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放棄治療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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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戴鑫的建議和虞恬自己的調(diào)研下,虞恬最終決定放手一搏,經(jīng)營好這份新的事業(yè)。 只是啟動資金成了問題。 好在虞恬mama聽說了這事,當(dāng)即力纜狂瀾想出了解決方案:“你把我們住的那個房子對外租出去,我們這房是學(xué)區(qū)房,價格不會差,現(xiàn)在媽跟著老戴一起住,你一個人住那也有點大,不如自己換個市中心小的暫時租著,和你戴鑫哥一樣,白天做工作室用,晚上自己也能住,咱們房子的租金這樣還能剩下一些,你可以用來做點事業(yè)?!?/br> 這倒確實是個解決方案。 虞恬原本有些遲疑,但眼看mama和老戴確實相處融洽,mama言辭里也充滿幸?!?/br> “老戴對我就是太好了,我上哪兒都恨不得立刻知道,我出去買個菜,要是他有事沒法陪我,隔五分鐘就問一次我到哪兒了,我都沒查他崗呢,他倒是查我崗查得積極?!?/br> 虞恬mama雖然是埋怨的語氣,但臉上的紅暈卻是忍不?。骸罢媸堑模植皇切∧贻p了,需要這么如膠似漆嗎?什么事兒也幾乎不讓我干,說都他來干就行,讓我別出門就好好在家待著享福就行?!?/br> 一周后,宋春香女士更是向虞恬展示了自己戴著訂婚戒指的手,并帶來了決定下個月找個好日子再婚的好消息。 雖然時間很快,但虞恬也知道,中老年再婚不像小年輕一樣,談一段天長地久的愛情,大家年紀都大了,更想珍惜還能一起共度的時光,只要下定決心在一起,流程都是很快的。 正如一些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相親,抱著組建家庭的信念去接觸,有時候從認識到結(jié)婚也常常只有幾個月或者半年的時間。 好在老戴和mama確實相處不錯,很甜蜜和睦的樣子。 至此,虞恬也終于放心下來,衷心祝福了mama和老戴,然后也沒再遲疑,趕緊把住的房子租了出去,自己則盤了個小門面,既用做工作室又用做住所。 而同時,戴鑫也提供了大量的幫助。 “我先把我團隊里幾個人免費借你用啊,反正工資我發(fā)給他們,他們都是這塊的熟練工了,在你初創(chuàng)期招到趁手的人之前,先給你應(yīng)應(yīng)急,也帶著你慢慢上手?!?/br> 虞恬原本是拒絕的,但戴鑫卻非常堅持:“你媽和我爸都要結(jié)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我就是你哥,我?guī)臀易约簃eimei怎么了?這不天經(jīng)地義嗎?” 戴鑫原本對虞恬一直很友善,但虞恬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自從虞恬mama搬去和老戴同居后,戴鑫對自己就更好了,好的都快到離譜的狀態(tài)了。 虞恬創(chuàng)建工作室的時候,戴鑫幾乎放下了自己的事,出錢出力出人的忙前忙后,虞恬要按照市場價給他結(jié)算工資,他都堅決拒絕。 “就算是男女朋友都做不到這一步!” 因為戴鑫的幫忙,虞恬得以勻出時間繼續(xù)和言銘推薦眼科科普的專題事宜,和言銘講完正事,她也忍不住和虞恬分享了自己家里最近的幾件喜事,不自覺就夸起戴鑫來了。 “我感覺他是真的掏心掏肺當(dāng)我meimei。能和他們一家做親人真是太幸運了?!?/br> 不過大概是虞恬的mama分手后飛速找到對象塵埃落定了,但言銘的爸爸似乎這相親路并不多順利,至少沒進展這么快,言銘雖然大方地恭喜了虞恬家的喜事,但對于虞恬各種夸贊老戴一家的話,表情淡淡的。 大概嫉妒真的是人面目全非,虞恬只是夸了戴鑫幾句,言銘竟然就冷哼了一聲—— “無事獻殷勤,誰知道有沒有什么別的意圖?!?/br> 他用刀優(yōu)雅地切開面前的牛排,掃了虞恬一眼:“你別把男人想太好了,就算親兄妹,成年后也不會這么親密,你以為哪個男人真的想找個meimei?你多大了?又不是三四歲的可愛小孩,誰沒事找個還要倒貼錢的成年meimei,他喜歡搞慈善獻愛心嗎?” 虞恬剛得了言銘幫忙做專題的恩惠,也不好意思當(dāng)面反駁,只敢內(nèi)心腹誹。 你不想要我這樣的meimei,想要的人多的是呢。 而且人和人之間講究氣場和投緣,沒準戴鑫就是和自己特別投緣呢! 只是虞恬不反駁,言銘看起來反而不淡然了。 明明話題都已經(jīng)岔開到眼科的病例上了,臨近分別的時候,言銘竟然還把話題岔了回來—— “你是不是沒把我說的話認真聽?” 言銘拉住了想要跑路的虞恬:“你自己當(dāng)心點。那個戴鑫才和你認識多久,就因為對你好,你就這么相信他了?!?/br> “……”虞恬有些無語,“那你和我也沒有認識多久的,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啊……” “我和他不一樣?!毖糟懣雌饋碛行瀽灥?,“我不會說那么多哄人的好聽話?!?/br> 戴鑫可沒光出個嘴,人家可是實打?qū)崬橛萏竦墓ぷ魇议_張干活的…… 虞恬剛想替戴鑫辯解兩句,結(jié)果言銘倒是不想再談這話題了。 他抿了抿唇,含蓄地看了虞恬一眼:“算了,我不說了,和我確實無關(guān),你們才是一家人?!?/br> “……” 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一定是今天門診遇到難纏的病人本來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著“尋釁滋事”了! 虞恬沒把言銘的話放在心上,她最近招了助理,忙著拓展業(yè)務(wù),忙的四腳朝天,不過看著日漸有模有樣的工作室,還挺有成就感。 虞恬生了炫耀的心,喊了幾次讓mama來參觀,可mama大概快要新婚,和老戴濃情蜜意的,說在準備再婚的事宜,忙著做一些采購,實在沒空,只和虞恬打了幾次電話。 倒是齊思浩說在醫(yī)院見到了虞恬mama一次—— “今天看見你媽了,阿姨說扭傷手腕了,過來配點膏藥?!?/br> 虞恬有些緊張:“嚴重嗎?一個人來的?” “我問她,她說沒事,是你媽新對象陪著來的,我看挺緊張她的,全程一步?jīng)]離開過,一直扶著她呢。我后來忙,就沒再和阿姨聊了。” 虞恬當(dāng)即就給mama去了個電話,想去探望,不過遭到了宋春香女士的拒絕—— “我沒事,就是扭傷了,你不正忙著創(chuàng)業(yè)呢,別為我分神了,我都好著呢,我這幾天而且基本都和老戴在外面采購婚禮的東西,你來也是撲個空?!?/br> 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一聽mama有老戴陪著,按照齊思浩的說法,看病也都是老戴一起去的,虞恬也算安下心來,又和mama聊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言銘近來很忙碌,除了正常的上班之外,虞恬很積極地來找他拍科普視頻,也占用了他大部分業(yè)余的時間。 只是門診快結(jié)束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來人是戴著帽子墨鏡和圍巾來的,陪同的還有個中年男子,看起來頗為恩愛。 “醫(yī)生,我老婆這幾天老熬夜,今早起來眼睛里面突然充血成這樣了,還不舒服,有沒有什么眼藥水能開點?” 言銘例行道:“我需要看一下眼睛,最好做一個眼底鏡檢查?!?/br> 他原本沒太在意,以為只需要做例行的檢查,然而等看到電腦系統(tǒng)里患者的姓名時,言銘卻有些震驚了。 宋春香。 這不是和虞恬mama同名嗎? 再抬頭朝患者看去,對方摘下墨鏡后,雙眼整個泛紅,神色也非常憔悴,把她原本利落干練的神色都沖淡了,以至于第一眼言銘甚至都沒認出她來。 但并不只是同名,來人確實正是虞恬的mama宋春香本人。 “您是……” 只是言銘剛想開口詢問,宋春香卻先一步打斷了他:“醫(yī)生,我這個眼睛,都泛紅血絲成這樣了,有點難受?!?/br>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宋春香的聲音變得有一些尖,很快,她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沒再開口了。 今天天氣很悶熱,太陽毒辣,戴帽子和墨鏡為了遮陽言銘可以理解,但宋春香卻還圍了圍巾,即便此刻到了診室內(nèi),也完全沒有把圍巾摘下的意圖,而她本人顯然并不冷,因為言銘已經(jīng)能看到她額頭和鼻尖正沁出汗珠,臉頰也因為脖子里的一圈圍巾而熱的發(fā)紅。 他端詳了下宋春香的臉,除了右眼鞏膜發(fā)紅充血外,并無其余異常。 宋春香顯然也認出了言銘,然而當(dāng)言銘的眼神望過去,宋春香卻一直垂下視線,表現(xiàn)的十分緊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并沒有和言銘相認。 言銘不笨,看了眼宋春香身邊的男人,知道多半是虞恬嘴里的新交往的再婚對象,而自己作為對方前相親對象的兒子,在男方面前相認,或許確實只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只是言銘還是覺得有些違和,他盯著宋春香,盡量放緩了語氣:“眼睛怎么會這么紅?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只是宋春香沒開口,倒是那男人主動關(guān)切地替宋春香回答起來:“醫(yī)生,她就是這幾天老熬夜,白天也老玩手機啊,用眼過度,外加天天吃火鍋之類的上火,這眼睛所以就這樣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難受,我也是擔(dān)心她,想著來醫(yī)院看一下,也不用太費事兒醫(yī)生,問題應(yīng)該不大,你看看能開點眼藥水之類的嗎?去紅血絲的那種?!?/br> 男人的模樣非常在乎宋春香,身份昭然若揭,應(yīng)當(dāng)就是她的再婚對象,但言銘還是怎么看覺得怎么違和。 熬夜和用眼過度確實會導(dǎo)致眼睛充血,結(jié)膜炎之類的眼部感染也會,鞏膜發(fā)紅是很常見的,比較輕微的表現(xiàn)就是眼睛里有紅血絲,但宋春香的兩只眼睛充血的程度是相當(dāng)嚴重的,而還有一個原因也會導(dǎo)致這樣。 “我簡單做個檢查?!毖糟懪e起手電筒,示意宋春香,“把頭抬一下?!?/br> 陪同宋春香來的男人盯著言銘的一舉一動,像是生怕有什么差池。 好在言銘很快地就結(jié)束了檢查:“好了,應(yīng)該確實就是熬夜多了,問題不大,我開個眼藥水就行?!彼纯裳鬯未合愫屯械哪腥耍澳銈冊谶@里稍微等我一下?!?/br> 言銘抱歉地笑笑:“打印機沒紙了,我去拿點紙換下,再打印診斷書和處方單給你們?!?/br> 言銘說完,鎮(zhèn)定地走出了診室。 然而一出診室,他臉上此前自然的表情就不復(fù)存在了。 虞恬mama鞏膜出血并不是熬夜或過敏或炎癥引發(fā)的,而是因為外傷! 在假裝查看眼睛要求對方微微抬頭后,言銘從因抬頭動作微微下滑的圍巾下,赫然窺見了宋春香脖頸上淡淡的淤痕。 那顯然是曾有人掐過她的脖子。 而鞏膜發(fā)紅,聲音變尖,這都是被扼頸后很容易產(chǎn)生的后遺癥。 她的眼睛正是言銘猜測的最后一種緣由所引發(fā)——外傷。 要是對這些一無所知,從外在看,陪同宋春香來檢查的男性可以稱得上體貼和關(guān)切,然而等言銘看到了宋春香脖頸上的痕跡,這一切關(guān)切和對醫(yī)生問題的搶答就變得恐怖和可怕了。 言銘以打印機沒紙的借口暫時穩(wěn)住了那男人,然后便開始撥打虞恬的電話,并且報警。 只是還是晚了一步。 等言銘回到診室試圖繼續(xù)拖延時間,卻見診室里已經(jīng)沒了人,坐著的已經(jīng)是下一個號的病人。 下一個號的病人挺熱情:“醫(yī)生,你找上一個病人嗎?他們說趕時間,等不及了,反正就配點眼藥水,說直接去藥店買就行了,那男的拉著他老婆急匆匆走了?!?/br> 言銘讓下一個號的病人稍等,自己追出門診室,然而醫(yī)院大廳里人來人往,早沒了宋春香和那男人的身影。 宋春香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門診最后幾個號,言銘把剩下的幾個門診病人都看完,和趕來的民警說明情況,時間卡的挺巧,虞恬也在接到言銘電話后,正好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她的工作室趕了過來。 言銘簡單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訴了她。 虞恬的神色逐漸凝重:“所以你懷疑我mama鞏膜充血是由于被人扼頸?” “恩?!?/br> 虞恬一段時間沒能見到宋春香女士了,一來她自己創(chuàng)業(yè)初期很忙,二來宋春香女士也多次以備婚忙碌時間對不上導(dǎo)致兩人一度沒法見面。 這確實是以往從不會發(fā)生的事。 虞恬越想越覺得不妙。 她想起齊思浩前幾天看到自己mama手上有傷痕的事,又聽完言銘說的話,實在放心不下。 “我馬上去找我媽!” 只是虞恬剛轉(zhuǎn)身,言銘就拉住了她,他抿了抿唇,有些頭疼的模樣:“你等我一下。” “???” “難道你打算一個人去?”言銘露出無語的表情,“如果我猜的沒錯,你mama的這位未婚夫可能有暴力傾向,你一個人,是打算以理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