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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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他就感冒了,謝女士聽他有些鼻音,臨睡前給他沏了袋感冒藥。 “喝完藥就睡吧,別熬太晚?!敝x女士看他手機還開著,把燈關(guān)了。 他說:“等下就睡?!?/br> 夜間溫度低,他把空調(diào)打開,躺了一會,又坐起來,靠著床頭,無聊進了把游戲。他開了麥,把耳機塞上。 他今天狀態(tài)不好,不到五分鐘就被人打死了。 退出,他剛想重進一局,門咔嗒一聲打開了。 窗簾擋住了外面的月色,走廊盡頭是一片黑暗,他往過看,摸開床頭燈。 昏暗的橘黃色,并不明亮,但他還是下意識瞇了瞇眼。 “哥,是我?!?/br> 謝麒揉了揉發(fā)酸的脖頸,嗓音發(fā)啞:“剛回來?” 謝磷嗯了聲:“我一開始想訂明天早上的機票,但最早也要十一點?!?/br> 他有點等不及。 “媽給你留了飯在廚房,你要是餓我?guī)湍阆氯??!敝x麒掀開被子。 “不餓?!敝x磷說,“我沒胃口。你感冒了?” “有點。” “吃藥了嗎?” “吃了,不嚴(yán)重?!苯裢砝?,謝麒洗完澡又套了一件高領(lǐng)的針織毛衣,頭發(fā)忘記吹了,到現(xiàn)在還沒干。 謝磷止步在他身邊,緊跟著一只略帶涼意的手貼上他的額頭。 “是不是有點熱?” “你手太涼。” “哦?!?/br> 謝磷并沒有把手放下,反而沿著臉部的輪廓,手背挨住他微微凸·起的顴骨。謝麒眼睛在顫,睫毛輕輕劃過他的手指,很快就往后挪開。 他垂了眼問:“我聽媽說你不住學(xué)校了?!?/br> “嗯。” “還會走嗎?” 謝麒說:“不知道?!?/br> “能不能不走?” 謝麒沒回。 “你搬到學(xué)校,我都是最后才知道的。這次我去外地,你連消息都沒給我發(fā)…我這些天,一點也不好過,也不想?yún)⒓幽莻€競賽,所以等它一結(jié)束,我立刻就趕回來了…” “你為什么總要避著我,就不能,對我也好一些…” “難道我對你不好嗎?”謝麒只是在詢問。 謝磷突然拉緊了他的手腕。望向他,眼色如霧:“可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種好?!?/br> 哪種? 情人,或者伴侶? 太不現(xiàn)實了。 他猶豫的每一秒都是利刃,毫不留情剜向他的心臟,趕路的疲憊和這種不知名的疼痛攪拌在一起,將他的神經(jīng)死死緊繃。 “你覺得可能嗎?”謝麒扯唇笑了下,因為感冒,顯得聲音幾分有氣無力,“何況,就算真的有意,這層關(guān)系本身就是……又或者再過五年,十年,等好感沒了,我們該以什么身份相處,你想過后果沒有?” 他說:“不會沒的?!?/br> 只要他不拋棄他,哪怕終有一天他對他的感情在日漸相處中消磨殆盡,也總好過現(xiàn)在,一個人膽戰(zhàn)心驚,患得患失。 而且,他不會讓他們的感情有消磨殆盡的一天。 謝麒說:“你太固執(zhí)?!?/br> 他把這一點忽略了,是他自始至終犯過最致命的錯誤。 毫無防備,腰封被少年結(jié)實有力的雙臂環(huán)過。謝磷把下巴墊在他肩上,呢喃自語:“你說的都是將來,如果發(fā)生,不會沒有辦法。哥,我好累,想歇一會,我們不說那些了……” 半晌,他聽到謝麒說:“好?!?/br> 怎么辦,他對他溫和一點點,他就開始貪心不足,想要蛇欲吞象。 唇碰了碰他的耳垂,輕輕柔柔的,有些癢。“哥,我想親你?!?/br> / 翌日,天陰。 謝女士起床敲響了謝磷的房門,沒多久,隔壁的房間開了。 謝麒醒了有一陣子,去陽臺抽了會煙,聽到外面的聲音,到洗手間簡單漱了下口才去開門。 謝女士的手還懸在半空:“不睡了?” “不困。” 謝女士捂嘴打了個哈欠:“你弟回來了嗎,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br> 謝麒說:“回來了,可能還在睡。” 謝女士哦了聲,趿著拖鞋下樓:“那我做飯去,不吵他了。” 謝麒盯了她的背影幾秒,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把門合上。 床上的被子整齊蓋著,只有靠近邊緣露出了一小截手腕。 謝麒坐在沙發(fā)上,嗓子不適,很輕地咳了一聲:“不是醒了么?!?/br> 床上原本呼吸清淺的人緩緩睜開了眼。 “哥?!?/br> 謝麒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窘迫的神態(tài)。 他說,我好像睡著了。 謝麒問:“前幾天沒睡好?” 他點頭:“睡不習(xí)慣,我認床?!?/br> 有時候一天就睡兩個小時,第二天還要復(fù)習(xí),應(yīng)付考試。 他眼底泛起淡淡的青色,連唇的顏色也很淡,比他更像生病的樣子。 “那就再睡一會?!?/br> “不了?!彼驯蛔诱砗茫砩线€是昨天的衣服,“我把床占了,你睡的哪……” 謝麒說:“沙發(fā)。” 他音色低低:“哦。”然后起身說,“我回房間洗漱了。” 謝麒忽然喊住他。 謝磷回過頭,窗簾兩面拉開,視線之中,他身后的窗霧氣氤氳,白茫茫一片。 “怎么了,哥?!?/br> 謝麒看了他會,又說:“沒什么,你回屋收拾吧?!?/br> 他的眸光隨之淡了,平添些沒落:“嗯。” / 開學(xué)在一日后,為了遏制輿論發(fā)酵,學(xué)校召開了一場長達兩節(jié)課的全體師生會議。時間慢慢流逝,就當(dāng)這件事逐漸消匿在眾人視野中時,十四日,姜子義的家長鬧到了學(xué)校,說事情一定另有隱情,要求校方索賠,并同時揚言要告到法院。 雙方僵持不下,與此同時,姜子義在校外陪酒的傳言不脛而走,鬧得沸沸揚揚。 十五日,謝麒因為校門口滋事打架被記了處分。 匆匆趕到學(xué)校的謝女士看見兒子右手擦掉一塊皮后,心疼壞了:“怎么弄成這樣了?你這孩子存心讓我擔(dān)心是不是?” 謝麒低頭看了眼:“沒事?!?/br> 謝女士厲聲道:“怎么沒事?”她叫剛剛才到的謝磷,“你跟你哥上校醫(yī)室包扎一下,到時候感染怎么辦?你們主任那,我先進去跟他說?!?/br> 謝麒無奈:“不……” 沒等他說完,謝女士就踩著高跟走了,態(tài)度擺明不容拒絕。 / “為什么打架?”低著頭,他幫他小心翼翼處理食指的傷,血滲出來,流到了指縫和掌心。 謝磷的指尖也沾了血,怕他疼,不敢使力氣,連呼吸都變輕了許多。 最后還是沒上校醫(yī)室,謝麒想起之前還有瓶剩下的碘伏,他們回了班,這節(jié)是體育課,學(xué)生都去了cao場。 “教訓(xùn)兩個嘴不干凈的人。” 他默默地聽,也不應(yīng),冗長的沉默最令人窒息,又或者是某種情緒爆發(fā)前的征兆。他的唇死死抿著,目光不曾偏移,謝麒察覺到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慢得在人心上磨。 “謝磷?!?/br> “嗯?” 他抬起頭,捏住棉簽的指節(jié)泛白,臉上的情緒安靜平淡。 謝麒猶豫了半晌。 “你…和姜子義交往過嗎?” 謝磷怔了怔:“哥,你不信我?” 他說過,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又怎么可能答應(yīng)和她交往。 謝麒說:“我想知道你們是怎么認識的?!?/br> 謝磷看了看他:“如果我說,因為你呢?!?/br> 謝麒:“我?” 謝磷說:“她發(fā)現(xiàn)了我……你的事,我為了不讓她說出去,用了點手段。” “我能問,什么手段嗎?” 謝磷沉默了一會兒:“你在懷疑我?” “我沒懷疑過你?!敝x麒否認,“我只是在問你?!?/br> 謝磷說:“有什么不同嗎?” 證明在他心底的潛意識中對他依舊是不信任。 “算了?!敝x麒無言以對,也不想和他爭辯。 “抬一下手?!敝x磷撕了塊紗布纏住傷口,輕聲問,“疼嗎?” “不疼。”謝麒握了握拳,“去辦公室吧,要不然媽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br> 謝磷沒動,伸出手指放在他的視線范圍:“我手上沾的都是血?!?/br> 謝麒翻了下桌子:“我沒濕巾,待會到水房再洗?!?/br> 他說:“你弄臟的?!?/br> 謝麒停頓了下:“什么意思?” 他直接說:“我有點生氣?!?/br> 生氣? 謝麒笑,問他:“你有什么可氣的?” 他杏眼往下,神色黯然。 過了會才說:“你信很多人都不信我?!?/br> 謝麒發(fā)現(xiàn)他還有無理取鬧的本事:“我信誰了?” 反正不包括他。 謝磷沒說話,身體緩緩靠近他,近到呼吸纏繞在一起,能看見彼此臉上細小的絨毛:“哥,那我能不能問你別的事?” 他的確生得很美,是那種雌雄莫辨的美,五官干凈而精致,比妖還能勾人心魄。 他故意的。 背靠著墻,謝麒不自在地偏開頭:“什么?” 他放慢了語速:“你是為我打的架嗎?” “不是。” “那是什么?” “手癢。”他借口拙劣。 “哦。” 后門突然傳來吱嘎的響聲。 像是被風(fēng)吹動了。 謝磷看了幾秒,回頭對謝麒說:“沒人?!?/br> 謝麒身形松了松,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的反應(yīng)讓謝磷眼中染了笑意:“哥,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特別像什么嗎?” 謝麒茫然。 然后,看到他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偷 歡 / 天剛擦黑。 謝女士最終還是知道了上次的事,而且準(zhǔn)確猜出是誰瞞了自己,從辦公室出來后,一路都在跟自己的老公通電話。 進了車,她才問謝麒:“你弟哪去了?我跟他說了晚上一起走,不可能沒看見車吧?!?/br> 謝麒環(huán)顧一圈:“他是不是還在班?” 謝女士催他:“那你趕快去班里找找他。” / 剛吃過飯,離晚自習(xí)還有段時間,班門口人進進出出。 謝麒攔住一個回班的同學(xué),沒多久,那同學(xué)告訴他說班長已經(jīng)走了。 謝麒僵硬地站在原地,回想到今天謝磷的表現(xiàn),突然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竄上心頭。 他站在樓梯間,給謝女士發(fā)了條信息,告訴她先走,不用等他們。 身側(cè),忽然走來一個身影。 他看過去,有些意外:“清羽?” 他問,怎么還沒走? 徐清羽緩緩地打量他:“我留班寫會作業(yè),一直寫到了現(xiàn)在,你呢?” 他說:“我找我弟?!?/br> “哦……”她愣愣地盯著地面看。 “我還有事,你早點回家。” 徐清羽微微抬頭,神色古怪:“我有話想跟你說?!?/br> 謝麒看了看手機,問她:“現(xiàn)在嗎?” 她啟唇,最后又默默地搖頭:“你有事就忙吧,改天再說?!?/br> “好。”他表情有些凝重,抱歉地頷首,與她輕輕擦肩。 / 謝麒撥通了謝磷的電話,響了十多秒,無人接聽,他鍥而不舍地打了第二個。直到在一個拐角,聽見了不遠處傳出的鈴聲。 急躁的情緒下墜,勉強有所緩和。 他關(guān)掉手機走過去,到了轉(zhuǎn)彎,一束強光忽然晃過他的眼睛,他抬手擋住,卻被另一雙手按倒在了墻上。未來得及看清對方的五官,一個略帶涼意的吻便落了下來。 很溫柔的吻,從頭到尾,僅僅用舌尖含吮他的唇瓣。 謝麒急促地喘息,推他:“謝磷,碰到傷口了……” 他頓了一下,抓住他的右手放在腰后,繼續(xù)吻他。 神色專注,眼中全是情動。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們的衣服與夜色同溫,周圍四處冰冷,只有彼此緊貼的身體仍然guntang。 謝磷退開一些,與他的唇若即若離。 他又冒犯了他。念頭從形成到實施僅需要一剎,他有意地把他引誘到這,看他為他著急的樣子,聽他紊亂的聲音,心里從來沒有這么愉悅過。 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 他合上眸,遮住眼底的情愫。這才放開他,稍稍后退,率先為今晚的事認錯:“你如果不高興,打我罵我都可以?!?/br> 謝麒默不作聲一段后,問他。 “怎么回事?” 他知道謝麒是在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他如實答:“我想知道他們在背后到底說了什么,你不告訴我,我只能問別人了?!?/br> 他見對面沒開口,繼續(xù)說道,“我和姜子義見過幾次面,但沒有感情牽扯,她不是和我分手才跳樓自殺的,這些都是傳言。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能單憑三兩句話就不信任我?!?/br> “這些我都知道?!敝x麒輕嘆一聲,他承認,他應(yīng)負七分責(zé)任,“但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你這樣一聲不吭地跑過來,很讓人擔(dān)心。”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少年的嘴角上揚,眼底笑意浮出。 “哥,你擔(dān)心我?!?/br> 停頓很久,他只叫他別鬧。 “那你為什么要說那句話?” 謝麒回憶起自己說了什么,瞬間啞然。 他像偷吃到腥一般,試探地牽住他:“這算不算被我說中了?” 真的,快要一步步被他逼得…束手無策。 謝麒撥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往回走:“回家了?!?/br> / “回爐再造”近半個月后,宋肖終于得見天日,恨不得放幾掛鞭讓全世界都聽到。但他很倒霉,回校沒多久,迎來了第二次月考,要放以往他必然沒什么可在乎的,但這次不同,他家里給他定了名次目標(biāo),如果他達不到,那他的零花錢將會面臨被縮減一半的風(fēng)險。 他開始慌了,頭一回邁進書店買了兩本五三,前后換了好幾回,不是買錯版本就是買錯年級,終于等要開始做題了,盯著上面的幾行字大眼瞪小眼。他幾科只有英語能看點,還是選擇題太多好蒙的緣故,抓耳撓腮了好一陣子,想找謝麒教他,結(jié)果還三天兩頭見不到人影,最后百般無奈,只好忍著屈辱向方理想求助。 方理想樂不可支:“哈哈哈哈,你說什么,你讓我教你題???” 宋肖作勢要把五三奪回來:“不教拉倒,班里這么多人,我又不缺人問?!?/br> “哎別。”方理想攔住他,“我沒說不教,就是挺驚訝,不過話先說好了,到時候你萬一要退步可不是我的責(zé)任。” 宋肖說:“我長這么大就沒當(dāng)過恩將仇報的人,教在你,學(xué)不學(xué)得會在我。” 方理想:“成交!” 她把五三平攤開,問他哪頁。 隨著她的湊近,一股甜膩的香味撲面而來。 聞得心里怪難受。 宋肖摸了摸有些發(fā)熱的耳尖,伸出一根手指推推她:“你噴香水了?” 方理想低頭嗅了嗅衣服:“沒啊,可能是洗頭膏的味道,我早上洗頭了?!?/br> “…哦?!彼降诙?,指了道選擇題,“這個。”往下一劃,指最后一個,“到這個,全都不會?!?/br> 方理想:“……” 達到如此境界,十有八九就是智商的問題。 / 一個禮拜后的一天早晨,謝麒接到一通電話,當(dāng)時謝女士剛做好飯等他們下樓,謝麒走到玄關(guān)穿鞋,說聲不吃了,推門而出。 謝女士莫名其妙,回身看到謝磷就開始抱怨:“你哥也真是的,早晨不吃飯對身體不好,也不知道急急忙忙地跑哪去了?!?/br> 謝磷還盯著門口的方向:“我哥應(yīng)該有什么急事,等下我?guī)显绮偷綄W(xué)校給他?!?/br> / 電話里醫(yī)生說杜方明最近幾天精神狀態(tài)很差,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嚴(yán)重的時候企圖自殺,穩(wěn)定住病人的情緒后,醫(yī)院現(xiàn)在每天都要派人值守病房。 從小區(qū)外攔了輛車,謝麒直接去了衛(wèi)生院。 病房里,杜方明蜷縮在角落,她越發(fā)瘦削,下巴很尖,披頭散發(fā),像個索命的厲鬼。 手中的熱湯被她打翻,燙到了皮膚,女人尖叫一聲。房門打開,醫(yī)生聽到動靜,忙給杜方明注射了一支穩(wěn)定劑。 她起初不停地反抗,見狀,醫(yī)生嘗試著與她溝通,不斷安撫病人的情緒,她漸漸恢復(fù)了平靜,雙手放于雙膝,眼神空洞而麻木地盯著一處。 醫(yī)生沖女人搖搖頭,意思是暫時不要打擾她。 女人驚魂稍定,眼睛往外看到一個身影,默默地退出屋內(nèi)。 謝麒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了杜方明發(fā)病。 “那天我到水房打水,沒看住她,讓她跑了出去,最后在醫(yī)院前面的小花壇找到了她,那會她就開始胡言亂語…” “她說了什么?” “說了…”女人看了眼謝麒,有些為難,“你還是不知道的好?!?/br> 對方堅持問。 女人想起那天的場景。 她和一群護士找到杜方明,后者跪在地面上,哭哭笑笑,口中喃喃,眼里神情似癲似狂,瘋魔得厲害。 她未見過那樣凄厲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來,讓人只覺脊背一陣發(fā)寒。 后來,終于聽清了其中一句。 謝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