檳色的吊帶裙,妝發(fā)精致,戴上了最喜歡的藍寶石耳墜,手上捏著包包,聽到張蕓說:如果你能求動顧令璟,或許事情還能有轉(zhuǎn)機。 她點了頭,喘了一口氣,下車后隨著人流一起擠入宴會,在那里第一次見到了顧令璟。 從此留下陰影。 顧令璟仍穿著白天的衣服,只是脫了外套,襯衫包裹著身軀里極具爆發(fā)力的肌rou,縱使是在夜晚,那扣子仍然嚴謹規(guī)整,認真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卻比不扣更引人遐思。 他視線一移,那雙顏色淺淡的瞳孔隨之垂落,冷淡厭倦,在落在安橋身上的時候終于泛起了絲絲波瀾。 “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安橋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放心,這里沒有節(jié)目組的監(jiān)視器?!?/br>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回答,安橋感覺更不放心了。 “請問您……”安橋有點緊張,下意識的叫起了敬稱,看到顧令璟微微皺起的眉頭,迅速改口,“你叫我來,是為什么呢……” 顧令璟輕咬煙嘴,似笑非笑,“倒也沒什么,只不過今天下午看了一個很有趣的視頻,想和你分享一下?!?/br> 下午,視頻,組合起來讓安橋內(nèi)心咯噔的關(guān)鍵詞。 顧令璟那種將煙掐滅,扔在一邊,步子向前一邁,歪了歪頭,忽然說:“萬分期待?!?/br> 安橋意識到他在復述什么,表情一愣。 顧令璟一邊回憶,一邊微笑:“完美愛情?” 安橋忍不住退后了,“這個這個……” 他卻沒有念完,將最重磅的幾個字回憶出來,一字一頓,“多、多、益……善?” 安橋再想要退,就退不了了,已經(jīng)退到了最后。 她的脊背抵著冰涼的墻,腳趾尷尬蜷縮,已經(jīng)退無可退。 顧令璟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頭上的發(fā)旋,瞳色暗沉:“真有意思,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有這種志向?!?/br> 安橋干巴巴地接話:“只是、純粹為了節(jié)目效果。” 她的心臟開始咚咚跳起來。 安橋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記憶和本能告訴她顧令璟是個瘋子。所謂瘋子,就寓意著不可控,她完全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能做出什么。 緊張讓她心跳加快,瞳孔微擴,手心不自覺的出汗。 顧令璟不聽辯解,握住她的手臂,一根手指挑起她腕上手表,“怎么沒扔?” 腕表是安橋以前買的,她不知這玩意怎么惹了對方了,用詞謹慎:“為什么要扔呢?好幾百萬呢。” 腕表造型精致,只是有些發(fā)舊,顯示時間11:15,顧令璟看完了之后卻沒有立刻松開,他的手微涼,握住手腕,溫度透過接觸的地方傳達到身體,使安橋忍不住輕微哆嗦。 她的砰砰的心跳聲越發(fā)明顯,傳達到顧令璟手掌。 “緊張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鳖櫫瞽Z悶笑一聲,忽而語氣一沉,“所以,你是在耍我嗎?” “沒有,你誤會了?我哪里耍你了?!卑矘驁詻Q撇清關(guān)系。 “那你為什么來參加這個戀綜,是討厭我了,想要重新找一個靠山嗎?!鳖櫫瞽Z挑起她的一縷頭發(fā),又黑又長,抓在手里,聲音充滿遺憾。 雖然他的語氣輕松,但是安橋能夠聽見他平靜語氣下暗涌的波濤。 仿佛只要她答錯一句話,對方就會生生的把她頭擰掉,說不定節(jié)目組還會幫著毀尸滅跡抹去證據(jù)。 “其實這是因為……我有病?!卑矘蚪?jīng)過思考,決定認真回答。 那縷頭發(fā)忽地掃了掃她的眼角,顧令璟低頭看她緋紅的面色,因為緊張而急促的呼吸。 讓他想起一簇簇的花,紅的紅白的白,在黑色土壤里搖曳。 他瞳色加深,低聲誘哄,“你說。” 安橋在上樓之前內(nèi)心做過多個預案,這個問題也在準備之中,還算游刃有余地回答:“我不是故意在耍你的,我真的有一個毛病,我在分手之后會選擇性的忘掉許多和前任有關(guān)的事情,包括我們之間相處的細節(jié),大部分的故事——” 那一縷黑發(fā)忽而落到鼻尖,觸感鮮明,仿佛對方的視線。 安橋的聲音一滯。 “為什么停了,你繼續(xù)啊?!?/br> “……”安橋努力排除干擾,繼續(xù): “這件事是從高中開始的,當時我有一個初戀對象——我們后來鬧翻了,分手了一段時間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逐漸記不得他的事情了。這很奇怪,因為我們當時的感情還很好——” 安橋突然嘶了一聲,頭痛。 “不好意思?!鳖櫫瞽Z充滿歉意,松了松手,“你繼續(xù)?!?/br> 安橋側(cè)了側(cè)頭,盡力把頭發(fā)遠離魔爪:“……因為癥狀太明顯了,我在那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后來覺得不對找過心理醫(yī)生,她說是因為我的逃避心理和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醫(yī)生說安喬特別重視感情,到了甚至有許些偏執(zhí)的地步,因為人體保護機制,加上她的刻意遺忘,身體會選擇在失去后將一切抹去。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有病。這是一種病,但安橋沒有治愈它的打算。 遺忘是對人的一種保護。 “就是這些了。” 說完了,她微微垂眼,等著這位大佬發(fā)話。 不知道是哪個點觸動了顧令璟,他松了手,那縷頭發(fā)順著安橋的輪廓從臉頰滑過脖頸,癢癢的。他語氣有些驚奇,“這里面……包括了我?” 顧令璟瞇了瞇眼睛:“我相信你了?!?/br> 嗯,這么干脆? 安橋一抬頭,差點撞到顧令璟的下巴,他的聲音很熱,呼吸也很熱,讓安橋有被燙到的感覺,不自覺想要后退。 可是已經(jīng)沒了地方退,身后就是墻,根本退無可退。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靠得太近了! 真的很近,再近就要貼在一起了,顧令璟超過了社交距離,而且沒有后退的打算,安橋把手按在他胸口,微微用力,卻反而被顧令璟抓住手心 他剛剛微冷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guntang起來,安橋幾乎感覺自己要被灼到了,閃電般的收回手藏在身側(cè)。 安橋努力穩(wěn)住聲線:“我覺得我們兩個這個距離……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哪里不合適了?” 顧令璟反而靠得更近了,不滿了,執(zhí)拗地抓住她的手強行掰開,一根一根的插.入指縫,跟她指結(jié)交纏、手心相貼。 直到兩只手再無間隙親密無間了,他才終于心滿意足,然后什么也發(fā)生一樣地問。 “那你還記得多少。” “初見還記得嗎?” “給我講一講?” 顧令璟聲音愉悅,“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