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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需要火葬場(女尊) 第24節(jié)

    慘白的月色下,楚小容的身形似乎搖搖欲墜,裴越專注地盯著楚小容,良久,被手指掐得是血的手掌松開,她輕輕點了點頭,語氣有些飄渺:“好,我都依你?!?/br>
    .

    楚小容恢復了本來的面容坐在寬大舒適的馬車里,小狐貍眼愣愣地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起裴越,心里像是爬了螞蟻一樣難受,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小狐貍眼的淚珠子都咽下去,去想以后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去想裴越。

    這時,外面突然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楚小容有些害怕地將身子往馬車的角落里挪。小狐貍眼害怕又警惕地看著馬車的車門,這時,一人突然一刀砍開車門,美艷桀驁的臉上濺著幾滴嫣紅的血珠子,她看了眼最角落的楚小容,濕熱的舌頭舔了舔涼薄的唇,嗓音低啞:“小美人兒,我來把你搶回草原?!?/br>
    作者有話要說:

    裴越:謝謝我自己給自己掉馬

    楚小容:你活該!

    情敵把人搶走了,裴越要開始各種意義上的追妻了。

    第37章

    楚小容欲哭無淚地抱著自己的小包袱縮在馬車的角落里, 看著最前頭女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背影,小狐貍眼里滿是悔恨。

    才脫虎口又入狼xue!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不去河邊梳洗了, 這樣也不至于又被頭餓狼盯上。

    這時, 阿洛塔似乎感受到楚小容的目光, 轉頭瞧著一臉哀怨的楚小容, 桀驁美艷的眉眼心情頗好地展開,她的嗓音有些低啞,視線像帶著小鉤子一樣緩緩刮過楚小容裸.露的肌膚:“小美人兒, 今后你可就要跟著我了, 我們草原沒你中原那么多死規(guī)矩,舒坦多了?!?/br>
    楚小容手指掐進手心里, 他故意讓小狐貍眼委屈巴巴紅了一圈, 聲音軟綿:“jiejie,可以不去草原嗎?”

    說著,他抹了抹小狐貍眼的長睫上掛著的幾滴淚珠子, 摸著自己微突起的肚子, 語氣更加哀婉了:“jiejie,你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寡夫,肚子里還懷著我那慘死的妻主的孩子,依我們中原的規(guī)矩, 我需得守寡三年不能嫁人, 要是壞了規(guī)矩, 就只能以死謝罪了?!?/br>
    阿洛塔瞇起狹長的眼看著眼前漂亮的小美人, 才注意到小美人的小腹微微凸起, 想到小美人已經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一股燥火就在胸膛里燒著, 她濕熱的舌頭抵了抵后牙根,冷冷一笑:“狡猾的小狐貍,把所有人都當成愚蠢的兔子,你不管說什么花言巧語,我都會把你搶回我們草原?!?/br>
    “到了我們的草原,就得守我們草原的規(guī)矩,按照草原的規(guī)矩,我把你搶回草原,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說完,便抿著唇轉身,專心趕著馬車不再看楚小容。

    楚小容又害怕又焦急,蒼白著漂亮的小臉,也抿著唇不再說話了。

    阿洛塔沉著臉熟練地趕著馬車,正以為馬車里的小狐貍歇了心思,突然,小狐貍有些虛弱的聲音從車廂里傳出來:“停、停一下,我想吐?!?/br>
    阿洛塔聞言一頓,停下馬車,走到車廂里將楚小容抱出來,走下馬車,楚小容看了眼她,捂著唇想說什么又什么都說不了,阿洛塔將懷里的小狐貍抱到路邊上,硬巴巴開口:“快吐,吐完繼續(xù)趕路?!?/br>
    楚小容胃里已經翻江倒海了,他漂亮的小臉蒼白,小狐貍眼欲哭無淚地瞧著阿洛塔,玉白在陽光底下甚至有些透明的耳朵尖因為羞恥泛著淡淡的薄紅,他悶悶的嗓音透過掌心傳來:“你放我下來,別看著我?!?/br>
    阿洛塔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將楚小容小心地放下,楚小容立馬松開手,半蹲下身,吐得昏天黑地,胃里似乎被棍子一陣一陣絞著,哪怕什么都吐不出來了,也一下一下從嗓子眼里泛出惡心,讓人不住地干嘔著。

    楚小容的小狐貍眼因為刺激含著層透明的淚,他正吐得有些恍惚,一個打開的水囊遞到他的面前,他虛弱地道了句謝,用完水囊里所有的水,才覺得嘴巴里沒有異味了。

    阿洛塔學著印象里她的阿母照顧她的阿爹的法子,生疏地拍著小美人懷孕也還是單薄的脊背,鋒利的眉頭微微皺起,抿著單薄的唇,心里有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

    楚小容覺得舒服多了,直起身,眼神復雜地看著肚子里的小混賬,明明還在肚子里,他卻越看越覺得小混賬可惡,一開始是讓他每晚燥熱得睡不著覺,現在天氣要轉涼了,就又想了這么個法子折磨他。

    和她那混賬娘一樣,應該好好教訓一頓。

    他的小狐貍眼想起裴越有些恍惚,要是裴越知道自己被人搶了會是什么反應呢?會不會就是冷冷一笑,然后完全把他忘了,繼續(xù)去寵幸其他男子。

    他的小狐貍眼變得有些黯淡,心里又酸又脹,還含著股子氣,想報復他直接殺了他就好了,為什么要想這個法子呢?裴越看到他的蠢樣子,心里一定覺得非常爽快。

    他正想著,突然被人攔腰抱起,楚小容輕呼一聲,小狐貍眼含著還未消退的淚珠子瞪著阿洛塔,阿洛塔被小美人兒看得石頭般的心都軟了一半,喉嚨微微一動,狹長的眼滿是威脅地半瞇起,聲音更啞了:“小美人,你再勾引我,我就在這里干你?!?/br>
    “你!”楚小容氣結,單薄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極漂亮的小臉被氣得染上兩抹緋紅,他鼓著腮幫子垂下眼,咬著唇忿忿不平。

    阿洛塔被小美人這樣看得更躁動了,她低下頭,狹長的眸子里滿是危險的光亮,她開口,炙熱的氣息打在楚小容嬌嫩的臉頰上:“真想狠狠干你,你哭起來一定很好看,你身體其他地方也會紅得這么好看嗎?”

    聽到這頗不要臉的話,楚小容氣得身體一陣陣顫抖,他抬起被氣得更紅的小臉抬起來,一只手無力地扇過阿洛塔的臉側:“死蠻子,不要臉?!?/br>
    雖然楚小容的手沒什么力氣,但這一巴掌發(fā)出的聲音在兩人之間著實有些響,楚小容呆愣著,看著神情變得兇狠像是要吃了他的阿洛塔,一陣密密麻麻的后怕就涌了上來。

    阿洛塔抵了抵后牙根,扯起涼薄的唇,像是聞到了血腥味兒的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燒了起來,她啞著嗓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小美人,我今天就要干你?!?/br>
    說著,便抱著楚小容朝馬車快步走去,楚小容小狐貍眼驚恐地瞪大,用盡全身力氣在阿洛塔熾熱有力的懷里掙扎起來,卻一點用都沒有。

    他被阿洛塔摔在鋪著厚實絨毯的馬車上,他護著肚子,撐著手想爬起來,結果還沒爬到一半身上就覆上了一具guntang的身體,阿洛塔呼出的氣息熾熱,好像要把人融化,楚小容渾身發(fā)著細顫,哽咽著搖頭。

    阿洛塔輕松地化解楚小容的所有掙扎,guntang的手順著完美的腰線下滑,涼薄的唇像狼一樣含住楚小容細小的喉結,來回啃噬,直到她嘗到一股咸辛味兒,才漸漸停了所有動作。

    她抬起頭,入眼的是本來面目靈動漂亮的小狐貍睜大著有些空洞的小狐貍眼,抿著唇,面色慘白地流著淚。

    像是一盆水澆滅全身的□□,阿洛塔抿唇起身,見小美人哭得讓人心痛,心里有些懊惱,但因為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人,她的話語干硬:“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還沒開始就哭成這樣,你們中原人真嬌氣?!?/br>
    楚小容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了眼她,止了淚,抿著唇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閉上眼,不再看她。

    阿洛塔看了他好一會兒,冷著臉走到馬車外,開始趕起馬車。

    不知過了多久,楚小容被馬車顛的有些迷迷糊糊,他還沒反應過來,一人就把他攔腰抱了起來,又將他身上披了件披風,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他反應過來,想起剛才阿洛塔的樣子,身子一僵,手指害怕地掐進手心里,阿洛塔像是看出來他害怕,硬巴巴地說了句:“不干你,等會兒你別說話。”

    說著,阿洛塔敲了敲木門,一有些粗獷的女聲響起:“來了,來了。”

    阿洛塔抱著楚小容,看著面容粗獷的農婦,豪爽地笑著:“敢問這位jiejie,可否讓我們妻夫倆今夜投宿一晚?”

    農戶看著面前的女子和她懷里的男子,直覺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忙道:“可以可以?!?/br>
    說完,又對院子里喊道:“孩她爹,有客人來了,快收拾間屋子?!?/br>
    阿洛塔有些歉意地笑笑,抱著楚小容走進院子,一名農夫打扮的男子看到她和懷里的楚小容一愣,阿洛塔笑著開口:“我家夫郎長相丑陋,從小到大就不愛見人,現在又有了身孕,就更不愛見人了?!?/br>
    楚小容聽著,小狐貍眼生氣地瞪大,小拳頭捏的梆梆響,從小到大,他就這張臉能被夸,這人竟然說他長得丑!

    眼看他要掀開披風,阿洛塔不動聲色地抓住楚小容的爪子,面不改色地笑著。

    小農夫心里嘆了一句,這女子長得如此美艷,沒想到卻是個癡心的,一時心里更有好感,嘆道:“娘子真是癡心人啊?!?/br>
    楚小容氣得肝疼,鼓著腮幫子安靜下來。

    第38章

    很快, 那個小農夫就整理好一間偏房,阿洛塔道過謝,抱著楚小容走進農房, 農房雖然有些簡陋, 但勝在干凈整潔, 阿洛塔環(huán)顧了農房一周, 才將楚小容從懷里放下來。

    楚小容腳一落地就猛地掀開披在他身上的披風,露出被氣得含著桃花粉的漂亮小臉,水靈靈的小狐貍眼瞪著一臉戲謔的阿洛塔, 想了想剛才阿洛塔的瘋狂, 他將嘴里的話咽下去,只是重重一哼, 轉頭不再看她。

    阿洛塔垂下的手指微微彎曲, 眼里的笑意更甚。

    真想狠狠欺負小狐貍,哭起來一定比草原的兔子還要可憐。

    楚小容背對著阿洛塔坐在桌前,因為無聊又不想跟某人說話, 他抿著唇從小包袱里拿出一個做工精巧的九連環(huán), 低著頭一下一下解起來。

    他以前是沒有這些玩的,這是裴越怕他在宮里無聊,就給了他很多好玩的玩意兒讓他解悶,他出來的急, 就只往包袱里塞了這個。

    不知道玩了多久, 楚小容怎么也解不開這九環(huán), 他皺著漂亮的眉眼, 想起別人說這個小孩兒都會玩, 他越想越不服氣,覺得自己不是繡花枕頭一把草, 怎么會不如小屁孩們,就低下頭和九連環(huán)較起了勁。

    不一會兒,有一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小容這才眼神恍惚地抬起頭,阿洛塔端著一碗雞湯放到楚小容的面前,看著楚小容好像要被欺負哭的表情,又將視線落到沒解幾個的九連環(huán)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原來是一只傻乎乎的小狐貍。

    楚小容現在心思敏感得不得了,自然讀懂阿洛塔的揶揄,他重重放下手中的九連環(huán),但又不敢對阿洛塔發(fā)脾氣,就冷著漂亮的小臉小心地端起乳.白色的雞湯,垂下小狐貍眼,一口一口專注地喝了起來。

    他這幾天在軍營里,一點rou味都沒嘗到,嘴巴早就饞的不得了,濃香美味的雞湯暖呼呼地進了胃,叫他的小狐貍眼滿足地瞇起來,喝完湯了,他又將里面的雞rou吃得干干凈凈,只剩一點雞rou渣。

    嬌嫩的小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嫣紅的唇,兩頰染上兩抹緋紅,他摸了摸自己好像更鼓起來的小肚子,小狐貍眼亮亮的,倒真像小狐貍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雞rou。

    阿洛塔立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瞧著小美人用膳的樣子,動了動喉嚨,覺得自己也莫名餓了起來。

    把小狐貍搶回草原的理由又增加了,她的阿爹不喜歡吃飯,但看到小狐貍吃飯的樣子也一定會有食欲,阿洛塔面不改色地想著。

    楚小容喝完雞湯,將碗放下,看著還沒解開幾個的九連環(huán)忽然又斗志十足,他玉白的手指拿起九連環(huán),開始鍥而不舍地解起來。

    阿洛塔看著楚小容堅持不懈的樣子,唇邊的笑意慢慢加深,她又找到一條把小狐貍搶回草原的理由,對不管多簡單的東西鍥而不舍的樣子,得讓她不學無術的阿妹好好學習。

    楚小容專注地解著九連環(huán),阿洛塔還是那副桀驁美艷的樣子,他自然不知道這人無賴地又給自己加了兩條把他搶回家的理由。

    阿洛塔看著小狐貍的樣子,又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貼心地將燭火點燃,好叫小狐貍看得更仔細一些。

    又過了一會兒,她實在忍不住,走到楚小容的身邊,笑著開口:“小狐貍,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解?”

    楚小容猛地抬起頭,被九連環(huán)折磨得敏感的心此時好像被人刺痛了一下,他將九連環(huán)拍在桌上,又看了眼桌上搖搖蕩蕩的燭火,冷著漂亮的小臉:“不用,我現在解不出來是因為這里太暗了,明兒亮堂了我就能自己解開!”

    說完,他抿了抿唇,看著一旁不知為何笑得更燦爛的阿洛塔,面無表情地說:“我要梳洗,你把我搶過來了,你就要好好照顧我?!?/br>
    阿洛塔挑了挑眉,竟然真任勞任怨出去了,楚小容見阿洛塔出去了,像xiele力氣一樣趴在桌上,玉白凝著桃花粉的指尖戳了戳在燭火下散著溫潤光澤的九連環(huán),長長嘆了口氣。

    他難道就真只有皮囊好看?可他現在不想每天都傻乎乎的了,他要變聰明,這樣就不會被裴越那種混蛋騙了!

    他又鼓起腮幫子,小狐貍眼堅定地又拿出一本嶄新的兵法書,這本來是他特地給裴越帶上的兵法書,現在,他要將兵法熟讀,從此成為裴越攀不起的高嶺之花。

    阿洛塔端著溫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嬌氣的小狐貍頭枕在一本嶄新的書上面,睡顏香甜,微微上挑的唇角流著可疑的液體。

    “……”

    楚小容一覺睡到了天亮,他是外面的雨聲吵醒的,他迷糊著小狐貍眼半坐起身,看著坐在桌邊,翻著他的兵法書的阿洛塔,忙看了眼自己的衣裳,發(fā)現衣裳只是被他自己睡皺了,身體也沒有什么異樣,才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

    “小狐貍,這幾日我們可能到要留在這兒了。”阿洛塔看到楚小容醒過來,放下快看完的兵書,朝楚小容走來。

    楚小容滿是戒備地看著面容桀驁的阿洛塔,身體不住地往墻角落縮,阿洛塔的腳步一頓,眼里滿是嘲諷:“愚蠢的狐貍,我要干你早就要干你了,你往床里面縮是在邀請我嗎?這是你們中原說的欲迎還拒嗎?”

    楚小容扯著干燥但有些單薄的被褥,小小的貝齒咬著看起來很好親的唇,小狐貍眼又害怕又委屈,半響,他才放下被褥,聲音在磅礴的雨聲里有些?。骸拔覜]有。”

    這時,敲擊木門的聲音在大雨聲里一下一下清晰地響起,阿洛塔擰起鋒利的眉,轉過頭聽著院里的動靜。

    裴越打著一把油紙扇,站在農戶家的門口,笑唇像是溫和好脾氣地勾起,瑞鳳眼里卻滿是冷寂,她一下一下叩擊單薄的木門,雨水順著光滑的傘面下滑,滴滴答答、密密麻麻濺在她的腳邊上。

    她著一身白衣,身形高挑,面容冷艷帶著皇家的矜貴,三千墨發(fā)散散落在她的頸邊,她于雨中長立,淡紫色的眸子映出天地萬物,連雨水都爭先恐后想靠近她。

    終于,一長相豪放的農戶打開門,看到她,瞬間愣了愣神,打著傘跟在后面的小農夫跟著一起愣了神,反應過來后,瞬間滿臉漲紅。

    哎呦,他的老天爺誒,以為昨天那位女君就是長得極好看了,但是這位白衣女君,長得比昨天的女君還要美上三分!

    裴越的紫眸看著妻夫倆微微彎起,聲音像是玉石相撞般的好聽:“今日雨大,前方道路被塌方堵塞行不了路,這幾日可否讓裴某借住幾日?”

    小農夫覺得身子都麻了一半,還沒等他妻主開口,他就連忙點頭:“可以的,可以的,就是我們昨兒來了對妻夫,你怕是要和他們擠擠了?!?/br>
    裴越笑得更溫和了,紫眸涼意卻更甚,她點了點頭:“二位肯讓裴某借住已是極好,勞煩二位了?!?/br>
    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