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甲術(shù)修仙記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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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與幾人打得不可開交時,突然從上層樹杈上跳下一男一女,加入戰(zhàn)局??此麄円彩巧碇谝拢x桐悠還以為是對手的后援,可他們卻是乒乒乓乓與之前幾人打了起來。 戰(zhàn)局一下逆轉(zhuǎn),幾個襲擊她的黑衣人都被打暈。因怕與銀環(huán)金絲雀族群結(jié)仇,謝桐悠一直未下狠手,剛來的兩人也是一樣。 謝桐悠看看倒在地上的銀環(huán)金絲雀,又看看眼睛正常的兩個人,笑著抱拳道謝:“多謝二位?!?/br> 黑衣少女卻不與她客套,急忙問:“你可是扶搖仙宗的人?” 謝桐悠心下納悶,面上卻只是笑笑說:“正是。” 少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急前行,“哎呀你們怎么才來!而且,怎么就來了你一人啊,也不知道能不能頂事兒?!?/br> 少男瞥了她一眼,開口:“姑娘莫聽她胡說。如今形勢緊急,還請快快與我們前往祭臺?!?/br> 謝桐悠一邊被拉著快步走動,一邊說:“二位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路過此地,察覺到有些不對才來看看,并非仙宗派來的?!?/br> “什么?”黑衣少女猛然停下,看向少年:“那我們帶她上去么?” 少年將謝桐悠上下打量一番,說:“姑娘能走到此處,必然不是泛泛之輩。如今我族有難,今晨已派人向扶搖仙宗求助,可至今沒有音信。不知道姑娘能否幫忙?” 謝桐悠有些猶豫,但看到少女焦急的神色和少男誠懇的眼神,還是說:“我只是仙宗預(yù)選弟子,能力微薄,未必幫得上忙。但是既然來了,便先去看看吧?!?/br> 她取出一只偃甲蜂,簡要吩咐,那只木頭蜂便急速飛離了大樹。 “我已傳信回宗門,相信不久便有師兄來此?!彼屬燃追浣o天璣長老恒衍真人帶信,相信他會妥善安排。 少女剛聽到她是預(yù)選弟子,還有些疑慮,此時見她行事穩(wěn)妥,臉色稍緩。 “二位,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謝桐悠邊走邊問。 “快別提啦!”少女說:“我們一族本來在這里住得好好的,誰知昨天午后,族內(nèi)禁地出現(xiàn)震蕩,隨后又有了奇怪現(xiàn)象,無端端出了個忽大忽小的黑洞。族長爺爺說那是空間裂隙,讓長輩們都幫忙鎮(zhèn)壓。哪知今天黑洞突然打開,雖然族長他們又把它關(guān)了起來,但還是跑出一團(tuán)黑氣?!?/br> “黑氣?”謝桐悠臉上變得凝重起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沾到黑氣的族人們都瘋啦,見人就打。我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大部分失心瘋的族人,也有些跑到了外面?!鄙倥^續(xù)說。 聽到這里,謝桐悠心中有八分確定,她口中的黑氣,便是曾經(jīng)見過的魔氣。她心知若再有魔氣溢出,現(xiàn)下還清醒的銀環(huán)金絲雀們也會失去理智,索性坐上傀儡,準(zhǔn)備飛上去。 少年看到她隨手一按,那古里古怪的木頭人就伸出翅膀,載著謝桐悠在半空飛行,一直緊縮的眉頭終于舒展一些,“浦蘿閣內(nèi)設(shè)了陣法,修士不能御劍。沒想到姑娘竟能驅(qū)動此木頭人飛行?!?/br> 謝桐悠聽出來,他其實(shí)也對自己的能力暗自打鼓,看到偃甲能飛才放心一些,于是甜甜笑著說:“雕蟲小技罷了?!?/br> 少年看她小小年紀(jì)卻不驕不躁,剛才和瘋魔的族人動手也是多有保留,心里對她能力的擔(dān)憂少了幾分。 兩只銀環(huán)金絲雀露出本身,帶著她一路盤旋而上,終于到了樹頂。只見樹頂角落,有一方玉石祭臺,周圍里三圈外三圈圍了許多黑衣人,旁邊還有幾個禁錮法陣,關(guān)著正發(fā)狂嘶吼、眼睛通紅的被魔氣影響的人和鳥。 祭臺上方,一個黑色陰影浮在半空,表面橫七豎八纏著數(shù)道金光。 第34章 又見大師兄 一位頭戴花環(huán)的白發(fā)老者手持法杖, 其他人將手互相搭在一起,又將力量傳遞給他。老者使勁一鼓肚子,法杖上射出金光, 飛向祭臺上的黑影,捆了上去。 那黑影是長長的一條, 就像錦緞上被利刃劃開了一道裂縫,此時猶在掙扎, 扭來動去。隨著它的變化, 那些金絲變得越來越細(xì), 眼看縫隙就要撐開了。 謝桐悠見狀, 一把將小木頭甩了出去, 口中呼喊:“族長爺爺, 請讓開!” 傀儡帶著風(fēng)聲呼呼而至,白發(fā)老者一縮脖子,閃在旁邊,看著即將撞上空間裂隙的木頭人, 瞠目結(jié)舌,“乖乖, 這是什么!” 謝桐悠來不及回答,cao縱靈絲, 將傀儡變成“護(hù)”的狀態(tài), 將那條裂縫包裹在里面。對外是守護(hù),對內(nèi)就是禁錮了。 “族長爺爺,快放金絲!”謝桐悠感覺到傀儡內(nèi)部有力量在翻涌,拽緊靈絲。 老者反應(yīng)過來, 用法杖放出金光, 化成條條金絲, 將傀儡變成的大木球纏了起來。 空間裂隙有形無體,金絲封閉的效果并不好。此時纏起大木球來,倒是十分結(jié)實(shí)。 感覺到傀儡內(nèi)部那股力量橫沖直撞了一陣,也難以掙脫出來,謝桐悠呼了口氣,放了靈絲,任木球漂浮在祭臺上面。 此時她才有時間與銀環(huán)金絲雀一族正式相見。謝桐悠撫平弟子服上的褶皺,抱拳施禮,“扶搖仙宗謝桐悠,見過族長。” 白發(fā)老者腆著肚子,呼呼喘氣,拱了拱手卻說不出話。旁邊有人趕緊搬來一張?zhí)贄l編成的椅子,讓他坐下。 老者休息了一會兒,看向扶搖仙宗的女弟子。她玲瓏小巧,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垂在腰間,頭上只束了兩個白玉環(huán),除此并無多余的裝飾。臉蛋白凈,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正滿懷關(guān)切地看著他。 “年紀(jì)大了,力不從心,讓姑娘看笑話了?!弊彘L正了正頭上花環(huán),說。 “族長爺爺說的哪里話!”謝桐悠一臉真誠,“聽說您帶領(lǐng)族人已在此好幾個時辰,損耗頗大?!彼〕鲆活w丹藥,雙手遞上,“這是我派煉制的九還金丹,若不嫌棄的話,可助您消除傷痛、補(bǔ)充靈力。” 族長見她說話乖巧,態(tài)度誠懇,心中很是喜歡,笑呵呵地將藥接過服下,“如此,就多謝姑娘了。” 謝桐悠微笑擺手,看他臉上恢復(fù)了血色,才問:“族長爺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族長斂了笑容,有些嚴(yán)肅地開口:“我族在此和扶搖仙宗做了幾千年鄰居,有些事你們小輩不知道,仙宗的各位長老都是清楚的?!?/br> 原來,自從上古仙魔大戰(zhàn),人界、仙界、魔界便分隔開來。一千多年前,因魔族時不時會通過空間裂隙來到人界屠戮,當(dāng)時的各宗門的修真大能們便聯(lián)合起來,先是遍查人、魔兩界間的空間裂隙并繪制成圖,隨后將它們?nèi)糠庥×似饋怼?/br> 這些空間裂隙遍布九州,有的在人跡罕至之處,有的在繁華熙攘之所。銀環(huán)金絲雀居住的萊彥谷內(nèi),便有一處空間裂隙。 為了看顧好封印,銀環(huán)金絲雀一族便索性搬家到了裂隙所在的樹木上。同時,他們和毗鄰而居的扶搖仙宗約定,萬一封印有變,只要派出使者,扶搖仙宗便會出動精英力量,協(xié)助他們修復(fù)封印。 謝桐悠聽到銀環(huán)金絲雀族長的講述,不由有些尷尬。仙宗里的精英沒來,倒是自己這個小預(yù)選誤打誤撞跑了進(jìn)來。 她嬌憨地說:“族長爺爺,您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傳信回去,馬上就有精英上門了!” “我看謝姑娘身手不凡,仙姿玉質(zhì),來日必成大器,堪稱貴派精英!”族長捋著白胡子呵呵笑道。 “真的么,您真這么想?”謝桐悠眼睛一亮,又立刻調(diào)整表情,盡力壓抑住上翹的嘴角,謙遜地說:“族長謬贊了,愧不敢當(dāng)?!?/br> 就在兩人一見如故,從小木頭的構(gòu)造談到三足雞的三十六種做法時,有黑衣小童來報:“族長,扶搖仙宗徐師兄來了?!?/br> 說話間,一位身著冰藍(lán)色長袍的青年走了過來,身材挺拔,眉眼溫和,正是當(dāng)年從異變獸口中救下謝桐悠,并將她帶到山門的徐耀之。 族長起身迎接,客氣地說:“多年未見,耀之光彩依舊?!?/br> 徐耀之微笑施禮,說:“族長客氣了,您才是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 族長拍拍軟乎乎的肚子,笑道:“老嘍,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br> 徐耀之溫言道:“宗主近日正在閉關(guān),特派我來協(xié)助族長修復(fù)封印。族長,我們這便開始吧?” 幾人來到祭臺前,徐耀之看到被金絲裹住的木球,對謝桐悠說:“早就聽說謝師妹在偃甲術(shù)上天賦異稟???。能以練氣修為助族長暫封空間裂隙,屬實(shí)罕見?!?/br> 謝桐悠今日被贊多次,何況其中一位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內(nèi)心有些飄飄然,但還記得是在別人地盤,面上只露出甜甜笑容,眉眼彎彎地說:“師兄謬贊了?!?/br> 徐耀之看她不驕不躁,暗自點(diǎn)頭,說:“現(xiàn)在,請族長和師妹撤掉禁錮?!?/br> 族長揮舞法杖,謝桐悠放出靈絲,將那條空間裂隙重新露了出來。甫一失去鉗制,那條縫隙又開始大肆扭動。 徐耀之面色沉靜,雙手在空中凝神畫符,同時心劍從眉間飛出,向符咒中注入力量。隨著磅礴劍氣,符印漸亮,與祭臺上隱隱閃著微光的法陣遙相呼應(yīng)。最后,他雙臂前推,將新畫的符印填補(bǔ)到法陣上。瞬間,金光大亮,空間裂隙消失在其中不見了。 “封印已補(bǔ)好,族長和各位可放心了?!毙煲?fù)手而立,背后逐漸消散的金光給他的眉眼鍍上了一層微光,如耀陽般奪目。 看著他的英姿,謝桐悠心中仰慕。什么時候她也能成為像徐師兄這樣厲害的修士,那就好了! 在留下三杯雞烹飪食譜后,謝桐悠和徐耀之辭別了銀環(huán)金絲雀一族,結(jié)伴回斗山。 雖然已在扶搖仙宗多年,但是因謝桐悠還未正式入門,這么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再見到徐耀之。她有心親近,卻又有些拘謹(jǐn)。 徐耀之是扶搖仙宗宗主尹天逸的大弟子,據(jù)說入門前期默默無聞,五十年后突飛猛進(jìn),在修行路上一路通途,如今已是金丹后期,隱隱就要踏入元嬰門檻。又因他行事進(jìn)退有度,素有賢名,宗主閉關(guān)時,便由他代為打理宗門事務(wù)。 眼看兩人之間有些冷場,謝桐悠還是開了口:“徐師兄,當(dāng)初年幼不懂事,不知您帶我入宗門并非易事。對于您的大恩,桐悠拜謝?!?/br> 說完,她就膝蓋一彎,行了個大禮。 徐耀之趕緊扶住她,溫和地說:“師妹無需如此。當(dāng)年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的母親要妥善安置你,自然得信守承諾。” 謝桐悠搖搖頭,“不,您大可以將我隨意托付給一戶殷實(shí)人家,度過平凡一生??墒悄鷰襾硐勺冢也拍苋氲佬扌?。況且當(dāng)初入門測試已經(jīng)結(jié)束,定是您單獨(dú)稟告掌門,才開了踏云梯?!?/br> “既然應(yīng)承了,就要做到最好?!毙煲⑿Γ凵窨聪蛩砗蟾馁燃兹?,“況且你卻有潛力,錯過豈不可惜。” “不管怎么說,桐悠能有今日,全是多虧師兄!”謝桐悠臉上全然是崇敬與感激之情,又突然想起什么,從儲物法寶里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雙手遞上,“師兄,您剛才修補(bǔ)封印辛苦了。這是我今早炸制的小酥rou,里面放了玄碧參粉,您嘗嘗?” 徐耀之自辟谷后很少再進(jìn)吃食,但是看到女孩兒殷切的眼神,聞著噴香的味道,還是伸出手,捻了一小塊兒,放在口中咀嚼。五花rou裹了參粉,外酥里嫩,夾雜著花椒的麻香,竟然出乎意料地好吃,讓他忍不住又拿了一塊兒。 謝桐悠看他喜歡,心中歡喜,脆生生地說:“我平時喜歡做些小食,師兄若是看得入眼,以后我就師兄送一些。” “不用了。”徐耀之用手帕擦凈手指,一舉一動如同世家公子,“我平日甚少吃這些,師妹不必麻煩。修行之人,不該太重口舌之欲?!?/br> “師兄說得是?!敝x桐悠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看到她的樣子,徐耀之笑意更深,“師妹還小,還無需如此嚴(yán)苛?!彼肓讼?,說:“不知師妹可會做酒釀圓子?三日之后是我的生辰,倒是有點(diǎn)想念這道家鄉(xiāng)舊食?!?/br> “會的會的!”謝桐悠連忙點(diǎn)頭,“不知師兄是喜歡桂花、白月曇還是霜羽玫瑰調(diào)味?” 問出口,她又有些后悔。師兄剛剛說過不重口舌之欲,她這樣啰里啰唆,會不會引起反感? 徐耀之并沒有一絲不快,認(rèn)真想了想,說:“便用桂花吧。到時候麻煩你送到凌德堂?!?/br> 謝桐悠重重點(diǎn)頭,仿佛接了個重要任務(wù),眼睛亮亮的。 兩人又說了些修行的事情,離開蒲蘿閣,方才一個御劍,一個坐著傀儡,回了斗山。 路上,徐耀之看到她cao作傀儡得心應(yīng)手,飛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不由想起當(dāng)初帶她御劍時女孩兒明明發(fā)抖卻一直默默硬撐的樣子,又鼓勵了幾句。 謝桐悠看著溫潤如玉的大師兄,不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更是深深感覺到,師兄真是一位嚴(yán)于律己,又溫和寬厚的翩翩君子。 第35章 凌德過生辰 黃昏時分, 謝桐悠熟門熟路地來到飯?zhí)煤髲N,和總廚大娘打過招呼后,便凈手挽袖, 做起酒釀圓子來。 她特意用了不同蔬果汁摻在糯米粉里,揉了幾小團(tuán)顏色各異的面團(tuán), 再揉搓成圓子下鍋煮熟。加入酒釀滾了一會兒,盛在專門找大娘借來的白玉琉璃碗里, 再加上一勺濃郁的桂花醬。一時間, 廚房內(nèi)甜香撲鼻。 她將琉璃碗和一個匣子一起放在托盤上, 雙手托著, 通過傳送法陣來到天樞峰。 這里是宗主所在之地, 平常不許除長老以外的人隨意進(jìn)入。今日應(yīng)是徐耀之提前打了招呼, 守山的畢方懶懶看了眼她手上的托盤,就繼續(xù)閉目入寐不再管她。 謝桐悠看著畢方身上如同火焰般燃燒著的羽毛,心生羨慕。宗主就是宗主,就連靈寵也如此氣派。 她腳下不停, 回憶徐師兄的描述,繞過流水山石, 來到他的住所——凌德堂。 此時已是夜幕降臨。徐耀之正在院中獨(dú)自飲酒,見到她來了, 微笑起身。 謝桐悠將托盤放在桌上, 把那碗酒釀圓子端在他面前,甜甜地說:“師兄,請嘗嘗我的手藝?!?/br> 晶瑩剔透的白玉琉璃碗中,翠綠、粉紅、鵝黃、雪白四色圓子糯而不糊, 上面飄著幾朵金桂, 香甜可口, 讓人看了食欲大動。 “師妹有心了?!毙煲蜌獾乐x,舀起幾顆圓子,放入口中,面上微微震動,“這餡料……” 謝桐悠連忙說:“不知道師兄口味,我就做了花生、芝麻、乳酪三種餡料。想著有些地方圓子不放餡料,那白色的便是實(shí)心圓子。師兄若是不喜歡有餡兒的,便只吃白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