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先婚后愛]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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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從身后走來一人,男人握上她被磕到的手,另一只胳膊從她旁邊伸過去,“咔噠”一下,幫她關(guān)上烤箱的門。 她聽到身后人很輕地嘆了口氣。 “就不能找我?guī)兔幔俊彼f。 作者有話說: 第39章 溫九儒站在她身后, 因為握著她手的姿勢,像是把她虛抱在懷里。 懷央轉(zhuǎn)過去。 “啊,”她愣了一下, “開個烤箱而已。” 雖然沒有用過溫九儒家的這些東西,但這些鍋和烤箱連標簽都沒撕,懷央估計就算問溫九儒,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用。 還不如自己琢磨。 溫九儒微微嘆氣,他不知道該怎么跟懷央講,他說的不是這個。 他向后,靠在櫥柜上, 半垂頭, 有些自嘲地笑了下。 對她, 他是真的沒辦法。 她這性子,朝她走的太明顯, 她會退,因為覺得欠人人情,她還不起。 但不走, 就更是永遠地被她隔在外面。 這么多年,學業(yè)事業(yè), 兄弟家里, 甚至是公司官場。 只有她的事情, 讓他覺得棘手。 溫九儒困得腦子有些沉。 他伸手幫她把烤箱的溫度和時間調(diào)好。 懷央看著男人的動作詫異:“你知道怎么烤嗎?我剛想百度來著……” 溫九儒淡笑著朝她看了一眼:“知道?!?/br> “百事通嘛......”懷央木愣愣地贊嘆。 調(diào)完烤箱, 溫九儒拉著她往客廳走:“陪我睡會?!?/br> 昨晚上沒睡, 是怕她醒了難受,找不到人。 這會兒確定了她沒事, 通宵的后勁上來, 溫九儒覺得腦子都不是很清醒。 他走到西側(cè)的落地窗前, 把窗簾拉了一半,轉(zhuǎn)身回來,拉著懷央躺在了沙發(fā)上。 客廳中央的長沙發(fā)很大,躺兩個人綽綽有余。 灰色的布藝長沙發(fā),穿著一黑一白睡衣的兩人。 溫九儒睡在里側(cè),右臂墊在懷央脖頸處,左手扯了靠背上的毯子,搭在兩人身上。 毯子有一半多都罩在懷央那邊。 她把毯子往溫九儒的方向拉了拉,被男人按住手,胳膊也重新被塞回毯子下面。 頭頂?shù)娜碎]著眼,聲音有些?。骸吧w著?!?/br> 懷央酒意還未完全散去,這么躺著,困意上來,沒兩分鐘也睡了過去。 項羽從狗窩里晃蕩著出來,跳到沙發(fā)上,在兩人腳頭找了個地方窩下,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沒睡多久。 不到十一點半,溫九儒醒過來。 懷央還在睡。 他嗓子有些啞,皺眉想咳,下意識抬手輕捂在懷央耳朵上,才悶著聲音輕咳了一下。 剛醒,人有點懶,溫九儒看了看身旁的人,緩了兩秒。 右臂沒動,左手摸過頭頂?shù)氖謾C,給周毅發(fā)消息。 溫九儒:今天下午有會嗎? 周毅:沒有,只有晚上有個應(yīng)酬。 溫九儒:推了,昨天那幾個游戲企劃案發(fā)過來,我明天再去公司。 周毅:好的。 溫九儒拇指蹭在手機邊框上,想了下。 溫九儒:查一下這幾天懷央身邊的事。 雖說懷央只是忙,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異常,但他還是不放心。 - 第二天下午,溫九儒臨時要去趟上海。 上海那邊的分公司出了些問題,事發(fā)突然,他必須要去一趟。 到了機場,周毅給溫九儒匯報著下屬報來的消息。 “沒查到什么,只是央姐有兩篇論文被咨詢中心的人拿走了,只給她掛二作,她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br> 溫九儒沉吟,抬頭:“只有這個?” 周毅點頭:“暫時只查到這個。” 聚餐那天大部分人都喝多了,懷央和李嫣然又是把王琦叫出去懟的他。 沒人看見,現(xiàn)在自然也打聽不到。 “再問問夏琳?!闭f罷,溫九儒又補了句,“先別讓懷央知道?!?/br> 飛機落地上海。 周毅在去酒店的路上發(fā)消息問夏琳,夏琳猶豫著一開始沒說。 畢竟在她的角度,溫九儒確實算是個,剛開始看起來風流浪蕩,現(xiàn)在看著雖然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兒,但你也完全搞不懂他想法的,懷央的便宜老公。 不信任溫九儒也很正常。 但架不住周毅三問兩問,她心里也下意識希望有人能幫幫懷央。 最后還是說了。 “夏琳說周毅聚餐那次,有合作單位的人性sao擾,央姐好像把他叫出去懟了一頓......” 酒店訂的套房。 此時溫九儒正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身后的窗外是紙醉金迷的外灘。 他抬眼,聲音有些沉:“性sao擾?” “不是央姐,是央姐的朋友?!敝芤慊卮穑澳械慕型蹒?,最近一直在給央姐穿小鞋,兩篇論文也是他要的?!?/br> 溫九儒手上的筆頓了下,文件合上:“把他的全部資料調(diào)出來?!?/br> 夏琳這面掛了電話就打給了懷央。 “你告訴周毅了?”懷央正在客廳逗狗。 “是,對不起啊央央?!毕牧障仁堑狼?,“應(yīng)該是你那老公問的,我剛給你發(fā)消息你沒回,我就告訴他了。” 懷央站起來,從墻角的架子上拿了袋狗糧,走回來重新蹲下,在項羽的飯碗里倒了點。 “沒事,說了就說了吧,明天他回來我再跟他說。” 溫九儒都問了,也沒什么必要繼續(xù)藏著掖著。 夏琳有些擔心,又問:“你那事情現(xiàn)在怎么處理的。” 懷央把手里的袋子放下,蹲在項羽的柵欄前,往后靠了靠,倚著沙發(fā)。 “我下午把舉報材料遞到了學校,還匿名給王琦在教育機構(gòu)的競爭對手發(fā)了一份。” 夏琳詫異:“天吶,你好敢啊......” 懷央眉心微蹙,輕輕地嘆了口氣。 要不是王琦欺人太甚,她也不會把材料發(fā)出去的那么快。 下午她接到一個師弟的電話,說上學期跟的一個項目,成果和獎項都沒有把她算進去。 王琦硬塞了另一個人進來替她。 這個項目算實習的一部分,是畢業(yè)條件的其中一條,現(xiàn)在不算了,要她重新搞,那延畢的事情基本板上釘釘了。 大概是王琦看前兩次做的事兒懷央都沒什么反應(yīng),越發(fā)覺得她軟,好捏。 下午往學校遞材料時,接材料的老師讓她一定要留一下簡單的個人信息,說是實名舉報才有用。 懷央把個人安全一向看得很重,本不想留,但那老師保證了很多遍,言辭懇請,說只是留個底,不會傳出去,而且會很重視她報上來的問題。 主要不留信息會讓舉報流程有些麻煩,懷央想了想,最后留了個名字和電話。 “哇,這人也太賤了,真的?!毕牧章犕陸蜒胝f的,氣得在那邊想砸桌子。 不讀博的人不懂,這種你千辛萬苦,頭發(fā)都禿了就為了畢業(yè),最后卻因為一些傻逼人和傻逼事兒讓你延畢的無力感。 就讓人賊他媽想跳樓。 懷央的大導(dǎo)師李佩瑤最近兩個月在國外,不然有些事情當面跟她講一下,還會好辦些。 現(xiàn)在就一整個孤立無援。 “算了,先這樣吧?!睉蜒肟孔诘厣希チ讼骂^發(fā),“等明天溫九儒回來,我問問他。” 夏琳表示贊同:“對,問問你那便宜老公,主要你現(xiàn)在也確實沒什么辦法,真是延畢太得不償失了,萬一他能幫上忙呢?” “嗯?!?/br> 掛了電話,懷央又在地上坐了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