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部 第十八章-夜半敲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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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與平日一樣,山中瀰漫著凄泠的冷冰冰的一陣陰寒,使得不會武功的阿紫早就緊裹著大毛毯的沉溺進悠悠夢鄉(xiāng)。 至于姜石,則仍在閉關房里打坐入定,運功調息的使得己身終于恢復年青力壯,白鬚白發(fā)被徹底根絕,肌膚亦像個嬰孩般嬌嫩。 可是他心里只想:『太好了,如果日后真的能再遇到小茴,她肯定不會嫌棄我?!贿@就是他四年來的夙愿。 閉關房內,一個燈檯也沒有被點著,因此陰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但自然不會難到懂得梟視功的他。 他透過周遭環(huán)境的氣溫、昆蟲的鳴叫,得知現在的時間約為丑時,正是走肝經,最適合睡覺休息的時刻,遂立即從桌上拿過毛毯,席地而睡。 但他睡了不足一刻鐘,隨即感到山上主殿正被不知何許人偷偷竄進,竊竊私語的似乎有著什么目的,總之對玄圣門上下肯定有所危及。 因此他立即藉著昏昧的環(huán)境隱藏己身,偷窺著外邊一幫帶著地圖,你指我道的似乎在尋找著上山的路徑,企圖擄拐什么人等的。 『媽的!我們一幫弟子都會武功,但婆娘不會!』他心里大驚,但又怕出手偷襲會惹起神秘人的注意,搞得更多弟子被殃及在內,為此一陣惶惑。 『不行!不可以拿婆娘的性命做賭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著急,明明對方只是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紅牌姑娘,一個不要臉的無賴。 『欸、算了!她好歹也是虞茴的好姐妹,我怎會不救她?』剛想完,就施展著楚王好細腰的隨風飄升,再腳踏大氣的使出飛廉逐月,瞬間飛越一座又一座的玉宇,來到阿紫的睡房。 他心急如焚的上前,一手搶揭開蓋在她身上的毛毯,把她弄醒之馀,還搞得她渾身一抖的大罵道:『你咋了?干啥子擾人清夢呢?快把毯子還給我!很冷呀!』 『儂個豬頭三!這種時候還要...』他正想簡單的解釋一下現時狀況,但門外的一幫黑衣怪客并不容許,只大喊:『找到了!姓姜的臭小子在這兒!』 『這種口音,不是楚人!』姜石又再細想了一下,覺得虞茴、阿紫等人的秦腔與他們的話語有著不太一樣的音調,所以也搞不清楚他們的來頭了。 他只運起內勁的一掌推走阿紫,以躲開一支從門口射進來的弩箭。 『唉?。?!』阿紫痛叫了一聲。 『儂沒啥事體嗎?』姜石為自己剛才用力的一推抱歉,卻遭對方罵了句:『你媽的!你說我有事沒得!』 『算了!現在沒辰光道歉了!』姜石問也不問就一下把阿紫橫抱于懷中,一踏步便像箭一般飛了出房門,黑衣怪客們卻仍懵然不知,反應過來時已經驚訝得下巴都丟在地上。 『喂喂喂!那些是啥子人吶?為啥子要殺你?』阿紫畏高的驚慌亂叫幾聲后哭著的問。 『我連他們是不是要殺我也搞不清楚呢,怎樣回答儂?』姜石連眼白也沒有朝阿紫滾過去,只忙著尋找逃亡的路線,卻見那幫黑衣怪客的同伙們也開始與一眾弟子展開廝殺。 『他奶奶的!如果他們是天神鬼差,用絕神界也可以騙得過他們,讓婆娘躲起來,但他們是人呢!』姜石一陣苦惱卻又被后方追至的五六名黑衣人搞得分神。 『哇!他們來了!』阿紫驚叫,卻遭姜石一句封住嘴巴:『緊緊的摟著我、不要再吵了!』說罷,就把阿紫揹在背上,以此護衛(wèi)著她,正式與黑衣人過招。 『說!?到底是何門何派?為啥要攻上玄圣門???!』姜石邊問邊以桃木劍斬殺兩名敵人,鮮血噴灑到阿紫的一身素衣上,讓她只懂盯著自己劇震的沾滿血的雙手,一時又害怕得捂著臉,搞得滿臉血腥,情緒更加失控。 至于那幫黑衣人,則個個默不作聲的繼續(xù)展開攻勢,一名手執(zhí)鎖鐮的把刀鋒一下拋出,打算一下砍斷姜石的握劍的右臂,卻被他早先洞悉,只往后伸出劍鋒的把鐮刀柄系著的鎖鏈反纏著,接著一踩大氣的作了個后空翻的躍至黑衣人的頭頂之上,整個人倒吊于半空。阿紫見狀,緊閉著眼的發(fā)出一聲尖銳的足以貫穿耳膜的吶喊。 那個鎖鐮黑衣人隨即一陣暈眩,接著就被姜石以陽神鴉之勢一下結果,頸骨『喀啦』一聲的碎裂。 『不可能!三弟這樣就...』一名體態(tài)癡肥的黑衣人一見兄弟被殺,立即輕舟渡水的飛閃而至,使著軟鞭應戰(zhàn)。 姜石見他每鞭皆是軟弱無力,給了自己大量出手的機會,于是陰笑一聲的打算一劍直取咽喉。 『喂!慢著!』阿紫的一聲呼喊使姜石清醒過來,只見到對方的軟皮蛇圈中央其實藏著一大陷阱,倘若自己使出直刺,鞭首的釘刺立即插進自己的腕脈,手臂立即被廢;但如果自己使出虛招,實則立時收劍的反手握柄,再以劍鋒對對方下盤狠狠一擊,以鞭子的一寸長一寸強的優(yōu)勢,也絕對能率先勒緊自己的臂彎,把自己的動作給徹底封死。 『切!封死又如何?我會怕嗎?』姜石衡量過后,覺得即便自己的右手會被對方封了一下,也能以內功一下把皮鞭震甩,繼而反擊,遂立即變招的使出瞄準下盤的一記倒刺,果然被對方以皮鞭勒緊臂彎。 『儂個豬頭三!找死!』姜石正要運勁全身,筋rou澎湃的正要把軟鞭弄斷,卻發(fā)覺自己的內力彷彿被對方吸個一乾二凈,動作還受對方限制的無法自如。 『嘿嘿!你的內力歸我了?!?/br> 『干啥了?!這招不是虞茴曾經出過的嗎?』他回想起當天虞茴于漢中跟祈恩杰比武的畫面,記得她如何清空內力以把對手的整個身軀吸扯過來。 『這種套路...是墨家劍派?!』他只覺自己的身軀被對方一下摔到地面,阿紫的腦袋亦即將碎成rou塊。 『?。。?!救命!我不想死!』阿紫摟緊姜石的腰間,讓他霎時一陣羞澀,卻已經到達生命的盡頭,一切都已經沒意義。 誰知到了下一刻,姜石和阿紫仍感受到那份只屬于陽間的氣溫,因為他們還沒有死。 『咦?我還沒得死?』 『三師弟!』姜石一聲大吼,讓阿紫轉眼一看,只見剛才那名使著墨家手法的大胖子被三師弟以一根大木棍...不,是一根未經打制的樹枝敲碎頭顱。 其表面長滿凹凸不平的硬顆粒,讓阿紫隨即想起以往小紅對自己提及過的一種南海特產—『鷹不泊』,其除了有藥用價值外,更因著質地堅硬無比而常被地痞流氓用作隨手拈來的武器,即便老鷹飛過,也是無法停留在其樹上上面休息甚至啄食上面的果實或小蟲。 『三師叔好!太厲害咯,本姑娘差點兒就沒得命了?!话⒆瞎恼谱撡p道,卻遭姜石怒罵一句:『啥三師叔?我有收儂為徒嗎?』 『...嗯?等一下!』三師弟本來噤聲無語,卻忽然專注起來。 『咋個了?』 『師兄,您看看,那個人是...』三師弟邊說邊提著符咒準備應戰(zhàn),以及保護身后差點兒受重創(chuàng)的二人。 同時姜石往那邊一看,只見十馀個黑衣怪客正對一名年約三十,留著及胸的鬍鬚,袒露著右臂及右胸的漢子鞠躬行禮。 『三師兄?!灰槐姷茏泳@般稱呼他,讓三師弟感到有趣的問:『你,也是排行第三嗎?』 那名『三師兄』冷冷的丟了句:『墨家劍派—墨勵淳。』 三師弟『哼哼!』的笑了數聲,接著便對姜石他們道:『您們先走,這傢伙交給我?!?/br> 『儂瘋了嗎?這里有那么多人...』 『你們都不準出手,他...由我來殺?!蝗龓熜忠宦暳钕?,弟子們紛紛退后十馀步,騰空出一個半徑約十尺的大圓形。 『哼!我不管你們墨家劍與我們有什么仇怨,但我必須保護我?guī)熜趾退馁e客,殺我子侄的仇,亦不可不報!』三師弟剛說完,就扔出數道爆火符的製造出小規(guī)模的幾記霹靂,使得墨勵淳不禁以臂捂臉,因而被三師弟找到了一個絕佳良機,繞進死角位的以木棒敲打其袒露的右臂,弄得個血涌如泉。 可是下一刻,從遠處觀之的姜石驚怕的猛冒冷汗,只因他見到那墨勵淳居然伸出左手迎接正揮往己身的木棒。 『用身體硬接,跟用手掌接又有啥分別?!難道...』他果然沒猜錯,那墨勵淳果真有詐,其伸出的左臂忽然往下一沉,使得三師弟的一記敲擊落空之馀,還順著其左臂下沉的軌跡一同下墜,威力盡數被卸走,使得墨勵淳可以單憑rou掌就接得住。但他還未心息,還想把木棒搶過來,結果一用力拉扯之下,三師弟手掌上的皮rou被拖出五六道rou泥,尾指亦斷裂掉下,整隻慣用手終生殘廢。 『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墨勵淳冷笑幾聲后隨即以木棒狠狠的敲碎三師弟僅馀的左臂臂骨,讓他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往后彈飛數丈遠,至一堵石墻方停止。 『我們墨家劍的宗旨,從來都是務求不戰(zhàn)而勝。師父和祈師兄喜歡讓對手被自己的內力反噬,而我就習慣讓對手被自己的器械所傷亡。所以,剛才是你自己弄傷而已,與我無關喔。不過,武功也廢了,活著也是丟人現眼!』墨勵淳大笑幾聲,接著疾步上前的打算給予三師弟致命的一擊,來到十步以內,卻忽感后背一陣寒涼。 『怎么了?這是...?!』他轉眼一望,只見背后的畫面霍地扭曲成混沌一團,一股無盡的吸力還把他整個身軀拉扯進這團秘洞當中。 『蟲噬!』姜石看著師弟以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道符咒,一下大喜,心想三師弟連如此霸道橫蠻的招式也使出,這次一定可以取勝,于是毫無顧忌的帶著阿紫逃脫。 墨勵淳一見,立即雙眼一瞪的怒吼一句:『別跑!』接著立即施展輕步之法的往右邊一扭過去,隨即脫離蟲洞的吸噬,雖然沒法殺死眼前這名囂張跋扈的黃毛小兒,但也能繼續(xù)追擊更大的『仇人』。誰知當他打算邁步而出時,忽見幾下金光閃入雙眸,接著『啪啦』的數聲霹靂轟炸襲來,把他的一身肌膚都染上一片焦黑,血沫四處飛濺,卻仍未能殺死他,以至他的nongnong殺意。 但就在他撐著殘軀的打算上前追擊時,又見三師弟正一腳的往自己的下陰踢來,自然回風的一閃,接著一拳的直取對方胸口的云門xue,務求打得對方心脈盡斷。 『還想礙著我?!』他自問這一拳必定能命中,事實卻總與愿望相違,只見三師弟左腳往左邊一拐,接著扭動的盤旋己身,一下子便閃到墨勵淳的后背,繼而一腳踢往他的腳跟,使他失去平衡的往后一跌,后腦墜地,還被三師弟再來一腳踩在臉上,鼻血猛流一地。 『我的手是廢了,但雙腿還在!』他再度提起右腳,打算往墨勵淳的頭頂踩下去,卻踩了個空,只見對方以掌撐地的彈跳起身,并以鷹不泊木棒四處亂敲,一瞬間棍花繚亂的迷惑著三師弟的視線,使得他不甘示弱的僅以兩指夾緊一把長鐵劍的劍柄出擊,打算以長度優(yōu)勢取勝。 哪知道墨勵淳居然以棒身硬接著一記砍擊,接著牽引著對方內力,打算把對方整個人一下拉過來,繼而一掌擊出的似要把他的天靈蓋抓個粉碎。 『怎么辦?我渾身動彈不得!?。 蝗龓煹芤粫r驚慌失措,但眼見自己的性命快似休矣,人急智生的憶起師兄姜石曾傳授自己的一式脫身之法,即時清空己身內力,從丹田急促卸出的使得身體空洞一片,產生一陣無窮無盡的吸引力,反把對方的兵器連同整個身軀拉往自己的方向,力氣比蟲噬的還要強上數倍。 『他跟我一樣,已經算是個廢人了,只要在比力氣上優(yōu)勝過他,我就贏定了?!蝗龓煹苊媛兜靡馇野参康男θ荩南霂熜峙c他的『歡喜冤家』必定能成功逃脫,自己亦能繼續(xù)支援其他弟子,但... 『我的肌膚被你燒焦了,但腦袋還是清醒?!荒珓畲净舻孛撓陆购诹艘黄庖?,在三師弟面前晃了一下,干擾他視線之馀還讓他正在運勁的長劍的氣場一散,絲毫沒有力氣防御接下來的一記手刀,狠狠的砍中自己的右頸,一陣麻痺瞬間從喉頭擴散至全身,呼吸亦逐漸變得困難急促,氣喘幾聲后視線開始模糊,失去意識。 『哼!大蠢蛋!早該死!』墨勵淳終于手刃對手,隨即對身后一眾久未動手的師弟們說:『繼續(xù)找!務必要把害死大師哥的那媽的混蛋抓來,給我好好的招待一番!』剛下令完畢,墨家劍派的弟子們立即劍拔弩張的到此肆殺,讓玄圣門沉沒于洶涌的陣陣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