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青山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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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青山看著火紅的湯底,怎么都拒絕不了。 他還以為自己能承受。 這辣度是他始料未及的,與他之前吃的火鍋相比,不知是辣了多少度,可他們現(xiàn)在點的,明明只是微辣而已。 雖然很辣,但回味之后,那股屬于火鍋的香味在唇齒間久久縈繞散不開,無窮盡。 之后一頓飯,鄭青山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用清水涮掉了一層辣椒之后再入口,吃著便更舒服些了。 陳驕和鄭青山都吃的不多,吃下來還剩了些,也只能如此。 鄭青山去結(jié)了賬,從收銀臺拿了兩顆水果糖解辣,那是蜜桃味的水果硬糖。 陳驕從他的手心里拿了一顆,放進嘴里。 蜜桃的甜味將殘余的辣味完全壓制。 兩個人從火鍋店出去,天色已經(jīng)暗淡下來。 烏云還掛在天際,風(fēng)吹得也有些大。 縣城里的路燈都悉數(shù)亮起,黃色的、白熾的交錯著,點亮了平安縣的夜晚。 她和鄭青山順著來時的街邊緩緩走著,身邊路過了不少提著花籃的小姑娘,或是背著滿滿一口袋氣球的大叔。 還有無數(shù)的情侶嬉笑怒罵,她與鄭青山走在路邊,仿佛成了蕓蕓眾生之間的一縷微塵。 滿身煙火。 只是他們還沒回到楓林大酒店,一場突如其來的雨就將這一身煙火味沖刷盡了。 陳驕感受到了豆大的一滴雨珠打在頭頂,她仰起頭看去,又是一滴雨落在臉上。 她對鄭青山說:“下雨了?!?/br> 話音剛落下,剛剛還有些稀疏的雨,在陡然間就密了起來。 鄭青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順著街邊的屋檐跑了幾步,進了路邊的連鎖超市里面。 陳驕擦了把打濕的頭發(fā),她和鄭青山躲雨及時,只是濕了一點。 鄭青山擦了下身上,看了眼超市,開口說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買兩把傘?!?/br> 陳驕點頭:“好?!?/br> 陳驕回頭看去。 氤氳了一整天的大雨,突兀而至,讓人措手不及。 剛剛還喧囂熱鬧的街道,瞬間便只剩下倉皇躲雨的人,與滂沱的雨聲。 大滴大滴的雨花砸在地上,濺起的雨水,像是霧氣似的。 鄭青山很快就結(jié)賬回來,他遞給了陳驕一把嶄新的雨傘。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兩個人的傘是一樣的黑色。 陳驕撐開傘,再次踏入雨中。 他買的傘很大,一把完全能遮住兩個人,陳驕看向他,“怎么買這么大的傘?!?/br> 他剛撐開傘,從超市的檐下下來。 雨水嘩啦啦打在他的傘上,聲音太大,他一時沒聽清楚陳驕在說什么。 他靠近過來,側(cè)頭彎下身子,“什么?” 兩把黑色的大傘交疊在一起。 傘上被雨擊打的聲音,躁動的,每一下都落在陳驕的心上。 他身上還帶著糖果的蜜桃味道,牽引著她朝著他的唇上看去。 他原本薄薄的唇,因為火鍋太辣,有些腫。 鼓鼓的,紅紅的。 蜜桃味的。 雨聲更快,更大了。 仿佛在催促著什么一樣。 鄭青山側(cè)耳傾聽,卻沒聽到她的聲音,直勾勾看著她,“陳驕,你剛剛說什么?” 他湊得又近了點。 仿佛是擠進了她的傘下。 輪廓疏朗,五官精致。哪怕是放大在眼睛下面,也是無可挑剔。 陳驕吞咽一口。 小小幅度地伸出手來,在他的左手上輕輕劃過,她終于開口,聲音伴著雨顯得尤為嘶?。骸班嵡嗌?,要不要一起過七夕?” 她說的,是晚上。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從19章開始v,已看過的不用重復(fù)購買,感謝支持。 第36章 看了晚安 酒店外狂風(fēng)驟雨, 即便天還早著,也鮮少有人再花心思去過七夕。 屋里,浴室。 溫水順著陳驕的肌膚緩緩流動, 水聲嘩啦啦地落在地上,勢頭不如雨大。 浴室里除卻水聲之外,滿是沐浴露的味道。 她對這味道熟悉, 這幾天總會在鄭青山的身上聞到。 陳驕洗完澡出去,鄭青山正彎腰在書桌邊,他身形擋著,她看不出他在做什么。 陳驕走過去問他:“你做什么?” 鄭青山回過頭來, 眼尾壓低了些,“看花?!?/br> 他一側(cè)身, 陳驕就看到桌上的那盆茉莉花。 它長得仍舊生機勃勃,白得驚艷。 鄭青山此刻站在它身邊側(cè)頭看她,原本寡淡微冷的眉眼間, 仿佛因為這盛開的花而多了幾分柔和。 他再輕輕喚上一聲滿滿克制的“陳驕”,她便知道,自己今天是必然會栽在他的身上。 物理意義的栽。 窗外的雨下得急,拍在樹上。 風(fēng)也很大, 吹過時會留下一陣嗚咽般的呼嘯。 大概兩個人是許久沒有如此,鄭青山格外的急, 就像是與外面的雨踩點了一樣, 讓陳驕整個人都像是飄在云端霧里。 像在船上。 浪花接踵,重重拍擊著礁石。 陳驕:“鄭青山?!?/br> 鄭青山仿佛明白了什么,頓了下, 動作放緩。 行船速度也慢了下來, 礁石浮出水面。 雖然如此, 但船還是要繼續(xù)前行。 帆船在海浪中也進的更深。已對自己進行了深刻反省 海上的風(fēng)光極好。 雨后的晴天里,能看到湛藍無比的天空,遙遙綴在海岸上,接連著沙灘。 陳驕和鄭青山都為此癡迷。 陳驕問鄭青山,為什么今晚的船這么急。 鄭青山回答:“因為我,喜歡你?!?/br> 別人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絕不可信。他們到了這個關(guān)頭,什么話都肯哄著你說。 但鄭青山,顯然不是這樣的男人。 哪怕是到了這個地步,他語氣里的篤定、自然、平靜也與清醒時一般無二。 弦在陳驕腦子里驟然繃斷。 鄭青山的口口也更為明顯。 船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就過不去了。 她所有的話都被侵吞在海浪中,徹底沉落下去。 陳驕意猶未盡,第一次主動。 她掌控了主動權(quán),終于從暈船的感覺里恢復(fù)過來一些,抓著鄭青山的手臂問他:“你在海鷺洲的時候見過我?” 她其實心里面早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此時不過是在確定而已。 鄭青山似乎早有預(yù)料,并不驚訝,反手將她的手腕抓住,力量感幾乎將她的手鎖住。 他沉沉“嗯”了聲,坦誠回答:“見過?!?/br> 果然如此。 陳驕接著問他:“那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什么樣?” 她因為今晚來了好幾次,眼尾都因此泛起了紅,不是殷紅,是醉人的嫩粉。 加上她眼中波光瀲滟,將她平日里的客氣溫和笑意轉(zhuǎn)變成了旖旎多情。 尤其當(dāng)她看向鄭青山時,他幾乎不假思索便說了出來:“藍色長裙,黑發(fā)散落,清風(fēng)和煦,海鷺飛起,湖光瀲滟與垂垂黃昏都在你身上?!?/br> 畫架、藍裙、黑發(fā)、海鷺、湖光、夕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