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為信念而戰(zhàn)
然而鄧布利多沒有給她提問的機會,而是迫切地詢問起她所知道的一切。 季星晚沒有任何隱瞞,將書中的內(nèi)容全盤托出,鄧布利多安靜地聽著,只會偶爾打斷她一下,抓住某個點細細地盤問。 “西里斯是無辜的,他沒有出賣莉莉和詹姆?” “嗯,投靠伏地魔的人其實是小矮星彼得?!?/br> “彼得是復活伏地魔的關鍵人物,對嗎?” “算上哈利,一共有七個魂器?” “不,先生,現(xiàn)在納吉尼還沒有變成魂器,”季星晚急切地說,“先生,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 “去消滅魂器?”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星晚,我恐怕現(xiàn)在還不行?!?/br> 季星晚不解,“先生,為什么——我們已經(jīng)知道魂器被伏地魔藏在什么地方了,不是嗎?” “日記本在盧修斯·馬爾福家,我不是魔法部的官員,無權去他的宅院搜查。況且他一定把日記本藏在非常隱秘的地方,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除非他自己主動把日記本交出來?!?/br> 季星晚贊同道:“那肯定不可能,盧修斯極力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呢。那我們只用等到下學期就好了,他會把日記本拿出來的?!?/br> 用來陷害他們一家。 “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蛇怪的毒牙和格蘭芬多的寶劍。”鄧布利多提醒道。 季星晚一愣,確實,只靠格蘭芬多的寶劍是無法消滅魂器的,它必須要吸收掉蛇怪的毒液才行。 那么,就需要有一個人來召喚出寶劍殺死那只蛇怪。 這么說,密室必須要打開,劇情還是沒辦法修改。 等等—— “先生,我們不能用厲火咒嗎?”季星晚問道。 “星晚,那是黑魔法?!编嚥祭酂o奈地說。 季星晚抿了抿嘴,“我知道的,先生,你不屑去使用黑魔法?!?/br> “你也不行,星晚,”鄧布利多嚴肅地說,“黑魔法并非念一個咒語,揮舞一下魔杖那么簡單,他一樣需要理論知識的支撐和對邪惡力量的深刻理解,一旦接觸便再難擺脫?!?/br> 季星晚明白,黑巫師就像他們那的邪修,越練越魔怔。 邪修里面有好人嗎,有,但是非常少。 那些人最開始都是抱著“我只是試試看,不會誤入歧途,”的想法去修煉的,可最后能堅守本心的人又有多少? “那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拉文克勞的冕冠還有復活石戒指,我們是不是都沒辦法拿到?”季星晚的語氣中有股說不出的失落,她向鄧布利多坦白了一切,結果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掛墜盒在布萊克的老宅,等西里斯洗脫嫌疑,我們再去拿掛墜盒也不遲,”鄧布利多緩緩說道,“至于赫奇帕奇的圣杯,如果我們堂而皇之地把它從萊斯特蘭奇的金庫里拿出來,這無疑是在挑站妖精的權威——恕我直言,妖精和巫師的關系一向非常緊張,如果繼續(xù)惡化,恐怕又會挑起戰(zhàn)爭。” 作為一個外來人,季星晚只想一門心思想消滅魂器,自然不像鄧布利多考慮得這么周全。 她有點垂頭喪氣,“先生,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等待伏地魔復活,”鄧布利多干脆地說,“現(xiàn)在的他不是活人,只是一片靈魂,雖然他附在奇洛身上,但我們根本拿他毫無辦法?!?/br> 靈魂這個東西玄之又玄,在魔法部神秘事務司的死亡廳工作的巫師就是專門研究這個的,都研究好幾百年了,還沒研究明白。 別說是鄧布利多,恐怕就連梅林都沒辦法。 季星晚撓了撓頭,一向整齊的長發(fā)略顯凌亂,遲疑地問道:“先生……那哈利……你不會傷害他的,對吧?” 這是她最擔心的,也是她最開始并沒有向鄧布利多坦白的原因。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她來到韋斯萊家,來霍格沃茨上學,成了哈利的朋友,自然會站在哈利的角度考慮。 她不允許別人傷害她的朋友。 鄧布利多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最后,他輕輕嘆了口氣。 “星晚,也許犧牲哈利可以挽救一些人的生命,但誰都沒有資格替他做出選擇。換句話說,那些人是為哈利而死的嗎,不是!就算沒有哈利——沒有所謂的救世主,難道就沒有人站出來反抗了嗎?” “一定會有的!”不等季星晚說話,鄧布利多又繼續(xù)說了起來,“就好比那些鳳凰社的初代成員,他們絕大多數(shù)都是純血統(tǒng),隆巴頓夫婦,斯普維特兄弟,博恩斯一家——換句話說,如果他們不加入鳳凰社,也不會也用不著冒那么的風險!” “我明白的,先生,”季星晚難過地說,“還有那些在戰(zhàn)爭中犧牲的無名者?!?/br>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鄧布利多久久沒有言語,扭頭看向窗外的朝陽。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jīng)聊了整整一夜。 火紅的鳳凰落在季星晚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她的臉。 “??怂埂!?/br> 鳳凰歡快地叫了一聲,一口吞下她指尖變出的火焰。 “它和我想象中的鳳凰不太一樣?!?/br> “也許是因為我們來自不同世界的緣故?!?/br> 鄧布利多聽到自己是一本書的人物時,也只是驚訝了一瞬,并沒有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只言片語,不足以描述他的一生。但那短短的幾行字,卻已設定好了他的命運。 他是一個把愛掛在嘴邊的人,但卻真的沒有享受過那所謂的愛。 鄧布利多笑了笑,“星晚,我很感謝你告訴我關于他的事?!?/br> 季星晚面色一僵,尷尬地低下了頭,提到格林德沃時,她明顯感覺到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多少年過去了,鄧布利多始終沒有忘記曾經(jīng)的愛人,但他卻到死都不知道,格林德沃是愛著他的。 可現(xiàn)在知道了又能怎樣,他們已經(jīng)沒有重歸于好的可能了。 休息室里的爐火已經(jīng)燃成了一團灰燼,季星晚坐在沙發(fā)上,跟偶爾從她面前路過的同學打著招呼。 她等了好一會兒,那兩個少年這才頂著亂蓬蓬的紅發(fā),慢悠悠地從寢室里走出來。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窩在沙發(fā)里的季星晚,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目光,一左一右地貼到她的身上,靠著她的肩膀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