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咬一口 第20節(jié)
男人眼神微攏:? 她耳郭一紅,迅速退開,半晌后才從齒間擠出一句:“不是故意的?!?/br> 他轉(zhuǎn)過身時輕哂了聲,被柜門關(guān)閉的聲音壓下,話筒聽不到,但她聽到了。 看樣子,他并不是很信。 接下來洗碗的幾分鐘,簡桃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謝行川那個笑。 他憑什么不信?不然呢,難道她故意占他便宜? 她是那種人嗎? ……不過在謝行川眼里,她可能確實是那種人。 想到這,她略有些不甘地擠了點洗潔精,正在想等會兒怎么反擊的時候,身后的人又轉(zhuǎn)身了。 她這次學(xué)聰明了,下意識往左退,不會碰到他的身體。 但這次,他的目標(biāo)好像是左邊的胡椒。 下一秒,簡桃感覺到男人伸出手,在她寬大白色圍裙的遮擋下,用手扶住她的腰,往右側(cè)撥了撥。 她今天穿的是高腰上衣,他拿過冰鎮(zhèn)可樂的手毫無阻隔地碰觸上去,冰得她一個瑟縮。 然而垂眼,寬大的圍裙幾乎遮住了所有的動作,全封閉的廚房也沒有哪一處,能記錄下他此刻的惡行。 她顫時,下意識抬眼想去找他的表情,所有攝像機都不知道的碗柜反光條下,二人眼神對上。 他漫不經(jīng)心,鎮(zhèn)定自若,出色的表演能力讓他輕松用眼神說出如下七個字—— 我也,不是故意的。 簡桃:“……” 狗也會說話嗎? * 下午的行程是去葡萄園參觀,順便參與了一下葡萄酒的制造過程,賺點旅游基金。 等忙了一天回到別墅,大家都已經(jīng)累了。 瀟瀟那層的衛(wèi)生間正被占用,于是來簡桃這層,跟她一起卸妝。 表面上是卸妝,但瀟瀟一進來就蓋住攝像頭扯了麥,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簡桃低聲問:“怎么了?” 瀟瀟:“蔚丞加我了?!?/br> “……” “加你說什么?” “很奇怪,”瀟瀟說,“就說什么一天辛苦了,今天什么什么做得很好,夸我好看……就是那種,也挺正常,但是仔細看又覺得不大對勁的消息。” 簡桃大概能懂,點了點頭:“不太正常,但沒辦法上升高度的搭訕?!?/br> “對,還說明天什么游戲元宵月恐高,可以和我一組……”瀟瀟覺得不舒服,“小桃姐,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你能和我一起嗎?” “可以啊,他找你的時候,你直接叫我就行,我去陪你?!焙喬业?,“總之別和他單獨一起?!?/br> 瀟瀟猛點了幾下頭,感覺簡桃頭上已然出現(xiàn)了“人美心善的仙女”幾個大字。 想了想,她又挺不服氣:“蔚丞都玩成這樣了,怎么還沒被曝???要頂流這樣早該塌房了。” 簡桃笑,隨意說著:“說不定快了?搜集證據(jù)不也要時間。” 瀟瀟點點頭,覺得這話說得在理,這才開始卸妝。 揉了會兒臉之后,不知是想到什么,瀟瀟對著鏡子感慨道:“哎,看來看去,還是覺得謝老師最好?!?/br> 簡桃沖水的速度停了停,不太確定地問:“誰?……謝行川嗎?” “對啊,別看你倆不太對付,但畢竟這么久了,謝老師一直都沒什么花邊新聞,更沒有什么搭訕嫩模之類的小道消息?!睘t瀟說,“要知道圈子就這么大,誰有問題早就傳出來了?!?/br> 簡桃心說肯定的,謝行川簽了婚前協(xié)議,如果不檢點的話可得凈身出戶,他沒那么傻。 瀟瀟潔面后抹著水乳,展開聯(lián)想:“搞不好謝老師到現(xiàn)在還是個處男呢,禁欲自持,從不破戒。” 簡桃:? “那我覺得不太可能?!?/br> “怎么不可能了!我覺得可能!你不能因為你們的關(guān)系戴有色眼鏡看他,”瀟瀟振振有詞,“你知道嗎,有的男的越是看著風(fēng)流,實際越是純情專一。” 簡桃沉默很久,實在不忍打破19歲的瀟瀟對男人的幻想,半晌后點點頭,“你說的是。” 是他就是他,全宇宙最后一個處男謝行川。 * 第二天一早,大家開車前往皇后鎮(zhèn),準備體驗噴射快艇。 這是新西蘭的極限運動之一,不系安全帶,高速穿梭在水流之中,有種時刻會撞山的緊張感。 一上午的驅(qū)車后,大家終于抵達。 簡桃在車上聽了太多橙月的語言糖,下車已經(jīng)有點受不了了,獨自緩了會兒還是暈,便繞到后方去找導(dǎo)演,問自己能不能先去休息區(qū)。 一個綜藝需要的工作人員太多,導(dǎo)演組被擋在監(jiān)視器和人潮后方,簡桃繞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才找到。 蔚丞也在,好像是來看鏡頭的。 簡桃沒在意,扇著風(fēng)跟導(dǎo)演溝通著位置和時間,她今天穿了件短t,是在腰側(cè)打結(jié)的設(shè)計,露出極白的一小截腰肢,隨著她說話動作微微開合。 蔚丞只掃過去一眼便難以挪開目光,心下感慨著果然是各大導(dǎo)演也連連夸贊的天花板,倏地,眼前又浮現(xiàn)出螢火蟲洞內(nèi)謝行川與她的親密動作,一時間胡亂的念頭奔涌,想著或許她并不排斥?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簡桃溝通完畢正要離開,突然從面前的反光板里看到些不太對勁的東西,在蔚丞伸手時迅速抬腿朝前避開,這才莫名地回頭看他。 蔚丞頓了下,看她眼中詰問意味明顯,一時又晃神于這雙眼連這樣也好看,半晌后才回過神,指指頭頂搖臂,找了個托詞道:“我……我看搖臂在晃,怕打到你,想讓你躲一下?!?/br> 簡桃抬頭去看,托著攝影機器在半空中的搖臂離得挺遠,再旋個三百六十度也碰不到她。 倒是這人,連欲蓋彌彰都這么好笑。 于是她沒控制地笑了聲,這笑音落在蔚丞耳內(nèi),卻不啻于一記重音。散漫地、荒謬地、可笑地,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能有什么做資本,無非是金錢名利地位,但他一個也及不上簡桃,這笑,更像是嘲他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一瞬間丟人至極,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抬不起頭。 簡桃沒再看他,迅速朝休息區(qū)走去。 * 她在休息區(qū)的躺椅上緩了一刻鐘,再起身時終于舒服不少。 看到一邊有水上運動用的防曬泥,她圖新鮮地往臉上抹了兩道,很快,門口傳來敲門聲。 謝行川:“穿好沒有?” 她奇怪地拉開門,見沒有攝像跟著,這才問:“他們讓你來喊我的?” “嗯,他們在點果汁,我不喝?!?/br> 大概也是嫌那邊吵,他掩上門,徑直在椅子上坐下,閉目養(yǎng)神。 簡桃換完衣服回頭,準備喊他,但就在看到他閉眼的那一刻,突然計從心頭起,將綠色的防曬泥擠到指尖,打算給他臉上也來兩道。 結(jié)果手指快接觸到他臉頰的那一刻,被人擒住手腕,男人施施然睜眼:“干什么?” “給你抹點,”她很無辜地說,“怕你曬黑了?!?/br> “不要?!?/br> “那不行,這是我做妻子的職責(zé)?!?/br> 他力氣大,但她在上位,更方便用巧勁,推拉之中簡桃找到機會,也沒多想,直接一個跨步坐到他身上,眼見下一秒就要成功——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又被人顛了個倒,壓在了椅子上。 …… 她嚴重懷疑謝行川有什么上位情節(jié),每次只要她上去了,下一秒就得被他給摁下來。 簡桃動了兩下,這回發(fā)現(xiàn)掙扎不動了。 謝行川:“還鬧不鬧?” “我沒鬧,”她堅持自己的說法,“你以為我是故意涂綠你,其實我只是怕你曬黑,你怎么能這么抵抗……” 話說到一半,他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手指在她肩上揩了一把。 簡桃:“怎么了。”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她動作之中,領(lǐng)口微歪,露出來的肩膀上,有枚小小的紅印兒。 謝行川垂眼看著,聲調(diào)很平常:“怎么還沒消?!?/br> “你還說呢,”一說到這個簡桃就來氣,“你這嘴比拔罐還厲害啊,不吸點什么難受是吧?那天在帳篷頂燈都不關(guān),我眼睛都要被晃瞎了?!?/br> 她張嘴正要繼續(xù)說,突然一瞬間,像是真的只有短短一瞬,有聲音響起,并伴隨門被人猛地推開的聲音。 瀟瀟壓低聲音,震撼又興奮道:“臥槽小桃姐,橙月塌房上熱搜了!” 像是躡手躡腳而來只為分享這個消息,瀟瀟滿面紅光,興奮不已,但就在抬頭,視線定焦的那一秒,面上表情瞬間被清空,嘴角也一點點,驚恐地張開。 十九年來看過的所有科幻片都沒此刻更震撼,待躺椅上的二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來,所有不可思議的猜想得到驗證—— 她目光挪向簡桃的肩膀。 啪地一聲,手中飲料砸了一地。 第14章 淺嗑 簡桃啟了啟唇, 想解釋,然而目前這個姿勢—— 謝行川就壓在她身上,手指拉著她已經(jīng)垮下來的領(lǐng)口,指尖落在她那個將消未消的草莓印上—— 看樣子是, 解釋不了了。 氣氛呈現(xiàn)出一種黏稠的、詭異的、涌動的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