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夢殤 謠之四 星之鳥,興起(8)
「當然?!?/br> 頓了一下,庫茲提淡淡一笑,回應了。 在飛羅的注目下,庫茲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開了口。 「那是我在杰羅斯提恩和空之靈的協(xié)助下,將你們……大多人殘缺的身體,透過了失傳的轉移魔法,給帶到了島上……進行了修復。至于你的身體……」 「……」 飛羅微一蹙眉,默默地聽了下去。 「……因為,我不希望忘掉你們,我很喜歡你們,希望你們能夠陪伴在我身側,就算只剩下了軀體……但這也已經是,支撐著我走過這千年以來的內心支柱了?!?/br> 似乎是憶起了許久前的景色,庫茲提嚥了一下口水,有些為難的將原委道出了口,說到最后,嗓音又有了一絲哽咽。好似,藏了多年的傷疤,又被掀了開來。 「……」 飛羅看著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別過了臉。 一見對方撇開了目光,庫茲提抿了一下唇,頓默了一下,又說了下去。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們回來。我不停的殲滅地下組織的成員,也一直支撐著島上的所有一切,也盡了全力去守護人們的安全……」 「……嗯,我知道了。」 飛羅將視線挪移回了對方身上,貌似了解了什么,眼神微歛,口吻平淡了不少。 透過方才和契約精靈的交流,他已經大致明白了這些歲月以來,發(fā)生了什么,又遇上什么……以及,『他們』之后,又會迎來什么樣的際遇。 正如雪熵所言,他的行為,也和精靈所訴的,都有所符合。 「看來……你并沒有說謊?!?/br> 飛羅沉聲一語,令庫茲提整個人愣了好大一下,一會兒之后,他才意會到自己方才被試探了。 「……」 「你試探我……」 庫茲提微瞇起了眸子,沉下了聲。 「不行嗎?」 飛羅微歪首,故作一副無辜又單純的樣子。這一舉動,讓庫茲提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 片刻,他又一次地深吸了一口氣,吐了一句。 「……也不是?!?/br> 「這樣不就行了?!?/br> 飛羅雙手一攤,笑了開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人生啊,不要去太在意一些小細節(jié)。多看一些美好的事情,就樣不就好了?」 「……」 「嗯?」 收回了手,飛羅又歪了一下頭,柔順的發(fā)絲垂落于面龐,駿逸的面容滿是疑惑,眨了一下清澈的眸子。 望著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庫茲提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微咬牙地回應了。 「……是?!?/br> 「呵呵。」 笑望了一眼,飛羅終于呼了一口氣。 孩子大了,果然還是要放飛他的…… 畢竟,沒有人會希望被任何人給設下限制…… 就連他,也是一樣的…… 所以,他才會點頭答應加入伊特諾當年的決定,也參與了那一個計劃…… 「看來……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是活在過去里的人?!?/br> 飛羅悄聲了說了一句。 「什么?」 沒聽清楚飛羅說的話,庫茲提一臉疑惑。 飛羅搖了搖頭,輕語。 「沒什么?!?/br> 話一此,庫茲提看向了窗外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微一蹙眉。而飛羅也不打算去打擾對方,逕自地瞧了一眼,他手上的書本,以及之前所聽聞的信紙,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千年》 《百年之初》 「……」 看來,一切……可能要有所波動了。 飛羅的臉色又微微下沉了一些。 而且,這個波動,也許不會如他所想的那般微小…… 思一此,他苦笑了一下。 畢竟,他做了那一件事…… 他走向了床,將手上的書本放了上去,從懷里取出了稍早取得的物品。 看著手上的玻璃球,也憶起了當初創(chuàng)造它的主人。 「哈爾亞的?」 收回了思緒,庫茲提側過了頭,一望飛羅手上的物品,眨了一下眸子,神情有些古怪,口吻也因訝異而有了些許上揚。 「……是,但也不是?!?/br> 聽到了庫茲提的話語,飛羅面色微凝地望著手上的玻璃球,給出了模稜兩可的回答。 「?」 庫茲提又是一臉疑惑了。不解對方為何要看著手上的東西,看到入神。 「雪熵。」 「什么事?」 「你不用去收集其他的玻璃球,真的沒問題嗎?」 話一入耳,庫茲提收起了哭啼的樣子,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從悲傷中站起了身來,直望面前的人,臉上滿是自信。 「不會有問題的,我來這里之前已經先把大門的事情向其他長老大致說明了,現(xiàn)在一些族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不過我沒有把你的事情說出去,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向他們解說了?!?/br> 「喔?怎么說?」 聽到他這么說,飛羅忽然有了一絲興致。 「秘密?!?/br> 庫茲提做出了噤聲的手勢,眨了一下單眸,帥氣一笑??磥恚@一件事,對他來說,似乎占了不少開心的意味,同時,也是一項不小的變革。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連忙從懷里取出了某一樣東西,遞給了飛羅。 知道對方不會加害自己,飛羅一臉疑惑地收下了他遞來的東西,仔細一看,他微瞠了一下雙眸。 躺在他手上的物品,無疑是千年前他和其他人一同所創(chuàng)的物件。 這下,『鑰匙』,物歸原主了。 「而且,以你現(xiàn)在的身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可能也不好行動。所以,我會另外安排一個職務給你?!?/br> 說一此,庫茲提饒有意味地笑了。 「交給你去安排好了。」 飛羅側過了身,揮了一下手,直接將這件事都給了對方去處理,畢竟對方可是一族的族長,真有事的話,可以把他當成擋箭牌。 他微收緊了持有玻璃球耳墜的手,神情染上一絲堅定,不一會兒,又久違的再一次將其掛上了左耳垂,手一放,耳墜搖晃了幾下,在日光下閃耀著淡淡光輝。 多少感知到了飛羅的思緒,庫茲提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 「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