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何時能亡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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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于處于大邵北邊的協(xié)同會成員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熱帶地區(qū)的不需要保暖功能,可他們需要的??! 棉? 協(xié)同會成員立即雙眼發(fā)亮,對這商人口中的棉感興趣起來,馬上就讓商人補充了一批棉花以及種子到采購清單之中,甚至于趁機提了要求,讓一些手藝靈巧的勞工們學了怎么把這些棉花變成粗布的紡織方法。 聽說這植物的產量還不低,有了這些之后,以后他們就不用愁怎么過冬了! 為什么這種他們北方極度需要,但南方完全無用的作物,偏偏就長在了這么熱完全不需要考慮保暖的地方? 隨后這些有學過知識的勞工們又想起這里重金難求的冰塊,在他們那邊冬天完全是隨處可見,好些人甚至還會直接儲藏起來,在夏天來使用。 這種為什么天南需要海北東西的情況勞工們還不能理解,但他們已經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廣大和奇妙,甚至他們還蠢蠢欲動想著往更南的地方看看。 來更南的大貞他們解決了衣服問題,說不定有新的地方,那上面的土地里有著吃不完的食物。 不缺衣不缺糧,這是多么幸福美好的日子啊。 協(xié)同會的勞工們蠢蠢欲動,而協(xié)同會的書生們則是和女官們在考察大貞這里的樹木硬度強度。 他們是知道李將軍過來給他們帶來鐵礦這事,但最終冶鐵這種事情能不能解決大海船制造問題還不是絕對的,對于高強度高硬度的木材他們還需要格外關注。 大邵內部沒有,大貞這邊那么多奇花異草的東西,說不定就有呢? 在這樣有目的的找尋之下,書生和女官們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各方面都很不錯的樹木,還在想這么大這么重的木材他們的海船運輸不了的時候,他們收到了來自大貞國官方的邀請。。 書生們收到消息時候,表情微松。 在他們看來他們確實是大邵官方的,大貞是屬于邵朝的附屬國,他們進行官方層面的來往,比現(xiàn)在民間層面上的要好得多,指不定還更加的物美價廉。 但對于知道和經歷過很多陰謀詭計,本身就很擅長揣摩他人心理的兩位女官眼神卻是有些凝重。 大邵海船這些天在碼頭那是經營的風風火火,大貞這邊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若是大貞這邊第一時間和他們取得聯(lián)系,進行商談,這在表現(xiàn)上是比較真誠的。 但過了這么多天才過來聯(lián)系他們…… 這段時間里大貞這的人肯定是暗中收集不少情報,現(xiàn)在對方肯定已經準備了什么,對于他們來說,未必是什么好事。 -------------------- 作者有話要說: 是東南亞,不過一起架空了。 邵邵只知道美洲有棉花,但其實印度也是棉花原產地來著,只是印度棉花不適合現(xiàn)代機器紡織,現(xiàn)在被淘汰掉了。 第53章 事實確實是如同女官們所想, 大貞這邊來者不善。 民間商人會覺得這么大一艘海船好可怕,于是老老實實和大邵做生意, 以求后續(xù)繼續(xù)維持商業(yè)合作, 持續(xù)發(fā)展。 但大貞國這邊卻沒有這樣的想法,盈利那是商人的事情,對于大貞國來說好處似乎并不大,他們也想要好處。 還是rou眼可見的好處。 他們看上了大邵的海船。 有了這艘海船后, 他們大貞要擴大疆域控制地盤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貞除了大陸上鄰國外, 周圍還有各個大小不一島嶼, 那些地方也就是仗著海洋兇險, 實際上沒有威脅和也沒有抵抗力,但那些地方的資源一點都不小, 他們眼饞的很。 他們本想著直接把海船強行搶了, 反正這本就是他們經常對大邵做的‘民間行為’。 只可惜對方警惕的很,一直都在船上留有守衛(wèi)和隨時可以航行出港的水手,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不管是讓海船跑了,還是在襲擊過程之中損壞了船體,對于這些已經把海船當作自己囊中之物的大貞國官員們十分心痛。 于是他們想出來了一個更好的法子,順利的話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輕松拿下這艘海船。 這個法子也很簡單,那就是控制住這隨船的邵朝官員, 讓他們下達命令讓船內留守的人也下船來,停留在大貞港口沒有人員的海船, 那不是大海賜予大貞的無主之物? 這是他們在海面上撿的東西,誰能說不是? 更何況現(xiàn)在這個邵朝已經不是百多年前那個強盛的國度了,邵朝周圍的那些國家心里都有數(shù), 所以這些年西邊和北邊對邵朝的‘民間行為’越發(fā)頻繁起來。 這種情況多么眼熟啊,幾百年前大貞國西邊也有一個同樣強盛的國度, 和大貞國接壤的孔雀王國。 當初多么不可一世的興盛,把他們大貞壓得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不也都消亡了?甚至連文字和記錄都沒有留下幾個,只有他們大貞國皇宮內擺設的幾個精致充滿孔雀王國風格寶物們,隱約向著外面無聲高歌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文明。 當初孔雀王國如此,現(xiàn)在的邵朝也自然可以如此。 大貞對于這個所謂強大的國家,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敬畏之心。 他們大貞在邵朝的西南方向,間隔著很大一片充滿煙瘴的森林和復雜的山地,邵朝自詡愛好和平,大貞又沒有西夷和北蠻那樣缺少生存物資必須靠掠奪,穿過群山峻嶺的也不劃算,再加上掛了附屬國之后,每年納貢然后帶回來比自己納上的貢更多的賞賜回來,也是非常不錯的,這些年來才這么一直相安無事。 這并不意味著大貞就怕邵朝什么。 大貞官員們想起一直被‘民間行為’卻除了防御之外什么都沒有做的邵朝,表情變得不屑起來。 而且只要他們能把這些大邵的人都解決干凈了,誰又能證明是他們干的?在大海上發(fā)生什么海難多正常不是? 女官們不知道大貞這邊是怎么想的,但這不妨礙她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并沒有立即答應下來應約:“既然是我等是以邵國名義來會見,怎可如此匆忙而去,自是需要一些時日來做準備?!?/br> 本來這個理由女官的意思是先把大貞過來傳訊的使者遣送回去,結果對方態(tài)度溫和又強硬地表示道:“大邵禮儀之邦,自然是理解,我等在這里慢慢等候諸位?!?/br> 兩位女官看著跟隨大貞來使過來的大貞侍衛(wèi)隱約把守起來船上的出入口后,隱晦地對視了下,很默契地露出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甚至神色模仿了大邵官員接待這些附屬國那種理所當然,以至于顯得有些傲慢的姿態(tài):“那便辛苦使者多加等候了。” 將大貞來使留在船艙外,既然女官們之前說是為了國家體面準備,那自然還是要言行一致的,兩人都換了一身華麗的衣著,并將自己推測的情況告知了還以為是好事的書生們。 書生們只是沒有經歷過這么隱晦的陰私行為,并不是傻子,在女官們一說后,他們立即就相信了。 以大貞這邊的態(tài)度,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會很多,書生們的建議是現(xiàn)在大貞這邊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發(fā)覺不對,立即就趁著人多,把這來使給斬了,將碼頭上的人都喊上船,沒運上船的貨物不要就不要了,人回去才是最好的。 這年頭對著這些心懷不軌外邦人心慈手軟的才是少數(shù),書生們的這個主意立即得到了不少人認同,只是有位隨船的軍士事先透過船窗隱晦觀察了下碼頭的情況。 他是有跟隨李慎在北邊行軍打仗過的,作戰(zhàn)經驗在身很快就看出來問題:“碼頭上的人數(shù)不對,比起前兩天,明顯多出來了很多人?!?/br> 如果沒有心有疑慮的話,其實軍士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因為他們這艘船做的生意多,所以貨物運送增加和附近的商人聽到消息帶著貨物過來,也都很正常。 但有了警戒心之后,就很容易看出來,碼頭之中有好些人其實并沒有認真在干活,而是在裝模作樣的摸魚劃水,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們大邵隨船的人員和海船上,卻沒有任何要和他們商談的意思,言行舉止和他們的身份完全不符合。 這些都是潛伏監(jiān)視的大貞官兵。 大貞這邊的狼子野心算是在軍士的判斷后得到了徹底的證實。 女官們消化了軍士的意思,神色不太好地對著軍士問道:“若是我等強行殺人開船離開,機會大嗎?” 軍士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埋伏在這碼頭之中的大貞官兵有多少,可能只有幾百人,也可能近千?!?/br>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里的大貞,這碼頭上的都是大貞的子民,當大貞朝廷要襲擊我等,這碼頭數(shù)千人的各類人員,都會是對方天然的助手。”這就是到異國他鄉(xiāng)作戰(zhàn)的劣勢,對方的兵源可以源源不斷得到補充,而自己這里打一個少一個。 “而我們上下只有兩百余人,有戰(zhàn)斗力的不過百余,寡難敵眾?!避娛窟@邊想不到破解這個死局的方法,“若是對方下手破壞我們船體,我等無法航行出港,那對于大貞這邊來說,我等就是甕中捉鱉?!?/br> 聽了軍士的話,正好在船上的某個商人臉色發(fā)白,不住的懊悔著,他們就不應該這么貪心,在前兩天做了生意后,就應該果斷返航,而不是在這里停留這么多天。 但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什么用,現(xiàn)在得要考慮怎么解決眼前的危機。 在船艙內的眾人腦子都在飛速運轉著。 邵朝自古以來都不是天塌下來就認命的,洪水來了治水,天災來了救災,天無絕人之路才是他們的信條。 咚咚咚! 在他們苦思冥想之際,船艙的門忽然被敲響,大貞來使那略帶口音的邵朝官話傳遞了進來:“宋大人許大人,可準備好了?” 這人的聲音仿佛是催命的鎖鏈一般,陰涼之氣在船艙之內縈繞著,在場的人表情都變得極為難看,不過這時候還不是和對方撕破臉的時候,書生們之前跟著女官們面見大貞使者,是女官們的隨從身份,冷靜地出聲應對道:“使者莫急,我大邵禮節(jié)可不是如此輕忽之事?!?/br> 大貞來使聽聞此話笑了聲,意味不明地說道:“如此便好,那請兩位大人打扮的更加漂亮一些吧,唔……大邵官話似乎不是這么說的,抱歉,我官話沒有那么好,反正大概是這個意思,相信你等能理解?!?/br> 船艙內的人都知道大貞來使話語里那克制不住的惡意,不過這個時候里面的人并沒有因此生氣,對方在大家的心中已經是敵人了,面對敵人就應該越冷靜越好,憤怒只會沖昏人頭腦,這是一種現(xiàn)在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用的情緒。 書生平靜地把大貞來使打發(fā)回去繼續(xù)等候,并且陷入了一陣沉思,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佩劍上,對著其他人喃喃問道:“有個地方很奇怪,若是對方決定襲擊我等,又有如此大的優(yōu)勢,為何不直接動手,而是要兩位大人前去洽談?”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畢竟按照軍士的說法,對方應該已經埋伏好了兵馬了,而他們一共全船上下也就兩百多人,除了士兵之外,隨船的其他人員幾乎都沒有什么作戰(zhàn)經驗,如果是要動手完全沒有必要再做什么多此一舉的行為。 把思路從如果對方攻打我們,我們應該怎么應對獲勝這方面轉過來后,去思考對方打我們是為了什么后,很快就得出來了答案—— 是為了這艘船。 畢竟若是為了貨物或者其他的東西,壓根不需要這么麻煩。 他們也不希望在這海船上發(fā)生激烈的斗爭,更希望獲得一艘完整的海船。 這樣一來的話在女官她們前往對方官員所在位置,和那些人正式會面之前,海船都不會有危險,因為那些官員并不會在此之前下達進攻的命令。 在梳理清楚大貞那邊情況后,女官們很快就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對方會覺得控制住她們,就可以控制住這一艘海船,那么就說明在大貞那條,這種行為是切實有效的,自己是如此才會這么的推己及人。 擒賊先擒王,這或許對于他們來說是條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求生之路。 有了決定后,女官們就在自己身上藏了幾把匕首,書生們在大貞來使那邊是女官的隨從,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往,也跟著檢查著自己身上的佩劍,并也學著女官樣子,在身上藏了些其他武器。 這幾個海船上的核心人員要離開,自然有些事情應該安排下去就要提前給交待了:“我們離開后,船上就正式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你們全都聽從吳偏將的指揮,記得安排人下去,把其他滯留在碼頭上的人都悄悄喊回來,理由你們自己想,在他們回到船上來之前,不要告訴他們真相,省得被發(fā)現(xiàn)不對。” “還有船上下搬運貨物的工作不要停,一切工作都盡量照常運行,若是碼頭上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即開船離開不要心存僥幸?!迸僬f完后頓了頓,還是補充道,“按照那位大貞使者的話來看,我們過去那邊的時間大約只要半多個時辰,并不算很遠,若是我等在兩個時辰內沒有回來,也立即開船,不必等我們?!?/br> “……將大貞這邊的消息傳遞回去便好?!迸僬f到這里,神色不由黯然。 這是最壞的打算。 他們這些去和大貞官員見面的人,若是沒有搭上海船離開,等待他們的結局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但犧牲幾個,總是比犧牲一整艘船來得好。 一個月后,京都城之中,邵奕皺著眉頭計算著系統(tǒng)給他搜羅到的,戶部那邊來自各地的納稅報告文件,現(xiàn)在就已經遞交信息的還只是少數(shù)幾個郡府,可看著數(shù)據居然有一個算一個都比往年要高出來不少。 邵奕拿不準這是什么情況,是外地大佬們在他貶謫出去的那些官員監(jiān)督之下,不敢少納稅了,還是在那些官員的幫助之下,這些郡府的建設發(fā)展越來越好了。 不管是哪一種,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事的樣子。 邵奕長吁短嘆著,可惜世界意志臉盲還聽不懂人話,要不然想知道是什么情況就很簡單了。 把這個情況記在心里,邵奕翻看了下一條系統(tǒng)資訊,結果很意外的居然是來自禮部的內容。 這個部門還能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邵奕往下一看,發(fā)現(xiàn)還確實是有,而且還是很重要也很大條的問題。 有世界意志在,邵奕知道在快一個月前,去往大邵南方的海船已經返航了,這回世界意志沒有再給他們偷偷加速,所以行程較之前慢了很多,最終在三天前回到了津東碼頭,這個來自禮部的文書就是津東碼頭那邊加急送過來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