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部 第二十四章-天雨地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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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楚軍眾將一同吃早飯。虞茴一邊吃,一邊接受夏嬋的針灸治療,渾身插滿銀針的搞得項莊禁不住笑,接著就被她一拳打得鼻血直流,反而惹來電母的一聲嬌笑。 『喂!講了多少次,儂這樣握箸是錯的。』姜鴻再次以筷子敲打虞茴的手臂,挑剔她拿筷子的方法。 『你媽的臭老頭!煩夠了沒得?』虞茴顯然對于昨天被徹底擊敗一事仍未釋懷,煩躁不穩(wěn)。 姜鴻見她這樣,就不打算步項莊的后塵,安靜吃飯,卻忽然眼前一亮的對虞茴道:『嘿嘿!既然辯才天那廝的騎兵突襲之策如此成功,倒不如我們派一個人當刺客,偷偷混進漢魏聯(lián)軍的陣地,藉機殺了那個叫啥樊噲的烏龜王八蛋,不就可以替儂報仇雪恨嗎?』 虞茴聽后沒什回應,只輕輕的『哼!』了一聲,反而春桃臉色一沉的道:『一啥子個人呢?難道你覺得我們是螞蟻,可以偷偷潛入地方陣地也沒得人發(fā)覺嗎?』一向謹慎穩(wěn)重的她絕不會認同這種如此危險的計策。 『哼哼!嫑說是螞蟻了,就算是個小偷,也會等待天色晏了才去偷東西吧?,F(xiàn)在還是光天化日,哪個會楞個笨?』虞茴扒了幾口白飯,然后看看身后幾名染上疫病的士卒,心里泛起陣陣漣漪,只說:『這十幾天來病死的人不少,如果我們再不把尸體處理乾凈,只怕疫癥會開始蔓延呢?!?/br> 『切!現(xiàn)在天氣不穩(wěn),早上日光普照,下午開始狂風暴雨,搞得泥土松散,棺槨會隨時外冒,叫士兵們怎樣替同袍埋尸入葬呢?儂個豬頭三也真的不懂判斷時勢!』項莊撫著自己的鼻子,吐著悶氣的道。 虞茴鮮有的沒有生氣,只旋轉著杯子的輕笑道:『可能有些時候,笨人比聰明人有用!』說罷,就看著地面一群正在挖地,打算筑巢的螞蟻。 『哦?啥子意思呢?』春桃好奇一問,夏嬋也托腮的打算細思箇中玄機。 『沒得啥子,只是我希望漢軍那幫狗娘養(yǎng)的賤種可以早點兒發(fā)覺我們『愚笨無知』的行徑,趁著遲些天氣一好轉,立即過來偷襲,才可以取勝呢?!?/br> 『咳咳!雷傻了嗎?點會有人想幫敵軍出謀獻策呢?』剛從帳篷出來,身體仍未完全康復的小紅聽她所言,立即滿腔疑慮的問道。 『嘿嘿!大嫂,你這次倒是『笨』一次了!』辯才天想了一會兒之后,眼前一亮的舉起拇指讚賞道,似乎明解虞茴心中所想。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帳篷內,張良猛地搖著折扇,一邊四處踱步,彷彿正為早前斥候的回報感到無比擔憂。 一旁的隨何見師父一直愁眉不展,立即上前安慰:『師父呀,斥候也說了對方的爐灶沒有增多,只維持數(shù)量不變,證明沒有援軍加入,亦不像是兵書所說的孫臏減灶之計呢。欸!不過真的奇怪!』 張良一聽,即時一展眉宇,苦笑幾聲的道:『你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嗎?只可惜要讓周大夫那廝相信,怕是比讓太陽從西方升起更難呢?!?/br> 只可惜隨何并沒有如張良所想般明解事理,只呆頭呆腦的道:『那幫傢伙這么辛苦的為什么呢?無論烈日當空之下,還是傾盆大雨下還是在挖地埋尸。士卒參戰(zhàn),誰不想馬革裹尸?要這般風光大葬,真的奢侈。但沒想到他們居然選擇在大雨連連的情況下埋尸,難道不怕棺材埋不住嗎?』 張良立時失望非常,氣得一腳把一個劍架踢倒,一邊罵道:『難道你就沒想過,他們是想藉此機會挖掘地道,偷偷打通秘道,直搗我軍軍陣嗎?!』 『...但、但他們不是在埋棺材嗎?據(jù)斥候回報,他們整天唉聲嘆氣的挖地,像是為感染疾病而死去同袍們哀悼呢。他們總不會以同袍的死來騙人吧。』隨何困惑得猛抓頭皮。 張良即時捂臉的嘆息道:『你個傻瓜!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戰(zhàn)場上,有什么東西是不可以利用的?!主公早前不也是為表不降而期望分項籍那廝的一杯羹嗎?這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難道你以為是真的?』面對著徒弟的單純無知,張良氣得滿天星斗的道,幾乎翻眼吐血。 『...那么,先發(fā)制人?』隨何尷尬得漲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問道。 『你...你馬上跟樊郎中說,為免我軍本陣被對方出奇制勝,馬上出兵突襲,并且立即分配人馬守備本陣,以防陷落!』張良急得把折扇扔在地上,一支箭似的衝出帳篷,剩下一臉懵然的隨何,他心想:『這次,終于學乖一點兒了。』 至于張良,他甫走出帳篷,隨即舉著令旗的命令士兵們布陣,以騎兵隊組成八卦奇陣。 『哼!所謂以毒攻毒,我就以騎兵克騎兵,斗的也只是行軍速度而已,我軍侵略如火,你們死定!而你們之前又喜歡以魚鱗散陣亂入我軍中心。喜歡亂闖嗎?好!我就讓你們闖個夠!反正你們統(tǒng)統(tǒng)命不久矣。』他瞪紅雙眼,幾乎冒血,青筋亦彷彿山脈伸延至粗壯如干的頸項。 過了良久,樊噲策馬趕至,見張良早已佈陣,先斬后奏的準備出兵,心里千萬個不忿,心想:『儂是主將還是我是主將?!一個身無分文的寒酸謀士,在得意個啥呀?!』但接著又細想一會兒,覺得這次的佈陣確實有克敵之處,才愿意收起一雙滾大的怒目,去到軍陣的前頭,下馬,接上戰(zhàn)車,讓張良坐上,然后對眾將士朗聲叫道:『諸位!誰敢跟我出戰(zhàn)?』傳遍千里的一聲吶喊 『末將敢!』『我們視死如歸,絕不吝惜!』他們齊聲和應,使得樊噲滿心歡喜,只有張良仍焦躁不安,擔心對方的秘道快將掘至,便對樊噲耳語道:『你把士兵三七分成,七成的留在本陣待機,三成精兵壯士隨著我們衝鋒陷陣。』 『哼!說啥本陣會被對方掘秘道攻陷,根本杞人憂天!倒不如我們繼續(xù)跟他們打持久戰(zhàn),看誰有資本繼續(xù)消耗下去?!环畤埿睦锇迪?。 『一方面鞏固本陣防守,一方面對你們施以突襲,從釜底抽薪,讓你們這鍋guntang的沸水瞬間冷卻,冷卻成一具具僵硬的臭尸?!粡埩歼肿於?,讓士卒們感到無比心寒。 他和樊噲帶領精兵出陣,仿似飛星橫越海角宇宙,來到一處峽谷中心。 『嗯?』張良探出頭的往前方看了看,隨即對后方士卒命令一聲:『全部給我停下來!當心前方地上的毒竹刺。 樊噲一聽,鮮有地面露懼色,立即拉停馬匹,然后眼觀六路的見到地上長滿了翠綠如茵的長竹,竹身上卻佈滿一個個密麻麻的小黑洞,若然仔細再看,就會發(fā)覺小黑洞里伸出了不少小尖刺,銳利如針。 『媽的!要是我們不小心踩到,立即沒命了?!粡埩己头畤埉惪谕暤卣f。 為此,他們小心翼翼的步行而過,又讓馬匹左右亂拐的躲過地上的毒竹刺。 『再多等一會,我們就可以走過這片人間地獄。到時候,我們就迎來勝利!』樊噲鼓舞身后的將士們,同時不打算抄小路,只因時間緊迫,倘若對方jian計得逞,己方必然兵敗如山倒。 『沒事兒的,我們剛才排了重兵守在本陣,每個人也準備就緒,總不信你們可以輕易攻破。』張良喃喃自語的安撫自己怦然的心跳。 『兄弟們,一聽到上面?zhèn)鱽眈R蹄聲,就立即動手!』『嘿嘿!一幫無膽匪類,幾根竹子就嚇得你們像畜生一樣亂蹦亂跳。正好,讓狗大哥可以幫我把你們瞄得更準?!惶焐系叵?,均傳來陣陣殺意,包圍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漢軍。 忽然,一匹駿馬『嘶嘶』亂叫,只因被地上的竹干絆到,卻沒有中毒,因而被主人以皮鞭責打,并大罵:『臭畜生!信不信我把你宰了,再分給同僚們吃?!給我安靜的走!』馬匹沒有再吵,不是因為怕被責打,而是因為肚腹被一根從地面伸出,鋒刃寒光四溢的長矛貫穿,腸子流得遍地。接著,便是其他馬匹甚至騎兵被猛升而出的針山刺破喉頭,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