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需要火葬場(女尊)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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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容沉在睡夢里,只當(dāng)自己睡糊涂了,竟然在夢里聞到了裴越的靈香味。 裴越雖然人看著紈绔不講理,還經(jīng)常兇巴巴的,但靈香卻永遠(yuǎn)是淡淡的、溫柔的蘭花香。 楚小容聞著熟悉的靈香味兒,輕輕蹭了蹭裴越的胸口,熟練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得更熟了。 山林此時寂靜無聲,淡白的月光溫柔地撒下,裴越抱著她應(yīng)該恨極了的小狐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在小路上,眉眼間的冷寂被月光融化和懷里人輕淺的呼吸融化,隱約露出當(dāng)年小公主的模樣。 小公主是一個看著跋扈紈绔,但靈香是蘭花香的人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小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感到有人要把他放下來,他伸出手一把抱住那人的脖頸,聲音似乎能將冰都融化了:“裴越……裴越……” 感覺到裴越不像往常那樣過來兇巴巴地哄自己,他立馬嘟起小嘴,分外熟練地撒嬌:“你哄哄我……我心里難受……” 在朦朧的睡夢中,他隱約聽到有人無奈地嘆了一聲,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乖,松手好不好?” 不好。 楚小容聽著這聲音,鼻子一酸,將人抱的更緊了,頭也深深埋在人的胸口處,用行動回答。 暗衛(wèi)輕咳一聲低下頭,不敢看面前的兩人。 裴越低下頭,輕輕咬了口楚小容細(xì)膩的脖頸,無奈道:“等下被嚇到了可別怪我?!?/br> 說完,又抬頭看著面前的暗衛(wèi),恢復(fù)往日里的冷寂。 第16章 是望春山莊后山極隱秘的一處,裴越抱著沉沉睡過去的楚小容,像看死物一樣睥睨著趴在地上手腳都被折斷的四人,她淡淡開口,明明只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卻讓地面上的四人如墜冰窖。 “小九,送送四位客人?!?/br> 說完,她又看了眼閉著眼睡熟的楚小容,輕飄飄的又加了句:“聲音記得小些,別擾了后山的清靜?!?/br> 站在她身旁著暗服的女子點頭,走到那四人的面前,不等那四人求饒,一道冷光閃過,灼熱的血噴濺在地上,空氣里頓時滿是難聞的血腥味兒,裴越漫不經(jīng)心地皺眉,看著懷里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的楚小容,靈香極盡溫柔纏綿,像是春水一般,將楚小容柔和地包裹起來,替他擋住外界的侵?jǐn)_。 楚小容閉著眼,像一只翻著軟乎乎肚皮的小狐貍,依賴地蹭了蹭裴越的脖頸,繼續(xù)沉入香甜的夢。 他的睡顏香甜美好,漂亮的眉眼舒展開,臉頰上暈著桃花粉,rou嘟嘟的小嘴微微張開,玉白的手指輕輕抓著衣領(lǐng),一副任你擺弄的乖巧模樣,將走在一旁不小心瞟到一眼的暗衛(wèi)的心都軟得一塌糊涂。 裴越淡淡地瞟了眼一旁的暗衛(wèi),暗衛(wèi)不自在的撇開眼,無聲地行了個禮,隨后又隱回暗處。 小狐貍,睡著了也到處勾人,裴越低下頭,齒牙輕輕咬了一口楚小容臉頰的軟rou,濕熱的紅舌克制地舔了一口細(xì)膩得像是要化在嘴里的軟rou,看著楚小容臉上的印記,像是兇獸滿意地看著被自己標(biāo)記的獵物。 楚小容小動物的本能似乎察覺到什么,他閉著眼討好地蹭了蹭身上人的胸口,感受到剛才像是要把他吃到肚子里的危機(jī)完全解除,才又縮在身上人的懷里,熟練地調(diào)整了下位置,繼續(xù)熟睡。 裴越抿著唇看了楚小容許久,才抬起頭,繼續(xù)走在山林間的小路上。 她想,是月光下的寂靜暫時撫平她心中暴動的戾氣,跟懷里見利忘義的小狐貍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楚小容伴著熟悉又好聞的靈香趴在一團(tuán)軟乎乎的東西上睡得正安穩(wěn),突然感受到抱著他的人又要把他放下來! 他故技重施,抱住那人的脖頸,用臉頰上柔嫩的軟rou討好地蹭著那人的脖子,感受到那人還是鐵石心腸要把他放下來,他閉著小狐貍眼,皺著眉,用軟綿綿的聲音氣呼呼地開口聲討:“裴越,不準(zhǔn)放,我冷?!?/br> 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人還是繼續(xù)動作,他著急地快哭出來了:“你敢把我放下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感受到身上人的動作一頓,他的眉微微舒展開,剛才還撇起的唇角得意地彎起來。 卻沒想到下一秒,他還是被人干脆地丟進(jìn)水里,雖然這水很暖和,但他就是覺得好委屈,他默默地在水里轉(zhuǎn)了個身,小狐貍眼模模糊糊地睜開,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決定這輩子都不要理裴越了。 這時,身后突然靠上來火熱的胸膛,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像蛇一樣環(huán)住他的腰,一只手將他的頭柔和但不容拒絕地往后靠,讓他的頭枕在她的頸側(cè)處。 那股子蘭花香再加上身上熱乎乎的實在舒服,楚小容模糊地看著熟悉的側(cè)臉,張開嘴輕輕咬了咬裴越的脖子,又沉沉睡過去。 咬你一口,這次原諒你,下次不準(zhǔn)再這樣了。 楚小容在溫泉里不知道睡了多久,感受到他又被人抱起來,耳邊隱約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隨后,他被人抱在大腿上,身上打濕的衣裳被輕松地脫下來。 感受到仿佛快凝成實了的目光,楚小容羞怯的將頭埋進(jìn)裴越的懷里,玉白的身體從里到外暈出淡淡的淺粉色,一滴一滴還未來得及擦干的水珠從上到下延展地滑開,在桃花般粉嫩的身體上留下水光的印記。 他不好意思地拿手遮住胸口,雖然他以后是要做裴越的人的,但是他小爹告誡過他,要是男子被女子太容易得到手了,女子便會從心里怠慢這男子。 良久,裴越又抱起他,將他放在干爽的榻上,楚小容蹭了蹭鋪在榻上細(xì)軟的絨毛,因為害羞這次沒有要人把自己抱在懷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有人輕輕擦拭的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猛地緊繃起來,聞到熟悉的靈香味兒后,又放松下來,閉著眼心安理得的哼哼唧唧。 楚小容感受到那張帕子一直徘徊在他胸口上,而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何,特別是尖尖那里,一碰就傳來一陣說不出來的腫痛,剛才穿著衣服他還以為是他想多了,但現(xiàn)在那張帕子碰著別的地方只是癢,碰到那處卻是又癢又痛。 一不小心,被反復(fù)擦拭的紅梅尖尖上突然傳來一陣更深的刺痛,楚小容輕唔一聲,拿手遮住胸口。 不準(zhǔn)碰,臭流氓。 那帕子徘徊了一會兒,見楚小容寸步不讓,無奈一路下滑,修長勻稱的大腿被一只火熱的手掰開,其里的景色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那只帕子乘虛而入,細(xì)致又緩慢地擦拭大腿根部…… 楚小容皺起舒展開的眉頭,想并起大腿,卻被那只火熱的手輕松止住,隨著帕子的動作,楚小容的圓潤泛著嫩紅的腳趾蹦起,嬌嫩的后背無措地隨著動作摩擦身下的毯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帕子的動作才停下來,一件柔軟干爽的衣裳披在楚小容身上,裴越又抱起臉頰嫣紅,但還是閉著眼的楚小容,細(xì)致又耐心地擦拭楚小容剛才被打濕的墨發(fā)。 楚小容又放松下來,安心地枕在裴越的肩膀上,時不時舒服地哼唧一兩聲。 他正要完全睡熟的時候,卻被裴越捏住臉頰,強(qiáng)硬地叫醒:“吃點東西再睡。” 楚小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又閉上眼,嘟囔:“不餓,明天吃,我要睡覺?!?/br> 裴越又將他抱起走到桌前,讓他坐在她的大腿上,威脅性地捏起楚小容后脖頸上的軟rou:“吃了再睡,不然一晚上你都別想睡覺。” 楚小容吃力地睜開眼,他委屈地抬起頭,準(zhǔn)備求求裴越,待看清面前完全陌生的一張臉時,小狐貍眼驚恐地瞪大,混沌的腦海瞬間想起一切。 面前的人,不是裴越,她只是和裴越靈香很像很像的那個戴面具欺負(fù)他的人。 他的裴越,被他這只白眼狼害得流放到百越去了,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他低下頭,不像往日里會發(fā)出一兩聲抽泣聲,只是睜著紅腫的小狐貍眼,抿著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滑落。 裴越皺著眉看著又哭了起來的楚小容,端起桌上她吩咐人熬的清粥,瓷勺舀起一勺濃稠適當(dāng)?shù)闹啵盗舜?,將粥放到楚小容的嘴邊?/br> 楚小容賭氣似地哭著撇開頭,裴越心里被壓下去的暴戾看著這幅樣子的楚小容又一點一點升起,她揉了揉脹痛的眉心,耐心地將粥又放到楚小容的唇邊。 楚小容的小狐貍眼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抿著唇搖了搖頭,哭著說:“我不吃,我不要你,你走開。” 他想要裴越,但是裴越現(xiàn)在恨死他了,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裴越感覺到自己的太陽xue突突地脹痛,冷著聲音開口:“小容兒忘了答應(yīng)過jiejie什么了?” 楚小容聽到這話眼淚留得更狠了,他又想到裴越了,雖然總是兇巴巴的,但從來不會威脅他,強(qiáng)迫他聽話。 他哭著張開嘴,被這人不算溫柔地喂了一勺粥,等將這勺粥咽下,他又自覺地張開嘴,邊哭邊吃,一點都不耽誤。 裴越被他哭得心煩意亂,拿出兩張銀票,放在桌子上,隨意地開口:“哭一下,就沒收一張?!?/br> 楚小容定定看著桌上的銀票,乖巧地張開嘴喝了勺粥,小狐貍眼一掃剛才的傷感,瞬間變得亮晶晶的,眼淚也在瞬間止住,他咽下一口粥小心翼翼地問裴越:“我不哭了,能讓我摸摸嗎?” 裴越冷著臉點點頭,楚小容撐著身子半直起,迅速把兩張銀票攥進(jìn)手里,他怯生生地看著裴越,聲音軟軟糯糯:“jiejie,能不能不要把它們收走?。俊?/br> 裴越又喂了勺粥,聲音沒有波瀾: “看你表現(xiàn)?!?/br> 她看了眼楚小容又要哭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地加了句:“反正現(xiàn)在哭,兩張一張都不給你?!?/br> 第17章 楚小容敢怒不敢言,揣著兩張銀票乖巧地張嘴,很快,一碗粥就見了底,裴越放下碗,將楚小容輕松地抱起,放到旁邊的榻上。 楚小容將銀票揣在胸口,抬頭警惕地看著站在榻邊上眼神有些危險的裴越,有些害怕地往榻里縮了縮,用慣用來撒嬌的聲音軟軟細(xì)細(xì)地開口:“jiejie,夜深了,你也快些來休息吧?!?/br> 裴越挑了挑眉,看了眼和楚小容聲音完全不符的小動作,冷笑了一聲,沉沉看了他一眼,隨即揮了揮袖子,干脆地轉(zhuǎn)身離開。 楚小容抿著唇瞧著裴越離開,緊繃的身體漸漸舒緩下來,他看著攥在手里的兩張銀票,眼睛不酸痛了,心里也不傷感了,還在榻上撒潑似地滾了好幾個圈。 這可是兩張銀票! 這次他就算豁了命也絕對不還給剛才的女君了,銀票給了他,就是他的了,誰也不準(zhǔn)搶走! 楚小容不知道盯著銀票笑瞇瞇了多久,終于覺得累了,他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小狐貍眼暈出點水光來,警惕地看了眼門口和窗口沒人,才小心地把銀票折好放在被褥底下,接著,便將頭縮在被子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那股跟裴越靈香很像的靈香又沾上他,好像有一人還把他霸道地塞進(jìn)懷里,摸摸這兒,摸摸那兒,最后啃了他的臉一口,才抱著他安靜下來。 楚小容習(xí)慣性地蹭了蹭那人的脖頸,找了個舒舒服服的位置,睡得更熟了。 第二天醒來,楚小容是被隔壁院子里幾個小廝吵架吵醒的,他的小狐貍眼迷迷糊糊的,看著床帷上熟悉的補(bǔ)丁,腦子轉(zhuǎn)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被送回楚府了?! 其他都是小事,他那兩張委曲求全才得來的銀票怕是被落到望春山莊了! 楚小容小狐貍眼瞪大,猛地坐起身,將渾身上下都摸遍,又把床上所有角落都翻了一遍,別說兩張大銀票了,連半個銅板子都沒看到,他還不死心,急匆匆下床,光著腳把他的小破屋子都翻了個遍,也還是沒有銀票的蹤影。 他喪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小狐貍眼空洞地望著地面,眼眶還因為昨天哭得太狠了有些紅腫,抿著唇看起來可憐極了。 那個和裴越靈香好像好像的人真的好討厭,沒問他意見就把他悄無聲息送回楚府,這么急匆匆的,是不是不想把銀票給他,所以故意連夜把他送回來! 他一定要把銀票拿回來! 不知道坐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肚子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音,楚小容才抬起頭,看了眼外面的日頭,用手撐著地起身,垂頭喪氣地拿了件打著補(bǔ)丁的麻布衣裳穿上,隨意洗漱了一下,將披散的墨發(fā)拿那根從衣服上撕下來的發(fā)帶綁上,才推開門,朝廚房走去。 一路上,不少小廝都或鄙夷或輕視地瞧著他,楚小容都一一瞪了回去,看著其他小廝們越來越明目張膽的打量和討論,楚小容直接停下腳步,小狐貍眼笑盈盈地看向正往這邊走來,長相端莊、氣質(zhì)沉穩(wěn)的楚府二把手。 別以為他不知道,楚府不知道有多少小廝對這叫柳靜的管家芳心暗許,他極漂亮的皮囊掩下心里的小算計,在春日爛漫的暖陽下,故意走到柳靜的面前,明明打扮得比楚府的小廝還要簡陋,卻帶著股子有靈氣的漂亮,讓人移不開眼。 楚小容看著柳靜,笑盈盈地開口: “嵐jiejie,你知道我娘在哪兒嗎?我有事找他?!?/br> 柳靜愣了一下,看著楚小容的臉,脖子泛起點不易見的紅,她對楚小容行了個禮:“小公子,大夫人離府了,現(xiàn)在還未回來?!?/br> 她又看了眼楚小容穿得單薄,下意識地提醒:“雖是春日,小公子還是穿得厚實些好,染了風(fēng)寒可就麻煩了?!?/br> 她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看著楚小容天真美好的笑顏,面上也燒起紅云,匆匆忙忙地行了禮,一改剛才的沉穩(wěn),腳步有些慌亂地離開。 “嵐jiejie放心,小容兒會記住的?!背∪輿_柳靜的背影喊了聲,務(wù)必讓周圍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接著,他像是陰謀得逞了的小狐貍,掃了眼其他往這邊瞟的小廝,看著他們要哭的樣子,得意地哼了聲,揚(yáng)了揚(yáng)腦袋,隨后,一蹦一跳徑直朝廚房走去。 到了小廚房,楚小容乖巧地等在門邊上,時不時探出毛絨絨的小腦袋,琉璃色的小狐貍眼滴溜滴溜,見沒人理自己,又縮回頭,堅定了把那兩張銀票拿回來的決心。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老人端著碗算不上豐盛的飯菜出來,瞟了眼站在一旁無聊地數(shù)螞蟻的楚小容,咳嗽了一聲,隨后朝一旁的雜間走過去,楚小容抬起頭,小狐貍眼亮晶晶的,連忙跟上。 老人到了雜間,慢吞吞走到最角落的兩把小凳子旁,將飯菜遞給一旁的楚小容,楚小容接過滿實的一碗飯菜,扶著老人坐下。 之后他也捧著碗,一屁股坐在老人旁邊的凳子上,開始扒拉起來,嘴巴一口一口都塞得滿滿的,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只喝了碗粥,肚子早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