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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嬌妻難當(dāng) 第21節(jié)

    她把動靜鬧這么大,只會被外人看笑話罷了。

    可是顏昭若聽不見她的回應(yīng),竟越來越兇悍了,龐翠摒著氣往門上一看,那木門居然硬生生被砍出一個小洞來,再照這樣下去,她很快就能把門破開了。

    龐翠毛骨悚然地坐了起來,大叫道:“顏昭若,你瘋了,難道你敢砍死我?”

    顏昭若沒有回答她的挑釁,拿著菜刀對著門上那個破開的洞口用力砍著,手上的虎口被菜刀手柄磨出了血也面無表情,就好像這扇門就是龐翠的腦袋,一刀砍下來,她的腦袋就會跟身體分家,龐翠越看越恐懼,縮在床上嚇得打著哆嗦,突然床單一濕,竟被嚇尿了。

    秦崇宇沖上樓的時候,顏昭若已經(jīng)差不多把門上那個洞砍得能伸進(jìn)去一只手了,只要能把手伸進(jìn)去,里面的插銷就能拉開。而她握著菜刀的那只手,已經(jīng)被飛濺的木屑和手柄弄的布滿血跡。

    秦崇宇被眼前一幕驚到了,愣了兩秒才沖上去從后面抱住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把菜刀奪走了。

    顏昭若被他抱著拖到樓梯口,掙扎了幾下知道掙不開,就含著戾氣,微笑著問他:“你知道龐翠又做了什么嗎?”

    “我聽站崗的士兵說了,她給你下了毒?!鼻爻缬罨卮?。

    下一秒,顏昭若在他懷里紅著眼睛吼了出來:“那你還攔著我,她都這樣對我了,你還護(hù)著她是嗎?你們都護(hù)著她,我的命就不是命嗎,還有我們的……”

    秦崇宇根本不配知道他們本該有一個孩子的。

    顏昭若眼睛里布滿血絲,喉嚨里像卡著一個核桃,顫抖著嘴唇,強(qiáng)忍著胸口巨大的痛苦,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放開我!”

    秦崇宇卻摟的更緊了,并且試圖輕聲安撫她的情緒,可還沒張開口,屋子里就又傳出龐翠的聲音。

    龐翠是聽見秦崇宇回來了,顏昭若便停止了砍門,那說明秦崇宇攔住了這個瘋女人。她抱著被子拍了拍胸口,還以為秦崇宇不會管她了呢。以往無論她犯了什么錯,秦崇宇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次她是真的慌了,卻沒想到秦崇宇到底還是心軟了。

    原來還是放不下她啊。

    放松下來后,龐翠剛才的所有恐懼立刻轉(zhuǎn)變?yōu)槌杀兜牡靡?,她翹起脖子用委屈的聲音喊道:“嗚嗚嗚我冤枉啊,我沒有給她下毒,我就是明天要走了想給她賠個不是,做了碗紅燒rou自己都沒舍得吃,全送給她了,她卻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哥,她就是想害死我,你可得給我做主??!”

    顏昭若一聽,瞪著腿又要搶菜刀去砍門,秦崇宇把菜刀一把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將她禁.錮在懷里,沉聲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來之前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讓他們來處理,好嗎?”

    顏昭若沉默兩秒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崇宇小心翼翼的放開了她,可是下一秒她忽然抬手往他臉上甩了一巴掌,又快又狠,讓秦崇宇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扇完他,顏昭若幽幽道:“那你也不該攔著我,你不配,知道嗎?”

    讓她失去那個孩子的兇手之一,其實(shí)就有他呢。

    她現(xiàn)在對他的恨意,并不比對龐翠的少多少!

    秦崇宇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額頭青筋鼓起,低頭注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是,我不配,但是你確定你要用的后半輩子,來報復(fù)這樣一個畜生嗎?值得嗎?”

    顏昭若回答:“我不會砍死她,但必須往她身上捅幾刀,以解我心頭之恨。你要是真覺得錯了,就該滾一邊去,不要攔著我?!?/br>
    “那你剛剛考上的京大不上了嗎?”秦崇宇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著自己,“你未來有無數(shù)種可能,但決定不能有殺人這一項(xiàng),我攔著你,不是要包庇龐翠,你明白嗎?”

    顏昭若眼神凌厲地看著他:“那她要是坐牢呢,你也不會管嗎?”

    秦崇宇啞聲道:“不管了,我知道自己之前做的有多蠢,以后再也不會了。”

    -

    警察趕來,包圍了家里的廚房和龐翠的臥室。

    龐翠被帶到樓下看管了起來,周圍全是警察,她瑟瑟發(fā)抖地望著秦崇宇和顏昭若。

    秦崇宇低聲不斷和顏昭若說著什么,而顏昭若臉上沒什么表情,仿佛前一刻拿著菜刀瘋狂砍門的那個人不是她。

    龐翠打了個冷顫,秦崇宇不是攔住了顏昭若嗎,為什么還要報警。

    中午做完那份紅燒rou,她并沒有認(rèn)真處理掉那段煮過水的枯草,因?yàn)橄胫佌讶糁皇抢瓊€肚子罷了,犯不著像殺了人一樣毀尸滅跡,就隨手扔在了垃圾桶里,沒想到警察突然來了,她便很害怕會被翻出來。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不到十分鐘,一個警察就從廚房裝垃圾的筒子里找到了這段毒草,護(hù)工搖頭說見都沒見過,于是警察又拿著來問龐翠。

    龐翠掃了一眼就低下了腦袋,唯恐神情不對被察覺出來:“也不是我扔的,我不知道。”

    這時傅師長帶著勤務(wù)兵走了進(jìn)來,龐翠不認(rèn)識就沒動,直到聽見警察們喊師長好,她才猛地把腦袋埋得更低了。

    顏昭若也坐著沒動,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垂眸望著腳底的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師長不知是沒看見,還是沒在意,問清楚現(xiàn)場情況后,直接走到龐翠面前,寒著臉道:“龐翠,你說你沒下毒,我會讓人把這個東西送去化驗(yàn),有毒沒毒一驗(yàn)就知道了。如果有毒,又和你中午送過去的那碗紅燒rou里的毒一樣,那你肯定脫不清關(guān)系,所以你現(xiàn)在再好好想想,這東西和那碗紅燒rou到底是怎么回事。交代清楚了,或許你還有脫罪的機(jī)會,但要是撒謊狡辯,那下場只會更嚴(yán)重,知道嗎?”

    傅師長臉色嚇人,說起話來卻語重心長很是溫和,可說到最后一句,又突然放大聲音,嚇得龐翠險些沒從椅子上蹦起來。

    龐翠坐在那兒抖得像觸電了一樣,過了一會兒欲言又止地開口道:“我要是說了,真的能放過我嗎?”

    “那得看你是怎么交代的?!备祹熼L冷冷道。

    龐翠再也坐不住了,點(diǎn)頭如搗蒜:“好,我說,那個毒草不是我的,是郁珊珊給我的,也是她讓我下的毒,她說吃了只會拉肚子,我真的沒想殺人啊,你們千萬不要抓我!”

    傅師長就問郁珊珊是誰,現(xiàn)在在哪里,龐翠連忙老實(shí)說了,大隊(duì)隊(duì)長和警察聞言立刻轉(zhuǎn)身去醫(yī)院找郁珊珊。

    作者有話說:

    小顏低頭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手:扇耳光會上癮,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秦姓男主:qaq

    小顏:別哭,明天你還有一頓更狠的。

    評論有紅包~

    第二十四章

    郁珊珊還在醫(yī)院里上班, 穿著白大褂游走在科室的各個病房,她模樣長得不錯,皮膚也天生夠白,所到之處總有許多異性暗暗盯著她瞧, 這一直都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資本。

    上班的時候比起同事們總是嚴(yán)肅麻木的神情, 她對病人一直都很溫柔, 病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找她,她都會耐心解答,這樣的為人處世, 其實(shí)也都是從前一點(diǎn)點(diǎn)學(xué)來的。沒辦法, 她不像醫(yī)院里的同事們, 家是本地的, 親戚散布在當(dāng)?shù)馗鞣N崗位上, 遇到點(diǎn)什么事情說句話, 親戚隨手就能幫忙解決了。上班時冷著張臉,也完全不怕被病人投訴領(lǐng)導(dǎo),因?yàn)楸晦o退了還可以回家歇幾天,慢慢重新找工作。而她不行, 她沒有任何人脈, 每一次努力往更好的地方攀爬, 都是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這樣做事雖然能獲得好處,卻不會被人打心眼里尊重和肯定,所以一旦被辭退,她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至于回老家?那她寧愿選擇死, 她都努力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怎么會甘愿回到那個落后貧窮的小地方, 再說她父母都重男輕女,她回去只會被父母兄弟們拐彎抹角的敲骨吸髓,榨干她所有價值,最后再把她一腳踢開。

    最近病房里住進(jìn)來一位年輕俊朗的軍官,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排長,但一看就是還沒有被爾虞我詐污染的那種,眼神清澈,被她多關(guān)心兩句耳根子就紅了,卻還坐在病床上故作鎮(zhèn)定,這樣的男人無論是排解寂寞,還是吊著當(dāng)潛力股都很合適,郁珊珊就有些動了心思。

    她已經(jīng)放棄攻略秦崇宇了,那個男人的心軟只針對他的家里人,在外面就冷的像塊冰似的,眼睛也毒,一眼就看穿她的那些小心思,根本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就算使用些骯臟下作的手段跟他成了,也肯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她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位高權(quán)重的,但不希望對著自己也高高在上,所以還是眼前這位軍官更符合她的要求。

    郁珊珊放下病歷夾,突然彎腰摸了下年輕軍官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然后故作不悅的嗔瞪了他一眼,嬌聲責(zé)怪道:“這么冷的天,還把手放在被子外面!”

    說完掀開被角,把他的手塞進(jìn)了被子里,手指狀似無意的擦過他壯碩堅硬的胸膛,把手拿出來后,郁珊珊又在被子上拍了拍,讓他老實(shí)點(diǎn)別凍感冒了。

    年輕軍官猝不及防被異性摸了手,又碰到了胸膛,原本還只是紅了個耳朵,這下整個臉龐和脖子都迅速浮起一層紅霧,像只被煮熟的蝦子。

    “知道了,謝謝郁醫(yī)生?!?/br>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郁珊珊笑著在病歷夾上寫了幾個字,抬眸再看過去,他竟然緊張到喉結(jié)不斷上下滑動,卻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真是單純可愛。

    “陳大哥住院幾天了,有沒有給女朋友寫信說一聲,讓她來看看你?”

    “啊?”年輕軍官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羞恥的事,立刻紅著臉搖頭,“我還沒有女朋友!”

    “原來陳大哥還沒有女朋友?。俊庇羯荷旱氖种敢幌孪虑么蛑v夾,嘴角緩緩勾起。

    這可太好了,沒有女朋友,也省的她費(fèi)心思解決那些麻煩。反正她是盯上他了,就算他不是單身,她也勢在必得!

    “沒有女朋友,你家里人也不在這邊,那我下班給你煮個魚湯吧,看你最近瘦的,可得好好補(bǔ)補(bǔ)才行。”

    年輕軍官一聽,俊臉漲得幾乎快成豬肝色了,又高興又怕答應(yīng)了會被以為臉皮太厚,說不定人家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答應(yīng),病房門就在這時被人從外面‘砰’地一把推開。

    幾個警察神情嚴(yán)肅地走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個島上的大隊(duì)隊(duì)長,他先前幫部隊(duì)領(lǐng)導(dǎo)跑腿辦事的時候,和這位大隊(duì)隊(duì)長有接觸過,所以還算熟悉。

    “齊隊(duì)長,你這是……”年輕軍官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一行人。

    郁珊珊在看到警察進(jìn)來得一瞬間,她那套故作溫柔賢惠的笑容還沒消下去,臉色就已經(jīng)變得煞白,腳下一軟,她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巧竟按在了病床上男人還沒有愈合的傷口上,年輕軍官立刻悶哼一聲,疼的臉上肌rou都扭曲了起來。

    那幫警察見狀以為她是做賊心虛,害怕了想報復(fù).社會,連忙一擁而上,扭住她的胳膊把人從病床上拉開了。

    “別動,你居然連自己的病人都不放過!”

    “我們過來只是找你詢問案情,你那么害怕做什么,看來你很心虛啊,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黑著臉道。

    郁珊珊的馬尾辮被蹭的凌亂開來,她被兩個警察抓著胳膊往外帶去,路過病床時,看到病床上的年輕軍官疼的冒著冷汗,正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她,那眼神讓她厭惡極了,好像她之前對他的種種好意體貼都不曾存在過,他就躺在那里干看著她被警察抓走,一句話不說。

    懦弱無能的偽君子!算她瞎了眼,以為他有多單純善良呢!

    從病房走出來,走廊里已經(jīng)站著許多看熱鬧的病人和病人家屬,以及和她共事的同事們,他們竊竊私語著,眼神不斷在自己身上打量著。

    郁珊珊忽然挺起胸自信地微笑起來,等著吧,她很快就會回來,因?yàn)樗_信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到時候醫(yī)院里這些蠢貨還不是得照樣和和氣氣地跟她相處?

    -

    郁珊珊被帶來了,警察先拿出那段從廚房翻出來的毒草給她辨認(rèn),郁珊珊自然搖頭說不知情。

    顏昭若坐在旁邊,面無表情地提醒道:“我勸你還是早點(diǎn)交代,傅師長的夫人吃了那份紅燒rou,正在醫(yī)院里等著呢,萬一出點(diǎn)什么事耽誤醫(yī)生搶救,你的懲罰就不是坐牢那么簡單了?!?/br>
    傅師長來之前只是聽站崗的士兵匯報說龐翠給顏昭若下了毒,過來后看顏昭若不像有什么事的樣子,就以為她沒有把帶毒的食物吃進(jìn)嘴里,然而沒想到吃了紅燒rou的人卻是自己媳婦,頓時大驚,連忙讓士兵去醫(yī)院看看傅太太怎么樣了。

    而郁珊珊進(jìn)來時保持著一臉坦然的樣子,聽到顏昭若這話,頓時也驚了一下。

    要是傅太太中毒了的話,這事兒恐怕就不只是民事案件那么簡單了,畢竟傅太太的丈夫是師長,她身份便也跟著特殊起來,師長夫人被下毒,一定會引來更上層領(lǐng)導(dǎo)的注意,屆時這事肯定會被定性成更嚴(yán)重的犯罪行為來處理。

    郁珊珊心臟漏跳了幾個節(jié)拍,抿著唇角低頭看著地板,一時也亂了陣腳。

    顏昭若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見傅師長蹙著眉背著手在那兒沉思起來,臉上忍不住露出諷刺地冷笑。

    她倒是要看看,在得知妻子吃了有毒的食物后,傅師長是不是還會繼續(xù)包庇龐翠。不過以她對秦崇宇的了解,這些人把有功已逝之人的遺言看的比天還高,說不定還真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幫龐翠脫罪,只是這件事總歸是要有個結(jié)果的,所以最后罪魁禍?zhǔn)拙椭荒苁怯羯荷阂粋€人了。

    想了這兒,她便開口自己盤問起龐翠來:“郁珊珊否認(rèn)她指使你下毒,你又怎么說?”

    龐翠抖地像個篩子,她早就憋不住了,含著眼淚怒視郁珊珊:“毒草就是你給我的,我啥也不懂,怎么可能知道用那根毒草往rou里下毒,還不是你說啥是啥,你還說這東西吃不死人,只會讓人拉肚子變丑,郁珊珊,你不能都賴在我一個人身上?。 ?/br>
    郁珊珊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她一眼:“你跟你嫂子關(guān)系不好,認(rèn)識的人都知道,我親耳聽你罵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不能因?yàn)槲覄倎韻u上沒有親戚朋友,就覺得我好欺負(fù)。再說你是農(nóng)村來的,農(nóng)村不是很多大山和田地嗎,你認(rèn)識個毒草也不奇怪吧,我雖然是醫(yī)生,又不是中醫(yī),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

    末了又補(bǔ)充一句:“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看起來傻,其實(shí)心里明白著呢,整了個這么歹毒的計策害你嫂子,還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太可怕了吧!”

    龐翠被她一通嫌棄加指責(zé),氣的跳起來就想撕了她的嘴,被警察連忙按回凳子上了。

    “你少胡說八道,這毒草就是你給我的,你不能不承認(rèn)!”

    郁珊珊似乎是被逗笑了:“我給你的?誰看見了?再說就算是我給你的,那也得是你自己把毒下進(jìn)食物里的吧,也是你給你嫂子吃的吧,做都做了,偏偏在毒草的事上冤枉我一頓,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嗎?”

    “你?。。 ?/br>
    龐翠目眥欲裂,上牙打下牙,要不警察就在旁邊站著,她就拿起凳子朝郁珊珊腦袋上砸過去了。

    這個女人上午教她的時候一套一套的,翻臉卻這么快,她怎么也想不到郁珊珊竟然想把所有罪名都推給她!

    這時那個去醫(yī)院查看的士兵回來了,匯報說傅太太待在醫(yī)院留觀了一個小時,沒有出現(xiàn)毒發(fā)反應(yīng),醫(yī)生覺得她只吃了一口,所以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已經(jīng)讓她回家先歇著了。

    傅師長松了口氣,不待說些什么,那邊又進(jìn)來個佝僂著背的老先生,警察介紹說他是個老中醫(yī),只是前些年被打成臭老九,已經(jīng)很久不再接診病人了。

    老先生接過毒草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兩下:“這是蛇棘草啊,要是剛采下來的新鮮的,就這么一根,煮了水喝下就能毒死四五個大漢,但是曬干之后毒性會降低很多。以前條件落后的時候,很多懷了孕的女人會采這個曬干了煮水喝,不到半小時胎兒就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