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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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月余過去,婉梅也沒找出來個能脫身的法子。倒是每日被這皇帝折磨得氣息奄奄,不能動彈。帶來的丫鬟也不讓見面,更無知心人可出去與父親通風(fēng)報信。金龍殿側(cè)殿的居室成了婉梅的暫居之處,只有幾個圣上親信的嬤嬤太監(jiān)伺候著。密不透風(fēng),宛若那金絲雀飛進(jìn)籠子里,只進(jìn)得而出不得。 這日,趁那圣上在朝上與幾個大臣議事未歸,嬤嬤們也偷懶吃酒玩牌,婉梅便簡單收拾一番從側(cè)殿偏門爬了出來。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外面,這宮里是萬萬不可呆著了。想來爹娘這幾日對于自己的近況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一定急瘋了。自己在家里哪怕一頓飯不好好吃,娘那樣一個潑辣通透的人兒都要急得掉眼淚的,這幾日不見,還不知怎樣了。想來心里更是悲戚萬分,不由得伏在一棵樹下嚶嚶地哭了起來。 “jiejie?” 只聽有人來了,婉梅唬了一跳,抬眼一看,竟然是那日見過的梁寶兒??此簧硖曳凵珜m裝,看首飾雖然不像是高位妃子,卻比她來時那樸素打扮好了不少。如花似玉,愈發(fā)惹人憐愛。梁寶兒忙扶起婉梅道:“jiejie,那日看榜沒看到j(luò)iejie名字,愚妹還以為jiejie歸家去了。怎么還在這宮中?”婉梅雖跋扈些,但性子卻單純的和孩子一般,眼下見了熟悉的人,不由得大哭起來,把那皇帝對自己所做種種一一道來。聽得那梁寶兒心驚rou跳,直念阿彌陀佛,把人兒小手捏得緊了幾分??慈藘荷靡桓冰Z蛋臉,兩條柳葉眉兒,一對眼睛,澄清得和秋波一樣,帶著淚珠點點。不高不低的鼻兒,好似玉琢成的,櫻桃小口,不夠一寸,臉上皮膚,白中透紅,紅中透白,潤膩無比,吹彈得破,額上覆看幾根稀疏的劉海,卻被薄汗沾濕,不復(fù)先前明艷,反而嬌襲滿臉愁情,讓那寶兒恨不得與之同泣。 不知她哪里來的勇氣,竟然道:“jiejie的父親乃是太傅,位高權(quán)重,乃是文臣之首,圣上也該聽他幾句的。若是jiejie能書信一封,我拖人送出去,也好叫家里人知道jiejie現(xiàn)狀?!蓖衩酚窒灿煮@,也不顧什么筆墨,咬破手指在隨身攜帶的絲帕上寫下血書一封交給她道:“勞煩賢妹讓我那大丫鬟香君送去家里?!睂殐航舆^血書,乃是一副娟秀的蠅頭小楷,雖只有寥寥幾字,卻也字字泣血,蹙眉道:“jiejie先前帶來的那大丫頭我見他們前幾日給送出去了,我叫我的心腹 送出去便是?!蓖衩奉櫜坏迷S多,滿口答應(yīng),正要下跪謝她,卻被寶兒連忙扶起,二人沒來得及寒暄,卻聽有嬤嬤叫自己名字。寧婉梅臉色一白,道:“meimei,我得回去了。切記,切記?!北泐^也不敢回地折回屋內(nèi)。 金龍殿上,圣上臉色鐵青,正批閱奏折。婉梅大氣兒也不敢喘,垂手侍奉在一旁替他磨墨斟茶。圣上圣上穿得還是那一身半新不舊的睡袍,一頭墨發(fā)隨意披散在背脊上,一手托腮,似是思慮頗深。婉梅暗道:皇帝哥哥若不是如此對我,能有幸在宮中侍奉,也算是光耀門楣的。又看他生得眉橫青山,目射秋波,唇紅齒白,心里情緒有些復(fù)雜起來。 “怎么?朕臉上有東西么?”圣上不知何時注意到這小丫頭的眼神,嘴角微微帶笑湊近了幾分。婉梅鬧了個臉紅,垂著腦袋道:“不是。臣女一時愣神了?!贝笫州p輕一拉,便把她攬入懷中,婉梅身子一僵想要掙扎,卻被人抱得更緊。男子溫?zé)岬臍庀⒗p繞在少女瑩白的脖頸之間,順著鎖骨流入衣裳的空隙之間,婉梅悄悄打了個冷戰(zhàn)?!半抟仓挥懈阍谝黄鸬臅r候能舒心些,”圣上一把推開桌案上的奏折,把懷里美人兒放到書案上輕輕抱住她,“婉兒,不要怨朕。朕只是不愿意讓你這樣明媚干凈的女孩子和后宮的女子一起明爭暗斗。你這樣單純的性子,只怕你有個三長兩短...一來對不住朕心里對你一片憐惜,二來對不住你爹爹輔佐朝政的一片忠心?!?/br> 婉梅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好也摟住男人的脖頸回應(yīng)他的柔情。他字字情真意切,卻做的都是叫自己受傷的事情,婉梅自幼長在深閨,唯一見過的男人也就是爹了,可眼前的男人似乎看起來柔情萬分,實則又很危險。“皇帝哥哥...我想回家?!蓖衩芬Я艘Т桨辏€是開口道。圣上一怔,抬起臉看著她的臉蛋道:“朕知道朕待你不周到,但...”他忽然閉口,沉吟片刻,開口道:“你若想家了,明日朕便召你爹爹入宮見你,可好?”婉梅心里一驚,喜不自勝,竟也忘了畏懼君王,抱著男人的胳膊嬌聲道:“多謝皇帝哥哥?!?/br> 哪怕不能出宮,再見爹爹一面,總歸是好的。 圣上看她嬌憨可愛,宛若稚童,眉宇間涌上幾分溫柔。捏了捏她臉蛋,語氣也帶上幾分溺愛的意思:“婉兒若是真想謝朕,那便早點給朕生個爭氣的兒子。到時候朕便立你為后,執(zhí)掌鳳印,與朕舉案齊眉。朕管理天下,婉兒協(xié)理六宮,可好?”婉梅眨了眨眼,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會這么說——似乎沒有名分的委屈在一瞬間都被他一席話化為了微弱的光,可以支持自己在這宮中茍活下去。耳尖一紅,喃喃道:“皇帝哥哥,我時常任性,皇后之位實乃折煞我了?!笔ド闲Φ溃骸巴駜撼闪嘶屎?,刁蠻些又有何妨?后宮女子都得敬著你,豈不是更好么?”婉梅被他說得心兒撲撲直跳,把他一番話信了幾分,按下不提,只伺候他沐浴更衣上榻歇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