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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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澧□□嗆住了,不敢置信地將眼眶生生撐大了一圈,喃喃:“什……什么……” 蕭晗自登基以來,幾乎沒有翻過后宮女人的牌子。 這事舉朝皆知的事情,是以會有流言傳他喜好龍陽,不近女色。 不過蕭晗從不在意這些,畢竟他的名聲本來就已經(jīng)壞得徹底,沒有更差了。 蕭澧瞠目結(jié)舌之下,伸手便要大不敬地去摸他的額頭,口中猶自不敢置信。 “皇兄,你今兒個是吃錯藥了嗎?” 蕭晗不耐煩地將他的手拍開,冷冷道:“滾去給朕辦事。” “臣弟遵命?!?/br> 蕭澧半點沒感到委屈,反而面露愉悅,喜滋滋地告退了。 他自然是高興的,這種高興,堪比自家的萬年老鐵樹終于開花了。 * 璇璣宮內(nèi),姜嬋兒聽到被傳侍寢一事時,幾乎嚇得癱坐在了椅子上。 她本就對今日茶會的事情心有余悸,卻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驚嚇來的一次比一次猛。 她瞧著桌上那道圣旨,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搜腸刮肚地開始尋找各種可能退卻的由頭。 若說自己來月事了…… 可太醫(yī)院的記錄做不得假。 若是被那暴君知道自己欺騙他,說不定會舉著大刀親自來將自己斬殺…… 若是說自己身子不適呢? 會不會也引得那暴君勃然大怒,然后自己小命不保? …… 姜嬋兒翻來覆去想了無數(shù)個念頭,可最后都被蕭晗拿刀來斬自己的畫面所中斷。 蕭晗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且他敏感多疑,洞察入微。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推諉不去。 那后果定然十分可怖。 既然伸首一刀縮首也是一刀。 那還不如便坦然去面對。 既然蕭晗召見自己,那就說明他對她存著興趣,只要自己謹(jǐn)小慎微,不去觸那龍鱗。說不準(zhǔn)就跟上幾回一般。是平安無事的。 姜嬋兒想起上幾回她將他誤認(rèn)成神仙的場面,只覺得腳趾都可以在地上扣出一整個宮殿來了。 但仔細(xì)想想當(dāng)時的過程,好像他也沒有半點傳聞中躁郁易怒、嗜血可怖的樣子。 如此想著,姜嬋兒便說服了自己。 到了夜間,便坐上了去侍寢的轎子。 侍寢的規(guī)矩很多,先是要去規(guī)定的場所凈身沐浴,由專門的宮女服侍穿戴,還有專門的姑姑來教習(xí)接下來要做之事。 一套流程下來。 姜嬋兒捧著手里的圖冊,一張含羞帶露的芙蓉面幾乎紅透了。 她穿著蠶絲輕紗所制的透薄紗衣,黑發(fā)用茜色絲帶簡單纏了個發(fā)髻,而后被人用一頂煙羅紗帳罩著,輕輕移步至鳳來殿。 煙羅紗帳四角系著銀鈴,行動間丁零作響,如夢似幻。 姜嬋兒一步步隨著宮人的腳步往殿內(nèi)走去。 鳳來殿內(nèi),冉冉檀香已經(jīng)升起,四周的琉璃燈盞搖搖曳曳。 一張刻著龍鳳呈祥紋樣的巨大鎏金龍床擺在大殿正中央。 帷幔深深,末端墜著珠璣,在燈輝下流轉(zhuǎn)著光輝,華彩非常。 姜嬋兒被送到殿中后,那群宮人便退了下去。 她回身,眼看著兩扇宮門被人緩緩合上。 一顆心又開始止不住地越跳越快起來。 她呆呆地立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瞧著門口的方向。 第15章 吃了你 殿內(nèi)燭火煌煌爍爍。 恍然間,吱呀一聲門響,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姜嬋兒屏息。 看著那扇門被一雙晶瑩修白的手推開了,緊接著邁進(jìn)一雙絳紫鎏金的登云靴。 來人錦袍玉冠,蜂腰長腿,長袖流淌似有清風(fēng)相隨,眉目間風(fēng)流繾綣,儀容美如畫卷。 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副顛倒眾生,謫仙皮囊背后,會是一雙沾滿淋漓鮮血的雙手,會是一副嗜血殘暴的魔鬼心腸呢? 姜嬋兒瞧著來人幽邃深峻的眉目,冷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道高大的身影頃刻便步至了她的身前,他身形修長,約高出她大半個頭,此刻直挺挺地立在她面前,投下濃黑的陰影,將她籠罩其中。 姜嬋兒趕緊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禮,將頭低下去,連呼吸都是稍帶急促的。 “參見陛下?!?/br> 蕭晗瞧著姜嬋兒,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了一瞬。 輕薄如蟬翼的紗衣披在她身上,倒是將人襯得愈發(fā)神清秀骨,出塵脫俗。 如藕節(jié)般半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腕,嫩白無比,泛著瑩潤的光澤。 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具身子、那雙手在微微地顫抖。 姜嬋兒依舊是斂衽屈膝的動作,蕭晗久久未喊她起身,她便一動也不敢動。 “你很怕朕?” 驀地,一道清浚悅耳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低低的像是醇厚的陳年佳釀。 與此同時,那人身上幽幽絮絮的龍涎香氣,也緩緩鉆入了她的鼻尖。 她感覺他靠得極近,耳邊似乎能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濕潮鼻息,像是蛇吐信子般纏繞著她,給人壓迫感。 姜嬋兒開口,說話時因為心中的害怕而顫顫巍巍的。 “臣……臣妾不敢。” 蕭晗瞧著她小臉兒慘白,嚇得像只鵪鶉似的,鼻中發(fā)出一聲淺碎的氣息,似笑非笑。 “你先起來吧。” 姜嬋兒這才站直了身子。 可她依舊低著頭,不敢看蕭晗一眼。 蕭晗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讓她看向自己。 姜嬋兒呼吸一促,被迫與那張神仙般的面孔對上,卻再沒有半點先前二人見面時的歡喜,眸光中只剩畏懼和瑟縮。 蕭晗的鳳眸深得好似一汪寒潭,他直勾勾地盯住她,微微翹起了赤丹的唇,神情像是餓狼一般。 “先前見著朕時,你不是膽子大得很嗎?為何眼下,卻這般害怕于朕?” 姜嬋兒渾身不受控制的顫顫悠悠,唯唯諾諾道:“臣妾不是故意的,只是這宮中關(guān)于陛下的傳言太過可怖……” “但是臣妾……臣妾是不愿相信……相信那些話的。” 姜嬋兒的目光雖怯懦閃躲,但內(nèi)心仍舊抱著一絲希望,畢竟她曾經(jīng)見到的仙君,是善良溫和的,待人寬厚的,并不似傳聞中的面目可憎。 聽了姜嬋兒的話,蕭晗panpan先是眉梢輕動,而后又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 他松開了扣住她下顎的手。 他反問,嗓音沉沉如滴墨。 “那倘若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呢?” 姜嬋兒嚇得雙腿一軟,噗通跪倒于地。 她垂死掙扎道:“可……可臣妾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br> “若是陛下真如傳言那般,又怎會……怎會平白救治受傷的小鹿?” 這點實在是說不通。 這也是當(dāng)時她信誓旦旦將蕭晗誤認(rèn)成是神仙的原因。 神仙都是有菩薩心腸的。 善待小動物的人,自然不會是心狠手辣的暴君。 “哈哈哈哈……” 蕭晗突然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陣笑來,他居高臨下地瞧著跪在地上的姜嬋兒,笑得胸膛都在震動。 她總是能讓他心情舒暢。 “誰跟你說朕是在救那頭鹿了?朕那是在飲它的血、再勒斷它的脖子。” 那幽幽低沉的嗓音鉆入耳中時。 姜嬋兒的表情猶如五雷轟頂。 她瞪圓了杏眸,芙蕖般的唇瓣一張一翕,喃喃不敢相信:“這……怎么……” 與此同時,她腦中再一遍回顧起當(dāng)時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