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26 半山腰的農(nóng)舍
半山腰的農(nóng)舍傳來陣陣咳嗽聲,舞如飛本來正在屋外煎藥,聽到聲音覺得不對勁,立刻衝進(jìn)老伯的房間里,只見老伯虛弱地趴跪在地上,地上沾了些血漬,老伯的嘴邊也同樣斑斑血跡,隨著咳嗽越來越激烈,咳出來的血也一次次涌出。 「伯父……您怎么了,振作一點(diǎn)……」舞如飛將老伯扶到床上,老伯仍然咳個不停,以前從沒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她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手忙腳亂之間,不顧身上、手上還沾了血跡,她衝出屋外,一道身影突然跳了下來擋在她面前,認(rèn)出來人,她立刻上前抓住他的雙臂:「南宮將軍,伯父、伯父他……一直在咳血,怎么辦……」 南宮逸遙本來一直待在不遠(yuǎn)處觀察舞如飛的動態(tài),直到她衝進(jìn)屋里又衝出來時,才決定現(xiàn)身,只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緊張慌亂的樣子。他穩(wěn)住她的肩膀,稍稍彎下腰,讓她可以平視自己:「等等,你先冷靜點(diǎn),先告訴我怎么回事?」 不知是南宮逸遙的聲音安定了她的心緒,還是在這荒山野嶺找到一個幫手的欣喜,舞如飛雙眼泛紅,好不容易才能好好說話:「里面是我朋友的父親,我一直幫忙照料,可是剛才他突然發(fā)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拜託,幫我找無音過來,或是古大夫也可以……」 「好,別慌,你在這里等著?!鼓蠈m逸遙并沒有進(jìn)屋查看,也沒有過多詢問,只是加重手上力道,像是要讓舞如飛更加安心,難得的沒有玩笑、沒有戲謔,真摯無比地望進(jìn)她的雙眼,確認(rèn)她可以暫時獨(dú)自應(yīng)付,才閃身沒入樹林中。 待南宮逸遙回到王府,就先到藥房去,那里沒有半個人,他又到蔚彤住的小院去,阿陌告知今日古傾川出診,梧音則剛離開沒多久。兜轉(zhuǎn)了大半圈,他才在舞如飛的屋子前找到坐在階梯上發(fā)呆的梧音,剛見到人就立刻攔腰扛起,話都沒說就往墻外翻去。 梧音被莫名其妙地帶走,半空中又不敢掙扎,直到翻過墻才能好好問清:「南宮將軍,你要干嘛?」 「舞如飛需要你,先跟我來吧?!顾焖傩羞M(jìn)間,只是蠕動雙唇回答。 「我能自己走,你好歹把我放下來?!刮嘁籼吡颂咄龋蠈m逸遙才停下腳步把人放下,不過卻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梧音又問:「你這是要干嘛?」 南宮逸遙道:「你一個人走太慢了,我揹你?!?/br> 雖然這不是梧音第一次無法解讀南宮逸遙做事的動機(jī),但這卻是第一次隱隱感覺到事態(tài)十分緊急。于是道:「咱們可以騎馬。」 南宮逸遙這才反應(yīng)過來,恍然一笑,隨即到馬棚去牽了兩匹馬來,兩人一齊往山上狂奔而去。 一路上,梧音曾在內(nèi)心假設(shè)過許多情況,舞如飛既要她的命又有求于她,這矛盾的情境讓人無法不多想。可是當(dāng)她抵達(dá)農(nóng)舍,看見雙眼通紅、淚滿盈眶、衣服上血跡斑斑的舞如飛時,一切的假想都被推翻,只剩下滿滿的震驚。 「無音……」舞如飛坐在床邊,無助地望著剛進(jìn)門的兩人。 ----接續(xù)27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