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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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遙反問:“她們怎么就不能干了?我舅舅是皇上,母親是長公主,我這般身份的人種了十幾年地都沒覺得丟人,她們?nèi)绾胃刹涣耍吭趺?,她們比我的身份還尊貴不成?” 她并不喜自己這個身份,可有時候用來懟人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曹氏氣得手握成了拳。 她若是知曉蘇云遙是這么個渾不吝的性子,說什么都不會同意她進(jìn)門! 周氏看了一眼曹氏的臉色,在旁邊插了一句:“干活就干活,二嫂怎么還不讓人出院子了?咱們府也沒這樣的規(guī)矩吧?” 蘇云遙絲毫沒給她面子,道:“我何時不讓她們出門了?三弟妹如何知曉她們沒出院子的?難不成你在等著誰給你傳遞消息?” 被戳中心事,周氏頓時慌了。 “你這是什么話,我哪里等人傳遞消息了,不過是這幾日沒在外面見著你院中的人罷了。” 蘇云遙道:“她們不出門老老實實待在院中不正好給三弟妹省了麻煩么,省得她們出來生事?!?/br> 曹氏這會兒緩過來了,說道:“她們很多是家生子,府中有她們的親朋好友,你若把她們拘在院中,豈不是見不到了?府中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br> 蘇云遙眼眸微動。 府中的規(guī)矩是各個院中的下人在各個院中,從來也沒有到處亂竄的道理。這二人為了打聽他們瑤華院的消息當(dāng)真是會睜眼說瞎話。 不過,這正合她意。 只見蘇云遙面上一副為難的模樣,單最終還是道:“行吧,既然母親這樣說,想出來當(dāng)然可以,只要干完活就行。到時候母親可別說我們院子里的人沒規(guī)矩?!?/br> 周氏立馬道:“你這活兒也太重了,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干完!” 蘇云遙反駁:“重嗎?是她們太沒用了吧,這么點兒活,我一個人一天就干完了。她們干不完那是因為偷jian?;?。若是不做事,府中還養(yǎng)著她們做什么,吃白飯嗎?” 周氏被懟得啞口無言。 蘇云遙安排的活的確不重,得知干完活就可以出去時,從前磨蹭一天也干不完的活當(dāng)天上午星瑩就干完了。 吃中午飯時,星瑩說想要出去,蘇云遙同意了。 第二日下午,星瑩又出去了,蘇云遙仍然同意了。 等到快吃晚飯時,春杏慌慌張張從外面回來了。 “夫人,不好了,侯爺讓您去正院一趟。” 蘇云遙詫異:“侯爺讓我去正院?發(fā)生了何事?” 最近她一直關(guān)起門來不怎么打聽外面的事情,還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春杏低聲道:“星瑩和四少爺在假山里做那種事兒,被兵部尚書夫人身邊的丫鬟看到了?!?/br> 武安侯管著皇城衛(wèi),與兵部尚書同屬于武將,二人一同上過戰(zhàn)場,關(guān)系不錯。兵部尚書夫人和曹氏也處得不錯。 今日兵部尚書夫人就來了府中。 結(jié)果他們府上的丫鬟在小花園里發(fā)現(xiàn)了正欲行茍且之事的謝季琮和星瑩。那丫鬟不認(rèn)識謝季琮,以為是府上的下人,頓時嚷嚷出來。武安侯府的下人們連忙跑過去逮人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那是府中的四少爺。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兵部尚書夫人也沒在府中久留,借口家中有事匆忙離開。 武安侯聽說此事后震怒,讓人把謝季琮還有她和謝彥逍叫去了正院。 “侯夫人想把這事兒推到咱們院中。”春杏道。 這才是春杏覺得大事不妙的原因。 蘇云遙卻沒太把這個放在心上,她在想,這件事情怎么這么快。 還這么巧。 明明星瑩來院中的時間與前世不同,怎么結(jié)局還是一樣的。 她越發(fā)肯定了這些事情絕非巧合,定是有人設(shè)計的。 只是幕后那人究竟是何人呢? “世子回來了嗎?”蘇云遙問。 “還沒,聽說侯爺已經(jīng)讓人去叫世子了,應(yīng)該快到了?!?/br> “嗯。” 蘇云遙收拾了一下,換了身衣裳,聽說謝彥逍去了正院,這才從瑤華院出去了。她去得比較晚,她到時侯府的人幾乎全都到齊了。 一進(jìn)門,曹氏就看向了她,那眼神頗為凌厲,像是要吃人。 蘇云遙沒搭理她,她在尋找謝彥逍。 謝彥逍正坐在武安侯下首的位置上,神情冷漠,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蘇云遙看了他幾眼,收回了目光,朝著坐在上首的兩人行禮。 “見過父親、母親?!?/br> 聽到聲音,謝彥逍抬眸看向了站在廳堂中央的蘇云遙。 沒等蘇云遙落座,曹氏便率先開口了。 “老二媳婦兒,府中發(fā)生的事情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彼噶酥腹蛟诘厣系男乾?,冷冷地說道,“這丫鬟是你院中的,該如何處置你拿主意吧?!?/br> 跪在地上的謝季琮看了一眼曹氏,曹氏瞪了他一眼,他立馬垂下頭不敢說話。 武安侯聽后,看向了蘇云遙,眉頭皺了皺。 前些時候在湘王府發(fā)生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這個兒媳在規(guī)矩上確實欠些妥當(dāng),也不怎么會管理下人。不過,此事倒也不能賴在她的身上。說到底還是這逆子自己的問題! 武安侯瞪了一眼幼子。 蘇云遙哪里還會像前世一樣搶著被黑鍋,立馬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這丫鬟本是母親房中的,四弟覺得她長得貌美,求著母親收到了房中。母親見四弟被這丫鬟迷得不知進(jìn)取,就故意把這丫鬟給了我們院子里,希望她能在我們院中把世子迷住??上Я耍雷由跎倩胤?,這丫鬟沒找著機(jī)會。約摸是這個原因她才又出去尋四少爺了吧。她如今雖在我們瑤華院,但卻不聽我的,該如何處置還是母親拿主意吧?!?/br> 蘇云遙這一番話可是把好些人都扯進(jìn)來了,連自己的夫君都編排上了,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曹氏真的是要被氣死了,指著蘇云遙道:“你胡說什么!” 就連武安侯這個大老粗都覺得有些不順耳:“老二媳婦這話……” 蘇云遙立馬接道:“父親明鑒,全是實話!”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委婉了,以前在村里跟人吵架時說得比這還直白、還難聽。 “夫君意志堅定……”她正欲再說幾句,察覺到謝彥逍的目光,頓時閉了嘴。 罷了罷了,給他留點臉面。 “所以,這丫鬟雖然是母親給我的,實則就在我院中待了幾日。這幾日還跟不少管事起了沖突,罵了我院中的丫鬟嬤嬤,打碎了我一套茶具?!碧K云遙開始告狀。 武安侯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轉(zhuǎn)頭看了曹氏一眼,不滿地道:“這種不懂規(guī)矩的丫鬟怎么不早些發(fā)賣了,竟還給了老二院中?!?/br> 明明是這丫鬟勾引了老四,侯爺竟然開始心疼老二了!曹氏心里泛苦,但此時須得解釋清楚了。 “侯爺,這件事并非您想的這般。我之所以會給老二媳婦兒,是因為老二媳婦兒身邊少了個丫鬟。我想著,做母親的得體諒孩子,就給了她兩個丫鬟。這兩個丫鬟從前也好好的,誰知今日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誰指使的,故意挑了尚書夫人在的時候做出來此等事……” 曹氏這話是在暗示這件事情是蘇云遙在背后故意使壞。 蘇云遙聽后挑了挑眉,看向了武安侯,立馬說道:“父親明鑒,我本就聽說這丫鬟不是個省心的,便一直把她拘在了院子中不讓她亂跑。誰知母親聽說了此事后,昨日一大早就罰了我,讓我在院中站了許久。不僅如此,還訓(xùn)斥了我,嫌我讓星瑩干的活重,嫌我拘著她們不讓她們出瑤華院,讓我把她放出去見見府中的親朋好友。母親都這樣吩咐了,我這做兒媳的又怎敢違抗,就只好把放她出去了?!?/br> 曹氏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 對,昨天早上的時候她的確說過,但她并非是想讓星瑩出去,而是想讓侍畫來正院中。此刻她心中閃過一絲后悔。若非如此,兒子的丑事也不會鬧得闔府上下皆知了。 “母親說這事兒是人在背后指使,難不成那人……是您?” 攀扯人嘛,誰不會。 曹氏立馬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這時,一向不說話的謝彥逍開口了,他看向武安侯,提醒:“父親,此事的關(guān)鍵是四弟這事已經(jīng)傳到了府外,該如何處置。” 武安侯這才回過神來,看了曹氏一眼,他險些被她帶偏了。他這夫人平時還好,一旦涉及到老二就有些不明是非。 謝彥逍又接著說道:“不過,若這丫鬟如母親所說是我們院中的,四弟難免要背上一個偷嫂子身邊丫鬟的名聲,但若她本就是四弟屋里人,便只是一樁風(fēng)流韻事,旁人笑笑便罷了?!?/br> 謝彥逍一下子說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說到底,武安侯不想讓事態(tài)擴(kuò)大,曹氏不想讓兒子的丑事曝光,謝季琮想要這個丫鬟,蘇云遙不想要這個丫鬟。 謝彥逍說的法子極好。 謝季琮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星瑩,率先反應(yīng)過來,道:“父親,星瑩就是我房中的丫鬟,她一直都是我的通房,母親給我的,母親知道這件事的?!?/br> 曹氏本想借這件事順便整一下蘇云遙,沒想到?jīng)]整成不說,此刻還不得不捏著鼻子認(rèn)下。她閉了閉眼,復(fù)又睜開。 “對,侯爺,是我記錯了,這丫鬟本就是我房中的,是我給琮兒的?!?/br> 聽到這話,謝季琮心中一喜,星瑩終于保下來了。 武安侯臉色陰沉的難看。剛剛夫人還說這丫鬟是老二媳婦兒身邊伺候的,話里話外說此事是老二媳婦兒攛掇的,故意陷害琮哥兒,現(xiàn)在卻突然改了口。 他知道夫人和世子之間不和,沒想到她竟這般過分,在他面前顛倒是非黑白。若非此事有利于琮兒,她還不知會如何狡辯。 武安侯拍了一下桌子,沉著臉道:“簡直胡鬧!琮哥兒禁足兩個月,這丫鬟……” 說到星瑩時武安侯猶豫了一下,真解決了這個丫鬟反倒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夫人好好管束管束?!?/br> “是,侯爺。” 武安侯站起來,道:“府里的事情夫人該好好管管了,也要一碗水端平。實在不行夫人就歇一歇,讓老二媳婦兒管!” 說完,武安侯甩了甩袖子離開了。 曹氏氣得臉色煞白。 武安侯一走,屋里的人也都散了。 雖然外面風(fēng)大,可蘇云遙一想到曹氏剛剛的臉色就覺得心情著實好。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經(jīng)過了亥時,可她今日許是心情太過美好,到不怎么困。 開心過后,她又想到了最近幾日發(fā)生的事情。 星瑩跟謝季琮的事情在前世并非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是過了幾個月才發(fā)生??蔀楹纬鍪碌牡攸c以及發(fā)現(xiàn)的人都是一樣的。還有文昌侯府和禮部尚書府的事情,前世明明兩個府一同出了事,為何今生只有文昌侯府出事了。 以及前不久曹氏的幼弟的事,那也是提前了幾年發(fā)生。 即便是再不敢想,事情擺在了眼前她也不得不去承認(rèn)了,那便是這些事情都與她有關(guān)。 只要得罪過她的人都開始倒霉了。 會幫她做此事的人定是跟她關(guān)系密切之人。全京城跟她有親密關(guān)系且有能力做此事的人,除了爹娘就是謝彥逍。她爹娘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嫌棄她丟人甚至不想把她認(rèn)回來,這樣的人又怎會為她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