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部 第五十七章 股肱之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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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徒陣亡前約一個時辰,原本布陣于江縣城外十里的張鐵鶴,甫見劫糧隊放出紫煙鞭炮作告示,隨即吩咐教徒們:『不用一個時辰,大師兄就會帶著糧草回來,我們攻城時就放輕松點兒,以免糧草未到,我們就士氣高漲,殺戮無辜吧!』 但說罷不足一刻鐘,隨即把幾名從城里逃出的老夫老妻處以剪頭極刑,把城樓上看到一切的士卒們個個也怕得膽戰(zhàn)心驚,兵器也拿不穩(wěn),因而換來守將夏侯英的責(zé)備:『如今辯謀士領(lǐng)兵,各位作為祂的下屬,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丟人的事體?』然后以羸弱的臂彎拿起一把大銅錘,對眾人道:『對著那三爺,我們絕對不可以硬碰。打算以刀槍與其抗衡,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自掘墳?zāi)埂R虼宋覀冞@次必須改用鈍器上陣,就算不能傷其血rou,也要把他轟得倒地不起!』他對士卒道出辯才天所想的計策,讓他們重拾回一點戰(zhàn)意。 『那廝人稱『辯王爺』,據(jù)說用兵如神的比楚霸王還厲害?!弧汗?!我們得救了?!?/br> 但得意的光陰無法持久,只因張鐵鶴已經(jīng)帶兵從不足三里處殺來。 辯才天以額間天眼一見,隨即傳心給守城眾士卒:『投石!把那張三爺也轟成rou碎。』 夏侯嬰下完令,見城內(nèi)投石兵全數(shù)一同揮斧,砍斷投石車機關(guān)上的大麻繩,拋出石塊壓死城外負責(zé)運動攻城錘的敵兵,又以火把點燃云梯,燒傷敵兵后再讓其活活摔死,甚至把下方同伴一同壓成rou餅。 他見下屬們已經(jīng)就緒,就施展輕步的趕至城門道右方,在那兒阻止敵兵試圖拐進東門突入的敵兵。 至于正門,則由辯才天繼續(xù)以天眼作指揮。祂只道:『他們開始怯,不會再用云梯,火計方面要改改?!煌瑫r傳心給一眾躲在城外地道里的士卒,讓他們從地道往上伸矛突刺,把信徒們的戰(zhàn)馬刺殺后,其主人也繼而墮地,后腦著地而亡。 但以三爺?shù)墓α?,長矛無法傷之,他只需如履平地的繼續(xù)跑往城門,期間施展輕步以躲過巨石塊,不出剎那間,就已經(jīng)趕至城門道右方,試圖開出血路給徒兒們進攻。 辯才天一見就傳心給夏侯嬰:『三爺去你那邊了,當(dāng)心點?!坏k語音未落,夏侯嬰已見識到三爺?shù)墓αΑ?/br> 他只需舉起巨剪一揮,即把一幫平日專門負責(zé)投石的壯漢的四肢截斷,統(tǒng)統(tǒng)成為人彘,相比愛徒大虎的鐮刃,其又有著另一種叫人驚悚的靈巧。 夏侯嬰知道自己沒空間害怕,只舉著令旗下令:『你們還擊時必須推著大木板來保護自己,一定要保住性命,安全至上!』然后就見他們對著好幾塊足足五尺厚,對他們來說卻輕如鴻毛的大木板護在身前,往張鐵鶴推進過去。 張鐵鶴就算以巨剪試圖殺敵,也是無法于一時三刻內(nèi)弄破這么多快大木板,還被他們以木板撞到在地,正想起身躲過追擊,又被另一塊大木板撞倒,沒完沒了的讓毫發(fā)無損的他找不到進攻的機會。 『哼!這些用來對付儂的木板,我們多的是,把儂的精力耗盡后,再讓那幫弟子使出犀牛望月,把儂碎尸!』夏侯嬰按照辯才天分析得出的計策,指揮一眾窮奇門壯漢應(yīng)敵,卻忽略了張鐵鶴巨剪的威力。 只見其放棄了對木板壯漢們的進攻,反而往嫩嫩的青草地揮刃一剪,再渾勁一推壓,隨即裂出一道足足十丈長,約九尺闊的無底深坑,把不少壯漢們活活生葬。 夏侯嬰見狀,覺得自己不可以再只在后頭指揮,遂提著鐵筆鐵扇跟弟子們一同對敵。 『犀牛望月!』他只想對方就算不會被傷及,為了穩(wěn)住陣腳也必須防守,但剪刀的防御范圍及不上犀牛望月,于是帶頭以鐵筆出招,就在刃鋒即將靠近張鐵鶴時,忽見對方居然剎那間把巨剪換至被削斷的左臂上,右手則握著一把從壯漢身上盜來的刀。 『這樣,我看你咋個望月!』他渾勁左臂,以此啟動機關(guān)cao作剪刀,加上右手利刃,攻擊范圍足足大了一整倍,即便以犀牛望月能八方齊攻的靈活靈活性,也抵不住張鐵鶴的天羅地網(wǎng)。 弟子手腕一扭,打算改變攻擊路向,以卡住巨剪并牽動其一舉一動時,一旁駕臨的利刃隨即沒入他喉頭。 接著夏侯嬰打算為其報仇,往張鐵鶴后頸扔出鐵扇。 他一感覺到陣陣寒意,立時側(cè)頭躲過,再以剪刀輕輕捏住原本握在右掌上的刀刃,兩把兵器隨即化作長鞭亂舞。 夏侯嬰只能以九鳳妙筆與之格擋,卻又因攻距遠遠不及而無法發(fā)揮對戰(zhàn)虞茴時應(yīng)有的水準。 馳天的灰龍只需一噬,隨即把九首神鳥目前的攻擊路向固定下來,變卦全數(shù)抹殺,再來一盤,就把整根鐵筆連同夏侯嬰的臂彎牽動起來,當(dāng)作提線木偶耍弄著。 張鐵鶴一邊歡呼,一邊于窮奇門人面前把夏侯嬰亂揮于半空,耍得一會兒,讓弟子們生怕自己也將要受此比死難受的極刑,紛紛不戰(zhàn)而降。 『哦?那么沒骨氣的傢伙,你肯爺爺不喜歡?!桓严暮顙胍幌氯又吝h處,再提著利刃大吼一聲:『殺!』然后直刺一名帶頭投降的弟子胸口。 那名弟子嚇得昏迷過去,自然沒辦法阻止,但剛落地不久的夏侯嬰另有打算,只以鐵筆使著一記新招進攻。 張鐵鶴也不禁已經(jīng)一驚,正想再以長鞭反擊,卻發(fā)覺對方只以鐵筆一擋,再趁對方未來得及轉(zhuǎn)招之際往前一靠,使出一記『子慕予兮善窈窕』,以山女曼妙婀娜之姿舞入張鐵鶴跟前,對方鞭長不及『己腹』,反而擋不住夏侯嬰接下的幾招。 『媽的!我沒大虎那把鐮刀,否則這小子早就沒命咯。』三爺只見對方以左臂架住自己雙肩,于是打算往其右臂一抓,把他拉倒失衡后再施以撩陰膝撞,誓要讓對手絕子絕孫。 但夏侯嬰左臂霍地急降,并從袖里伸出鐵扇,張開以后把張鐵鶴原本足以粉碎巖石的膝擊一下?lián)踝 ?/br> 現(xiàn)在二人扭作一團,卻對夏侯嬰更有優(yōu)勢,避免了鞭剪的追擊同時只需輕揮一下鐵扇,作出將要把其摑倒之勢,即讓沒空間多想的對方馬上低頭閃避,仍位處遠方的鞭剪無法及時抵擋一記迎向胸口的柄擊。 『雷填填兮雨冥冥』 只感一陣衝xue,雷刺般的痺痛,又聽『咚』的一聲,張鐵鶴凝于胸前的氣勁瞬間被破,肋骨輕微骨折,骨刺刺中肺部導(dǎo)致氣喘吁吁。 就趁著對方因著疼痛,仍未反應(yīng)得及,他就從扇柄機關(guān)灑出甘油,迎面黏上張鐵鶴渾身后,其再從衣袖里的滑出一包磷粉,一手捏碎的扔出。 此等殺人技巧,專門為張鐵鶴度身訂造的殺法,乃辯才天所創(chuàng),旨在為銅墻鐵壁的張三爺帶來致命痛擊。 張鐵鶴并不曉得那些液體跟粉末是什么,只覺得必定是害己性命的毒物,待其觸碰肌膚,立即想運功逼走。 豈料讓兩種藥品混合后產(chǎn)生的火焰燃得更旺。 辯才天以天眼看見,心里只想:『這傢伙終于都要死在我手上?!?/br> 幾名跟隨張鐵鶴攻來東門一見,立即怕得不敢上前救援,還把手上武器顫得跌在地上,然后被壯漢們以木板擲死。 他們也打算趁三爺陣亡而開始退回正門戰(zhàn)線,卻忽見一幕叫人難以置信的畫面。 渾身著火的張鐵鶴不但仍存活,還狂笑著的衝往一幫壯漢,把他們逐一摟死(燒死)。 夏侯嬰一見,為了暫時保住性命以細察對方形勢,因而退至一棵通天大樹頂上,見證著同袍被不滅的磷火焚身,除了逃兵,無一倖免。 因此,他單憑己身之力就衝破守門兵陣,再以金剛之軀撞碎城門而突入,持續(xù)把渾身磷火蔓延至一眾敵兵身上。 期間他興奮莫名的渾勁全身,繼而加劇火勢引致爆炸,波及幾十名圍在遠方不敢靠近的守城卒。 辯才天從官府走到街頭上,見到業(yè)火纏身,卻毫發(fā)無損的張鐵鶴,心里不解為何一介凡人居然會有如此驚人的功力。 祂居然背著張鐵鶴,施著神步逃亡。 張鐵鶴自然不會放過擊殺敵將的良機,也緊隨其后,但很快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 追了約半刻鐘,他到達了江縣官府前的空地,到處張望的試圖找出辯才天的身影。 他打翻好幾個盛酒的大甕,又到大殿里翻天覆地,把磷火蔓延至整座官府。 正打算離開,到別處再找時,忽覺右腳踏了個空,反應(yīng)不及的墮下一個大坑。 接著只聽上頭傳來一聲號令:『馬上倒沙!』然后就見著五六名手拿大木桶的壯漢走來,并把泥沙一桶接一桶,源源不絕的倒進自己身處的坑里,堆成一座高約五六層的沙塔。被沙土覆蓋下,張鐵鶴身上的火焰因缺氧而熄滅。 辯才天伸腿一踏,試圖測試沙塔實度,并一探三爺?shù)乃阑睢?/br> 『辯王爺不用擔(dān)心,那傢伙就算刀槍不入,透不了氣的話也會沒命?!粔褲h們安慰祂。 祂只搖搖頭道:『你們不是覺得,一個烈火焚身也不死的人,會那么容易就干得掉吧?』 祂猜得對,剛說罷就見三爺破沙而出,以飛沙濺入大漢們的眼里,讓他們短暫失明。 他再趁機以利刀插進辯才天的左肩,威力猛得貫破辯才天的三清虛劍,直穿琵琶骨的導(dǎo)致祂神力全失,就算有好比項籍脫兔之形的神速,也是半步都跑不動。 但此刻最讓祂掛心的,不是自己將逝的生命,而是身處戰(zhàn)場彼端的戀人春桃。 張鐵鶴低聲呢喃:『繼虞茴那娃兒,我是第二個咯?!蛔匀皇侵敢苑踩酥|殺死神明的壯舉。 他拔出插在左肩的刀鋒,隨即高舉起巨剪,直往辯才天的頭頂沉下去。 『...桃』祂臨終前仍喊著愛人的名字。 祂悔恨自己這幾年來,一直對春桃吊兒郎當(dāng)?shù)?,縱然傳授了她多種如神的用兵之法,對方也融會貫通的楚軍立下不少功勞。 『早知如此,我就應(yīng)該對她有回一份男人該有的穩(wěn)重、可靠,也該把她送離戰(zhàn)場,送到天涯海角去,永生永世也不要再接觸些許戰(zhàn)場上的火種。』 但自己終究未能為對方帶來一份伴侶間應(yīng)有的安穩(wěn)。 『小六,我也太羨慕你了。』 至死也無法為其賜予名分的遺憾,一直糾纏于辯才天的心頭,逐漸化作的對張鐵鶴這名惡徒的怨念。 只聽『鏗』的一聲,巨剪忽被理應(yīng)傷重的對方,以rou掌接穩(wěn)。 『啥子?!』張鐵鶴激動得說出了句家鄉(xiāng)話,接著聽對方發(fā)出一聲低沉得足以撕裂耳膜的哼吟。 還覺四周大氣霍地瀰漫著一股刺骨的森寒,白日蒼天也被赤暗的血污所染。 張鐵鶴并未見過此等氣象,毛骨不禁悚然,同時聽到一幫昔日經(jīng)歷過漢中一役的兵卒們同時呼喊:『啥...是啥子大禍時嗎?!』 接著隨即見辯才天額間的天眼變得濁紫,發(fā)絲瞬間灰白,渾身肌膚也從黝黑轉(zhuǎn)化為讓人戰(zhàn)栗的青藍。 祂伸手抓住張鐵鶴的臉,嘴角上揚的露出口中兩顆獠牙,以及從舌尖逐漸凝聚的一團黑焰。 張鐵鶴被其嚇得呆滯,擋不住也閃不開比磷火灼熱萬倍的黑焰。 爆風(fēng)過后,剩在原處的,只有倒地不住抽搐,渾身肌膚毀成炭骨的張鐵鶴。 夏侯嬰一見,按捺不住的把胃袋吐得青光,不敢再看下去,因而見不到辯才天舉起五爪,把張鐵鶴理應(yīng)堅如銅鐵的胸肌,一手撕裂得肋骨盡露的畫面。 豈料三爺一下渾勁封xue,隨即讓冒溢的鮮血靜止下來。 接著他伸出巨剪試圖剪斷對方的頸項,心想:『爺爺總不信你的脖子也會楞個硬!』 對方果然一閃,隨即露出破綻,被他伸腿一踢,往后退了十馀步。 張鐵鶴立即趁機逃跑,是他人生近半百以來的首次怯懦。 他彈腿跳上一旁石壁,試圖躍上崖頂?shù)姆蕉印?/br> 『哼!原來變得比豬還笨的。我是你的話,就寧愿維持原狀好咯?!粡堣F鶴嘲笑著辯才天的不濟,卻忽見地上冒出一道不屬于自己,亂發(fā)蓬蓬的黑影。 『不可能?。?!』他往辯才天揮剪,卻被其輕松避開。 然后又聽對方一聲陰笑,嘴里吐出了一個口型『桃!』,再見其揮爪直擊自己腹部。 從遠處看來,只見辯才天的五爪散發(fā)出帶血的黑霧,直衝九重天。 迷霧一散,只見辯才天提著一個仍在蠕動的胃袋,凝望著腹部被挖清光的張鐵鶴。 他傷勢過重,剛打算封xue,隨即因內(nèi)氣反噬而吐血跪地。 但見對方只曳著浮沉的腳步,陷入癲狂的緩步走來。 張鐵鶴無知的自以為抓到一線生機,正想趁對方與自己相距不近,撫著穿洞的腹腔逃脫,并打算趕至同袍身旁,讓他們駕馬車載走自己。 但幻想隨即落空,他只感辯才天以rou掌推推自己右肩,接著高興的呼喊一聲:『殺你!』,再度從掌心爆發(fā)出黑霧,以三清神劍那千變?nèi)f化的手法把張鐵鶴迫進絕境。 這一下,讓參與攻城戰(zhàn)的所有人士也為之驚愕,接著就見渾身滴血的張鐵鶴不住退步,直至靠近一棵大樹。 他還未死,卻沒有讓辯才天感到絲毫懼怕,正想上前繼續(xù)肆虐這名叫張鐵鶴的玩偶。 但祂走了幾步,動作霍地止住,七孔冒著漆黑如墨的淤血。 『咋...咋個了?』張鐵鶴不敢再松懈,因而清楚見到辯才天徐徐倒地,接著撫著頭顱的滾地苦吟。 滾了一會兒之后,一頭灰發(fā)逐漸變回烏亮,渾身青肌與紫瞳也開始褪色,打回原來的俏臉。 張鐵鶴卻仍未見對方有半分動靜,遂走上前頭看個究竟,只見辯才天閉上雙眼,但仍未斷氣的昏睡在地。 他『哼!』的冷笑一聲,先對辯才天的右肩踢了一腳,又以右掌撫撫其右臉,然后輕拍幾掌的問:『剛才,你是這樣抓住我的臉是吧?』見其毫無反應(yīng),他就再問:『我記得,你當(dāng)時的樣子看起來,抓得很爽的嗎?』 但辯才天功力散盡,不可能聽得見辯才天的發(fā)問,更不可能張嘴回答。 張鐵鶴因而氣上心頭,剛才的輕拍幾掌逐漸變成摑打,把渾身被燒成爛rou的憤怨發(fā)洩出來。 『你個瓜娃子,想跟爺爺耍是吧?可惜你耍不起!』語音未落,就一下把辯才天的頭顱執(zhí)起,再『轟』的一聲撞擊至地面。 地上隨即蔓延出道道血蓮。隨著風(fēng)乾,如主人的性命般凋落。 張鐵鶴隨之展露出滿意、自信的一笑。 這詭異一笑,讓周邊士卒們的內(nèi)心飽遭煎熬,心里只想既然連狂怒失控的辯才天也陣亡,自己一幫嘍囉也必定沒命。 而在場人士里,唯有夏侯嬰沒有意志消沉,依然堅挺身子,緩緩步近張鐵鶴。 『...』他默不作聲,只瞪著怒目,以鎖緊的鐵筆往張鐵鶴背心狠戳過去。 『儂殘殺我軍將帥,我就要以比之更為兇殘的方式取儂狗命!??!』即便在此等劣勢,他也決心要為手下樹立一個好榜樣。 城內(nèi)殘兵敗將們皆感佩服,心里默默讚嘆其誓要為同伴報仇雪恨的心志。 但原本為之一振的士卒們隨即驚然大駭,只見著渾身皮rou不剩的張鐵鶴往后伸剪,把夏侯嬰筆上狼毫剪成漫天飛絲。 『啥?!』夏侯嬰收斂怒目,渾身動靜嘎然,呆聽著張鐵鶴接下來一番讓自己后悔莫及的話:『因著你這一下衝動,我不需要老四的身法,或者大虎那鐮刀的蠻力和靈巧,也足以宰了你,甚至屠你滿城?!蝗缓笮煨燹D(zhuǎn)身,與夏侯嬰四目交投,問他:『都打完了吧?那么,該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