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日重生④ 你被葉荀虜?shù)搅怂目臻g內(nèi)。 葉荀的空間異能強大,在空間系異能者本就稀少,而別的空間系異能擁有者還只有幾立方米的空間的情況下,他最初覺醒的空間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間臥室的大小。 后面,葉荀能夠控制的空間大小,更是隨著他對異能的嫻熟掌控和精神力的增長,而愈發(fā)的拓展擴大了起來。 但是現(xiàn)在,你看著比一年前你最后一次見到時,還要大上不知道多少的空間,再一次被葉荀恐怖的進(jìn)步速度給嚇到。 葉荀把你帶到了他空間內(nèi)的儲存區(qū),這里像是一個巨大的倉庫,里面裝滿了密密麻麻包裝好的物資。 現(xiàn)在的葉荀顯然是不能好好掌控自己的異能的,因為在進(jìn)入他空間后距離地面還有好幾米時,他就失控的抱著你一同墜落下去。 但在落地的前夕,葉荀依靠著自己的本能,把自己轉(zhuǎn)到了下面,讓你在落地時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剛一落地,你就掙脫了葉荀的束縛,快速的跑到一旁,警惕的注意著地上男人的動靜。 察覺到你的離開,還在地上痛苦翻滾的男人捂頭紅著眼看向你的方向,朝你伸出一只青筋鼓起的手,用力的向前抓握著,像是想要用盡全力的將你抓回來。 “姐...jiejie,別離開阿荀...” 說這話時,地上男人的聲音像是壞了漏風(fēng)的鼓風(fēng)機,斷續(xù)且嘶啞,清俊漂亮的臉上有汗水大顆大顆的從額頭上落下。 不一會兒,他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身上快速生出的汗水多的驚人。 不止如此,男人的眼框更是紅的嚇人,眼白上根根血絲也是密而繁,配著他在地上痛苦的不斷扭動的身體,時不時就要低吼著以頭撞地的舉動,更是駭人的緊。 ...有這么痛嗎? 你看著倒在地上,仿佛正在忍受著比錐心之疼還要疼上百倍,且在地上試著攀爬了數(shù)次,都沒有成功的從地上站起來的人,警惕中忍不住生出些疑惑。 葉荀向來都是個很能忍疼的人。 你還記得你覺醒異能后第一次出任務(wù)時,便是跟著他一起。那時候你對異能使用的還很不熟練,又逞強的不愿意躲在他的身后。 也就是那個時候,你被對面同你們爭搶物資的興安的一個狙擊手,給瞄準(zhǔn)了。 當(dāng)時,也便是葉荀立馬將你拉到了身后。并且,他在硬生生的挨了那一木倉后,還能面不改色的向著已經(jīng)被他確定了位置的對面狙擊手射擊。 葉荀的異能并不像宋斯寅的異能傷害性那般巨大,所以受傷是常有的事情。但在這之前,不管他受到多重的傷,可是都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的。 而現(xiàn)在,你看著張開嘴大口喘氣,面上因為忍痛而憋得通紅的膚色,在地上一點點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半跪在地上,企圖想要站起身來的人,心中的疑惑愈發(fā)的擴大。 他這是遭遇了什么? 真的有這么痛嗎? 你握緊了剛剛從身后刀鞘里拔出來的短刃,緊繃著身體愈發(fā)的向后退了一步。 葉荀太會裝,你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jiejie,jiejie...知予jiejie...” 勉強從地上撐起身子,又立馬被疼的止不住翻滾的人在哀哀的叫你,語氣哀怮悲痛,滿是血絲的眼死死的盯著你的方向。 “...你別走...別扔下阿荀,求求你了....” 男人又朝著你伸出手,用力的想把你的身影握在手里,睜大的眸子在經(jīng)過額上滑落的汗水一輪又一輪的侵襲后,終于是忍不住的從眼眶里滲出大顆大顆的淚水。 “我...錯了,阿荀真的錯了...jiejie,求求你別走...別死...別離開我...” “阿荀以后...再也不做jiejie不喜歡的事了,真的....所以,jiejie回來...好不好?” 葉荀哭的狼狽,是你從未見過的狼狽。 以前的葉荀偽裝的怯弱,在你看來都透著虛偽,裝可憐的紅了眼眶都是假惺惺。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rou眼可見的痛不欲生。 你看著躺在地上,好似疼的渾身抽搐,但還堅持死死看向你的方向,并試圖用手肘撐地,拖著身子向你的方向爬來的人,只覺得陌生。 葉荀他...為什么要對你露出如此后悔又悲痛,仿佛發(fā)自真心想要挽回你的表情? 你上一世的結(jié)局,不就是由他間接造成的嗎? 如果不是你交付了信任,他卻失控強迫的那一晚,你后面絕對不會有那樣的結(jié)局。 等到了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又才對有著另一張臉的人做出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是做出來讓誰看的呢? 是疼痛失控之下認(rèn)錯了人,還是...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你的身份? 但不管是那種可能,他的這副模樣,都實在是太令人發(fā)嘔了。 你絲毫沒有松開手中鋒利的短刃,冷靜的反駁他對你的稱呼: “我不是你口中的jiejie,我母親也只有我一個孩子。我的名字是穆珂,并不姓葉?!?/br> “...不是?” 還在掙扎著抵抗自己身體內(nèi)因為熱毒而帶來的劇痛,并還堅持著向你的位置緩慢爬行的人,在聽到你的回答之后,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 “...怎么會不是呢?你的異能,明明就是...” “我的異能是水系,但那又怎樣呢?水系異能的人這么多,難道都是你的jiejie嗎?” 看著地上的人茫然悲痛的模樣,說不清的,你有些暢快的開口: “你的jiejie早就死了,不是嗎?” “...沒有,jiejie沒有死...” 聽了你的話,已經(jīng)被身體肺腑骨骼深處的劇痛,折磨的神志都快不清的人,頓住了還在繼續(xù)往前爬行的動作,有些茫然的喃喃反駁。 “jiejie不會死的,我會一直一直保護(hù)好她的,我說了的...” 葉荀的話說的越來越堅定,但很快,他又像回憶起了什么似的,崩潰似的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頭,并瘋狂的揪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后面,他更像是疼的受不了似的把自己的頭,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朝地上砸去。 “jiejie,jiejie,jiejie...” 葉荀一聲一聲的喊著jiejie,以頭撞地的動作卻是愈發(fā)的狠厲不留情面來,用力的模樣像是在對待自己的仇人。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男人動作間語淚俱下,不一會兒,他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灘血漬。 葉荀又想起了知道jiejie死訊的那天。 他那天被外派去做任務(wù),宋斯寅也被一直關(guān)在家里,那時好像已經(jīng)乖順的不得了的人支了出去。 然后,那人終于瞅準(zhǔn)時機跑了出去。 葉荀不知道那人究竟在私底下已經(jīng)謀劃磨煉了多久,或者...是有多么的恨他們,才會想出如此周全的計謀,一路跑出了基地之外。 甚至在那個時候,那人無意識從他身上掠奪的水系異能,都已經(jīng)被強行的毀壞收回。 也就是說,那人已經(jīng)又重新變成了末世里毫無自保能力的普通人。但即便是這樣,那人也還是不管不顧的去到了危險的基地外。 等葉荀瘋了似的趕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先他一步出去捉人的宋斯寅便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給他一個巨大的噩耗。 葉知予死了。 死在喪尸群里,尸骨無存。 宋斯寅去慢一步,只帶回了那人帶血破碎的衣服,還有脖子上那條由他親手戴上的項鏈。 葉荀一想到這里,就感覺心臟抽疼的又快要喘不上氣來。 他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顫抖著伸手想要攥住貼身藏著的那條項鏈,呼吸急促的耳膜都在瘋狂鼓動。 他是真的很愛葉知予。 真的很愛很愛自己的知予jiejie。 那個在他第一次見到時,就羞怯到不敢直視甚至想要下意識躲避的人。 那個....他那么喜歡的人,最后卻跳進(jìn)了喪尸群里。 葉荀在甫一聽到這個消息時,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腦子里‘嗡嗡’響到自己也想要立刻就那么死去了。 十年奢念窺探,數(shù)年謀劃爭奪。最后就因為那人的死訊,全都?xì)в谝坏?/br> —————————— 在十二歲那年第一次邁進(jìn)葉家大門之前,葉荀那出身低微但卻極具野心的母親,就不止一次的告訴他:葉家的那個女兒不足為懼,你獲得葉氏最大的敵人是葉家的那個養(yǎng)子。 這樣的時時規(guī)訓(xùn)與必須要占有葉氏的耳提面命,在葉荀有意識起,便不知道聽說過了多少回。當(dāng)然,他也一直把這些話記得很好。 后來,當(dāng)他的母親終于用盡一切辦法,如愿讓他跟在父親的身后,走進(jìn)了那幢富麗堂皇的莊園時,他沒有為沿途的一切驚訝,也沒有為屋子里的奢靡停留視線。 就連看見那位被母親警告為他的終生之?dāng)车乃嗡挂鷷r,葉荀也能完美的撐起自己的假面。 可就是這樣的他,卻在看見那人的第一眼,就愣愣的失了神。甚至在那人看過來時,還下意識的躲在了父親的身后。 他害怕她會看見他發(fā)紅的耳尖。 他很喜歡他的這個jiejie,可惜jiejie好像不太喜歡他。 這個他很喜歡的jiejie,罵他是從小三肚子里爬出來的野種。 在后面的很多年里,葉荀也無比的痛恨過自己的這個身份。就是因為這個身份,讓他不管做什么,都要被那個人認(rèn)為是別有用心,都要被那個人所提防,所厭惡。 就連那次切切實實的失足,都在怕水的他在被那人救起來后,因為害怕下意識的尋找大人的依靠,也被那人所誤解厭惡。 他當(dāng)時明明知道要先向她道謝的,可是已經(jīng)極度恐慌的身體,卻是下意識的奔向了另一個對他來說更加熟悉的人。 后面他想過道歉,但他卻被那人毫不留情的推下了水池。 在仰面朝著自己最為害怕的水面墜落時,他看見了那人毫不掩飾的厭惡的視線。 她討厭他。 但是該怎么辦呢? 他分明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加清楚那個人對他的厭惡,可他還是喜歡她。 就算那個人是他同父異母的jiejie,他也還是喜歡。 他拼命的壓制著自己的喜歡,用盡一切努力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哪怕一絲一毫。 但是,就算他勉強能控制自己不讓感情外溢,卻是無論如何都管控不了自己的視線。 在葉家的那十年,葉荀在那個人的面前,活的就像是一條永遠(yuǎn)藏在暗處的惡心東西,隱匿著自己的一切,只為能在暗處病態(tài)的窺伺著那個人的一切。 而至于這份被他拼命壓抑成‘親情’的感情,則是徹底爆發(fā)在他知道自己和那人并無血緣關(guān)系的那天。 葉荀那天因為無法抑制的興奮,導(dǎo)致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那份被他已經(jīng)在心底壓抑到近乎病態(tài)的感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最后這層道德的束縛。就連葉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時候,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做出可怕的事情。 只是,這份一直讓他大腦高度興奮顫栗的情緒,卻在意外窺見葉家那位異姓長子的感情時,迅速的冷卻并藏匿進(jìn)更深處。 葉荀的母親說的不錯,宋斯寅的確是個可怕的人。 他冷靜自持,天生就擁有極強的掌控力,輕易的就把所有人死死的踩在腳底下。 但就是這樣冷漠沉穩(wěn)的好似一個機器人的人,卻被葉荀窺見撐傘安靜的跟在一道纖細(xì)的身影之后。男人一路沉默,視線卻又不肯從前方那人身上有絲毫偏移。 宋斯寅沉默安靜的護(hù)送著那人,直到將人安全護(hù)送至小區(qū)門口。 而被這位驚才絕艷的所謂葉氏長子護(hù)送的,正是他葉荀的jiejie,葉知予。 葉荀坐在停放在角落的車內(nèi),注視著那兩道身影的視線陰郁,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也是極力克制隱忍到泛白。 只需要一個眼神,葉荀便知道宋斯寅和自己一樣,對那人抱有同樣壓抑且瘋狂的感情。只是不想,宋斯寅藏得居然比自己更深。 怪不得,看似與他jiejie不和的宋斯寅,居然會在葉知予升入高中時,主動提出自己外面有套房子距離葉知予入讀的學(xué)校很近,又在那人高考填報志愿時進(jìn)行了干涉。 這二人遠(yuǎn)比葉荀與葉知予相處的時間多得多,但就在這相處的二十年里。葉荀想破腦袋,竟然也只想到了宋斯寅這輕微失控,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的兩處出格。 宋斯寅遠(yuǎn)比葉荀看到的更加隱忍,和還要藏匿的更深,也謀劃的更為久遠(yuǎn)。宋斯寅早就不動聲色的開始在那人身邊布下天羅地網(wǎng),而不僅被視為掌中之物的本人沒有絲毫察覺,就連時時窺探著那人一切的他,居然也沒有察覺。 葉荀第一次因為宋斯寅的可怕而感到心驚,但最讓他感覺絕望的,是他對上已經(jīng)開始掌控葉氏,實力可怕的宋斯寅,并無得勝的把握。 —————————— 一旦陷進(jìn)回憶里,以前的往事總是走馬觀燈似的快速在葉荀的腦子里閃過,不過,當(dāng)記憶里出現(xiàn)那道纖細(xì)的身影時,時間好似又會自然變得很慢很慢。 葉荀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母親是人人為之不齒的小三,是渴望嫁入豪門一步登天的滿是野心的女人。 而有著這樣出身,且日日都被灌輸著不擇手段去搶奪,去占有的葉荀,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藏在那人身邊暗處的幾年,趕在了那人身邊所有的愛慕者,并瘋狂的嫉恨那人身邊出現(xiàn)的任何一個人。 在父親病重前,他便就開始謀劃著要從宋斯寅的手中將人搶走,后面更是在宋斯寅成立基地只為有更多的力量尋找那人時,一邊毫不愧疚的利用著宋斯寅的成果,一邊趕在宋斯寅之前找到了那人。 后面,他更是找準(zhǔn)了時機,借由那人對自己的信任,搶先在宋斯寅之前,占有了他的知予jiejie。 那個時候,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如果他不搶,不奪,不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那他連擁抱你的機會都不會有。 但是后來...后來,他的知予jiejie,情愿就這么跳進(jìn)喪尸群,都不愿意回到他的身邊。 ...... 一想到這里,葉荀的腦袋又劇烈的疼痛起來,還伴隨著身體上因為熱毒而愈發(fā)明顯的灼痛,讓他的身子只是瞬息的時間,就像是被燒紅了似的guntang起來。 他的手肘快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額頭上因為用力撞擊地面滲出的血液,下滑著流過他的眼周。 葉荀的意識又模糊起來,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手腳并用的歪歪斜斜向著一個方向緩慢爬去。 若不是在聽聞jiejie的噩耗后,他還隱約感受到了自己體內(nèi)殘存的那點水系異能的波動,像是在彰顯告訴著他那人還活著,葉荀一定也早早的就跟著jiejie一起去死了。 還有宋斯寅那個賤人,明明腦子里對他的知予jiejie的齷齪念想一點都不比他少,卻在帶著jiejie的所謂‘遺物’回來時,還能那么冷靜。 他不相信。 宋斯寅一直記恨他在jiejie面前什么都搶先一步,葉荀一直都知道。而在那個時候,宋斯寅卻沒有尋死覓活,葉荀絕對不會輕易相信。 說不定就是宋斯寅趁著他不在,將人藏在了某處,想要將jiejie占為己有,再順勢除掉自己,以便獨占。 葉荀才不會那么蠢。 但是,疼...真的好痛啊。 jiejie不在身邊后,心臟仿佛被硬生生挖掉一般的劇痛。 葉荀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身上的血管都像是一瞬間全都炸裂似了的的疼痛,讓他的鼻間嘴角都滲出鮮血來。 但他還是堅持在往前爬著。 他感受到了jiejie異能的波動,那從他身體里剝離出去的,熟悉的波動。 那是他jiejie的異能,是他jiejie才會有的異能波動。 葉荀用力的想要直起自己的腿,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臉憋得通紅的拼命站立起來。 而后,搖搖晃晃的向著那人的方向走去。 只要他體內(nèi)jiejie的異能波動還在,那他的jiejie就一定還會活著的。 jiejie絕對是不會死的。 她可能只是因為太討厭他了,所以才偷偷的逃離他的身邊,又去換掉了自己原本的模樣,拒絕再承認(rèn)他了。 但只要一想到j(luò)iejie可能討厭他了,葉荀便感覺自己好似就連呼吸,都帶起了一陣陣劇烈的痛楚。 不過,只要jiejie愿意回來,他可以天天痛哭流涕的懺悔,在jiejie面前哭泣磕頭的道歉,任由jiejie隨意打罵,做所有能讓jiejie消氣的事。 甚至,要是jiejie還想要異能,他愿意還把自己的異能給jiejie。空間系異能,水系異能,還是其他別人的,全都可以,只要jiejie想要。 這份自那人離開后,便由思念日日夜夜灼成的疼痛,遠(yuǎn)超他身體能感知到的任何一種,無時無刻不在灼痛著他。 他真的后悔了。 他想要他的jiejie回來。 ...... 你看著臉上已經(jīng)接近七竅流血,但還是堅持向著你的方向一步一頓走來的人,心中莫名的一緊,將手中的短刃握的更緊,出聲警告葉荀說: “你不要再過來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br> 怎么可能不過去。 葉荀拖著自己那條疼的已經(jīng)快要無法行走的腿,拼命的睜大眼,注視著你的方向。 他一定要走到你的面前,他要確定你體內(nèi)的異能,到底是不是他jiejie的。 他要確定...面前這個容貌和他jiejie并無相像的女人,到底真的就是換了一張臉的jiejie,還是搶奪了他jiejie異能的人。 如果是后者,他會親手殺掉這個居然膽敢染指他jiejie東西的雜碎。但如果是前者,那他...會歡喜到快要瘋掉的。 一定。 你看著依舊毫不猶豫往你方向走來的人,止住了自己下意識想要后退的動作,身子微微的向前弓起。 不管葉荀這次想要做什么,你都再也不會被他偏了。 你把手中的短刃舉高,最后一次對著已經(jīng)快走到你面前的人警告: “如果你再靠近的話,我就...” “就殺了我吧?!?/br> 葉荀向著面前的人張開懷抱,從容主動的撞上了那尖銳鋒利的刀刃。在感受到那人體溫時,葉荀很輕易的就忽略了刀尖入體的劇痛。 同時,他釋放自己的精神力探入懷里人的體內(nèi),去確定那熟悉波動的來源。 “如果不能靠近jiejie的話,那就殺掉我吧?!?/br> 失去jiejie遠(yuǎn)比死去更為痛苦可怕。 葉荀閉上眼,沒有去管愈發(fā)深入的刺進(jìn)自己體內(nèi)的短刃,只貪戀的將那人抱的更緊了些。接著,他像做夢似的閉上眼,輕輕的將頭埋在了那人的肩上。 再然后,深深的攥取那人的味道。 “如果不能抱緊jiejie的話,那就殺掉阿荀吧?!?/br> 他又把話重復(fù)了一遍,而后眷念的在你耳旁蹭了蹭,輕聲的接近呢喃道: “jiejie,阿荀真的好想你?!?/br> 你看著葉荀直直的撞上你手上的短刃,并隨著他的動作,而清晰的感受到緊緊被你握在手里的刀刃,一點點的更加陷進(jìn)他的血rou里。 一時間,你感覺自己面前這個還在不斷往刀上撞的人,根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個和外面不知疼痛的一團(tuán)腐rou似的一樣的東西。 不然,他是怎么做到這樣不知疼痛的就直直往你刀上撞的? 因為葉荀的動作,短短瞬間內(nèi),你只覺得腦子一下子都變得空白。 大腦牽扯著耳朵都‘嗡嗡’作響,你完全不知道身前人說了些什么。 只是在感受著從身前人身體里滲出來的鮮血,已經(jīng)蔓延著出來打濕了刀柄,又浸到了你的手上時,你才一哆嗦的松開了手,抬起被嚇的蒼白的臉問他: “...你是瘋子嗎?” “對” 葉荀咽下已經(jīng)上涌到喉間的血腥,閉眼沉迷又依賴的在懷里人脖頸間輕蹭,低低的應(yīng)和你的話: “我就是瘋子?!?/br> “只愛jiejie的瘋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