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虎狼之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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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惺忪的睡眼,虞茴只見自己仍是睡在當(dāng)天被項籍囚禁的帳篷里,房內(nèi)讓點檀香讓睡了足足十天的她稍為清醒了一點,見到兩條坐在床邊,直等候著自己甦醒的人影-翹著雙手、兩眼朝天的項莊以及好姐妹春桃。 春桃見她逐漸恢復(fù)精神,感動涕零的抱緊她,卻惹得項莊輕輕的罵了一句:『別抱得那么緊,否則讓她傷上加傷就糟了?!?/br> 春桃一聽,立即快速放開虞茴卻使得她的頭一下撞到床角而腫了一塊,讓項莊氣得馬上把笨手笨腳的她趕出帳篷外道:『去給她端碗粥來!再弄出啥事端搞得我被羽哥罵的話,儂半個月以上也不用給我進(jìn)來探望了!』 她就輕拍了虞茴的肩膀,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后就急速走了出營外,虞茴則大聲對她說了句:『姐,那么多日來多謝您!』 項莊聽到她這句后,居然大笑一聲地問:『謝?儂謝個啥呀?』 虞茴呆了一陣子,然后才口吃地對一向不太熟絡(luò)的項莊解釋道:『不是桃姐跟小嬋她們每天餵我吃粥,我會康復(fù)得楞個快嗎?』 項莊立即笑得像個瘋子一樣的說:『別傻了!儂可知道這陣子羽哥一直把這個帳篷給封起來,除了他和軍醫(yī)以外,啥人也不允許進(jìn)來,包括儂兩位姐妹還有我?!凰戎约旱男乜?,然后問了她一句:『那儂說,這段日子里餵儂吃粥的人又會是誰呢?』接著露出不正經(jīng),帶著嘲諷態(tài)度的笑容。 虞茴想了想,忽然『喔!』的一聲叫了出來,接著捂著嘴,雙眼瞪大得差點兒讓眼珠都要滾掉出來,臉頰亦充血得通紅一片,嬌艷如天邊虹霞,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得及過來,一下把紅潤得嬌美動人的臉蛋轉(zhuǎn)向墻角,低聲抱怨道:『不要臉!』 項莊再次聽到這句,又聽她的心一直咚咚的亂跳,吵得連他也聽得到,就不屑的道:『切!又是這句。每一次儂對羽哥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這副羞愧得很的表情的。明明內(nèi)心就十分感恩卻裝得毫不在乎的,很假呢!儂可知道,他自從離開窮奇山以來,每天都說啥『湖底的鯉魚最有益于身體』這樣的話。剛巧營地附近有一個大湖,他每天也跳進(jìn)湖底捕鯉魚熬粥給儂吃,還說全靠牠們的rou儂的內(nèi)傷才好得那么快?!?/br> 她一聽完,立即把枕頭一下往項莊扔過去,嚇得頭部的傷剛康復(fù)的他馬上跑了出營外,接著忍受著自己那股吵耳得很的心跳聲,蒙頭就繼續(xù)大睡過去。 項莊剛出到營外,正好想尋找春桃的蹤跡,讓她進(jìn)去營內(nèi)把粥交給虞茴自己吃,以免再次發(fā)生意外,卻見她早已在營外不遠(yuǎn)處跑過來找自己。 項莊不解,大聲問她道:『干啥了?不是去拿粥嗎?那么早就回來?』 春桃卻是焦急得很的道:『你快去營外看看!』 『蛤?』 『外面來了一大幫人!連儂堂哥都去看了?!豁椙f聽完,隨即好生奇怪,然后就跑回自己的營中拿取大木棍,接著出到軍營的大門外,只見一隊渾身黑衣,臉上帶著詭異面具的人馬正齊整的跟在一名騎著馬,身披金色戰(zhàn)袍,連同頭發(fā)與一身肌膚也是金光閃閃的少年人身后,彷彿把其當(dāng)成元帥一般的恭敬。 項籍見其個個神色怪異的,對楚軍必定不懷好意,就叉著腰,霸氣外露的走到最前頭,對一眾人等問道:『敢問各位,有何貴干光臨我楚軍軍營?閣下,又是何軍之帥?』 金毛小子只是看著青天,『呼!』的吹了口氣,然后聳一聳肩的從馬背上落到地上,朗聲地介紹自己:『雷部正神-白虎!』說到這,他霍地瞪起湛藍(lán)的雙眼,嘴角一揚(yáng)的盯緊項籍,再問:『這個名字,總該記得了吧?』 項籍聽后,只是眉毛揚(yáng)了一揚(yáng),接著得意的道:『從未聽過...』 那名叫白虎的少年一聽,只是伸手捂著雙眼,似乎對其答覆失望得很,卻又隨即猛搖頭的往前走向項籍的跟前,一邊說:『算了算了算了!忘了就忘了,總之把你帶回去以后,我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他忽然停在項籍面前,往身后伸出右臂的道:『請!我家主人想見你。』 項籍跟一眾楚軍將士均是對少年的話和行徑完全摸不著頭腦,只想其身后那幫猶如士兵般的傢伙怎么會跟著一名瘋子來跟元帥項籍玩家家酒。 項籍剛聽完白虎的話,臉色完全不變,冷冷的道:『本王忙得很!沒空跟閣下玩游戲,還請閣下立即離開我軍軍營!別再在這地頭鬧事!』 白虎卻霍地把臉拉得長長的,然后又捂著雙眼喃喃了幾句,彷彿對項籍不住的辱罵,然后再度伸出右臂,面露不悅的道:『我再說一遍,請??!』 項籍聽完,自然不會理會他,只是沒耐性的警告道:『若然閣下不肯合作,也別怪我們等一下的行徑舉止粗魯了一點?。。 ?/br> 白虎聽完他的話,只是一臉無賴,面向部下聳著肩的微微舉著雙手,露出滿腦子疑問的神情,卻又在項籍意想不到的這一瞬間忽然一巴掌的摑在他臉上,使得他吐著鮮血的跌倒在地,右臉紅腫得彷彿會讓人講不出一句話兒來。 就在一眾將士都只是愕然得面面相覷,然后立即上前問候主公的傷勢時,他只是盛怒的大聲問白虎:『從善如登,從惡如崩!』接著以一雙兇猛的虎眼狠盯著白虎,接著說:『?舉止咄咄逼人,對我軍諸般侮辱,那就別怪我們!』一說完,項籍隨即彷如流星的躍閃而逝,讓身后一大群提著弓箭,準(zhǔn)備好萬箭齊發(fā)的誓要把白虎等人射成刺蝟的士兵。 白虎看著,直看得瞪著雙眼,然后用討厭的語氣對身后眾人道:『天呀!鬼兵聽令!馬上張開護(hù)盾,一下子也不可以松懈!』說罷,就見楚軍已經(jīng)開始拉弓放箭,暴雨般的箭矢從天而降,即將白虎以及把那群所謂鬼兵全數(shù)擊殺。 可難以置信的事情偏偏在這時發(fā)生,只見身處最前頭的白虎被箭矢貫穿身軀時,身上竟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多道金光,鋒利的箭矢彷彿穿透乍現(xiàn)的金光而過,而他的身體居然沒被留下半丁點的傷痕。 遠(yuǎn)處的項籍一看,驚慌失措的暗道:『這傢伙,完全沒被射傷?他的身體到底是啥東西構(gòu)造的?!』 至于當(dāng)箭矢射到那群鬼兵的跟前時,只見他們立時從右手背的手腕位置張開一道半透明的淺藍(lán)色護(hù)盾,把瘋狂如洪水猛獸般襲來的箭矢全部擋下,眾人只聽『鏗!鏗!鏗!』的聲音,就見箭矢全都掉在地上,絲毫傷不了鬼兵的任何一人。 身處于楚軍最后排的項莊一見,心里怎么想也是想不通,只覺得士兵們與敵人的距離并不遠(yuǎn),射出去的箭不可能那么快就成強(qiáng)弩之末,與其說箭的威力不夠,倒不如說敵人的盾牌太過堅硬,簡直比士兵平日用的牛皮盾硬超過十倍。 他想到這,忽然被身邊一群劍士的舉動嚇得一跳,只見他們忽然全部怕得落荒而逃。 再看軍隊的前頭,就見那白虎只單憑一人就已穿越前排的弓兵隊,嘴里暗自說了幾句話道:『好啦!你們這群廢物也該休息休息了!』說罷只是一彈指,就見身后那群仍呆站在原處的士兵霍地被一陣彷彿浪濤的電光包圍。下一瞬,則是『滋滋』的數(shù)聲,就見弓兵們?nèi)珨?shù)炸得粉碎成煙塵。整個畫面看起來,白虎仿似一尾巡游而過的鯊魚,把沿途上的獵物全數(shù)一吞而凈。 項莊身邊的那幫劍士仍在逃跑,有些跑到附近的馬廄取馬,然后紛紛打算從答應(yīng)的后門逃生。 可是白虎又怎會給予他們這個機(jī)會,只是一下用力的踩往地面,使得整個人一下子飛往半空,接著舉高右臂,從指頭伸出利爪,一瞬間五道霹靂的雷光從天上降至白虎的爪上,其就馬上瞄準(zhǔn)軍營的地面凌空一抓,一邊說:『掉下去的時候別吵呢,否則我耳都要聾了!』 剛說完這句,地面上霍地被劃出五道長過十丈長的大裂紋,使得那些騎著馬逃走的士兵一下掉進(jìn)無底的萬丈深淵,紛紛嚇得發(fā)出臨死前的哭嚎,均是惹得站在半空的白虎塞著雙耳的抱怨。 這個畫面映入項籍的眼簾,讓他得知以這名少年人的實力,不靠他出手的話,在場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之匹敵,因此馬上拔出雙劍,躍至半空的用盡全力砍往白虎的身軀。 但就在這個項籍看起來必定成功的機(jī)會,對方的身影竟忽然于他還未反應(yīng)得及的瞬間閃入了他的胸懷,握緊雙拳,賊笑著的使出了快如疾風(fēng)連拳,用足以一擊擊毀千斤巨巖的威力,不住打往項籍的胸口,使得他肋骨齊斷,內(nèi)臟嚴(yán)重出血的近乎撕裂。 于項籍看來,儘管是被戰(zhàn)神蚩尤附體的姜石也不可能使出如此快速的拳術(shù),內(nèi)心有著千千萬萬個疑問卻無法花時間細(xì)想,只知道自己若不再反擊的話只能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于是即時強(qiáng)忍足以讓人昏迷的劇痛,運(yùn)盡全身的內(nèi)氣至丹田,試圖發(fā)出跟當(dāng)日擊殺巫師一樣程度的虎吼,把近在眼前的白虎一下子震碎頭顱。 誰知那白虎見他此般動靜,臉上毫不畏色,只道:『混蛋!蠻能干的,被我打了那么多拳也不暈?!?/br> 說罷,仍是以項籍完全不及反應(yīng)的速度一下掩著他的嘴巴,用力的使得他完全吼叫不出,然后又說:『放心吧!我不會要你的命?!?/br> 下一剎那,項籍只聽『啪啦』的一聲,渾身的經(jīng)絡(luò)都彷彿一下子被一股灼熱燒斷了一般,眼皮沉沉的昏睡過去。