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攻擊(馬凡:當(dāng)政府就是邪教本身,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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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獸攻擊過去一個時辰了,強(qiáng)勁的海風(fēng)彷彿吹走了血腥,特有的咸味撲鼻而來,死的那幾個人在船上沒有親人,慕容蘭把他們的東西收了起來又分給其他人了,他甚至連死的人叫什么都沒記起來。 「真是晦氣?!顾г梗附袕N師做點好吃的來,不要是醃漬的?!?/br> 海上還這么挑嘴……小廝唯唯諾諾地下去了。 李舟醒來時已經(jīng)晚上了。 「你干麻劈暈我!」李舟氣得跳起來,結(jié)果蹦得太高撞上天花板了,畢竟房間很小。 謝君憐看著李舟耍白癡竟然無動于衷:「那時候要是你出頭會很麻煩。」 「?。俊估钪廴嗔巳啾蛔约旱聂斆ё渤鰜淼哪[包,轉(zhuǎn)頭尋求同盟,「馬哥哥,你也說說他啊,怎么可以把人劈暈?zāi)兀俊?/br> 「呃……」馬凡乾笑著,他實在不擅長當(dāng)和事佬啊,安撫了李舟幾句,但是他沒膽子唸謝君憐,畢竟是恩人,實在不好多說什么。 「異獸不只一隻,后面還會來得更多、更強(qiáng)。」謝君憐道,「這幾天盡量別去甲板了,會死?!?/br> 李舟不服氣,他正是少年脾性,越是限制他什么他就越要干什么,小青從袖子鑽出來,緊緊纏住李舟的手臂。 「哎唷!小青,放手!」李舟被纏得倒抽一口氣,「我不去,我不去行了吧!」 青蛇這才松開李舟的手臂,乖巧地縮了回去。 李舟瞪著謝君憐一臉怨念:「你到底什么來頭?為啥我總覺得你跟小青好像認(rèn)識兒?」 謝君憐不回話,李舟討了個無趣,又覺得落了面子,便開始纏著謝君憐東問西問,遲來的身家大調(diào)查。 直到李舟問到娶親與否時,謝君憐才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不用娶親,也不會有子嗣?!?/br> 他的身份太過特殊,目前的狀態(tài)也不完全,別說是娶親了,連能不能繼續(xù)活著都是未知數(shù)。 「好了,李舟你這小孩怎么回事,你又不給謝大哥當(dāng)兒子,問那么多?!柜R凡見狀趕緊打圓場,「大哥,你說異獸還會再來,那我們要不要去警告一下其他人?」 「隨你。」謝君憐說,「但是我們才從懷疑名單上撤下,我不建議再出頭?!?/br> 馬凡撇了撇嘴,謝君憐說得也是事實,要是他表現(xiàn)太過突出,免不了被人盯上,屆時極有可能連累謝君憐跟李舟。 「哪有人見死不救的!」李舟慷慨激昂,「我又不怕打,壞蛋揍一頓就完事了,誰怕那么多??!」 「那你也得看其他人領(lǐng)情不領(lǐng)情。」謝君憐說。 李舟滿腔豪情熱血被潑了了一盆涼水,對謝君憐撇嘴不滿道:「你這人怎么這么冷酷無情?見到別人將逢災(zāi)難,還無動于衷?既然都知道有難來臨,互相幫助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謝君憐很冷漠。 「你!」李舟怒到跳起,結(jié)果蹦得太高又撞上天花板了。 「好了李舟?!柜R凡勸和道,「別吵了,謝大哥說得也沒錯,我們想個辦法折衷一下吧?!?/br> 叩、叩。 三人安靜下來,望向房門。 謝君憐撇過頭去,表明態(tài)度不會去開門,李舟還在生悶氣,馬凡只好自己去開。 門外是一個阿伯,單掌作揖,對三人和藹笑道:「您們好,我是輪回教徒,也是醫(yī)生,請問您們當(dāng)中在方才的動亂中有人受傷嗎?」 輪回教徒? 喔一種宗教吧。 馬凡對著阿伯搖頭,禮貌道:「謝謝,我們沒有人受傷?!?/br> 「那便太好了?!拱⒉⑽⑶飞?,「接下來估計還會有異獸攻擊,請各位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若是需要幫忙,請不用客氣。」 阿伯說完就走了,馬凡關(guān)上門,有些驚奇:「這種船上還會有教徒???輪回教是什么?」 「是最大邪教?!估钪鄣吐曊f,「朝廷認(rèn)證過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了,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公開承認(rèn)?!?/br> 馬凡有點想要吐槽李舟不也是大剌剌承認(rèn)自己是非法師門嗎? 「并不少?!怪x君憐把頭轉(zhuǎn)回來,淡淡地說,「輪回教教義堅持三大原則:誠實、善良、互助。在過去,大秦的土地上隨處可見教徒,只不過被朝廷打壓,不得已轉(zhuǎn)入地下或是海外罷了?!?/br> 李舟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見謝君憐說起其他事情,暫且也就將剛剛的衝突放到一邊了。 「我看著這教義沒有問題啊,怎么會變成邪教?」李舟嘖嘖稱奇,「雖然師父說他們大部分人都不錯,可是被當(dāng)成邪教很奇怪吧?」 「因為信的人太多了?!怪x君憐仍舊是一副平靜無波的語氣,「他們的教主主張因果輪回、善惡有報、多行好事、以求來世安穩(wěn)或是跳脫六界輪回?!?/br> 「這也沒什么問題吧?」馬凡皺眉,「聽起來很正常啊。」 「我說了,因為信的人太多了,教主的號召影響力將會超越朝廷、威脅皇帝,所以被噤聲了?!怪x君憐又把視線投向窗外的遠(yuǎn)方,「現(xiàn)在的席王不信這些,又懼怕這些,所以越來越極端?!?/br> 「在席王上任以前,朝廷就已經(jīng)著手打壓輪回教了,諷刺的是,教徒不僅沒少,反而增多了。這也導(dǎo)致了席王上任后延續(xù)了打壓策略。」 「這個席王八真是除了斗爭之外屁都不會。」李舟裝模作樣地?fù)u搖頭,獨屬于少年自以為志比天高的傲氣滿溢而出,席猴子也成了席王八。 「聽起來,你對席王也是很不滿???」馬凡壓低聲音,「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別到處說吧?」 「我又沒跟其他人說,只在這里說說而已?!估钪酆叩?,「怎樣兒?要我閉嘴嗎?」 馬凡很無奈,看了看謝君憐:「你們真是……」 「等等,你也討厭席蛋疼嗎?」李舟的眼睛亮起來,「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 糟糕! 他忘記謝君憐雖然在李舟面前說過席王是強(qiáng)盜竄權(quán),但是態(tài)度并沒有太過激烈,所以李舟不知道謝君憐也厭惡席王。 「怪不得我一眼就看上你們了呢!」李舟高興地說,「同伴兒??!」 馬凡隨口應(yīng)付了幾句,告誡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是運氣好遇到我們,出了這扇門,嘴巴可要閉緊了?!?/br> 「知道啦?!估钪蹜?yīng)道,但是看那樣子就是沒怎么放在心上,馬凡看了看謝君憐,有些擔(dān)憂。 李舟畢竟是小孩子,一時熱血上頭出去亂說話,連累謝大哥就不好了。 「下一波攻擊要來了?!?/br> 船身一晃,馬凡跟李舟重心不穩(wěn),前仆后繼地摔到謝君憐懷里。 * 慕容蘭很煩,他想要享受一下美好安靜的船旅生活都沒辦法。 他煩躁地把身上的女人推開,也不管自己用力與否,轉(zhuǎn)頭就對小廝吼道:「去把第二小隊叫來!其他人全部集合?!?/br> 第二小隊是第二強(qiáng)的隊伍,看來少爺是打算要一次搞定,把其他人叫來估計是要用來犧牲的了。 小廝慘白著臉去了。 沒多久,甲板上便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其中幾名穿著特別突出,護(hù)甲也非常高級,這些人半跪在慕容蘭面前,聽候指令。 「剛剛那隻蠢烏賊,估計是前哨兵,現(xiàn)在來的才是將領(lǐng)?!鼓饺萏m凝神望向海面,「用水跟風(fēng)的異稟者通通出來?!?/br> 甲板上的風(fēng)很強(qiáng),夾帶著海洋特有的咸味,眾多等級極低的人瑟瑟發(fā)抖,但他們很清楚并不是因為風(fēng)很冷的關(guān)係。 「那個誰,用透視看一下?!鼓饺萏m吩咐道,他一般都記不住下人的名字,只記技能。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就算不死,也不過是拿來用的『東西』而已,實在沒必要費神去記。 一個臉色蠟黃的男人站了出來,往海里一看,報告道:「是一隻大章魚,旁邊有很多很小的水母。」 「更遠(yuǎn)的呢?有無追兵?」 男人吞了口唾液,「報告少爺,沒有看到?!?/br> 實際上是他看不了那么遠(yuǎn),要不是異獸已經(jīng)來到淺層海域,他的能力也看不到。 但是不能說,說了他的利用價值就會降低,在慕容家,利用價值低象徵著存活率低,恐怕下一次就是他被推出去當(dāng)砲灰了。 慕容蘭哼了聲,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 「那些沒有異稟的庸才,拿起你們的武器,對方是章魚,爪子伸上來時全都給我砍上,你們也就這點用處了!」慕容蘭吩咐道,「用水的異稟者,在章魚的腦部附近集中,試試用高壓漩渦把章魚的腦袋擠爆?!?/br> 慕容蘭一副淡定從容,居然把原先人心惶惶的場面給壓制下來了。 也可能是因為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人思考了,在慕容蘭還沒有完全部署完畢的情況下,三隻章魚觸手已經(jīng)纏上了船身,幾名異稟者已經(jīng)持武器奔了過去,企圖砍斷觸手,可是觸手的表面太過光滑,雖然不是刀槍不入,但是很難給予致命一擊。 「用火跟雷的其他人上去!」慕容蘭吼道,他身邊是第一小隊,他被圍在正中心,第一小隊不參與戰(zhàn)斗,只負(fù)責(zé)保護(hù)慕容蘭安全。 水流回旋成大波浪,洶涌奔流,晃動得幾乎要把船掀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