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秦雯理還是抓住了一個空檔,鉆到了后院。 原先安保多到感覺無聊的地方,如今沒有一個人在這里。 后院的火力明顯沒有房子里那么激烈,秦雯理直接跳進了一個連接著屋外活水的魚池里,有個連接的管道,那管道實在說不上多寬。 差不多就是一個桶裝水那么粗的管子,想送進去一個人著實不容易。 可一墻之隔的屋子里正在發(fā)生槍戰(zhàn),保不準(zhǔn)自己會不會成了子彈下的冤魂,就算槍戰(zhàn)結(jié)束,不管哪一方勝利,恐怕都沒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上一把。 秦雯理把自己塞進那根管子里,蜷縮著,動作幅度很小很小,就像只毛毛蟲一樣,一扭一扭地往前挪。 即便這樣小心了,還是把身上蹭得到處都是傷。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時間,她才從管道里鉆出來。 重新見到了光亮,秦雯理大喜過望,水中憋氣的時長大概是今生巔峰。 從水中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之后,一點點地往外挪。 這片屋外的小池塘面積也不大,秦雯理很快就游到了頭。站起來的時候還是叫人給看見了,身后槍聲響起,她那原本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胳膊又挨了槍子兒。 萬幸的是,后面沒有人追上來,或許是被殺了吧,又或者是懶得管她。 總之,秦雯理居然真的從那棟房子里趁亂逃了出來。 只是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只有一直跑一直跑,就算跑不動了也不敢停歇。 她不敢往北跑,只能隨意地找個方向漫無目的地跑。 跑到她雙腿逐漸沒了多少知覺,身上沾滿了泥土,實在撐不住了才敢停下。 兩邊胳膊上的rou被水泥管子蹭掉一大片,左手中槍倒是完全沒什么感覺。血水和泥巴糊在傷口上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秦雯理歇了一陣準(zhǔn)備繼續(xù)跑,可沒走兩步呢,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洞里薩湖即便植物生長茂密,湖水卻還是泛著黃,就像黃河一樣,深沉而寂寥。 秦雯理再次醒來的時候,鼻息間是滿滿的腥氣,那種湖水和魚蝦怎么都沖不散的濃重腥味,讓她不由得干嘔起來。 “Hi?!?/br> 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姑娘湊過來,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秦雯理一句話都聽不懂,勉勉強強聽見了一句洞里薩湖。 不過對方應(yīng)該是沒什么惡意的,反正她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別的選了不是嘛。 秦雯理拿起來對方送過來的蝦干和水,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身體上的疼痛這回特別的強烈,不管怎么樣命還在,也算是好事。 “you, and he, ese?!?/br> 小姑娘又是跑回來了,帶著一個年輕男人,興沖沖地還說了這么一句,秦雯理都快感動哭了,能在這里遇見老鄉(xiāng),那簡直是比中彩票還高興。 “你好?!?/br> 對方很有禮貌,眼神也很正氣,再加上同胞濾鏡簡直無敵。 “這里是洞里薩湖,你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