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二有點東西[快穿] 第467節(jié)
等他們領(lǐng)完稀粥聚在一塊,便小聲分享著各自打聽來的事,這種事他們做了不少次,越來越熟悉了。 牛順安率先開口:“前幾日有不少士兵進城,聽聞是外面正在打仗,除了敵軍之外,南方已經(jīng)有難民開始造反,還攻破了周邊的幾個縣城。” “不會打到我們這邊來吧?” “打來了也不怕,咱們老老實實當普通百姓,皇椅的位置誰能坐誰坐,要是能換個皇帝說不準還能比現(xiàn)在來得……” “噓!你不要命了?”一個老漢狠狠瞪著說話的人。 那人有些不服氣,“本來就是,這次年荒死了多少百姓?朝廷的人待在城內(nèi)繼續(xù)吃rou喝酒,卻不管百姓的死活。” 這一路他們安然走到皇城,但在路上沒少看到一些凄慘的場景,那是一輩子會記在腦海中的事,有時候晚上都會做噩夢嚇醒。 一開始還覺得皇帝至高無上,可現(xiàn)在是恨不得有人趕緊造反。 “行了行了,這不是我們cao心的事?!惫鹋d旺揚起手攔住爭吵的人,說著:“我這邊打聽到,朝廷除了每日施粥之外并不打算安置難民,有些難民守法,有些卻經(jīng)常在周邊村落偷東西,沒鬧出人命朝廷也不會管,我看咱們找村子落腳也不行?!?/br> 他們就二十來個人,哪怕有身手好的畢巧在,也不可能擋得住這么多難民們,看來他們想要找落腳的地方有些難了。 看著氣氛有些低落,桂興旺趕緊道:“我還打聽到一些有趣的事,前些日子一個難民居然追著侯府女婿叫相公,那女婿是入贅到侯府中,沒曾想原先在老家的時候已經(jīng)成婚生子了?!?/br> 這是件稀奇事。 哪怕每日吃不飽的難民們都忍不住八卦起來。 那日聽著女子喊著侯府女婿叫相公,一開始都以為她是被年荒逼瘋了,可誰能想到她居然能直接說出侯府女婿的來歷,還拿出了婚書。 這一下,豈不就能證明她的身份? 那之后,女子就被帶入城門。 十日過去一直沒見她被趕出來。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消息被傳出來了。 “侯府千金是個善心的人,這邊的難民之所以能扛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侯府千金一直在施粥,如今知道侯府千金被騙,沒少人罵那個入贅的女婿?!?/br> “那侯府嫡女豈不就是妾了?” “那可是侯府嫡女,她怎么能為妾?” “不然呢,侯府嫡女有婚書,但另外那名女子也是明媒正娶,這事講究個先來后到,也是前面為正妻后來者為妾氏?!?/br> 蘇霖聽到這里,哪里還不明白這些人是誰。 先是看了一眼正在旁邊閉眼假寐的畢巧,他問道:“那之后呢?女婿早已娶妻的事爆出來,侯府那邊是什么反應(yīng)?” “說來那位千金也是果斷啊?!惫鹋d旺佩服著,“當知道這個消息后,二話不說就進了后宮要和離,當著太后的面說自己乃是侯府嫡女,當個平妻都是委屈了她,更別說當妾了……” 光是這樣還不止,桂興旺跟著又說了一些。 短短十日,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整個皇城最熱鬧的八卦,大部分人都挺好奇。 先不說魏徐承不承認這件事。 他咬死了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娶過妻,但他參軍時有過祖籍的記錄,正是皂果村的魏徐,和婚書上的人對得上。 就算他想否認都沒法否認。 再則,魏徐還曾提過讓前頭的妻子為妾,隨意抬進府。 “這也不是不行,一個妾而已,上頭的正房太太隨意就能拿捏她?!币粋€老婆子說著。 她剛說完,周邊幾人就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蘇霖對此并沒有反應(yīng)。 不提他心中是怎么想,但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觀念多少會有些迂腐,哪怕這件事錯方在男子身上,但都覺得納妾并不是什么壞事,如果正房不滿,還會覺得她嫉妒心太強。 “嗐,后宮的妃嬪娘娘們也是這么勸,說是這位魏徐之前丟失過記憶,并不是有意欺騙,如今愿意將原先的妻子降為妾氏,就讓這件事翻篇?!?/br> 桂興旺說得起興,“這位侯府千金還真被勸得松動,想著就這么忍下了,誰能想到?jīng)]兩天,魏徐和上頭娘子在酒樓說話被很多人聽見,原來魏徐根本就沒忘記自己娶過妻子,他卻瞞著入贅侯府,這下沒人再勸侯府千金忍著,皇帝老兒直接讓他們和離,更是當場扒了魏徐的官衣……” 畢竟這件事說大了,那就是欺君。 當初路侯爺為了女兒的婚事,可是直接跪在皇帝面前求賜婚。 皇帝看在舊臣的面子上許了。 這次鬧出有妻再娶的事,皇帝聽聞后就沒在意,更不會管路侯府父女會不會委屈。 可當知道魏徐騙婚后,皇帝立馬就暴怒了。 他不在意路侯府怎么樣,只覺得魏徐是在欺君,這是觸了龍鱗的大事,當下就允許路憐珊和離,并直接革了魏徐的職位,當著無數(shù)人的面扒了他的衣服,扒得干干凈凈,完全沒給他留一點顏面,更直接打入天牢。 “該!”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豈不是毀了侯府千金一生?” “做人怎么能這么歹毒呢?!?/br> “路侯府可是大善人,聽周邊的難民說了,從年荒開始路侯府就一直在施粥,到現(xiàn)在都沒停下來?!?/br> 蘇霖挑了挑眉頭。 侯府千金居然這么厲害,還不用他們出馬就直接解決了渣男? 就連閉眼的畢巧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 其實這個時候發(fā)生的事和原身上輩子已經(jīng)有了出入。 上輩子有蘇霖原身的扶持,莘云來到皇城后并沒有立馬找上魏徐,而是利用空間里的資源壯大自己。 一直等她在皇城站穩(wěn)跟腳,才被爆出她是魏徐的妻子。 而那個時候,魏徐因為捐贈一筆巨大的物資升官,手中擁有兵權(quán)再加上背后莘云提供的物資,直接成為了皇帝身邊的紅人。 就算爆出來,也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但現(xiàn)在不同,沒有蘇霖原身的扶持,莘云來到皇城的路上肯定很艱難,不然也不會在城門外直接嚷嚷著自己是魏徐的妻子,她會選擇在這么多人面前坐實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處于走投無路的處境,急需立馬找上一個能依靠的人。 也就是說,如今的莘云從一個給魏徐助力的人成為了一個拖后腿的累贅。 再來魏徐這段時間一直在壯大自己的勢力,也成功攀附上三皇子。 但這個天下做主的始終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如今的皇帝本來就是一介昏君,對于一個觸了龍鱗的無用之人,自然不會輕饒。 同理,魏徐是有些聰明也有些能力,但這樣的人在皇城還會少嗎? 三皇子也不愿意為了他去抵抗自己的父皇,也不愿意因此得罪路侯府。 其實在來皇城之前,蘇霖和畢巧就有好奇過他們會不會和上輩子的經(jīng)歷有些改變。 但沒想到改變會這么大。 他們真沒想過路憐珊會這么勇。 直接提出和離,還坐實了魏徐騙婚的事。 不管是蘇霖和畢巧都不認定會這么巧,恰好在提出和離后被人聽到魏徐和畢巧的話,這次將這件事給鬧大。 從最開始,路憐珊都屬于弱勢的一方,哪怕她是被騙的人,整件事她最委屈,但不管是誰提起這件事,都覺得只要莘云為妾就行,最后魏徐仍舊是路侯府的上門女婿,說不準過段時間這件事就沒在提起了。 但現(xiàn)在不同。 直接來了一個大殺招,欺君可是直接入了天牢。 路憐珊更是如她所愿,成功和魏徐和離。 如果說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蘇霖和畢巧肯定不信。 唏噓了一陣,其他人也沒繼續(xù)說這件事,而是想著該去什么地方落腳。 蘇霖讓桂興旺拿出地圖,地圖上新增了不少內(nèi)容,全是他們在逃荒路上打聽來的,他指著一處高山:“我剛打聽過,這處有一座廢廟,已經(jīng)荒廢了十來年,地勢算不少好,離著皇城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但它有一個優(yōu)勢是我們現(xiàn)在最需的?!?/br> 因為夠高,而且只有一側(cè)上山的路。 如果在某個路口設(shè)定關(guān)卡,哪怕有歹心的人想搶劫,他們也不可能沖到山頂。 蘇霖將這個優(yōu)勢說了出來,周邊的人紛紛點頭覺得可行。 尤其是上面還有一座廢廟,那怕是廢廟,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稍稍休息之后,他們一行人便離開了。 一直走到夕陽落下的時辰,才到了目的地。 廢廟真的很破舊,一開始蘇霖還擔心這邊會不會有人,因為這個地方離著皇城不遠,再加上有廢廟在,怕有人和他們打著一樣的主意。 運氣很好,這里暫時并沒有人。 或許是因為城門外還在固定施粥,為了這一碗熱乎乎的湯粥,都愿意守在城門外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倒是便宜了他們。 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一行人隨便找了個地方歇息著,一切等明天在說。 畢巧的任務(wù)目標就在離著不遠的皇城內(nèi),不過她現(xiàn)在也不著急了,很顯然原身的jiejie并不是一個弱女子,就目前來說路憐珊處于優(yōu)勢的那方,再來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難民,就算想幫助路侯府都沒資格。 與其過早的參與進去,倒不如發(fā)展一些自己的事業(yè)。 第二天早上,他們便開始忙碌起來。 清點著他們還剩下的海貨以及收拾廢廟。 等差不多弄完之后便開始接下來的打算。 桂興旺有些迫不及待,“咱們真的能將海貨賣出去?” “外面都是難民,還能從他們這邊做生意嗎?” “這個好辦,我打聽過了,只要給得起銀兩,想要進城門還是不難?!惫鹋d旺說著。 說來也是諷刺,城門并不是沒有打開過,只不過攔著的都是沒銀子沒糧食的百姓,但凡身價富裕的人想進城并不難。 “汪海那邊還等著咱們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準備了多少海貨。” 蘇霖緩聲,“不會少?!?/br> 早在海邊時,他就已經(jīng)計劃好。 并不是單單給他們準備路上的食物,還有后續(xù)的事。 利用夜間捕撈的方法,他們和汪家漁村搭上話,隨著交往越深,對方對他們放下警惕心,同樣也足夠他了解這個村子的人。 老實憨厚,當然也有個別有些小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