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夜靜春山空,人間桂花落。-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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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殷母雖然很興奮,但是一看殷父和女兒都一臉鎮(zhèn)靜的模樣,也不太敢馬上就問男方打算婚禮該怎么籌畫這種問題。 于是原本火熱朝天的客廳又冷靜下來,四人各自上樓休息。殷露霜刻意帶李煙霄到二樓的陽臺,殷家的陽臺建在后方,正好朝著山坡的方向,一眼望去,中部城市的景致一覽無遺。 只是此刻是夏日的午后,怎么說都還是很熱。兩人站在陰影的地方,殷露霜表示自己會長話短說,下一秒鐘甚至把戒指也摘下來了。 李煙霄伸手阻止對方,不確定究竟是因為天氣熱還是恐懼被殷露霜一次次拒絕,李煙霄的手微微顫抖著,只有太陽下的影子出賣了那隻手的顫抖程度。 「為什么你那么輕易答應了我的邀請,還不說那只是一紙契約??墒乾F(xiàn)實來了,你總是拒絕?如果說之前我和何家的關係也就罷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和何家沒有一點關係了,你為什么總要拒絕我?」 難道是因為這個叫”李煙霄”名字的人已經(jīng)一無所有?不再是香港最受崇敬的商界明日之星?抑或是不再擁有李氏集團那么龐大的資產(chǎn)? 李煙霄很想問出口,但是他不敢。他心里希望不是那樣,殷露霜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可是他又跨不出那最后的一步去探究。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的眼神,終于知道為什么母親總是對父親的一舉一動充滿了冷漠。 因為沒有期待,所以當然對方做甚么都和自己沒有關係。 李煙霄害怕殷露霜的拒絕,會不會其實源自于對自己沒有任何期待。因為沒有期待要在一起,沒有期待會有未來,所以一再忽視他的真心。可這世界上還有甚么感受,比得上被自己喜歡的人忽視更痛苦? 可是聰明一世的李煙霄,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個羅技上的謬誤。前一天還讚許殷露霜是個不愛富的人,此時此刻卻又覺得對方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不富有,所以不喜歡自己了。漏洞百出的想法,也只有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巨人也顯得渺小。 「這跟你單不單身沒有關係。不對!我的意思是,當然首先你一定要是單身,我北就沒有和已婚人士糾纏的習慣?!?/br> 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真得很熱,還是緊張,李煙霄的后背汗流涔涔,「我知道,我記得你說過的,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乖降胶箢^聲量越小。 殷露霜不記得曾經(jīng)見過這樣的李煙霄,她在后來的日子李,才知道原來眼前的男子就是出身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物。他本該有著驕傲的本錢,恃才傲物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成就。 卻站在臺灣中部一個小鎮(zhèn)上的一棟建物的小陽臺上,頭上頂著炙熱陽光和身為平民的她說著請求的話。 殷露霜自認不是個放不下的人。往事可以隨風,畢竟她是個只想專注當下和未來的人。 李煙霄的大掌包裹著殷露霜握著戒指的那隻手,眼底深處滿是眼前女人的身影,「霜霜,就只是給我個靠近你的機會。曾經(jīng)我們都各自被絆住了,可是現(xiàn)在上天替我們排除了,你還有甚么可猶豫的?」 是?。窟€有甚么理由拒絕對方? 殷露霜想不出來半個。 就在午后毒辣太陽的照射下,殷露霜想通了,一展笑顏,「說好了,就只是先交往!那戒指還是要還你的?!?/br> 殷露霜把戒指往李煙霄的方向推,李煙霄就又施力往殷露霜的方向推回去,大太陽底下的兩人,像在練習太極拳。 「這枚戒指可是我爺爺送我奶奶的戒指之一。就當作是我們的信物吧,時刻提醒我們,你看好嗎?」其實李煙霄真是怕殷露霜反悔,畢竟自己現(xiàn)在除了名下在上海有一間公司,和香港的那棟祖宅之外,可說是什么都沒有了。 殷露霜點點頭,沒有反對。兩人重新回到房子里,李煙霄紳士地先送殷露霜回防,停在門口前,甚至嘗試著在對方額頭上留下一個親吻,等到李煙霄回到客房后,依靠在門板上的他全身已經(jīng)濕透。 就這樣,一個休憩的時刻過后,李煙霄和殷露霜重新確認了關係,也昭告了殷家兩老。 最開心的莫過于殷母,頻頻說值得慶祝,但是兩老對于外出還是有點心理上的負擔。 李煙霄看不下去,打了幾電話后,殷家門前就停了幾輛武裝的黑色休旅車。車輛抵達前他就讓另外的三人打包外出的行李,說是要送他們到殷家豪學校的城市,暫時遠離這里。 殷母一聽可以去找兒子,就沒有反對,殷父則是表示要和李煙霄單獨談談,也打發(fā)殷露霜再次上樓。 「伯父有話要說?」 兩人各佔據(jù)客廳的沙發(fā),殷父苦笑了一下,「既然你和小露已經(jīng)確立關係了,我也不把你當外人了。煙霄啊,我知道你一定來自大家庭,老實說我女兒之前也嫁給了澳洲當?shù)赜袆萘Φ娜A人家庭,結果你看,哪個家庭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苦惱……」 李煙霄果斷地打斷殷父,「伯父,那您可以放心!我父親母親都不在世了,生不生我都沒有意見。您知道我對霜霜的心意的,上次我就表明過,但是,那時候我,我的情況您也知道?,F(xiàn)在不會了。」 李煙霄擔心殷父對他沒信心,趕緊把自己的狀況在老丈人面前解釋清楚。李煙霄曾經(jīng)因為要握住權力,放棄了殷露霜一次,這次解決了所有問題,就是為了重新追求殷露霜,怎么說都不能因為任何理由而放棄。 「喔,原來你父母都不在了,那真是遺憾了。但是,除了孩子,還有其他的,譬如說,你們似乎也沒有認識很久……」殷父幾乎沒有聽過李煙霄的名字,那個曾誠還曾經(jīng)和自己女兒一起從臺北返鄉(xiāng)過,自從兩人分手后,女兒好像就,去了上海工作。那又是甚么時候結識李煙霄的? 「很久了,伯父。霜霜曾經(jīng)在上海工作,您記得嗎?」殷父一聽上海,馬上點點頭,李煙霄再繼續(xù)瞎掰著:「就是那時候,我們工作認識的?!?/br> 解開了殷父的疑惑后,兩人才又重新熱絡起來?!负昧耍?,您也趕緊去收拾吧,等下車子就來了。」 等到一行人收拾好后,也給殷家豪打過電話了,一家人準備稍晚見面,就看見車輛抵達家門口了。 一共三輛車子,殷父殷母共乘一臺,李煙霄想當然爾牽著殷露霜坐上了第二臺,第三臺則是放行李,保鑣們也分乘三輛車子。從中部到北部很近,兩個多小時就抵達了當?shù)氐奈逍羌壘频辍?/br> 殷家豪也早就等在這里,他見了李煙霄只點了點頭,然后就和殷父殷母先上樓安頓去了。 李煙霄帶著殷露霜,刻意晚了一步搭乘電梯。他當時打電話給保全公司的時候,也交代要訂酒店,而且要總統(tǒng)套房,不過可惜只有一間,于是就安排給了殷家兩老。 等到李煙霄一行人上樓來了,就看到殷家豪站在總統(tǒng)套房門口,就像是在等他們一樣。 「怎么了?」殷露霜也好奇自己弟弟為何還站在房間外。 「里面有兩個房間,你和爸媽睡這吧。我回宿舍去。」 剛才來的路上就聽李煙霄已經(jīng)交代要訂四間房,足夠殷家豪留下來,剩下一間還可以讓保鑣輪流休息用。 于是殷露霜說:「你也留下,你回去爸媽會擔心。房間夠的,不用擔心。」 殷露霜說話的當下,殷家豪眼光始終盯著李煙霄,李煙霄也發(fā)現(xiàn)了,于是先讓殷露霜進去套房收拾行李,只一個眼神,就喚得殷家豪到另一個房間談話。 兩人進房后,殷家豪也不矯情了,一開口就先向?qū)Ψ降乐x,他剛才都聽母親說了來龍去脈,確實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能避則避。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加上父母親年紀漸長,殷家豪自己又還在學校念書,真要說起保護家人,他自知還不夠格。 李煙霄搖搖手,也難得放松了下來,但是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他猜測對方一定也滿肚子問題想要問。正好這房間有個很大的起居室,兩人一左一右佔據(jù)沙發(fā)上。 「有甚么問題,問吧。」 殷家豪還是望著李煙霄,但是神情已經(jīng)不似剛才在大廳那樣緊張,「我媽說你和我姊訂婚了。我們怎么從來沒聽過你,你是甚么時候和我姊交往的?」 果然一家子都是殷露霜的護花使者。李煙霄照著剛才給殷父的答覆回答殷家豪,可殷家豪顯然沒那么好打發(fā)。 「我記得我姊去上海工作,她還傳過訊息給我,要我暑假……」像是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殷家豪臉上竟然露出隱忍著巨大痛苦的表情,連沙發(fā)上隔著三四個人距離的李煙霄都想問他怎么了。 「總之,所以你是我姊的老闆?」 「算是吧。」李煙霄喝了口水掩飾自己的心虛。 「但是你那時候沒追她,等到她去英國念書,又回臺灣,然后又遠嫁澳洲的時候你都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出現(xiàn)還和我姊訂婚了?」殷家豪臉上古井無波,語氣卻像是問對方:你這劇情寫得想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