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殼
秦雯理身邊有兩個女傭貼身照顧,真就是字面上的貼身照顧,她們此時就睡在床兩側(cè)的地板上。 她什么都沒辦法干,也沒有力氣做。 只能睜大了眼睛神游,她想了很多,從小到大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父母的和藹,親朋好友的親昵,張其林的欺騙,頌帕的喜怒無常。 從踏上離家的飛機那一刻,事情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走偏。 她沒有什么能力糾正已經(jīng)歪掉的人生,她想死了算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死了,也就是變成路邊不知名的枯骨,她又有些不甘心。 可是,現(xiàn)在的她能做什么呢。 連好好活著都做不好,還能做什么呢。 秦雯理閉上干澀刺痛的眼睛,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哭不出來的。 哭也沒有什么用,么有人會關(guān)心,也不會有人同情。 總說女人的眼淚是武器,可是在這里,眼淚是最沒有最不值錢的東西。 妓女么?她現(xiàn)在又有什么區(qū)別。 心死了,剩下一副軀殼,也沒什么屈辱可言了吧。 她不甘心??! 她想要張家母子死,她一切的痛苦都是這兩人帶來的。 秦雯理想著想著竟也睡了過去,她太累了。 秦雯理在床上干干躺了半個月,身上的傷口才逐漸長好。 每天就像是一副沒了靈魂的軀殼一般的吃著藥,打著針。 張其林雖說沒有什么愧疚之心,倒是給秦雯理弄了不少好藥來治療。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可秦雯理并不領(lǐng)情,讓他也有些惱了。 張懷閔提議下回直接把她送到坤沙老爺子床上的時候也沒有反對。 坤沙玩的那樣花,他也有些許擔心,隨即去看了一眼秦雯理。 “我mama想要你接客,如果你不想的話,可以和我說?!?/br> 秦雯理轉(zhuǎn)過頭去,不愿和他說話。 張其林嘆了口氣后道:“你確定不愿意求我一句?” 秦雯理還是不說話,看看他說的什么鬼話。哪個女人愿意墮落?他不如去問問這里的女人們有幾個是自愿的。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br>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掉。他還有些生氣,秦雯理這是對他不信任還是覺得他不可能做主。 想到這里,張其林的火氣更盛。 扒開了脖子上的領(lǐng)帶,隨手甩給了身邊的安保。 安保得了名貴奢侈牌子的領(lǐng)帶,自是千恩萬謝。 “謝謝少爺!” 張其林不在意的揮揮手,一個人到酒窖挑了一杯紅酒喝起來。 張懷閔叫了個女人給他,他也沒有拒絕,趁著酒勁粗魯三兩下抽插便草草結(jié)束。 “少爺,您有什么煩心事嗎。” 那女人水蛇般纏了上來,惹得張其林心里更加煩躁。 “滾!” “少爺別生氣,是我做的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女人悻悻的穿上衣服給張其林道歉,生怕惹怒了大少爺把自己送進水牢。 張其林煩躁的將一瓶紅酒喝了個干凈,而后癱倒在沙發(fā)上。 他的房間緊鄰著張懷閔的房間,做什么動作都不敢太大,本想摔了喝完的瓶子。 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